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破月珠的傳說
“難道他是變态嗎?!”我說這句話的聲音有點大,引得那幾個警察紛紛回頭看我,我有些尴尬地笑笑,直接帶着那個女鬼去了我的房間,今天要去琉璃宮的計劃怕是也要取消了。
“說吧,他為什麽要殺你,還是用那麽殘忍的手段?”我将房間內的窗簾全都放下來,這女鬼是新魂,怕光的很。
她猶豫了一會,才緩緩張口道:“他不是故意的,他有精神分裂症。”
“那你還和他在一起,你不是自己找死?”女人一旦陷入愛河就會變傻,這句話果然不假,這個女人到底是有多愛這男的,即便是這樣被他殘忍的殺害也不抱怨一句。
“我相信他會好起來的,他不是故意的,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他是三年前家裏遭受變故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是什麽樣的變故?”我坐直了身體,有些急切的問。
“他的父母,被人謀殺。 ”
“兇手沒有找到嗎?他父母生前究竟得罪了什麽人,怎麽就突然被人謀殺了。”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據我所知他的父母都是做小本生意的人,平時為人又十分和善,根本沒有被殺的理由,殺人兇手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他的父母死後,他曾經抑郁了一段時間,之後我便見到了他第一次發病的模樣。”
眼前的這個女子叫陳貝兒,她第一次見到她男朋友發病的樣子還是兩年前的冬季。
兩年前。
也許是陰天的緣故,被幾片木板封住的窗戶外沒有透過來一絲光線,這間房屋裏沒有暖氣,陳貝兒窩在沙發沙發上的身體瑟瑟發抖,淩亂的長發下隐隐可以見到一張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
她已經被關在這裏大概有兩三天了,可到現在為止她沒有吃過任何東西,這間房子沒有暖氣,空洞冰冷的有些可怕,只有一張沙發一臺冰箱和一把大提琴。
漫長的黑暗與饑餓讓她感到絕望,她至今為止也不願去相信那個人會将她關在這裏,他并不是不給自己東西吃,相反的他都會來給自己送吃的,只是.....
一想到他拿來的那些東西,這個叫陳貝兒就覺得頭皮發麻,惡心到窒息的感覺逐漸充斥着整個胃部。
“咔”
Advertisement
是鎖頭轉動的聲音。
陳貝兒身子瞬間僵了,她覺得小腿的冰麻感一直在上湧,身體抖得更加厲害了,她死死地咬着自己已經開裂起皮的唇,讓自己盡量鎮定。
“嗒”
哪怕是在小的放鑰匙的聲音也會讓陳貝兒的心顫一下,腳步聲逐漸靠近,她不敢擡頭去看,她感到一雙手正在撫摸着自己的長發,即便是沒看到,她都能感受到那雙手散發出來的冰冷,她的頭皮發緊,又向着沙發裏縮了縮。
“是沒進食的原因嗎?”
冰冷低沉的聲音響起,
“頭發變得毛躁了。”他語氣帶着可惜的意味,卻沒有任何感情,好像是小孩子對待玩具一樣。
“你今天必須吃飯,不然會變醜。”
他看着她凹陷的眼眶有些愠怒,一手捧着她的臉,将保溫盒遞到她眼前,陳貝兒死死盯着保溫飯盒,瞳孔驟然鎖緊,
“啊!”
她尖叫一聲,幾天不吃飯的她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将保溫飯盒揮開,保溫飯盒“咣當”一聲掉落在地,屋內霎時間散發出來一股濃厚的血腥味,她看着地上東西,終是沒忍住‘哇’的一聲幹嘔起來。
人的斷指耳朵混在黑紅的血液裏,其餘的她并未看清。
“真是不聽話啊。”男人嘆息一聲,彎腰撿起地上的斷指遞到她的眼前,另一只手緊緊揪着她的黑發迫使她仰起頭來,陳貝兒難受的幾乎暈厥,眼淚不聽話的不斷湧出,可眼前男人俊逸的面容卻愈發清晰,明明不是這樣的,他明明不是這樣的....她寧願相信這是一場噩夢,夢醒之後他是原來的他。
“你不是喜歡我麽?”他的聲音越來越輕,拿着那節鮮血淋漓德斷指在她唇邊輕抹,她緊緊抿着唇,發出唔唔的聲音,她想大喊不要,卻不敢張嘴,生怕這東西就這樣掉入她口中,可 那血腥味卻在不斷蔓延。
“嫁給我,好不好?”他放開她的頭發,神色也變得溫柔起來。
她恍惚了一下,他又開始輕柔地撫摸着她的臉每一處,
“你長得真美,很适合做我的新娘。”他落在她臉上的眼神沒有一絲色情意味,仿佛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她覺得自己的呼吸已經開始不順暢了,一股不好的預感漸漸騰升起來,她的手在不經意間顫抖地朝他腿間伸去......
“貝兒,我喜歡你。”他俯身印上了她帶着血腥氣息的唇,舔淨了她唇上的鮮血,卻握住了她顫抖而又冰冷的手,她心弦瞬間崩斷,無力地絕望蔓延開來。
“美需要的是永恒。”他吻了她緊閉的雙眼。
陳貝爾有些絕望,她甚至不敢相信這是她所認識的他,他平時根本不是這個樣子的啊?還有那些血腥的東西,究竟是他在哪裏弄得?難道是他殺了人?
陳貝兒的眼淚順着臉頰流落下來,他伸手替她抹去淚水,又放在嘴邊舔了一下,只覺得鹹澀的要命,此時頭部突然傳來一陣劇痛,他捂着自己的腦袋在地上來回翻滾,暈了過去。
陳貝兒劫後餘生般的大口喘氣,過了兩個小時,他從地上醒過來,看了眼滿地的鮮血和奄奄一息的陳貝爾,臉上竟是一種說不出的憤怒和的茫然。
“怎麽回事?”他連忙上前替陳貝兒解開繩子,一把将她抱在懷裏,輕輕拍打着她的後背。
而陳貝兒貼着他的胸膛聽他重如鼓錘般的心跳,簡直不敢相信她這幾天所經歷的和看到的一幕幕,眼前的這個溫言還是前些天要殺她的那個溫言嗎?簡直就是兩個人,還有,毋庸置疑的就是溫言這兩天有可能還殺了其他人,不然那些血腥的東西會是他在哪裏弄來的呢?
陳貝兒後來在溫言的一再逼問下,終于說了她這兩天所經歷的一切,可是溫言始終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并沒有任何記憶,後來陳貝兒背着溫言去問了一下神經科醫生他這種情況,才知道這是精神分裂症的一種表現。
“那今天他把你殺了是精神分裂出現的第二次嗎?”我在手機上搜索了有關精神分裂症狀的一些資料,然而卻并沒有太有用的信息。
“不,這是他這兩年來的第五次了,還有幾次被我躲過去了。”
“那她發病之前有什麽征兆呢?或者他是不是還殺了其他人?”按照這個陳貝兒的說法,這個溫言很有可能是連環殺人案的兇手,這太可怕了。
“他發病之前并沒有什麽征兆,只是發病的時候喜歡自殘,會拿刀片割傷自己的手臂。”
“那你們來南冶到底要幹什麽?真的只是來旅游嗎?”
“其實我們是為了給他治病,向他這種精神疾病并不是只靠吃藥就能治好的,我曾經在網上聽說南冶的琉璃宮有一件神物,可以淨化世間一切醜惡,叫做怕破月珠。”
我心內一驚,原來他們也是來找這個琉璃宮的,只不過這個破月珠我倒還真不知道,
“那破月珠在誰的手裏?”
她搖搖頭,“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只聽過破月珠的傳說。”
“哦?是什麽傳說?”這個我實在是有些好奇,這個珠子這般神奇,肯定是來頭不小,否則又怎會有這麽多人想要找它。
“這是天上天君第九個女兒和她夫君的故事,雖然是傳說,但我還是覺得蠻感人的。”
傳說天君一共有九個女兒,第九個女兒是這九個女兒裏最美的,天君特別寵愛他的這個女兒,這個破月珠便是他給這個女兒的寶貝,他的這個女兒嫁給了一個叫安陵的男人。
九重天上的每個仙君都是知道的,她的夫君待人謙和恭謹,可她卻并沒有想到會有這一天——她的夫君帶着魔界入侵天界。
“九公主九公主,快逃啊,這仙界恐怕要遭受大難…..”身邊的惠兒推搡着她,焦急的說道。
她茫然的看着這個小丫鬟,仿若不知道她在講些什麽。
“惠兒,我在等夫君考我功課。”她眼望着天邊流動如火的彩霞,緩緩說道。
“公主,你癡傻了不是,那魔界魔尊你可知是誰,天帝天後都被捆入眦婆地獄,你還不快些…..”
是啊,她是癡傻了麽,她那夫君是個什麽人物,魔界魔尊。滅我神界的魔尊。那個成日一襲青衫,待天上的任何一位仙君都謙恭有禮的安淩。那個娶了她,只為得到她身上的破月珠救他心愛之人的魔尊。
九公主甚至覺得有些悲哀,她覺得恐怕她此生的唯一優點便是身上的這顆勞什子珠子了,最起碼是他用來救他心愛之人的一個籌碼。
她看了眼她手中這暗淡無光的珠子,灰漆漆的,也不知道都争來做什麽,一個女人最大的悲哀也不過如此了吧,本以為能得到丈夫的愛,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真是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