第92章 節
第 92 章節
轉讓恒跡的股份。
留就留吧,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
他微笑着、毫無眷戀地登上去F市的飛機。
李東成沒有帶老四一起去,一則對他知之不深,二則因為他殺手的身份。
他此次去F市,除了想東山再起,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這個原因一旦被證實,極有可能引發F市的“大地震”,他不得不慎重。
覃小鈎從某個角度來說是安全的,至少在風平浪靜的時候,她會站在維護他的這邊,所以在選擇同往F市的第一批人時,他把她列入了名單。
李東成到F市後的第一件事,是去國土局拿來本季度準備公開競标的土地的标書。
他仔細研究後,對裏面一塊标着面積9.4畝、靠近海灣、但帶點低窪的二類土地産生了興趣,“這塊地,怎麽樣?”
沈翰接過李東成遞過來的土地說明,又對照了下手中的F市地圖,搖搖頭,“不是很好,這種地的地殼近中部分一般都潛藏有暗流,一旦地殼構成發生改變,極有可能會上演一出現代版的‘水漫金山’。”
李東成呵呵一笑,點下頭,表示知道了。
可是他不打算放棄競标這塊地,除了因為标書的地塊說明中沒有提到有暗流外,他選這塊地還有別的用意。
相較李東成的忙碌,覃小鈎要清閑得多,主要是因為這裏既沒有她認識的、可以去竄門的,也沒有合她脾氣的、可以打牌聊天的,好在以前在A市她已經學會了自娛自樂,所以到了這裏她也沒有感到特別無聊。
只不過女人愛逛街的本性一直折磨着她,終于在來F市的第三天,李東成出門後,她忍不住走了出去。
大街上穿着、打扮新潮時尚的女子很多,覃小鈎馬上察覺到身上穿的、去年買的旗袍裙相較她們來說,就像出土的古文物。
她有些心慌地瞟了眼邊上的路人,發現有幾個已經停下來,在詫異地對她指指點點,她的臉騰得紅了。
勉強往前又走了幾步,她轉身箭也似地跑回趙家大院。
靠在門上,覃小鈎委屈極了,那些女人穿的衣服不見得有多高檔,可是她們瞧她的眼神分明就跟瞧一個鄉巴佬差不多。
她難受地閉上眼睛,有點後悔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現在回去?才來幾天啊。
她無精打采地趴到□□。
算了,今時不同往日,回去也是過日子,再忍段時日看看。
李東成都能忍,她為什麽不能?
也許這是黎明前的黑暗,熬過了,黴運結束,好日子來臨……
一陣睡意湧上來,她漸漸進入了夢鄉。
第259節:情深焚心【2】
覃小鈎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多,她伸個懶腰,就聽到腹部傳來“咕咕”的腸鳴音。
要是人不需要吃飯該多好!她莞爾一笑,她怎麽盡想些沒邊的事?
客廳的桌上留着一張條:飯在鍋裏,菜在竈上。
覃小鈎聳聳肩,把紙條揉成團,彈進垃圾筒裏。
李東成來這後,請了個做飯菜兼搞衛生的鐘點工,覃小鈎也樂得輕松,盡管她明白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得抓住他的胃,可是她沒有十足的把握一定能做出合李東成口味的飯菜,更重要的是,她不想把這麽辛苦的事攬到身上。
她瞧着自己的手,這麽修長圓潤的手是用來端咖啡的,而不是,掃地、洗碗的。
胡亂地吃了幾口飯,她打開電視,電視裏正在播新版的《梁山伯和祝英臺》。
她冷哼了聲,這祝英臺也夠笨的,不知道去找個更有權勢的嫁了,再把那姓馬的一家踩扁,踩死,既為梁山伯報了仇,又免得那馬文才再去禍害別家的女子,豈不是更好?卻化成什麽蝴蝶,圖自個快活,也不管自家的父母是否會被連累……
她長嘆一聲,她可真是夠閑,居然有時間替古人操心。
她又調了幾個臺,不是gg,就是男女主角抱着,哭得好像死了人似的,她看着心煩,素性把電視關了。
她看眼腕上的表,還沒到五點。
她去桌上扯出根煙點上,慢慢地踱到西窗那。
她眼尖地發現斜對面住的那個男人正在對街的電線杆下在抽煙。
奇怪,昨天他好像是過了七點才回來,今天怎麽這麽早?
覃小鈎瞟眼斜對面那屋,窗簾拉得緊緊的,那女人呢?
街對角的那個男人用力扯松了脖上的領帶,神情間是說不出的落寞。他狠狠地猛抽了口煙,把煙甩進垃圾筒,然後,機械地打好領帶,朝另一條街走去。
他那領帶怕是地攤貨,瞧他用力扯幾下就有點變形。
覃小鈎幽雅地吐出幾個煙圈,要換成是李東成,肯定不會那麽用力扯,他那幾條領帶可是從法國帶回的名牌,據說全世界只有四條。
客廳門“噠”地被打開,李姐提了點菜走進來,“覃小姐好。”她沖覃小鈎笑了笑。
覃小鈎點點頭,“李先生有說今晚回來吃飯嗎?”
李姐搖搖頭。
覃小鈎有些失望,“你去做飯吧,我餓了。”
她走回到電視前,抓起遙控器把所有的頻道按了一次,還是那樣,不是gg,就是男男女女說些虛僞的臺詞,她心煩地把遙控器往桌上一拍。
“怎麽了?”李姐從廚房探出半個頭。
咦,李姐這樣看上去,還挺好看的。覃小鈎心頭一動,起身走到廚房那。
李姐停下手中在削的絲瓜,驚訝地擡頭看她。
覃小鈎笑眯眯的,像只發現了獵物的狐貍。“李姐,可以問你個問題不?”
李姐愣了下,低下頭,繼續削她的絲瓜,“什麽問題?”
這态度有些奇怪,她只是名鐘點工,怎麽用這口氣和她說話?覃小鈎心裏的疑慮在加深,加重。
第260節:情深焚心【3】
“如果,”覃小鈎故意停頓了下,這停頓的時間約有一分鐘之久,李姐不禁擡頭,溜了她一眼。
覃小鈎這才笑嘻嘻地開口問:“如果給你十萬塊錢,要你去陪老總睡一覺,你願意嗎?”
李姐吓了一跳,手上的削皮刀一下削進絲瓜的2/3。
她的臉紅得厲害,“是……李先生要你問的嗎?”
這下換覃小鈎被吓了一跳,她連連擺手,“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今天看到一本書提到有人用一百萬來測試夫妻的感情,”
她不會偷雞不成,蝕把米吧?
她急忙解釋道:“李先生他絕對沒有提過這話,我也希望他沒提過這話,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李姐呆了下,馬上醒悟地點下頭,“我不會說的。”覃小鈎正想接話,李姐忽然嘆口氣說:“如果,我說如果真有一百萬,我想會有人願意的。”她苦笑下,繼續削絲瓜。“小孩讀書要錢,穿衣要錢,上培訓班要錢……所以,為了孩子,舍了這張臉,就舍了這張臉吧。”她的臉紅到了耳根,“當然這事得背着他爸去做,要不,要不……”
“就算他知道了又怎麽樣?你有錢了,他還怕你不要他呢。”覃小鈎的心擂得跟鼓點似的,如果李東成願意出錢,李姐的意思是願意了?這太可怕了。
她很後悔問這個問題,因為她明白真發生這種事,她也只能裝作不知道,不能阻止,無能阻止。
李姐責備地睃眼覃小鈎,拿起削好的絲瓜,起身,走到水籠頭下,“覃小姐,這髒,你還是回廳裏吧,弄好了我會叫你。”
很明顯的逐客令!覃小鈎有些不快活,可是畢竟是她挑事在先,所以她不再多說話,折回到客廳。
因為只有一個人的份量,李姐弄得很快,不過半個小時的功夫,已經飯菜上桌。
覃小鈎三口兩口吃完飯,扔下碗,小跑到西窗前,快七點了,那男人該回來了。
果然,那男人像踩點似地準時出現在坪前,而斜對面那屋的窗簾也拉開了。
覃小鈎生怕錯過了他的每一個細節,忍着想抽煙的沖動,一直看着那男人上樓,進屋。
男人還在換鞋,女人已經從廚房裏端出幾個盤子。
男人露出絲微笑,走過去親了下女人,順手接過女人手中的盤子,放到屋中央的桌上。
覃小鈎有些吃味,轉身走回屋裏。
你們樂吧,沒有錢,看你們能樂到什麽時候?
吃完飯,男人幫女人收拾了碗筷,就去扭開收錄機。
他熱情地拉過女人,深情款款地跳起華爾茲。
覃小鈎斜靠在窗前,呵了呵嘴,盡管她沒有打呵欠。
她不無挑剔地審視那個女人——個子不高,沒她高;身材微胖,沒她苗條;相貌,一般般……她又呵下嘴。
那男人是傻子吧?怎麽會喜歡上這麽個女人?覃小鈎癟癟嘴。
屋那邊,女人枕在男人的肩上,男人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