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誰動了我的字
更新時間:2012-8-132:32:08本章字數:4257
依周良的性兒,自然不會在意這些事的。一臉淡然地拿眼神掃了一眼坐在對面的蔣勤勤夫婦,只見蔣勤勤面含羞色垂下了頭,她丈夫眼中則有明顯的愠色一閃而過。
大概是從小聽父親多有提起周良的好,耳濡目染,潛移默化之下,少女時代的蔣勤勤對小自己三歲的周良也曾暗懷情愫的。
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周良這貨天生眼高于頂,非是天生麗質的妹子,壓根不打正眼瞧一眼的主。蔣勤勤雖然長得也算眉清目秀,畢竟還算不得絕色,不足以讓周良動心。因為兩家的關系,他倒是一直視蔣勤勤為姐的。
随着年齡的增長,深知周良秉性的蔣勤勤也明白自己對他的感情只是青春萌動時的一種懵懂之情,最後也絕了這份心思,另覓了一位良偶,就是眼下的韓笑。
韓笑此人,并非Z省人士,祖籍J省。求學期間見識到Y市的繁華,習慣了大城市的便利,取得博士學位後,就再也不想回到相對比較落後的家鄉,留在了地處東南沿海一帶,經濟較發達的Y市以圖更好的發展。
得遇蔣勤勤後,了解了她的一些基本情況,便對她發起了猛烈的愛情攻勢。經過三年的努力,屢經挫折,好不容易才讓他捧得伊人芳心。
眼下,蔣校長失言,竟當着他的面表露出未得周良為婿的遺憾,心中未免生出幾分不岔。只是畢竟身為晚輩,而且寄人籬下,客居岳父家中,實在不好反駁什麽。只能悶悶不樂地将碗中之酒一飲而盡,一聲不吭地起身打了碗米飯,悶悶不樂地嚼了起來。
韓笑的動作,大家都看在眼裏,心裏也都亮堂,只當做沒瞧見。一時之間,餐桌上的氣氛有些異樣。
蔣校長心知失言,為了扭轉氣氛,将大家的注意力轉移,端起碗來,又喝了一口酒,豎着拇指大贊道:“好酒,好酒!如此佳釀,竟然因那水源遭到污染從此絕跡于人間,實在是可惜之至啊。怕是喝光了這一壇,這輩子再也喝不到同樣的酒了。”
“這麽珍貴的東西,你都舍得送給我爸,周良你真是有心了。”善解人意的蔣勤勤自然對父親的心思心知肚明。出于同樣的目的,在父親說完之後,恰到好處地附合了一句。
“從小就承蒙蔣叔關照,獻上區區一點薄酒聊表心意,實在是算不得什麽。更何況,這酒雖然珍貴,可是比起蔣叔剛才送我的那幅字,卻又是天差地遠了。”周良本就不大在意,此時未及多想,随口應了一句。
“啪!”
周良話應剛落,便有異聲響起。原是獨自打了一碗米飯吃着的韓笑,不知何故,失手将手中的飯碗摔落在桌上,珍珠兒般地圓潤光澤的米粒,撒了一地。衆人齊齊疑惑地看向韓笑。
只見韓笑神情不盡自然,勉強牽起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不好意思,各位。我太不小心,你們慢慢吃,我去拿掃把來清掃一下。”說完,便忙不疊地的出了餐廳。
蔣校長瞥了一眼起身離開的韓笑,眼中有些不滿,只是由于自己失言在前,惱了女婿,倒也不好責怪他此時的失禮之處。事實上,在坐諸人盡皆明白韓笑剛才何以如此失态。用時下一句流行的網絡語來形容,無非就是“羨慕妒忌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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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笑雖然憑着博士學歷,在Y市尋了一份不錯的工作,拿着一份優渥的薪資。可畢竟就業時日尚短,手頭存款有限。別的不說,憑着他的收入,想在在這寸土寸金的城市買一套100平的房的話,起碼還得再奮鬥十年。
當初,苦追蔣勤勤,未嘗沒有幾分大樹底下好乘涼的意思。這一點,大家嘴上不說,可都心知肚明。至少,結婚前,蔣勤勤求老父賜字一幅就是他的意思。早有人私下跟他達成協議,可用“泰山”一幅字,換一套180平的精裝修的公寓。眼下,得知蔣校長大方的贈字一幅給外人,心中能不有想法嘛。
不多時,韓笑拿着掃把、畚鬥回來了。将灑落在地的米粒兒打掃幹淨之後,重新乘了一碗米飯,一聲不吭地坐回原位吃了起來。因為出了這麽一出事兒,大家各懷心思,誰都沒了說話的**,這一頓飯吃的格外沉悶。
本來,按慣例,每次周良來蔣校長總要扯着他對奕幾把的。大概是因為午餐時發生的事不大應景,使蔣校長難得的沒了這興致。飯後,和蔣校長一家人在客廳閑聊了幾句,可總感覺氣氛有點怪怪的。于是,周良便想要告辭了。
“蔣叔、王嬸、勤勤姐、姐夫,多謝你們的盛情款待,下午我還有點事,得走了。”周良擡起左腕,假裝看了一下時間,說道。
“小良啊,難得來一趟,吃了晚飯再走吧。咱叔侄也是好久沒聚一塊了,不用這麽着急走吧,莫非怪叔招呼不周?”正對着杯中剛泡上的綠茶吹着氣兒的蔣校長一聽周良要走,連忙放下手中的杯子,動之以情。
“是啊,是啊!這大半年的,你才來這麽一次,怎麽也得吃過晚飯再走吧。反正你現在是一個人住,又不要上班,能有啥事。”
王嬸原本正在織着一件已有一半進度的嬰兒毛衣,聽到周良這說,停下手頭的動作,看着周良,曉之以理。
蔣勤勤倒是沒說話,可眼中的留客之意也是很明顯的。反觀他的丈夫韓笑,扳着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些啥,細看,眼神還有點閃爍,兩只手微微有點顫,在大腿上來回搓着。
“真的不行啊,蔣叔,跟朋友約好晚上一起吃飯呢。”
周良雖覺盛情難卻,可既然已經撒謊了,也只好用再一個謊話來圓。所謂的一錯再錯。
“既然小良你真的有事,那改天再來完吧。對了,回去後好好想想你父親常說的那句話。”
蔣校長見周良去意已堅,不禁有些失落。臨別之時不忘提醒周良要振作起來,不能過于消沉,也算用心良苦。
“嗯,我知道的,蔣叔!”周良點點頭,心中有些苦澀。
有些事,不是說看開便能看開的。不然,哪能這多人出家當和尚,不就因為想看開,而又看不開,只能寄希望于出了家絕了塵緣便能看開嘛。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周良心裏默念着這句話,有些悵然。“談何容易啊……”
站起身來,視線落在茶幾上,這一瞧,卻驚了一驚!飯前,自己放在茶幾上的那個信封不見了。情急之下脫口問道:“蔣叔送我的那幅字呢?”
剛才吃飯時聽周良提到過,自然在坐的所有人都是知道蔣校長有送了周良一幅字,可都以為他是随身藏着的。不料這會周良問起這幅字的下落,又見得周良急切的表情,衆人皆是一怔。
“你沒放在身上嘛?”蔣勤勤最早反應過來。
“沒啊!剛才跟蔣叔從書房出來,我就坐在這兒,順手就将裝着那幅字的信封放在這茶幾上了。”周良指了一下記憶中放信封的位置。
“淑芬,你剛才有沒有收拾過這茶幾上的東西?”蔣校長一臉凝重,轉頭問妻子道。
“沒呢,老蔣!廚房裏忙完就開始吃飯了,吃完了收拾好碗筷,我就坐在這織着毛衣,茶幾上的東西肯定沒動過的。”王嬸咪起眼角有幾道明顯魚尾紋的雙眼,想了想,這才肯定地答道。
“勤勤,韓笑!你們有沒有動過茶幾上的東西?”蔣校長語氣有些嚴厲。
既然不是老伴,那肯定就是兩小了。家門一直是關着的,期間也沒有人進出,家中還有這麽多人,不可能是外人進來拿走的。
“爸!我沒動過呢。”女兒和女婿異口同聲道。
區別是,蔣勤勤搖着頭,面上有些委屈;韓笑則是“嗖”的一下站了起來,表情看起來非常激動。畢竟,蔣校長這語氣,聽起來讓人感覺是懷疑他倆似的,有這樣的反應不奇怪。
“蔣叔,別急!許是我忘了放在哪兒了呢,再找找吧。”
周良嘴上好聲好氣地安慰着蔣校長,眼神卻有些冷厲,心中也不平靜,猶豫着要不要使用異能來探一探到底是誰拿走了那幅字。
說實在的,他嚴重懷疑,是韓笑拿了這幅字!吃飯時,韓笑因為打翻了一碗米飯,出過餐廳。不過,心中雖然起疑,可看向韓笑時,臉上依然笑的一朵花似的……
二十四章生活就是個玩笑
更新時間:2012-8-132:32:10本章字數:4566
“找?有什麽好找的!這不是禿子頭頂的虱子,明擺着的嘛?”蔣校長的嗓門突然提高了好幾個等級。一張臉,因氣憤而脹得通紅。
蔣校長雖然沒有明言,可心中也跟周良一樣,懷疑是自己的女婿動的手腳。至于女兒嘛,深知她打小性格柔弱,決計不敢做出這種事的。
“老蔣啊!消消氣。這裏除了我們兩個老的,都是年輕人。不是有人說過嘛,要充許年輕人犯錯,更要給年輕人改正錯誤的機會。誰年輕的時侯沒做過錯事啊!都是自家人,只要認個錯,改過自新,這事就這麽過去算啦!”
校長夫人的語氣倒是婉轉的多,連打帶消的,不過言辭之間視線焦點一直落在韓笑臉上,顯然心裏頭也是懷疑這事是女婿所為。
韓笑急了,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時之間無所适從。直到發現身邊的蔣勤勤都用一種異樣的眼神不安地看着他,一種全世界都背叛了他的屈辱感油然而生,羞憤地揮着手高聲道:“爸!媽!你們都看着我幹嘛……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韓笑!枉我把女兒嫁給你,想不到你是這種人!當初我真是瞎了眼啊。不是你還是誰?吃飯時只有你出過餐廳吧?我就不信,一個幅字還能自個長腿跑了不成。”
見韓笑不承認,蔣校長當場就爆發了。教書育人大半輩子,蔣校長一直秉持着“仁、義、禮、智、信”為核心價值,眼見女婿如此不肖,心中如何不火冒三丈。
“笑……真是你拿的話,你就拿出來還給小良吧,別惹咱爸生氣了。”蔣勤勤心中,其父最威,眼見父親發火,急得說話都帶上了哭腔。
“勤勤!連你都不相信我?真不是我拿的啊……”韓笑雙手猛地抓住了蔣勤勤的雙肩,将她的身子扳過來面對自己,一臉的悲憤。只是蔣勤勤卻低着頭,不去看他。
“唉,老蔣。要不這樣吧。反正都是自家人,也沒教肥水落了外人田。你再寫一幅給小良就是了。說實在的,有時侯呢,你這人也太不近人情了。韓笑和勤勤結婚時,求你幾個字你都不給。要不是這樣,能有今天的事發生嘛?”
校長夫人眼見矛盾激化,連忙打起了圓場,想出了一個可行的辦法。畢竟是女婿啊,再不肖,也當半子呢。
“哼!”蔣校長重重地哼了一聲,偏過頭去,更是怒氣沖冠!
老伴舊事重提,卻起了反效果,當初女婿借成婚之機求字換房一事蔣校長雖然嘴上不提,卻一直耿耿于心,從此看輕了韓笑的人品。若非如此,今次也未必就懷疑到女婿頭上去。
“你們為什麽都懷疑是我!難道就不可能是他貪心不足,藏了那幅字,好再騙取一幅嘛!”猛地,韓笑轉過身來,指着周良高聲喊道,動作語氣幾近歇斯底裏。
就在這當兒,趁着韓笑對自己的關注度足夠高時,周良悄悄發動異能,探知了韓笑的心思,居然真的不是他!真是奇了怪了哉。眉頭一皺,臉上盡是不解之色。
至于被韓笑誣蔑,周良也不計較,算是一報還一報吧,就在不久前,自己不也懷疑過他,只是沒說出來罷了。
“姐夫!你鎮定點,我相信這幅字你沒動過。真的!”周良擡手擋開韓笑指着自己的胳膊,他很不喜被人用手指着這種感覺。又好聲好氣地對蔣校長說道:“蔣叔,您也不要着急,我相信姐夫不是這種人。咱再找找吧,不認真是我記錯了放哪呢!”
一見周良如此,蔣校長夫婦皆拿慈愛地目光看了他一眼,神态之中很是為這孩子品性寬厚而感到欣慰。相比之下,女婿韓笑的人品則更顯不堪。
“爸!媽!連他自己都說不是我拿的,這下你們該相信我了吧?那幅字肯定還在他的身上。這會見事情鬧大了不好收拾,又跳出來做好人賣乖巧!別看他嘴上說再找找,其實還不是想趁人不注意時将那幅字拿出來,就說是找回來了。依我看,也別找了,直接搜他的身,一定能在他身上找到那幅字。”
韓笑卻沒發現兩老的态度。順着剛才的說法,臉上帶着異樣的興奮開始推理,口中大聲嚷嚷着,還胡亂揮動着雙臂以增加說服力。聽起來,倒有一定的合理性。
“住口!周良絕對不是這種人。”蔣校長猛地一聲暴喝,自有一股長者之威,吓得韓笑立馬就噤了聲,縮着脖子,委屈地扯着衣角,欲言又止。
“韓笑,就算不是你拿了那幅字兒。可是我相信,周良絕對不會幹出賊喊捉賊這碼子事的,你也不要冤枉了好人。”一直在打圓場的校長夫人也沉下了臉,反對韓笑禍水東引的行為。由于蔣周兩家長輩的關系,周良這孩子,王淑芬是看着長大的,為人品性,自是深知,無論如何都不會做出韓笑所說的那種事。
就連韓笑的妻子蔣勤勤,雖然嘴上沒有說啥,可私下裏,偷偷地扯着他的胳膊搖了搖,喻意很明顯,讓他停止這不智的行為。
韓笑實在想不通,為什麽蔣校長一家對周良就這麽信任,反而對自己卻百般懷疑。到底誰才是他蔣家的女婿啊?
被韓笑一再冤枉,周良的臉色頓時就黯了下來了。韓笑第一次冤枉他,他還可以理解。畢竟,沒動用異能得知真相之前,他心中不也懷疑韓笑了嘛。
只是,他萬萬想不到,他都開口幫韓笑說話了,韓笑居然還要反咬他一口。那字字珠玑的揣測犀利如真理,不給他的辯解留下絲毫周轉餘地,差點,連他自己都信了。
“韓笑!想不到你是這種人”周良狠狠地瞪了韓笑一眼,用低沉的聲音鄙視道。若不是看在韓笑是蔣校長女婿的份上,依周良眼下的性子,早就一拳對着他的臉砸将過去了!
韓笑一聽周良的鄙視之詞,正待反唇相譏,卻覺左手被扯,回頭一看,妻子望着他的眼神中盡是懇切之意,想來是不願意他跟周良再行争執。又思及兩老都是處處維護周良,自己再說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只好恨恨做罷。
這時,一陣強風透過開着的窗戶吹進。将茶幾上放着的都市日報都給吹的動了起來,從茶幾上掉落到了地上。早前,天氣預報曾說:今日陣風,七到八級。
因情緒激動血氣上沖導致全身發熱的幾人被這陣風一吹,頓覺一陣涼意,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一直相對較冷靜的王淑芬突然一怔,像是想到了什麽。思索一會,一把推開擋在身旁的老伴,兩步跨到客廳中組合沙發左側,單人座的那張沙發前面。
其他人都有些莫名其妙,正要發問,卻見王淑芬已經歪下了腰,雙手擡着沙發的底部,一用勁,沙發便被往後掀起。
一個黃色的牛皮紙信封赫然躺在沙發底下的地板上!
“原來,都是風兒惹得禍!”王淑芬揀起信封,苦笑着搖了搖頭。總算真相大白……
一時之間,周良和蔣校長皆是唏噓不己。瞧這事鬧的……
“嗚嗚嗚嗚嗚……”
一陣哭聲響起,周良訝異地轉過頭去,一看之下,生生被吓了一跳!只見立在一邊的韓笑,撇着嘴淚流滿面,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
“我草!要不要這樣啊!沉冤得雪不是應該喜笑顏開才對嘛!這貨太娘了點吧,哥鄙視之……”
見韓笑如此,周良在心中嘀咕道,甚至很為蔣勤勤不值,當初怎麽就嫁了這麽一個不像男人的男人,太不能擔當了,就這麽點事,至于嘛。男人的心應該如山岳般沉穩,胸襟應該如海般廣闊,怒時波浪沖天,靜時容納百川……呃,就像哥一般。
“嗚嗚……看……你們看……真的不是我啊!為什麽你們都不相信我。”韓笑指着岳母手上的信封,抹着眼淚哽咽着。
本來,蔣校長因為自己誤會了女婿,還是感到愧疚的。只是,這會一看韓笑那淚人兒似的的樣子,頓覺這貨絲毫沒有男人該有的大度和氣魄,心中一陣惱怒,重重地“哼”了一聲,甩袖離開客廳。
“好了,好了。韓笑你也別哭了,媽向你道歉!再說,你都三十來歲的大男人,這般模樣像什麽樣子,讓外人看到了豈不是要笑話。”王淑芬雖然也不喜韓笑性格,總算還能給向女婿道個歉,給他留幾分面子。
蔣勤勤則在一邊小聲地勸慰着自己的丈夫。剛才跟着家人一起誤會了他,讓蔣勤勤心中萬分自責,倒也不太計較眼下的太夫表現太過“怨婦”了。
尋回了信封,周良實在不想再在蔣校長家呆下去了。畢竟鬧的蔣校長一家不愉快,跟他也不無關系。匆匆地道了聲別,飛也似的溜出了蔣家大門。感慨着:生活,經常就是個玩笑。親情,也要經得起考驗。唏噓哪……
卻沒注意到,抹着眼淚,哭着鼻子的韓笑盯着他離去時的眼神中充滿了怨念。
“便宜你去沾,黑鍋我來背!這世道何其不公啊……”韓笑捏着拳頭,緊咬嘴唇。于是眼淚再一次“嘩啦啦”的掉了下來,心中盡是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