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劉明上門
“過的不錯嘛!”
一聲大喊,打斷了她們的嬉戲,田小花連忙擡頭,将來人瞧仔細:
令她吃驚的是,來的不是一個,而是一群,個個披麻戴孝,義憤填膺,臉上都帶着氣。
怎麽回事?田小花有些迷糊。
田崇亮則直接問來意:“所為何事?”
“不要裝蒜!”來人很蠻橫的說道:“我們為何來,你會不知?識相的就趕快把命拿來。”
田小花此時才發現,說話的竟是熟人——劉明。
他身後的跟着的,除了長相相近的村長父親,還有很多別人。
而劉亮,田小花一直沒看到,聯系到衆人的衣服,想必事情出不了所料。
所以她很是擔心,為田崇亮擔心,她實在不知道,這麽多人看着,讓他怎麽跑才好!
“我們為我弟弟劉亮而來。”劉明表情憤憤,攥了碩大的拳頭,好似一言不合就要開揍。
“令弟怎麽了?”田崇亮巋然不動,絲毫不受影響。。
“我們一起圍獵,是你,趁我們不備,将獵物偷走,被我弟弟發現,你竟殘忍的将其推下懸崖……”劉明将牙齒咬的“咯咯”響,大手揮動,像極了受害者家屬的情緒激動。
“倒打一耙!”
田小花嘴角上翹,一臉酸麻。
別的不說,劉明此時就在作假,雖然他面上一副悲傷的神情,喪弟的模樣,但是她在他眼底發現的,除了得意,并無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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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由命,富貴在天,這是打獵的規矩,我想大家不會不知吧?”田崇亮淡淡說道。
顯然田崇亮是個上道兒的,并沒有在此時說劉氏兄弟将他們陷害,然後獨占獵物的事。
人類是一種“先入為主”很嚴重的生物,一方失去了生命,本就容易得到同情,加上其父親還是村裏最為權重的村長,只要不傻,就知道要選相信哪一邊。
“這麽說,我兄弟死了就白死嗎?”劉明不依不饒,步步緊逼。
“對!不能白死,我們劉家平白失去一個壯力,你必須給個說法。”後面的人也開始叫嚣。
田小花此時才明白,後面應都是劉氏宗親,劉家在村裏的勢力本來就大,而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村長的屁股才那麽穩。
“你想讓我怎麽給說法?”
顯然田崇亮也知道,和他們理論是白費口舌,所以直奔主題。
“還是你那句話,把你的命拿來。”劉明惡狠狠的說道。
“對,一命償一命,很公平。”衆人附和。
公平你奶奶個卷兒!田小花大叫,明明聽了一面之詞,竟然就公然拿人性命,這不是“仗勢欺人”,又是什麽?
田小花默默的在旁邊的樹上磨着自己的爪,就等田崇亮一聲令下,揍的他們滿地找牙。
而小晚則早早地溜走了,這丫頭激靈的緊,顯然知道自己在,會成為累贅,所以才趁衆人不注意,溜走藏好了。
而就在此時,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他的衣服不同于別人,別的人都是披麻,而這位顯然是由于衣服穿得比較久,已經穿成了白色的而已。
只見他中等個子,酒糟鼻,頭發花白,習慣性的一邊走路,一邊将自己的三角眼眯起。
而對于這人,田小花不認識!顯然自她來到,從未見過此人。
“崇亮,還不跪下?”誰知這人個子不高,架子倒不小,上來就指着田崇亮的鼻子開罵:“讀了那麽多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啦?”
“二叔,您的意思是讓我将這件事情認下?”田崇亮莫名的更平靜了,任是田小花也看不出臉上的波動。
而了解他的人,都知道,田崇亮越平靜,心底的波動就越大,如此看來,這人的突然出現,對他的沖擊不是一般的大。
“放肆!怎麽和二叔說話?你的聖賢書,就是讓你這麽對待長輩的嗎?”這人竟然直接發飙了,往前緊走兩步,看樣子是要打。
田崇亮則一動未動,以一種平靜的眼光看着“二叔”和衆人。
田小花覺得田崇亮的眼神是帶倒鈎的,掃過衆人的時候,衆人無一例外都一激靈。
而這位“二叔”顯然也一驚,但依舊将胸脯一拔:“我說了,跪下!給劉明跪下!”
“沒有做的事,為何認錯?”田崇亮依舊淡淡的說,不顯悲喜。
“明明就是你做壞事,你難道沒聽到劉明說的?”
不得不說這位“二叔”還真是極品,不但不幫助自己的侄子,還幫助外人,把侄子往死地裏拉。
此時的田崇亮也不藏着掖着了,将那天的情況說了一遍。
“血口噴人!”劉明咆哮,眼睛血紅,好似上來就要個田崇亮拼命。
不過當他看到街角的紅衣,安靜了下來,田小花知道,他不想自己的心上人看到他如此教養。
而站在街角的不是別人,正是“村花”李鳳鳳,此時的她,依舊一襲紅衣,在白雪的映襯下,嬌豔無比,讓人只看一眼,就再難移。
“血口噴人的是你吧?”田崇亮根本不管面前的所謂“二叔”,而是将頭轉向劉明。
“爹,你要信我,我說的才是實話。”劉明轉頭看着自己的父親。
“我知道,你們哥倆自小感情就好。”村長老淚縱橫的說道。
“聽見了嗎?崇亮,還不跪下認錯,村長或許會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顯然這位“二叔”又上勁兒了。
“呵呵!”田崇亮一笑,不再言語。
而不知道為什麽,田小花竟理解他,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既然多說無意,說他做甚?
“各位叔伯有理了!”
就在此時,李鳳鳳來到,盈盈下拜,既落落大方,又彬彬有禮。
“侄女啊,你這是?”顯然村長也不知道這位“村花”是什麽意思。
“既然幾位談不攏,聽聽我的辦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