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節
第 84 章節
爸是不是給了你一顆藥丸?”金綏摸出包煙,有模有樣地抽起來。
他不準她抽煙,自己倒抽上了。可惡!
覃小鈎一把搶過他的煙,扔到地上,踩得粉碎,“你不是不抽煙嗎?”
“我是不抽煙,可是有人喜歡抽煙,所以,我也得會點。”金綏也不阻止她,一直盯着她看,看得覃小鈎心裏有些發毛。“我阿爸給你的藥,你吃了嗎?”
覃小鈎的心裏拉起十二級警報,那藥真是靈藥,他們後悔了,想要回去?“不管吃沒吃,我都不會還你。”
“那不是靈藥,是罂粟丸,跟鴉片是同一類,但是比鴉片更毒,更讓人上瘾。”
覃小鈎目瞪口呆,覃小鈎氣得快吐血!
她還擔心他們的安危,他們倒好,給她那樣一顆藥丸,想害死她啊?
“你們什麽意思?”想起卷卷皮包骨的瘦身杆,覃小鈎心頭發痛,原以為治好了它的病,原來不過是……
“你不會是吃了吧?”金綏驚得連嘴唇都變白了。
她要吃了,她現在和卷卷一樣成了冤死鬼!“你巴不得我吃下?”
第10卷
第236節:假意真情【5】
金綏笑起來,露出特白的牙齒,“我就知道以你的聰明,肯定不會吃下去。”他走過去,假裝幫覃小鈎扶正肩上的包,順勢摟住她的腰,“走,我請你吃宵夜。”
覃小鈎的臉一陣燒,可是她的心裏卻多了那麽點點滿足感和幸福感。
她是女人,傷心失意的女人,這時候特別需要安慰和憐惜。
但是,這種幸福感只持續到了校門口,她不愛這個男人,一點都不愛。
所以,她推開他,“戀愛游戲結束,再見。”
“不要!”金綏更加纏緊她,“我上次說我26說錯了,實際我是28。我爸為了讓我去國家隊,少報了兩歲。”
這跟年齡沒有關系。
“就算你是28,還是比我小一截。你該不會有戀母情結吧?那我告訴你,第一我沒做過母親,所以別說母性,就是公性都沒有!不對不對,我本身就沒有公性,被你氣糊塗了。”覃小鈎的兩頰像塗了胭脂,“第二,我連自己都不會照顧,當然更談不上照顧你,所以,我不适合你,你去找同齡的小妹妹玩去吧。”
“不,你很合适!我阿爸找人給我算過八字,我的命硬,一定得找個比我大三歲、南方的女人,”金綏笑得跟撿到個金元寶樣,“最好是二婚的才能化解,那樣我就能無災無禍,長命百歲。”
這種瞎話也能說得這樣理直氣壯?覃小鈎真想一口咬死金綏,“這世界上符合你那所謂條件的多的是,你找她們去吧。”
不是看在冬蟲夏草和玉佛的份上,哼,她才懶得廢這些唇舌。
“不好!我不喜歡她們,就喜歡你!”
咦,覃小鈎渾身起了無數雞皮疙瘩。“我告訴你,我不适合就是不适合!”她插着腰,兇巴巴繼續打擊他,“我不愛你!聽見沒?我根本就不愛你。”
金綏的臉色變了,他握緊了拳頭。
覃小鈎的心突地一跳,她害怕地往後退了一步,他不會打她吧?
“我們接觸不多,所以談不上愛,可是接觸多了,自然就愛了。”
不是打她,阿彌陀佛!
但是,更頭疼,他到底喜歡她哪點?
“是愛情的愛,還是做ai的愛?”覃小鈎漲紅了臉,竟然逼她說出這樣的話……“以後不要來煩我,我不會喜歡你的。”
他要是男人,一定受不了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
覃小鈎轉頭,默站了一秒鐘,立刻邁開大步走起來。
他會找到更适合的……等等,她竟然忘了問。她小跑着回去。
金綏正被打擊得一塌糊塗,見她突然回來,以為她只是試探他,不禁抱怨道:“你要試探可以用別的方法……”他被覃小鈎眼裏的憤怒給吓到了,他說錯了話?
“你那事,你堂兄那事處理好了?”覃小鈎下意識地瞟眼四周。
亮光照不到的地方似乎有人影晃動。
她害怕地縮縮脖子,以更低的聲音問:“是你,還是你爸在玉佛上刻了SOS?”
金綏鼓了鼓眼睛,“你說的是真的?”
他竟然不知道!金村長刻那個記號,什麽意思?
“我得趕緊回去一趟,小鈎,等我。”
金綏說走就走,剩下覃小鈎一個人,站在路燈下。
第237節:恐懼
黑暗,像頭張大嘴的怪獸虎視眈眈地準備吞噬一切。
一陣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
心在胸腔“咚咚”直跳,冷汗密密麻麻地爬過背上的每寸肌膚。
如果這時蹦出個殺手……她豈不是死得不明不白,冤裏冤枉?
覃小鈎害怕地縮下身子,快速地回望了後面一眼,不遠處似乎有個黑影在動。
她心驚肉跳地走了兩步,頓足狂奔起來。
“別跑。”後面還真有人氣喘噓噓地在追她。
要她別跑,她就別跑,她傻啊?覃小鈎更加瘋狂、更加拼命地跑起來。
風拂過她的頭發,帶來一絲寒意,一絲死亡的氣息。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這麽能跑,跑得快斷氣了,還在拼命跑!
“小……小鈎。”一只手越過她的臉,抓住她的肩頭。
她聽到他的喘息聲,可怕的喘息聲。
她被逮住了,她要死了?
“啊!”覃小鈎失控地尖叫起來,她的嘴立刻被捂上。
那人的熱氣噴到她的臉上。
覃小鈎的臉上已經完全沒有血色,她眼睛一翻,昏了過去。
“喂喂,”那人驚急地拍拍她的臉,把她抱進懷裏。
他想,悶死她?
“我知道你沒昏過去……”
完蛋,他竟然知道!一刀捅來不幹淨利落……啊啊啊啊啊,覃小鈎睜開眼睛,“真是你?”她連捶帶打地用力捶他的胸口,“才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小白沒有笑,他的臉陰沉得可怕,“我是來向你告辭的。”他抱緊她,不管她如何抵抗,他用力抱緊她。“我是真心想娶你做老婆,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要做個堂堂正正的男人,來娶你。”他松開手,低頭吻下去。
他的嘴唇冰涼而蒼白,他的吻軟弱而無力。
一滴淚落到覃小鈎的臉上。
“我走了,後會無期。”
小白松開手,大步向來的方向走去。
他的聲音嘶啞,但是他很認真地在吼歌:“我曾經問個不休,你何時跟我走?可你卻總是笑我,一無所有……”
有那麽一瞬間,覃小鈎想叫住他,問他為什麽說後會無期,可是問了怎樣?嫁給他?這是不可能的事。
她定定心神,攔了輛的士,回到家。
她相信緣分,卻不要勉強的緣分。
幾天後的報紙上,大幅刊登了殺孫青的兇手全部落網的報道,那裏面有張臉,是小白!
憶起那晚他說的“後會無期”,憶起他眼中的淚,覃小鈎才知道她真的失去他了,不再是意外,是真真切切地失去。
她伸手摸摸報紙上小白的照片,慢慢地把臉貼上去。
她沒有去聽庭審,她不想騙自己,心弦再怎麽波動,怎麽震撼,她并沒有特別的不舍得。
是時間,教給她滄桑的同時,磨沒了她的感情。
“嘭嘭嘭”粗魯的敲門聲後是粗嘎的嗓子,“請問有人在嗎?喂,有人在嗎?”
誰?殺手?覃小鈎害怕地縮在沙發角落裏。
上次她差點被殺,這裏的保安不是加強了看管?怎麽還随便放人進來?
“覃小鈎,在嗎?”
第238節:不為人知的過去【1】
竟然知道她的名字?!
覃小鈎小心翼翼地湊到貓眼那。
吓死她了。是小區的保安,手裏拿着一個大信封。
她打開門,保安正咕哝着什麽,見她瞪來,鼓鼓嘴,“你的快遞。”
“誰的?”
保安翻了翻白眼,“自己看啊。”
覃小鈎“謝謝”都懶得說了,搶過信函,“砰”地關上門。
什麽态度?一會找他們隊長投訴去。
信封上的字很陌生,有點潦草,有點醜。
封口貼得很牢,她扯了幾下都沒有扯開。本身她就一肚皮的不快活,這會越發煩躁起來,她幹脆用剪刀剪開封口。
“親愛的:(這幾個字歪歪扭扭的,愛字中間還少了一橫,看得覃小鈎直皺眉。)
我知道這時候你還在睡覺,可是我的時間不多了。你曾說我要是賺到一百萬就嫁給我,可是我拼了命也只賺到十萬塊錢,我快走了,錢給你。
白松華絕筆
X月X日(日期是前兩天的)”
信的下面是本建行的存折。
覃小鈎去拿折子的手有點抖,這錢是小白用命換來的。
她感到內疚,不是這封信,她連他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
這錢,她不能拿,得給他的家人。想起父母日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