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大型三人修羅場
“卧槽,南清弦啊,你,你快點把我帶走,快點兒,不能讓他看見我!!”
景钰開始掙紮,但抱着他的人把他腰間禁锢的更緊了,甚至還在他耳邊小聲說話,言語暧昧。
“瞧見又如何,跟我回明樓不好嗎?想必我問南清弦要個小丫鬟,他不會不給。”
“......”這話怎麽聽着怪怪的,景钰皺眉,問:“你到底是什麽人?你不是普通的明樓弟子吧?”
夜銘卻沒回答他,只飛身落在了等在大門前的人們面前。
“路上耽擱了,抱歉。”
話是這麽說,但臉上笑容得意極了,哪有道歉的意思。
但南清弦早就看慣了這人不着調,皺眉看着那邊被抱在懷裏的人,總覺得側臉有點眼熟。
他是在清風居主室裏醒來的,起身沒多久就收到了夜銘要登門的消息,閑來無事索性領了弟子出來瞧瞧,也不是在這裏迎接誰。
“光天化日的,你從哪抱來的姑娘?你們這是.....”
南清弦說着說着,眼睛眯了起來,臉色逐漸冷了下去,他轉頭看衆弟子:“都散了!去旁處巡視。”
“是,教主。”
等到門口就剩下三個人的時候,夜銘才感到不對勁兒,懷裏的人怎麽在發抖?
“小美人別怕啊,你們教主不會對你怎麽樣的,往後你就是本尊的女人.....哎!南清弦你瘋了!”
他話還沒說完,那邊的人就已經一劍鞘戳了過來!
夜銘連忙閃身躲避,但懷裏的人還是掉在了地上,他胳膊也挨了一下,麻疼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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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钰看着擋在自己身前的粉色身影,哆哆嗦嗦拽了拽他的衣角:“你閃開吧,這是我....夫君。”
這輩子沒丢過這麽大的人啊,他說完捂着臉不敢看這倆人的臉色了。
夜銘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好半天才迎風張口:“.....這就是你新娶的夫人?”
他剛才勾引一路,想把人騙回明樓的小美人,是南清弦的夫人!
南清弦冷笑點頭,腦海中全是這人剛剛被抱回來的樣子。
本來還以為這人在偏房裏睡着呢,還好心沒去偏房打擾他。
倒是沒想到,他只是醉酒一夜而已,這人就被旁的男人抱回來了。
好本事,真是好本事!
“景钰,你再次讓本座對你刮目相看!”
景钰身子骨兒都是一顫,擡起頭看人,又吓得連忙低下頭,顫抖着指尖把那株一米多長的秧藤舉高高。
“教主....我沒有亂跑,我是去了懸崖摘這個.....你別生氣。”
南清弦很想發火,也很想質問他們為何會一起回來,也更想問問是什麽樣的傷需要抱着回來。
但視線落在遞來秧藤的手上,一眼就看到幾個刺眼的血泡。
原本質問責怪的話,竟然堵在了嗓子眼兒。
夜銘臉都黑了,手裏提着的青竹罐子噼啪作響,看看南清弦,又看看地上的人,還是解釋了一番。
“我如往常一般親手收集晨露,瞧見她險些掉下懸崖,就出手救了下來,她下山的時候又崴了腳,我就....把你夫人抱回來了。”
兩人也是好幾年的好友了,他不分青紅皂白就非禮調戲了人家明媒正娶的夫人.....
心裏簡直羞愧的要抓狂!
景钰還手足無措的在地上坐着,渾身髒兮兮的沾着草根和灰土,他也不知道事情怎麽會這樣。
南清弦深呼吸了好幾遍,告訴自己這兩個人哪個他都不能動手,最後.....
他做出了他自己都想不到的動作。
景钰身子再次騰空,這次打橫抱着他的人,是南清弦!
以他的角度,剛好能仰頭看到南清弦的側臉,鼻息間都是這人身上冷冷的檀木香氣。
他單手捂住自己的心口,眼裏有些迷茫。
怎麽回事,都是被人抱着,但這個懷抱竟然沒有讓他覺得膈應,也沒有起雞皮疙瘩。
只是.....心跳砰砰作響。
夜銘站在後面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頗為無奈的喊了聲:“我在前廳煮茶等你啊!”
“滾。”南清弦頭也沒回。
“不是,我來找你是商量正事的,關于武林盟主選舉大會的事情!!”
“......”
走遠的人沒再應聲,但夜銘知道,那人一會兒會過來的。
——
清風居裏,花鈴正如往常一樣坐在院子裏等着她家嫂嫂起身,她也以為嫂嫂昨晚是睡在了偏房裏。
門外突然響起腳步聲,她一擡頭就瞧見嫂嫂被人打橫抱回來,先是一愣,然後臉龐才浮上喜色。
她家大師兄自小就愛潔,污穢之物從來不碰,更沒見過大師兄抱過哪一位,不論男女。
嫂嫂終于開始征服大師兄了!!
她壓抑着喜悅蹦跶過去,一路小跑的跟在南清弦身後,沒有出聲打擾,只是錯錯視線的時候,才想起不對勁兒。
“啊,嫂嫂不是在偏房睡着嗎?怎麽會被教主送回來,這,這衣裳怎麽全是灰土....”
南清弦冷着臉往屋裏走,沒有說話。
景钰滿臉尴尬,努力仰頭看花鈴,一邊說話一邊用眼神求救。
“我只是偷偷上山把百年秧藤摘回來了,你家大師兄生氣了,我不應該偷偷跑出去,我知道錯了!”
“......啊。”花鈴眼睛瞪得像銅鈴,這才注意到人懷裏的秧藤。
“嫂嫂,你竟然自己連夜上山了!你是不是受傷了?遇到危險了嗎?嫂嫂你膽子真大,你怎麽沒叫我随你一同去呢!”
她瞬間開啓唠叨模式,臉上全是擔憂和後怕。
南清弦一直到把人放在床鋪上,才扯開距離,十分嫌棄的看了看自己的手。
“出去一趟就能跟夜銘勾搭不清,景钰,你真是好本事。”
花鈴瞬間愣住,不再說話了。
景钰滿臉羞愧,但還是嘴硬解釋:“....不是勾搭不清,是我崴了腳,他把我送回來....我都是為了摘秧藤,是你說小師弟怕黑,我才連夜上山的。”
南清弦眼裏閃過驚訝,恍惚間想起自己酒醉後說的話,他緩緩問:“你是因為我的醉話,才連夜去摘秧藤的?”
“是啊,我看你因為長明燈的事情,喝醉了還念叨着.....我知道我錯了,我被人抱着送回來,讓你丢臉了。”
“但我已經知道錯了,爬山很累,我還差點從懸崖上掉下去,下來的時候又崴了腳.....”
景钰一臉懊惱,越說越委屈,眼眶有些發熱。
他一路受了那麽多苦,又渴又餓又害怕,還受傷被人抱回來讓南清弦丢臉。
早知道這樣,他還真不如待在清風居裏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