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女人心事
田甜的心思，溢于言表。
“大爺的……”石雲心中驚嘆，略微激動：“道顏這小子魅力這麽大，居然連郡主都勾搭上了，不枉費當日我有心交代，不辜負我對他的期待啊！”
原本石雲也只是懷疑田甜對許道顏有所好感而已，不敢确定，如今已是确信無疑了。
哪怕不是喜歡，是好感，總會慢慢增加的。
“嘿嘿，郡主請吩咐！”石雲一臉賤賤的笑容，讓田甜感覺到有些怪異。
“你跟靈兒關系比較好，跟她說說，讓道顏離那女人遠一點，如果她不願意那麽做，至少讓她別推波助瀾，亂點鴛鴦譜！”田甜知道，事到如今只能夠從孫靈入手了。
“好好，我跟靈兒兩個人好好商量一下！”石雲嘻嘻一笑，蹑手蹑腳，好像做賊一樣，回到孫靈身旁。
田甜一張臉都紅透了，自己是女子的身份一旦暴露，也不知道孫靈會怎麽看自己。
蕭彥只怕沒有想到，自己派來雲舞不僅沒有讓田甜對許道顏厭惡，反而心中産生了危機感。
田甜性格要強，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能夠讓她上心的人少之又少，別說心裏對許道顏有好感了，哪怕是沒好感，她的東西，哪怕自己不喜歡，有人要搶，這也是她不能容忍的，怎麽可能會服輸？
“石雲哥哥，你幹嘛呢，跟做賊一樣！”孫靈有些好奇，眨巴着大眼睛。
“來來，靈兒，我跟你說一件事！”石雲一臉樂滋滋的樣子，讓孫靈眼前一亮，肯定有好玩的事情。
“石雲哥哥，你說！”孫靈也壓低了聲音，悄悄道。
“事情是這樣的，其實這個田公子呢，是個女的，是我們幽州孟嘗君的女兒，田甜郡主，對你家道顏哥哥也很好，在石龍城的時候她還教你道顏哥哥讀書識字，兩個人朝夕相處……你道顏哥哥能夠從匈族中逃回，也是田甜郡主求她師父去救的……”石雲就把事情從頭到尾跟孫靈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我說呢！”孫靈一開始只知道田甜是個女人，但卻不知道她對許道顏這般好，也許是因為田甜生長在郡王之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以致于說話間有些頤指氣使，高高在上，讓孫靈很不喜歡。
“那現在田郡主想幹嘛？”她壓低聲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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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靈兒是最漂亮的女孩了，希望你能夠讓道顏兄弟，離雲舞姑娘遠一點，她覺得那個女人有危險，哪怕你不想這麽做，也不要胡亂撮合！”石雲把田甜的意思轉述了一遍。
“呃，這樣呀，好吧好吧，看在她對道顏哥哥那麽好的份上，那我誰也不幫啦！”孫靈笑嘻嘻的，眯着眼睛，露出潔白的貝齒，特別好看，石雲目不轉睛，口水都快要掉下來了。
孫靈答應了，石雲朝着田甜比劃了一個完成任務的手勢，豎起大拇指，讓她心裏松了一口氣。
田甜看着山洞，心道：“要不要出去，看看那個女人到底在搞什麽鬼？不行不行，這樣會讓石雲跟孫靈看笑話，今夜且由這女人去，我就不信她能夠搞出什麽花樣來。”
山洞這複雜的女人心事，許道顏哪裏會知道。
此刻他手握霹靂槍，站在山洞之外，斜靠在山壁之上。
雲舞則是站在他的身旁，自其身上，傳遞出一縷幽香，讓人聞之心中寧靜，舒适。
“道顏公子真是好身手，明明只在地仙境界，但卻能夠與真仙境的存在過招，讓人佩服。”這一句話，雲舞倒是出自真心，因為從一開始，她覺得許道顏只是地仙之境，絕對不是暗雲一招之敵，讓他暗中放水，卻沒有想到，他竟然能夠連連抵擋，最後還能夠做出那般淩厲的反擊，簡直就是天生為戰鬥而存在的人。
“呃，其實只是本能的反應而已！”許道顏摸了摸鼻子，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假以時日，只要道顏公子如此長進下去，必然前途無量！”雲舞雖然是與蕭彥交易，來勾引許道顏的，但兩個人既無死仇，交個朋友也無妨，也不妨礙她對許道顏的中肯評價。
“雲舞姑娘也是，就跟仙女一樣，我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漂亮的女子！”許道顏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夠誇一誇雲舞來回避一下話題。
“花言巧語！”雲舞臉色帶有愠色，道了一句。
“不是，我是認真的，雲舞姑娘真的很漂亮！”許道顏看她的神色，連忙解釋，說得很認真！
“噗！”雲舞笑得花枝亂顫，連連擺手，道：“好啦，不逗你了，道顏公子，我信你就是！”
許道顏一陣無言，女人心還真是讓人難以猜測。
“不知道雲舞姑娘來天荒梵林，可是來修煉的？”許道顏有些好奇。
“嗯，我經常一個人出來，磨砺自身！”雲舞應對自如。
“那不如就與我們同行吧，大家好歹有個照應？”許道顏心裏有些發虛，生怕雲舞不答應。
“呃，也好，我看你們如果五人聯合起來，只怕連真仙都未必能夠危害到你們，同行對我來講，的确也能夠互相照應！”雲舞原本目的就是接近許道顏，如今既然無人對她有懷疑，自然不會拒絕。
“太好了！”許道顏歡天喜地，倒也不是他癡迷于雲舞的美色，一方面雲舞對他有救命之恩，另外一方面，有雲舞同行，的确也有好處。
雲舞笑吟吟地看着許道顏，心中感嘆：“他似乎并不讓人生厭，比起不少皇親貴戚，王孫公子都要好多了。”
她雖然出身于雲氏，其先祖乃是邪皇蘇若邪之妻，雲桑桑的弟弟，雲鶴一脈嫡出。
但是雲桑桑乃是九陰聖狐，雲鶴自然也屬妖族，血脈沒有那般純正，還是會有人對雲氏一族心懷歧視。
雲舞生性喜歡自由，對于歌舞一道，很是精通，哪怕是在蘇州邪皇城，年輕一代，在舞之一道的造詣，能夠與她媲美的年輕一代，都是屈指可數。
既是歌舞，難免會出現在一些以聲色娛人的場所，雖然接觸的人都是皇親貴戚，王孫公子，表面上他們欣賞才藝，但若讓他們說娶這樣的女子過門，都只能夠做妾。
畢竟在聲色場所，他們又都很注重名望，除非她能夠像田甜這般出身高貴，或者到達高子期這等高度，才不會有人說她什麽。
雲舞年齡不大，但是在蘇州才名豔名年輕一代盡皆知曉，老一輩人也略有耳聞，表面煞是風光，但是其中苦楚，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蕭彥曾經也對她表示過，有納她為妾之意，可卻被雲舞給巧妙婉拒了。
她從八歲開始，就在聲色場所，與衆多大人物有所交集，自己所要尋的良人，她自己清楚，又豈會攀附權貴。
夜色中，月光冷冽，散落而下，霜降滿天，美不勝收。
見霜雪覆蓋在雲舞身上，許道顏指尖輕點，引一縷心焰，化去寒霜，暖意融入她的心裏。
“道顏公子，你有沒有想過，這一輩子，覺得怎麽樣才能夠覺得快活？”雲舞仰望星空，嘴角上揚，笑得很好看。
許道顏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思忖了片刻，認真道：“呃，我沒有想那麽多，只想好好修煉，獲得力量，可以保護我身邊的親人，然後找到我阿爹，沒有什麽大的追求！”
“人有時候不去想太多，就不會有那麽多的煩惱！”雲舞見慣了大人物，聽着許道顏的心聲，有所感觸。
“那雲舞姑娘你呢？”許道顏凝視着她，反問道。
感受着他的眼神，雲舞第一次覺得有人看着自己，可以那麽純粹，那麽認真，不帶一絲的雜念！
“我也不知道，前路漫漫，在這紅塵之中，也只能夠随波逐流，許多東西是我沒得選擇的。”
“……”許道顏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雲舞的問題，頓了頓，道：“我覺得，只要不要做違背自己內心的事就可以了。”
“是啊！”雲舞長嘆了一句，心道：“談何容易？”
夜盡天明，兩個人守在山洞之外，這一夜沒有發生任何事，刺客沒有再來，天荒梵林覆蓋上一層薄薄的霜雪。
在東方一縷破開黑夜的晨曦，投射而來。
一直以來，雲舞都在蘇州之中，觥籌交錯，燈紅酒綠，于繁華之地，聲色犬馬，有閑暇之時，便忙于修煉，哪裏會關注這些事物。
“今夜總算是平安度過了！”許道顏看着晨曦，爽朗笑道：“看吧，黑夜再漫長，總有天明的時候。”
雲舞莞爾一笑，道：“的确！”
“看不出來，道顏跟雲舞姑娘，兩個人還挺投緣的，相談甚歡啊。”就在這時，田甜從山洞裏面走了出來。
“呃，田公子！”許道顏行了一禮。
“道顏師叔，你可別折煞我，你是子顏，子期師父師弟，要是被他們看到你對我這般恭敬，可是要受到嚴懲的！”田甜現在許道顏對她客套，就讓她感覺很不舒服。
“呃，好吧！”許道顏聳了聳肩，一時間還是有點不适應。
“子顏，子期？”雲舞很是詫異，道：“莫不是伏龍學院的孟子顏，高子期，道顏公子你是他們師弟？這輩分可是極高的！”
“嗯，一次機緣巧合之下，我成為了子淵師公的徒孫，所以一下子輩分就高了……”許道顏摸了摸後腦勺，笑得很憨厚。
“他，到底是什麽人？”雲舞心中驚嘆，感覺難以置信，多少人擠破腦袋，想要與這些人沾親帶故，雖然他們不具備極大的權力，但是他們無論是從才學，人品，修養，以及做出的貢獻，在九州神朝都是有口皆碑，受人尊重，擁有極高的名望，為萬世師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