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畫中的女子
衆人吃驚地看着陳寶兒的日記,原來她的心理竟然如此的陰暗,真是想不到啊,溫言不經意間也的瞥到了那日記上的字,他的眼睛瞬間睜得老大。
他一把奪過日記,仔細閱讀了上面的字後,對着陳貝兒吼道:“這不是寶兒的字跡,這個才是寶兒!”說完他從自己的書包中拿出了陳寶兒曾經給他的信,拿給他的同學們看。
“你們看到了嗎?這才是寶兒寫的,這根本不可能是寶兒的日記!”他指着自己手上的信對周圍的同學道。
“诶,這字跡看着怎麽那麽眼熟啊?”一個戴眼鏡的男生道。
“是啊,是啊,這字體娟秀,倒像是.....這不是我們班學霸陳貝兒的字嗎?我想起來了,我以前還抄過她作業呢?這就是陳貝兒的字啊!”
他說完這句話後,幾個曾經和陳貝兒坐過前後桌的同學紛紛來看,結果最終還是确認這字就是陳貝兒寫的。
原來陳貝兒竟然一直暗戀溫言,而且還寫過這麽多信,真是令人難以置信啊,而這其中最難以接受這個事實的就是溫言了,他愣在那裏,呆呆地看着自己手上的一封封書信,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确實喜歡過溫言,那也只是曾經的事了,我并不知道寶兒竟然在生病的期間拿着我的東西做了這樣的事情。”陳貝兒大方的承認了自己喜歡溫言的事實,轉頭對溫言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對不起,作為貝兒的家人,我代她和你道歉了,我真的不知道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溫言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聽她過多的解釋,跑出了門。
陳貝兒看着他的背影,唇角微不可查的翹了一下,但馬上又恢複正常,這就對了,人啊,就是這樣的脆弱,哪怕是一點點打擊都會把他們擊垮,什麽愛情,友情, 親情統統都不值一提。
就像現在的溫言,她現在有些想不通自己當初到底喜歡他什麽?那樣的懦弱,脆弱,又不堪一擊。
若是可以,她願意用自己的所有交換像是Doctor D 那樣的至高無上的力量,只有自己真正的強大起來,才會變得更加強大,她希望那些弱小無能的東西都能遠離自己。
和溫言在一起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其實她并不愛他,只是想借助他的手殺死更多的人,只有這樣她才能感受到她的人生有樂趣。
後來自己的死,也是她自己造成的,那最後一塊巧克力就是被她自己吃了,那最後一塊的名字的叫做‘脫離’,這種巧克力在吃完之後會讓自己的靈魂短暫脫離自己的肉體,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陳貝兒吃了這塊巧克力後,靈魂離體,她的靈魂附身在了溫言的身上,是她自己将自己的身體大卸八塊的,她将溫言的身體處理的幹幹淨淨,所以溫言醒來以後就報了警,他甚至不知道就是自己的雙手把陳貝兒殺死的。
這就是這件事的全部真相,只是那個Doctor D 到底是什麽來頭,他怎麽又會有這樣強大的能力。
Advertisement
陳貝兒的死把這個溫言也推向了萬劫不複的境地,警察遲早有一天會找到他的,這女人還真的是太狠了。
“那個Doctor D 現在在什麽地方?是不是他讓你來偷息死判令的?”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單單是惡鬼害人也就算了,只是現在又出現了Doctor D 這麽個人物,而起我總有種預感,這個Doctor D 絕對不是簡單的妖,他更像是魔。
“你們想找到Doctor D ,呵呵呵,做夢去吧,就算今日我灰飛煙滅我也不會告訴你有關他的任何事情!”
“你以為就灰飛煙滅這麽簡單啊?”一直沉默不語的白煜突然出聲,我看見他臉上的表情有點邪惡,就知道這家夥說不定又開始打什麽馊主意了。
“你人生中最痛苦時刻,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想再回憶了?那段時光你那麽懦弱,醜陋,渺小的,而又無能,呵呵呵,我今日便将你囚禁在過去的那幾日中,讓你每天早上都經歷同樣的痛苦和絕望。”
他說完這話,手上瞬間便聚起幽藍色的靈力, 朝着陳貝兒的方向甩了過去,陳貝兒瞳孔圓睜,眼裏流出兩行鮮血,她雙手捂着自己的腦袋大聲地說着‘不要’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她的身體瞬間就消失在了白煜手上的那道藍光裏。
“你....”
我吞了吞口水,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白煜,并非她有多同情這個叫陳貝兒的惡鬼,只是那種懲罰方式實在是太可怕,永遠活在自己這一生之中最孤獨最無助的時刻,簡直還不如灰飛煙滅。
白煜眼睛微微眯起,“怎麽?有何不對嗎?”
我連忙搖頭。不知為何,這家夥總是給我一種陰晴不定精神分裂的感覺,如今我生怕一句話說錯了得罪了他然後他用那種恐怖的方式懲罰我。
至于這個溫言,在我們沒有将這息死判令淨化好之前,我們是不準備讓他醒過來的,一個普通人看到了這些我總是擔心他會接受不了。
白煜将我們幾個帶到一個房間,有點像古代的書房,他走到書架面前按了一下左側書,書架就像開了開關似得瞬間向着左側移去。
他回身看着袁小冬道:“祭司家的小子,把息死鬼令給她。”他指了指我。袁小冬臉上的表情有些為難,
“這是祭司一族的神物,本應該由我親自保管,若是.....”
“呵呵呵,祭司一族?”白煜不屑地笑起來,
“千百千年你們祭司一族連給我提鞋都不配!如今還敢與我讨價還價?”
我沖着袁小冬眨眨眼,示意他不要和白煜的争辯。袁小冬将包裏的息死判令拿出來交到我的手上,道:“小秋,萬萬替我保管好!”
我鄭重其事的點點頭,跟着白煜去了黑漆漆的密道,曲南星他們等在外面。在進去密道的一瞬間,那密道的門便落了下來。
這密道裏面黑漆漆的卻什麽也看不到,我豎起耳朵去聽,卻聽不見白煜的腳步聲,我的心裏開始有些慌了,站在原地輕聲道:“白煜,這有沒有燈啊,我什麽都看不見,你在哪裏呢?”
可是我沒有聽見任何的聲音,回應我的只有流動的空氣,難道.....
我心裏越發害怕,剛欲動用靈力,周圍瞬間便亮了起來,這突來的光芒對我來說有些刺眼,我連忙拿手去遮。
“你在搞什麽鬼啊,吓死我了!” 半晌,我的眼睛才适應這刺眼的光芒,而白煜并沒有回應我,只是在看挂在牆上的一幅畫。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這個房間怎麽這麽眼熟呢,好像是在哪裏見過,古樸的小榻,還有桌上的桃花,還有鶴形的燈臺,這不就是.....白煜曾經在青丘的房間嗎?!
唯一不同的是,這個房間的周圍挂滿了畫,白煜此時看着的正是最大的那幅畫。
我慢慢走到他的身邊,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
這幅畫十分的精美,上面畫得是彩雲缭繞的場景,無邊無際的彩霞像是一條長長的綢帶,一個身着薄灰色衣衫的女子就站這彩雲之中。
那女子的衣衫盡管是灰色,但卻像是霧一般地萦繞在她的周身,亦真亦幻, 她膚如皎月, 眉目如畫,說是傾國傾城都覺得不足以形容這個女子的容顏,仿佛天山上盛開的雪蓮花,晶瑩的,嬌柔的,美麗的無與倫比。
哪怕是白煜這樣世間少有的絕色,都難以與她相比,只不過她面上的表情卻有些空洞,仿佛沒有心緒一般,如同淡然無波的一潭死水。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她是不是很美?”半晌,白煜的眼睛才依依不舍地從那畫面上離開,轉頭問我。
我點了點頭,“只是,她是誰呢?”
“呵,你怎麽這般會裝傻呢,妫?你方才那獸盜了我的夢,你不是都看見了?”
我的心瞬間被提了起來,原來那只四不像竟是一只盜夢獸,白煜知道我看到了他的夢境?我的天,他不會殺了我吧?!
在夢裏,白煜因為那個女人并非瑤華,而是一直在他身邊的無憂?這畫上的女子是那個叫十無憂的?可是她臉上的那塊大紅色胎記怎麽不見了?
“她就是無憂,是我最愛的人。”白煜輕輕說着,伸出修長雙手輕撫那畫中女子的臉,好像無憂真的在他眼前一般。
“可是,你喜歡的不是那個叫.....”
“瑤華?”
“對啊,我确實是不小心看到了你的夢境,可......”
當我提到瑤華這個女人的名字時,白煜的表情一點點開始冷淡起來,我甚至能感受得到他強大靈力的外洩,周圍的空氣好像都已經開始凝結了一般。
修長如玉手指慢慢得襲上了我脖頸,然後瞬間收緊,我看到他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紅光,
“修得再本君面前提起這個名字,否則本君一氣之下可能會将你碎屍萬段!”
我的呼吸困難,腦海中一片空白,我伸手想要推開他,可是卻一點作用都沒有,
“咳咳咳.....不要.....”這還是那個要我叫他白煜哥哥的那個人嗎?這還是無憂嘴裏說的那個傲嬌可愛的白煜了嗎?怎麽感覺比魔鬼還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