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學戀愛訊號

第28章

“上田, 你是從什麽時候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的？”

安室透把話問得直白，他沒有再和你繼續打啞謎，而是選擇了幹脆在此刻把話說開。

“诶？”

你稍稍被這個突然打斷了剛才話題的問話擾亂了思路。

這個問題終于還是來了。

你愣神是因為有點意外安室透竟然會問得這麽直接。

你看着安室透此刻正注視着你的雙眸, 他的眼底全是等待着你回應的認真神色。

甚至……

他還有點對你那未說出口的答案在緊張——心裏已經有了數，期待着和正确答案比對結果的緊張。

其實你和安室透之間的隔閡始終都是這個“身份問題”, 或者說從上田茉莉之于他開始就是如此。

也許在最開始你與安室透見面的那晚, 他極力要留下你要和你“談談”的目的, 想要聊的也是這個跟身份有關的問題吧？

不過那時候安室透對“你”只是想得到個非黑即白的結果，而非像現在這樣, 是要徹底弄清。

你自己打算過要和安室透攤牌, 因為不把這件事說清楚, 你感覺今後的行動都會相當受阻。

不僅僅是站在你自己的角度，赤井秀一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 否則赤井秀一也不會對你建議出“不妨找安室君溝通”這種話。

而且你在為交易的事做計劃時，就把這一點考慮進去了。

要讓安室透代表公安方的力量配合你的後續行動，首當其沖的就是需要你表明身份。

現在既然是安室透主動問起, 你便直接回答起了你早就思考過了的答案——

你可以說自己是【從拉薇恩的事之後慢慢猜出來的】。

“起因是拉薇恩的那件事吧。”你語調平靜地答道。

安室透：“拉薇恩？”

你：“嗯, 還有在醫院的時候，公安的人從目暮警官手裏接手掉田島健人的事。那明明只是個地方警署就能處理的事件，為什麽會驚動公安的人，這還要從拉薇恩牽扯了什麽事開始說了吧？”

安室透沒有說話，依然看着你的眼睛，靜靜地等待着你繼續往下說。

你：“那天晚上你出現在拉薇恩，是因為自己的工作任務而非組織的事吧？這點從後來你提醒我不要在拉薇恩久留可以感受出來，你知道拉薇恩背後有什麽, 比如是否牽系了和d品有關的黑産。”

你停頓了一下, 算是整理思路。

到此為止安室透都沒有打斷你, 也說明了你的這些推測是正确的。

你：“警視廳應該會有專門的部門處理這類事，但偏偏在田島的事上公安插了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田島大概是某位大人物的兒子或者孫子，涉及到了醜聞，才會由公安出動吧？當然到這裏為止我都還只是猜測，讓我确定下來的是我提到警察廳，還有你因為U盤的事而沖動……”

在你句末停頓的間隙，安室透接上了你的話，同時也是你“合理”得出的結論：“只有作為公安才會對這件事那麽緊張，對吧？”

你點了點頭。

“你的猜測基本沒錯，田島是厚勞省大臣的兒子……準确來說是私生子。”安室透沒有隐瞞地報出了田島的身份。

你：“私生子？也是，如果因為吸d的事被調查出了身份，厚勞省那位的面子應該挂不住，也難怪要出動公安搞那麽大陣仗。”

“是因為田島的身份存疑才把我和公安聯系到一起的嗎？”安室透又确認性地問了你一次。

在安室透看來，他并沒有在這件事上直接出手。要聯系到一起……是需要多敏銳的洞察力以及思維發散的想象力才能做到。

後續他因為U盤的事而緊張，那也得你首先有了他和公安有關系的猜想，才能繼續聯系上去并加以驗證。

所以一切的關鍵點，還是在于你對田島猜測的起點。

“嘛……嗯，是這件事給了我一點提醒啦。”你順着安室透的話承認了下來。

你當然不能說自己對于他的身份早就知根知底是因為自己是穿的，那樣才顯得很可疑吧？

非要扯邏輯，只能從拉薇恩的事開始鋪墊。

雖然其中都是些微乎其微的小聯系，但安室透并不能否認你就是從中完美順出的邏輯鏈，以此為基礎推出他的公安身份。

這不是說謊，這就是“合理推論”。

安室透确實也沒有從你的話中聽出什麽漏洞。

很流暢的邏輯，找不出纰漏的條理，可他還是覺得遺漏了什麽。

他一直都在看着你的眼睛，在你說這些話的時候，盡管你都表現得很平靜，但他還是在你的眼底捕捉到了幾分下意識的掩藏感——你好像隐瞞了什麽。

不過很快，安室透又覺得是他自己太敏感了些。

也許是因為你所說的話和他心中所想有所出入，才會讓他再度猶疑你是否有隐瞞。

畢竟……

他覺得你不是原本的蘇玳，可要把那天晚上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表現解釋成你被“取代”了，或多或少還是離譜了點。

雖然，聽完你的敘述，安室透還是沒有徹底将自己的這個想法否決。

“來醫院的那個叫風見的公安，是你的下屬吧？”你繼續接着話說道，“雖然你和他之間沒有任何言語上的交流，不過我有看到哦，風見有意無意地往你這邊瞟，他是在征詢你的意思嗎？”

安室透：“風見啊……确實是我的下屬。不過從他身上也能讀取到足以推出我身份的信息嗎……”

你又是點頭：“嗯，他下意識的動作，人身體的本能，是不會騙人的。”

說到這裏，安室透皺了皺眉。

“是嗎……人身體的本能不會騙人啊……”

他重複了一遍你的話，也不知道是否另有深意。

你以為安室透會借着這個機會再問一次你的身份，但是他沒有。

尤其你還聽見了他的好感度又變動的聲音——

【[系統提示]安室透的好感上升了，當前好感：65】

這是更信任你的意思了吧？

你只當安室透是默認了你是FBI，無須再問。畢竟以此前赤井秀一對你的态度，也不可能是超出這個答案以外的解釋了。

總算說明白了身份問題（你覺得說明白了），你感到心裏舒暢了不少。

至少從這以後再和安室透談論什麽，就沒必要謎語人一樣沒法直接把話說清楚。

于是，你直接把話題扭了回來：“所以，現在你可以開始聽我說‘迎接’庫拉索之後的計劃了吧？”

“嗯。”安室透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他還在看你的眼睛，好像不願放過你的任何情緒波動地那樣盯着你看，“你要我怎麽配合？”

你沒有保留，把需要警察廳假裝系統被侵入成功、故意讓庫拉索得手的計劃說給了安室透聽。

為了不被琴酒發現異常，這一步必須是真的。

也就是說，這是建立在信息确實有可能被庫拉索盜走的基礎之上的計劃，甚至，還需要堵上卧底名單洩露後，你和安室透身份都不保的危險。

“你也真是夠大膽的，居然敢對我提出這種計劃……”安室透如此評價，“要讓我們來承擔損失的風險？”

你眨了眨眼睛，應答道：“危機沒有發生，風險就是零。我相信，只要有你在，你就不會讓那種事發生，對吧？”

安室透沉默了幾秒，眸光凜起，微微沉下的音調比剛才任何一句話都要說得堅定：“當然，守護這個國.家的安全，是我的職責所在啊。”

“……”

這話說得很帥，說這話的人也很帥。

你雖然不懂，但你大為震撼。

這就是國性戀嗎？i了i了。

不管怎麽說，安室透答應下了後續工作，你總算可以徹底放下了心裏高懸的石頭。

因為你很清楚，在原作的劇情裏，就是以庫拉索成功入侵了資料庫系統為前提的展開。雖然風見沒有當場抓住庫拉索，但是一場意外的失憶以及庫拉索和少年偵探團的感情，讓她把名單的事徹底變成了秘密。

你覺得你的介入，應該影響不到那之後的劇情。

更何況，上田茉莉的記憶中，也全程沒有和庫拉索事件有關的任何畫面。換言之，蘇玳沒有參與到那件事。

接下去，只要等待劇情重新走上劇本的軌跡，就可以了吧？

嘛……走一步算一步吧，車到山前必有路，你如此堅信着。

你在下午的時候去了一趟警視廳，因為要給一早石山教授的事件做筆錄。

到了之後目暮告訴你案件已經解決了，只需要你錄入一些作為屍體的第一發現人的證詞即可。

對于這種光速解決案件的節奏，非常柯學了。

畢竟柯南在場，只要他一個靈光一閃，然後響一聲噔↘噔→噔↗的音效，事件當場就能解決。而且有赤井秀一在，他連麻醉針環節都能省略。

事件的結果和你的直感差不多，石山是濑谷助教殺的。

津尾香織推倒櫃子并沒有把石山教授砸死，石山本人在蘇醒了之後從櫃子下面爬了出來，甚至還把櫃子扶回了原位。

濑谷雄大是在這之後來了研究室。

原本濑谷就因為教授評選的事被石山打壓多年而懷恨在心，見到混亂一片的研究室，又想起了曾經偷聽到的石山與上田茉莉之間的所謂金錢來往，他覺得這是一個動完手還能讓自己脫身的好機會。

于是，濑谷用獎杯的底座再次向石山的後腦砸去，并把現場重新布置成了書櫃砸在石山身上的樣子。

之于研究室的門……他本來就有備用鑰匙，重新上鎖根本不是難事。

沒有把鑰匙直接丢了，是因為濑谷覺得在事發之後如果直接說沒有鑰匙，實在是有點過于巧合了，倒不如裝出了一副從來沒使用過的樣子，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對于門被鎖了的這種事毫無關聯，或許還更可信一點。

當然，結果自是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你做完筆錄并沒有花上很長的時間，期間甚至還收獲了目暮警官的對你沒什麽用的十點好感值。

你準備乘離開的時候，突然有人叫住了站在按下了下行鍵等待電梯的你。

“是你！上田茉莉！”

是一個你覺得好像在哪裏聽過，但絕對不算熟悉的聲音，還沒什麽禮貌地直呼了你的全名。

你轉身循聲望去，是一個身材瘦小，瘦到和竹竿可以一比的男性。他留着個寸頭，沿邊修剪得整整齊齊，應該是才剃的頭不久。

看着那張眼睛都快要沒鼻孔大的臉，你覺得有點眼熟，但是又想不起來這是誰。

于是，你幹脆歪着頭，開始盯着這張長相略顯奇特的臉看，試圖在上田茉莉的記憶中找尋一張能與之對應的臉。

注意到你這過分關注的目光，男子朝你做了個自以為很帥的風騷表情。

他擡起手像是準備撩劉海，但那頭板寸根本不存在這種東西，于是他又将動作改成摸自己的腦門。

你：“……”

這孩子腦子看起來不太好使的亞子。

你僵硬地重新轉回了身體，純當做沒有看見這個人。

“喂！上田茉莉！我知道你！警察都告訴我了，你就是上田茉莉。”男子見你無視了他，又喊了一遍你的名字，然後追到了你的身邊，“你幹嘛裝作不認識我！”

你：“我們……應該認識嗎？你這都是什麽年代的搭讪臺詞了……”

男子：“你明明就知道我的名字！”

你：“哈？”

男子：“在拉薇恩的時候，我聽到了，我倒在地上的時候你明明叫我了，雖然我暈了，但是沒有完全暈。”

拉薇恩？

你：“田島健人？？”

田島：“是啊，你看，你就是認識我。”

你：“……”

你又盯着對方的臉看了一會，你終于明白了你覺得這張臉眼熟的原因了。

這确實是田島健人，但是那頭洗剪吹的貴族發型剃光了之後，你屬實沒有認出來。他的那一大排金屬耳釘也卸了，仔細看能看清留在耳朵上的耳洞。

也難怪系統沒有再次播報角色提示，敢情是已經見過面的人……

你：“你怎麽在警視廳？”

田島：“家裏人讓我過來道歉和賠罪……”

你：“原來如此。”

安室透已經告訴了你田島健人是厚生勞動省大臣的私生子。

不愧是家裏有背景的，犯了那樣的錯，居然沒有被抓起來。出院之後只是家裏讓他過來道歉，是低聲下氣過來打點人情世故的吧？

也難怪突然改了形象。

估計是被家裏人逼的吧？

你對這樣的人一點好感都沒有。

你想着幹脆無視了田島，但是田島卻在這時立直了身體，朝你畢恭畢敬地做了個标準的九十度鞠躬禮。

你：“？”

田島：“在拉薇恩的事多虧了你！醫生說我再送遲一點可能會有後遺症……”

你回答得很冷冽：“沒有後遺症是你運氣好，有後遺症也是你活該，誰讓你去碰那種東西。”

田島：“我也是被朋友騙去的……”

你：“哦。”

田島：“對了……我家裏人讓我要感謝把我送到醫院的人，他們不方便出面，所以給了我這個。”

田島說完，在身上摸了半天，終于從褲子的後袋裏摸出了兩張已經被揉得皺巴巴的……大概是什麽地方的門票。

“這是水族館的門票，現在還沒有對外售賣，是我家裏托關系才入手的。”田島抽出了其中的一張，遞給了你，“時間是這周末，那個……就是……嗯……那個……”

他支支吾吾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不過看起來像是要跟你約會。

這時的你——

【選項】

A【拒絕】

B【接受】

C【把兩張票都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