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節
第 90 章節
事,先走了。”
覃小鈎有些莫名其妙,有些不明所以,小白的親外婆?她連小白的非親外婆都沒見過,何況他的親外婆?
非親外婆?哈哈,覃小鈎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現在的關系真是複雜,親外婆,非親外婆,哈哈。
唐浩把玉佛交給覃小鈎的時候,不免多看了她幾眼。
覃小鈎現在的樣子很滑稽,眼淚花花的,但是滿臉的樂不可支。
拿個贗品回去,有這麽高興嗎?或許這個玉佛……
“覃小鈎,我想再看看這個玉佛,可以嗎?”
覃小鈎吃驚地望望唐浩,又看看玉佛,他們反悔了?她緊緊地抱着玉佛,警惕地瞪着唐浩,問:“你們不都看了嗎?”她暗暗估量着自己和他力量的懸殊度,揣度着,如果唐浩來硬的,她能不能保護住玉佛,這是她的!
“恩,你看這,”唐浩指指玉佛的腰間,“這有個紅點很可疑,我想再看看。”
覃小鈎不想給,可是論高度,她還沒有到他的肩膀;論力量,她一伸手,就被繳了械吧?她嘟起嘴,滿臉不快活地把玉佛遞給唐浩。“小心點。”
唐浩皺皺眉,接過玉佛,順着玉佛的腰摸了一圈,突然朝地上一摔。
啊,她才要他小心的。
覃小鈎驚叫着去搶玉佛,玉佛掉在地上,碎成了兩半。
覃小鈎的眼淚立刻流了出來,她的玉佛,她的未來。
唐浩彎腰從玉佛的肚子裏撿起一個紅布包着的小卷,“放心,我們會按實際價值賠給你的。”他站直身,指指靠南邊的一排沙發,“現在請在那邊稍坐片刻,我去去就來。”
第253節:東窗露白【3】
覃小鈎哽咽着點點頭,按實際價值賠,是多少?一千?兩千?還是幾百?事到如今還能怎樣?她心疼地撿起地上的玉佛,抱進懷裏。
唐浩再出來的時候,身後跟着馬德生。
“我已經給李教授打了電話,明天他會過來對玉佛進行鑒定,我們将按照鑒定的結果予以賠償。”馬德生回頭看看唐浩,“明天李教授鑒定完後,你負責給她打電話。”
覃小鈎在馬德生說話的當口幾次張嘴,想提出□□,可是□□有用嗎?摔壞的玉佛能複原嗎?她強抑着快湧出眼眶的淚水,一手抓着玉佛的手,一手倒提着玉佛的腳,準備離開。
“哎,覃小鈎,玉佛明天要做鑒定,你不能拿走。”
覃小鈎鐵青着臉瞪了眼唐浩,把佛腳的部分扔給他,“呶,給你!”她把另一半緊緊地抱在懷裏,“這半我得帶走……”
她的臉色大變,她急急地把玉佛翻過來,玉佛的手肘上沒有sos!
“馬隊長,”她大叫着,繞過唐浩,追上已經往裏走的馬德生,“這不是我的!”
馬德生皺起眉頭,等她往下說。
覃小鈎翻過佛像,指着玉佛右手肘,“我的那個這裏有sos,這個沒有。”
馬德生面無表情地接過玉佛,對光照了照,“唐浩,”唐浩應了聲“在”,“給你兩天時間,搞清楚這件事情。”
覃小鈎被馬德生嚴肅的表情弄得有些怕怕的,她希望馬德生能主動告訴她,她什麽時候可以拿回玉佛,可是馬德生交代完就進了辦公室。她不敢跟進去問個清楚,只好懷着極度郁悶的心情回到了家。
屋裏一屋的冷清,覃小鈎踢掉鞋,赤腳走進卧室,明天工程班就要結業了,今後何去何從,她心裏一點底都沒有。
甩掉外衣,她反趴到□□。
金綏那不知道怎麽樣了……真是,她眼下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再不找到工作,吃喝拉撒都有問題,還有閑情逸致替別人操心,多操心操心自個吧。
翻轉身,她看着天花板,李東成從F市一起回來後就沒有聯系,他又搭上新歡,把她忘了吧?
年前去的那家破房地産公司,一個月也就一千多,還得看那龜孫子的臉色。
去找那個se迷迷的劉部長?這天殺的,竟然哄她有什麽見鬼的靈藥,害她九死一生,差點送了命……
她怎麽就沒有柳玥那樣的好命?
她從□□蹦起來,讀書那會,她的文筆不比柳玥的差,柳玥能寫,她也能寫。
覃小鈎去梳妝臺裏翻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一張可以寫字的紙。
她就去客廳的雜物簍裏找,翻出了幾張化妝品的調查表,雖然不是白紙,背後倒可以寫字,對,寫字。
她低頭又去翻了下簍子,最底下有只筆。
她心頭大喜,一把抓過筆,可以寫了。
可是寫什麽好?腦子裏一片空白。
她用力想寫出點什麽,可是越想,腦子越暈。她長長地扯了個呵欠,算了,先去睡個回籠覺,再來寫。
第254節:東窗露白【4】
撲到□□,覃小鈎閉上眼睛,可是睡意像從她的身體裏被剝奪了樣。
她努力地想她該睡覺了,可是腦子倒越清醒。她煩躁地翻個身,終于認命地爬起來。
走回客廳,她抓起筆,睡意馬上撲過來。
她頹喪地扔掉筆,她不能寫了嗎?她注定永遠都無法和柳玥比嗎?
“我準備去過另一種生活!”
那樣信誓旦旦,那樣充滿自信地告訴柳玥,到頭來,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她能做什麽?什麽也不能做。這才是讓她最焦躁,最煩心,最受不了的。
她怒力控制,不讓自己流出眼淚。她現在需要的是工作,不是軟弱,不是眼淚。
美容師輕柔地把按摩膏塗到她的臉上,“覃姐,怎麽這麽久才來?您看您的眼角,”美容師點點她的眼尾,“覃姐,我們這來了一套新産品,好幾個客戶用了,效果很好,您看您是不是也要試試?”
這話戳到覃小鈎的痛處,要換在以前風光的時候,別說一套産品,就是整套産品買下都沒有問題,現在,只能聽聽。
覃小鈎閉上眼睛,“我有點困了。”美容師輕“哦”了聲,不再說話。
她表面看上去睡着了,可實際上,她的心裏卻如翻江倒海的怒濤,久久不能平靜。
過慣了那種悠閑的貴婦人生活,再回到平淡,很難,很痛苦。
她暗下決心,等離開美容院,就給李東成打電話。
可真到了那個時候,自尊像條毛毛蟲爬過她的心尖,澀澀的,癢癢的,想撓撓不着,卻又在那癢着。
過陣再說吧,現在,還撐得住。
擰開電視,覃小鈎努力想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到上面去,可是電視劇裏不是情侶恩恩愛愛,就是兩人悲傷對泣,她越看,心情越糟,反複地調了幾個頻道後,認命地關了電視。
“覃小鈎,覃小鈎!”
門口突然傳來大力的敲門聲。
覃小鈎心頭竄過狂喜,是成哥嗎?他終究還是放不下她,來找她了嗎?
她習慣性地望望貓眼,失望重重地捶碎了希望。她昂起頭,撤離了門口。
李弘用力又捶了兩下門,屋裏有燈為什麽沒有人答應?他失望地抓抓頭發,從公文包裏拿張便紙出來,寫了幾個字,塞進門縫裏。
覃小鈎趴在陽臺上,看着李弘走出這個單元,走出這個小區。
他找她做什麽?後悔了?她“啪”地給了自己一耳光。
你就是這樣不要臉,以為天下的男人離開你,就活不下去了?
臉上火辣辣的,有點疼。
覃小鈎滿意地折回客廳裏,馬上注意到門口多了張紙條:有急事找你,見字速回話。
後面是李弘的名字和電話。
覃小鈎一把撕掉紙條,扔到煙灰缸裏。他找她幹嘛?真後悔了?
電話剛接通,就傳來李弘驚喜的聲音,“覃小鈎!”
“找我什麽事?”
覃小鈎口裏說得兇,心裏還是很激動的,她希望他後悔,這樣至少讓她有點滿足感。
李弘像是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不吭聲了。
第255節:東窗露白【5】
覃小鈎疑惑地看看手中的聽筒,正想挂了。
“那個,我……我想請你幫個忙。”
李弘的聲音幹澀而又生硬,覃小鈎甚至聽到他吞了一口口水。
一定不是什麽好事,否則他早八百年前就倒豆子似地說了。
覃小鈎很有些後悔打這個電話,“沒什麽事,我挂了。”
“是這樣的,我的心理治療一直沒有完成,我想,我想請你去。”被她一激,李弘脫口說出找她的真正原因。
或許是因為已經破掉了第一道心理防線,他到後面越說越流暢,“當然,我會付錢給你,一小時一百五十塊,每天兩個小時。”
覃小鈎的手微微有些發抖,一天三百,一個月就是九千,上哪找這樣的好事?
“好,好吧。”她努力控制自己的聲音,不讓顫抖透過電話傳到那邊,可是淚像雨霧很快濕了她的睫毛。
挂掉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