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

作者有話要說：小修前六章，把轉折太快的地方改改0.0

用餐完畢後，所有人移動到狹小的客廳；通常Molly會在這時準備些幫助消化的果茶讓大夥兒邊喝邊聊，今晚自然沒這種優待。Molly讓Hermione把Hugo的玩具拿出來，要她負責把兩個小朋友帶到Hugo的房間玩，并好好看着。

原先Hermione還有些為難，哄着Scor怕他不願意跟着陌生的阿姨走，但小Scor吃了好吃的蛋糕；他還吃了一塊半，見每個人都開心，傻呵呵地就答應了。

Draco頓時有些丢臉，臭着臉強調，「相信你還記得，剛有條線不幸地連到Potter身上。」

Hermione憋着笑，牽起Hugo跟Scor的小手往房間移動，期間Scor叽叽喳喳地說着他在家都玩哪些玩具，特別擅長哪些玩具，一點兒怕生的模樣都沒有。但作為一個母親，Hermione卻是非常了解，除了天生的個性以外，滿滿的愛護與信心也是一個幼齡的孩子不害怕離開親人視線的重要原因；因為确信爹地最終會來接回自己、确信自己是爹地絕不會丢棄的寶貝...

從Scor身上，能夠看出Malfoy傾注了非常厚重的感情。

Hermione揉了揉Scor嫩嫩的掌心，Scor依舊快活地說着自己的，那模樣有八成像是過去收到聖誕禮物的小Harry。Hermione忍不住微笑，想着以後Scor又多了個傻父親，她得幫忙注意Scor會不會被寵過了頭。

***

Hermione這邊氣氛愉快，但客廳裏的可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當小朋友們被帶的足夠遠了，Molly首先發難，「到底是怎麽回事，Harry？你現在可以好好解釋。」

一整個晚上Molly臉色黑的連Ge都不敢随意玩笑，牽扯到家族那可是地雷中的地雷。

Ginny挺起胸，頗有義氣地解釋，「媽媽，Harry跟我其實沒什麽的，結婚的事都是我自己--」

「Gin，我是問Harry，」Molly怒視，「你讓他自己說！」

「不…我是說--」Ginny有些畏縮，Harry對她搖搖頭，「Scor确實是我跟Malfoy的孩子...呃，因為某個意外事故，Hermione也用魔咒确認過，不會有錯，所以我該負責。Molly媽媽，我很抱歉，但我不會跟Ginny結婚。」

「什麽意外事--」

「Harry！你該實話實--」

「你并不需要--」

同時開口的Ron、Ginny跟Draco互看了一眼。

随後Draco挑眉，擺了個『請先』的手勢。Ron立刻對Draco怒目；直覺的，Ginny則是很不滿地向Harry使眼色；她以為Harry仍然不願說出事實，這是種不信任。

Molly瞪了Draco以外的兩人一眼，僵硬地說，「Malfoy先生請先。」

Draco聳聳肩；覺得今天的熱鬧也看夠了，

「簡單來說，Potter不需要用解除婚約的方式負責，我也看不出有何必要性，他可以繼續跟Weasley小姐結婚，共組美滿的家庭。Scor的存在不會也無須改變這一切，他雖然是Potter的孩子，但那全是因為多年前的意外。只因為Scor的要求，所以我們在這，而遲早Potter也會知道的--」

「但是我該陪著Scor長大！我是他父親！」Harry跳起來，「我不會放棄他！」

「我有要求你放棄？」Draco斜眼看他，「确實，你依舊是Scor的父親，你可以出席他的任何表演會、畢業發表會、逵地奇比賽、甚至某幾個暑假跟他住上一段時間，你将持續出現在Scor往後的生命裏，只要你願意。你與Weasley小姐有無婚姻，都不會影響前面這些事--」

「可你說的那些遠遠不夠！」Harry聽出不對，急急打斷，「我錯過他這麽久，我該陪著他、看他一天天長大，我想跟他生活在一起--」

「喔？」Draco挑戰地問，「你覺得你可以？」

「為什麽不？我也是Scor的父親之一！」Harry振振有詞。

「當然不行！」Draco痛快地說，「我是生育方，而你棄養多年！梅林法典絕對會站在我這邊，監護權上你不可能争得過我，即便你是偉大的救世主。只要我不同意，你就無法在非探視期間接觸到Scor。」

「但、但那是因為我不知道啊！！這怎麽能算！？」Harry氣急敗壞。「這不公平！」

「很遺憾，世上的公平并沒有你以為的這麽多，」Draco不懷好意地笑，「事情就是這樣算，你可以問問最昂貴的律師，他們肯定也會這樣告訴你。」

Harry瞪著Malfoy臉上得意的笑，心涼了半截。

難道Malfoy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先讓自己嘗到些溫暖的滋味，再把它放到一個自己構不著的地方？

想起Scor依戀又信賴的擁抱，轉換成他伸長了小手卻構不著自己的那一幕—

以及Scor跟著老師離開，自己那種空落落卻又無法阻止的情緒…

一時間Harry突然難以忍受，「...原來是這樣？」

Draco有種出口惡氣的感覺，愉快接口，「當然，事情就是這樣，所以你該對我更有禮--」

Harry卻紅了眼，兇狠地瞪著Draco，「不，我可不會遵守這種狗屁規定！」

這時Harry周身竟發出了細細的嗡鳴；因為魔法的劇烈激蕩。空氣中頓時充斥濃郁強橫的張力，就像一個小火花就能讓整個空間爆炸一般，最終決戰前Harry就是這個狀态，這勾起所有人難以遺忘的不安與黑暗，包括剛才還胸有成竹的Draco。

「如果這是你的打算，」Harry一字一句地說，「Malfoy...利用Scor來報複我，無論報複什麽，我能保證，我多久見不到Scor，你同樣多久找不著他！」

Draco幾乎被周圍的魔法壓倒，并不太能理解為何幾句話的時間Potter就像炸了的模樣？

自己不是才介紹了下法律規定…以一種稍微幸災樂禍的口吻而已？但在Draco想出任何回應以前，Harry突然扭頭就走，沖的正是Scor剛剛離去的方向。

Draco心裏劃過不安，敏捷地扣住Harry的手，「你想幹嘛？」

難不成這就要綁走Scor？

「沒幹嘛，陪Scor玩玩具，」Harry陰沈地說，魔法在他周圍霹哩啪啦，「請問需要得到允許嗎？」

Draco一噎；旁邊的Weasley們也被這種展開弄得呆愣，Draco硬著頭皮拒絕，「不...不行，你會吓著他。」

「不，我永遠不會傷害他，」Harry反扣住Draco的手，「你會嗎？」

「當然不會！」Draco瞪眼，可不認為Harry有資格質疑自己。

「很好，但你能保證以後絕不阻擋Scor見我，只要Scor說了想見我？」Harry接著問，抓住Draco的手掌竟隐隐透出金光。

Draco立刻感受到魔法的流動，他訝異地瞪大眼，發覺自身的魔力正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往手腕處拉扯。該死！這竟是種變相的無杖忠誠咒！！

「你不想保證，對吧？」Harry聲音變的危險起來。

Draco徒勞地想把自己的手腕抽離Harry的掌握，但絲毫不能動彈。Harry陰沈地繼續，「所以我們需要有個協議，你認為呢？」

此時金光顯得更盛，Draco不由得暗罵自己失算。他太過高估Potter的智商，以為Potter會照着游戲規則來。但Potter這只睡獅，被踩到痛處只會不顧一切地咬人。最終決戰Harry就是靠這股蠻勁贏的，自己怎麽就忘記了？

「來吧，我們來讨論下，」Harry眯眼，「你承諾，以後絕不阻擋Scor見我，只要Scor說了想見我，而我也保證同樣的事，如何？」

魔法加速往兩人手腕的方向聚集，強大的壓力讓Draco不得不迅速在心裏确認文字。

『不阻擋，只要Scor說了想』？可以，那麽只要讓Scor不想不說，不就行了？

但才想到這，Draco的手腕一痛，Harry憤怒地噴氣，「不，我們似乎該改成，你承諾，絕不以任何形式阻擋Scor見我或親近我，而我保證同樣的事！這樣對嗎？」

「…你知道？」Draco難以置信地瞪眼，難道這『牽手』還包含攝魂取念？

「沒錯，」Harry惡劣回答，「我能抓到你想的。」

「見鬼的，」Draco惱羞成怒，「這什麽魔法！？」不公平！

「如你所說，這世界的公平并沒有那麽多。別岔開話題，我同意我的，」Harry說完後面一句，魔法立刻發出更響亮的嗡鳴，「換你了。」

Draco臉色更差，頓時悶不吭聲。實話來說，他本也沒想特別阻擋Potter探望Scor的權利，只要那是Scor希望的。他剛剛說的挑釁，就是個老習慣而已。可現在有麻煩的竟成了自己這邊；當然不算全是，至少他也能确保Potter不會把Scor搶走，事情竟還變成讓Potter主導的這個，讓Draco實在想狠很磨牙。

「我等著呢，Malfoy，」不知Harry是否也感知Draco剛才所想，周圍的壓力下降些。

Draco快速地想了下，眯眯眼，「好，我同意，不過違反咒語的效果得做些修改，我不認為我們的『死亡』會對Scor是件好事？」改了之後他就不信鑽不了空作弊！

「有道理，你想怎麽改？」Harry突然露出些笑意。

Draco随即警戒地瞪著Potter，這混蛋不會還在『偷看』吧！？

Harry咧了嘴，「要不就你『想』的，違反的人聽從對方一個要求？」

竟然還承認了。Draco咬牙嘶嘶，「好，成交！」

說完一陣耀眼的金光從兩人相扣的手邊炸開！剛剛Harry造成的魔力波動在這陣動靜後，竟也就消逝無蹤。Draco立刻甩開Harry的手，這麽一甩，也把周圍的Weasley們給弄醒了。

Ginny大大地吐了口氣，剛才的Harry讓她有些害怕，決定不該再亂說話。

即便是Molly也很是動搖，楞了一陣後，她清清喉嚨，試圖給出另一個結論，「既然你們已經談妥，那麽Gin的婚事應該不會受影響了...」

剛剛的魔法契約雖然Harry看著強勢，但契約內容Harry并沒有占到多大好處，知道養育孩子是怎麽一回事的Molly，一聽就知道最終Scor還是會跟在Malfoy身邊更多。

這時Draco早氣呼呼地去尋找Scor，Harry看著他的背影，聽到Molly這麽說，直白地接口，「但Molly媽媽，我是個Gay，百分之百，本來就不打算跟女巫結婚，現在更不會有了。」

「！？什麽？」第二個炸彈讓Molly與Ron再度瞪大眼。

Ge倒吹了聲響亮的口哨，「噢，我還在想，Scor到底是什麽『意外事故』來的，原來--」

Ron臉色一白，「你、你知道？」他從剛剛就很想弄清楚故事的這個部分。

「當然，」Ge熱心解說，「男巫生子書上還是可以找到記載，至于過程嘛…想想Hugo怎麽來的，相似度很高的--」

「…噢，梅林，」Ron就像吞下一只臭掉的青蛙，「我想我需要個遺忘咒--」

「但你跟Gin怎麽回事！？」Molly臉色更為嚴厲，「難道你是為了掩蓋自己才--」

「不！我一直都知道的！媽媽，」Ginny趕緊跳出來，「我說要跟Harry結婚這個，只是想讓他跟大夥兒老實招認，他沒必要瞞得這麽辛苦的…」

Molly猛地轉頭，瞪著女兒，「...所以你跟我說的、從一開始就不是真的！？」

Ginny縮了腦袋，苦著臉畏縮承認，暗惱怎麽Hermione剛好不在，這下沒人可以救她了。

Molly拍桌暴怒，「死丫頭！難怪我就覺得怪！！怎麽這事這麽突然！！」伸手在Ginny手臂上用力一擰再擰，「連種事都敢騙媽媽！好！你真棒…！敢這樣胡說八道！！啊？被你氣死了！氣死我了！」Ginny疼的眼冒淚花，也不敢躲遠。

「奶奶--」這時天使般的聲音接近了，Ginny簡直想抱著Scor親吻。

「Scor要回家了，」Scor來到Molly面前，「今天的蛋糕好好吃，謝謝奶奶。」

Molly立刻抛開争執，蹲下1身，忍不住理了理Scor的亂發，好聲好氣地說，「以後記得常來，奶奶會做更多更好吃的蛋糕。」一開始她就沒法讨厭這個小男孩，現在更覺Scor可愛。

Scor乖巧點頭，「好！我跟Hugo也說好，以後會來找他玩兒！」

Draco的臉一直挺臭，他牽起Scor的一只手，「睡覺時間到了，跟大家說再見，Scor。」

「女士先生們，謝謝今天邀請我來玩兒，我玩得很開心，掰掰，」Scor空著的小手揮了揮，接著把手伸向了Harry，「媽咪，我們回家了。」

Harry為了這聲叫喚心頭一熱，二話不說地牽住，想著自己如何能夠忍受Scor遠離。

而Scor可不知剛才的争執，他滿意地看看左邊跟右邊，随著大人走走跳跳地往門口去。

「媽咪今晚可以講故事給我聽麽？」

「你不是吵著想聽Rahry接下來的冒險，Scor，那只有爹地知道。」

「好棒！那我要聽Rahry的！媽咪可以一起聽，那很有趣喔，媽咪～」

「我想你媽咪不會對小孩兒的故事感興趣，他有更重要的--」

「我當然喜歡，Scor，別懷疑，我還可以跟你一塊兒睡，上次我們睡的很好的，對吧？」

「恩！媽咪一起睡！」

Draco恨恨地啧了聲。

「爹地也一起！」

狀況并沒有更好，Draco忍不住踢Harry一腳，趁Scor不注意。

Harry好心情地不予追究。

慢慢走遠的三人，看起來就像一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