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不可抗力

第5章 ☆、就是不小心

Draco挑眉，「午安，Potter先生。」

Harry有些咬牙，「午安，Malfoy先生。」

Draco點頭，「請問有何...」

『貴幹』兩字還沒說完，Harry氣急敗壞地打斷，「見鬼的，這是我該問的！Scor到底是怎麽回事！？他的媽咪是誰！？你要他給我的信裏寫的是真的？但這怎麽可能！？我竟沒有任何...」

「閉嘴，Potter，」Draco斯文地翻了個白眼，「你真的認為這些問題适合在大門口前讨論？你該帶上你稀有珍貴的禮貌，詢問可不可以進屋，然後得到杯茶，再進入正--」

「我只要答案！！」Harry雙眼冒火，「別跟我搞Slytherin那套虛僞的狗屁！你最好立刻--」

輪到Draco眯眼，「不，你才給我聽着，等會兒如果讓我聽到任何粗話，我能保證你再也無法靠近這間屋子。」

「真是一點沒變！」Harry氣極反笑，「光只記得這種蠢--」

「Scor！你親愛的媽咪來了！！」Draco突然提高聲量。

Harry『啪』地一聲立刻閉上嘴巴，差點咬到舌頭，卻也不怎麽在意，他所有的注意力轉而鑽過Draco沒擋住的門縫，試圖尋找小男孩的蹤影。而屋裏立刻傳出的『碰碰碰』的跑步聲，就像Harry逐漸加快的心跳，一下下地敲在Harry心頭上。

Draco回頭喊了聲，「別跑着下樓，你答應過的！」

「但那是媽咪！！」客廳旁的樓梯間傳來悶悶的吼叫，幾秒後，「媽咪---！」一個興奮的小男孩就被卡在Draco與門框中間的間隙。Draco利用身體有效地阻擋兒子往Harry身上撲。

「噢，Scor...」Harry上前一步，蹲下1身想再次抱抱他，但Draco不動分毫。

「媽咪--」Scor小手也伸得長長，卻因為Draco擋着構不着Harry。他開心又疑惑地擡頭，「爹地，做什麽擋着我！？媽咪都來了！！」

Draco哼聲，不承認自己有些吃味。「你的禮貌呢？」

Scor眨眨眼，但還是比Harry更知道如何應付，他乖乖站好，「媽咪午安，歡迎你來玩兒，我們期待很久了，你願意進屋喝杯茶麽？」

Draco斜眼看向Harry。Harry終于領悟Draco這是提醒自己Scor在家，有什麽讨論都該顧慮Scor，自己還是太過沖動。

但這實在不能怪Harry。自從昨天讀完那封信，Harry一直被真相折磨。

到底Scor是不是自己的小男孩？他長得這麽像自己，卻又如此甜蜜如此可愛。Harry掙紮在期望與否認之間，但前者的份量越來越重，後者則越來越輕。

于是他立刻着手調查Andersen小學校的學生名單；Gallo女士曾說過來訪的就是這個學校。名單裏并沒有找到Scor這個名字，卻找到了三個Scor開頭的，顯然Scor只是個昵稱。但要說道如何分辨哪一個是，這卻是最簡單的部分。當Harry看到其中一個Scorpius後面跟着的姓氏是Malfoy時...Harry幾乎咬牙确定就是這個。

不過進一步的詳細資料，Harry得等到隔天利用公文向學校調閱。雖然Harry也可以直接調閱巫師的戶籍登記資料，但那會留下單筆的查詢記錄，這很可能将使Scor曝光而受到騷擾，在事情甚至未确定前。

所以Harry決定自己還能等到隔天，可這個晚上他沒可能睡好，把給Graham的報告胡亂完成後，他焦慮地在家裏走來走去，設想着每一種可能。

隔天，Harry終于在中午前拿到Scorpius Malfoy的資料。當他看到家長那個欄位上寫着Draco Malfoy時，Harry幾乎捏破了公文，他想立刻沖向公文上填寫的地址，扯着Malfoy細瘦的脖子問問見鬼的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可Harry突然又有些害怕...如果這一切只是Malfoy心血來潮的惡作劇呢？經過一晚上的期待，現在的Harry有些難以承受，但卻是非常可能發生的。

即便大戰中期Malfoy家已轉換陣營，他們曾共事過一陣，但那時Malfoy跟自己的關系依舊沒有轉變性的改善，頂多是幾次任務中的互相支持，消除了他們之間的實際對抗（指的是用魔法幹架），僅剩下口頭上的。而戰後不久Malfoy就沒有了消息，或者該說自己從沒想過有什麽理由去注意Malfoy的消息，多年後Malfoy以這種方式冒了出來，Harry無法不去懷疑其中有何意圖。

所以向來沖動莽撞勇往直前的Harry Potter，在這個時點上猶豫了。針對這件事，他也沒法開口跟Ron或者Mione商量，他們絕對會異口同聲地贊同「惡作劇」的觀點，這卻是Harry不怎麽想聽的。

最後，Harry決定去學校門口守着Scor放學，并跟蹤他回家，進而觀察Malfoy究竟有何意圖。但再次見到那個跟自己如此相像又如此可愛的小男孩，Harry實在沒法忍住質問的沖動，于是，事情就是現在這樣了...

如今Harry被請進了Malfoy的屋子，陷在柔軟的棉布沙發裏，而Malfoy還真的去給自己弄杯茶，遠處兩只貓警戒地瞪着自己，Scor則是緊緊賴在自己肚子上，像塊麥芽糖一樣，叽叽喳喳地問着媽咪來玩？以後都來？天天都來？

Harry摟着小男孩，滿口答應，最終忍不住開口問到，「Scor，幫媽咪一個忙，好不好？」

Scor擡起腦袋，「好啊，媽咪要做什麽？」

「你乖乖的，媽咪丢一個檢查--健康的魔咒在你身上，好不好？」

Scor随即猶豫，「會不會痛？」所有跟健康有關的魔咒都不怎麽舒服。

「不會，亮亮的光一閃，就沒了！」Harry加上手勢強調着。

Scor在Harry肚子上不安地扭動，「...真的？」

「真的！」Harry肯定。

「那麽檢查完，媽咪會給我糖果吧？」Scor睜大眼問。

「呃，會的。」

「好吧，」Scor縮起小脖子，皺起臉蛋用力，「Scor準備好了！」

Harry有些好笑但更多抱歉地親親Scor的腦袋，随即施放了個「血親魔咒」。

只見一陣柔和的金色閃光沒入Scor的額頭，稍後，一串金色的字慢慢浮現在Scor頭頂...

...Draco Malfoy...與...Harry Potter...的...兒子....

...生于2005年...11月15日....

Harry摒息地看着這一切。

當魔咒顯示完成時，他正好對上Draco的視線。

***

Harry找到機會跟Draco單獨談話時，已經是隔天中午。

因為前個晚上Scor想媽咪讀床邊故事給自己聽，可三天沒睡的Harry念到一半竟就在Scor床上睡着了，睡的挺沈，Scor死死抱着媽咪不讓Draco把人叫醒，于是Harry這一睡就睡到隔天中午，Scor也上學了，正好給兩人談話的機會。

「恩，所以…你是怎麽把Scor生出來的？」Harry抹了把臉直接問。依照『血親魔咒』的顯示順序，母方總是在前，父方總是在後。

「我甚至不記得我們有睡過？」

Draco慢吞吞地喝了口茶，「加基森的游擊戰，記得嗎？」

「記得…」Harry想了會兒後，瞪眼，「難道是那個晚上！？」

Draco聳肩，「那晚大夥兒都喝的有點多，」很多時候酒精是麻痹緊張跟壓力的好工具，「只是沒想到你醉的連男女都分不清。」

Harry臉色頓時有些不好。

他确實記得那次，隔天早上他在基地的某個空房間醒來，床上一片狼籍，但他卻找不到人。他只記得是個男性，因為那陣子他才确定自己對女人完全沒有性趣。加上剛剛魔咒顯示Scor的生日似乎也能對的上時間，如果男巫懷孕期間也如同女巫一樣的話。

可Harry依舊難以置信，「但、怎麽會？男巫生子這個只有--」

「梅林才知道，治療師說是強大的魔法灌注，」Draco說的毫不在意，見Harry的表情還是抹不去懷疑，忍不住冷笑，「還是說，以救世主敏銳的傲羅直覺，認為有人樂意在那種半夜都得應付襲擊的鬼日子裏，用些莫名其妙的方法讓自己挺個肚子？」

「呃，」Harry不自在地抓抓腦袋，「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太過意外。」

「絕不會有我的這麽多，」Draco噴了口氣，「勸你以後得帶上避孕魔藥，不管男女，噢，說不定現在早有了Scor以外的？」

「…不，除了那晚，我都戴套的。」Harry局促地扭動了下，「不過…為什麽不告訴我？既然是我的--」

「告訴你某個晚上不小心被你上了？」Draco挑眉。

Harry張嘴，困難地擠出一句，「那我有沒有、強迫你...什麽的？我對那晚發生的真的沒什麽印象。」

「不記得，」Draco斬釘截鐵地說，「只記得隔天屁1股跟頭痛死了，要是可以不被發現地弄死你，你絕對死了千百次。」

Harry再度啞口無言。

但無論如何...Scor既然是自己的孩子，Harry抹了把臉，下定決心，「我會負責的。」

「喔，怎麽負責？」Draco露出些興味。

Harry一愣，原以為Malfoy會反對，「明晚，你們願意跟我去陋居？我約了晚餐。」

「陋居？」Draco眼睛轉了轉，「Scor一起？」

「不一起去嗎？」Harry不太懂這麽問。

「你不介意的話，我當然沒意見，」Draco挑眉。

「那...」Harry眨眨眼，「時間到了我過來接你們？」

Draco喝口茶，「OK，我跟Scor會準備好的。」

「呃，好，」Harry跟着也別扭地喝了口放在自己面前、已經涼掉了的紅茶。在喪失與Malfoy的對立關系之後（甚至自己還是理虧的一方），Harry不太知道該如何與Malfoy相處。

一陣微妙的沉默在兩個人中間流過。

Harry又喝了口茶，最後幹脆咕嚕咕嚕地把整杯茶給喝完。接着撇見Malfoy丢給自己一個大白眼，Harry感到一陣熟悉，他能理解這是Malfoy嫌棄自己如此『粗魯低俗又全無品味』的表情；就像以前他常挂在嘴邊的。

Harry咧了咧嘴，心中輕快了些，并開始期待明天。

因為Harry想起，他們的小Scor肯定會讓所有人尖叫。

他是如此可愛。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