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節
會兒,沈茵然才緩緩開口。她語氣有些低落,而且小小的不滿聽上去很明顯。沈茵然的确是不開心的,在以前,小韻從未說過自己老。而今重逢,小韻已經好幾次說自己年紀大了。
“沈阿姨你不喜歡我說你老嗎?可是,你比我大14歲,如果再大一點,的确是可以做我母親的年齡了。”關思韻雖然在意沈茵然的病情,可嘴上仍舊不饒人。聽她這麽說,沈茵然眼眶紅了紅,她唇瓣微啓,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出來,幹脆轉了身,不去看關思韻。
沈茵然會這樣做是關思韻沒想到,她看着那人長發垂在枕邊,背對着自己将身體蜷縮在被子裏,只露出一個頭在外面。關思韻很意外沈茵然也會做出這麽幼稚的事,頓時覺得還很有趣。
沈茵然并不是故意耍脾氣,她只是覺得很難過,又不想把這份脆弱表現出來。她轉過身,卻留意着關思韻發出的聲音。聽到對方起身離開房間,沈茵然眸色越發黯淡。
可沒過多久,門又重新開啓,同時伴随而來的還有淡淡的清香。沈茵然回過頭,便見關思韻端着一碗粥過來,旁邊還放着清淡的小菜。不論是這晚青瓜絲絨粥,還是那些素菜,都是沈茵然喜歡的。
“王姨做了粥,你先喝些。”關思韻把粥放在床邊,又扶着沈茵然坐起來。不算昨晚的話,這是兩人重逢以來第一次這麽親密接觸。關思韻摸到沈茵然幾乎沒有什麽肉的後背,眉頭微蹙又松開。
“小韻謝謝你。”關思韻去而複返,讓沈茵然心情好了些。她拿過粥,小心翼翼得吹了吹,這才送入口中。這些時日沈茵然一直沒怎麽吃東西,但這碗粥是關思韻親自送來的,好似也喚起了她的味蕾,讓她有了些食欲,整完粥也吃得幹幹淨淨。吃過粥後,腹部帶着暖意,沈茵然靠在床上,關思韻再回來時,手裏多了一個冒着熱氣的毛巾。
“沈阿姨,我幫你擦擦身體吧。”關思韻語氣很平常,而這句話卻像一顆碩大的石子投進沈茵然的心湖,翻起了驚濤駭浪。她臉色微紅,似乎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步。想到自己身上那些傷痕,沈茵然有些抗拒,另一方面則是害羞。
“小韻,讓王姨幫我就好,別麻煩你了。”沈茵然柔聲說,退怯的意思很明顯。聽到她要讓王姨幫忙,關思韻心裏生出些惱火來,她不喜歡別人看沈茵然的身體,就算是王姨,她也很不願意。
“王姨她還在吃飯,不要打擾她了,再說,你身上我哪裏沒看過?”
關思韻說完,就見沈茵然只是微紅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個徹底,連耳根和脖子都沒能幸免于難。
侵蝕·34
自重逢以來,關思韻始終以“沈阿姨”這個陌生的稱呼叫自己,她變得和以前不同,似乎要把她們曾經過往的一切都否決掉。
很多時候,沈茵然甚至會有一種關思韻失憶了,真的忘了過去的錯覺。可偶爾從關思韻口中說出的過往,無不說明,眼前的小韻,就是自己以前的女孩。
沈茵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事實上,自己的身體,小韻的确是熟悉的。少有的那幾次親密,小韻會吻遍自己全身,每一處都不曾落下。她的身體,關思韻比自己更熟悉。
“小韻,真的不用了,那樣很麻煩,我一會兒去沖個澡就好了。”沈茵然小聲說,她身體出了些汗,和衣服貼在一起的确是很不舒服的狀态。可沈茵然還是無法做到在四年後将身子坦誠相待,不是她不願,而是心裏的忐忑不安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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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思韻不止一次說自己老了,口口聲聲叫着自己阿姨,近乎把沈茵然這些年的自信擊潰。僥是平時精心保養,可她到底是比關思韻大了14歲,年齡是永遠無法改變的。沈茵然也不知自己在鬧什麽別扭,但她就是不想給關思韻看自己的身體。酒而 烏 柒流無二以意
“你燒還沒退,現在去洗澡是想加重病情?還是說,你覺得讓別人看你的身體,會比我更合适?”關思韻見沈茵然反複推脫,心裏的不快盡數生出。她暗紅的眸子在沈茵然臉上打量,咄咄逼人的氣勢很直接,不加掩飾。
沈茵然被她盯得不自在,幾番思忖,終究是無可奈何的點頭。關思韻見她應了,臉上的表情才稍微舒緩,僵持這麽久,本來熱乎乎的毛巾也已經涼了。關思韻不得不再去一次浴室,将毛巾重新洗熱。就在她離開這的這一小會兒,沈茵然急忙撐着身體起來,打開了床頭櫃。
在櫃子裏放着她平時穿的內衣,沈茵然沒有消耗時間去選擇,而是随意扯了一條出來。昨晚是王姨幫沈茵然換的睡衣,自然也沒有幫她把內衣穿上,一會兒關思韻就要幫自己擦身體,沈茵然無論如何都想把內衣穿好。
只可惜,她算盤打得如意,偏生關思韻回來得太快,還沒等沈茵然把睡衣解開,那人就走回到床邊,似笑非笑得看着沈茵然手裏的內衣。
關思韻早在出浴室門口就看到沈茵然慌亂的動作,起初她還不知道這人要做什麽,直到看見對方手中那件內衣,才多少猜出來。想到沈茵然這還要顧忌自己,關思韻臉色沉了沉,幹脆坐在床邊,看着沈茵然窘迫的模樣。
“沈阿姨,我還記得你之前你和我說過,女孩子睡覺還是不要穿內衣比較好。怎麽現在,自己卻忘了呢?”關思韻實話實說,當初也的确是沈茵然與自己這麽說的。
那時候關思韻才16歲,兩個人還沒發展成“戀人”關系,就連內衣都是沈茵然幫她買的。那時候,關思韻紅着小臉,聽到沈茵然這麽囑托,以後也就養成了睡覺不穿內衣的習慣。和沈茵然在一起之後,甚至連睡衣都不想穿了。
從回憶中出來,關思韻見沈茵然皺着眉頭,似乎不知該如何反駁,她直接将對方手中的內衣放到一邊,扶着沈茵然躺下。
“沈阿姨,你身體還沒恢複,最好還是不要亂動,我幫你擦身體就好。”關思韻放輕了聲音,還是重逢以來第一次沒有帶着戲谑和自己說話。沈茵然聽後,雙手乖乖得垂在身側,好似放棄所有掙紮一般,老實的不得了。
關思韻跪在床上,将被子拉到沈茵然腹部,擡起手将她睡衣的紐扣解開,衣領也逐漸敞開,露出內裏的大片風光。一直以來,關思韻都覺得自己很白,可和沈茵然對比,這人卻是比自己還要白上一個度。
沈茵然的膚色是剔透的冷白色,體溫偏低,摸上去好似冰涼的瓷器,不摻雜質的晶凍。以往的每個夏天,關思韻最喜歡的就是抱着沈茵然入睡。四年過去,改變的東西有很多,沈茵然的身體,卻是一如既往的誘人。
女人烏黑的長發鋪陳在枕榻間,從未有過任何染燙,加之悉心保養,那頭烏黑的發絲摸上去順滑至極,指隙萦繞着一撮發絲輕蹭,閉上眼就能體會到那份過度的愉悅感。
關思韻垂眸,視線居高臨下得看着沈茵然,這人臉色微紅,并沒有看自己,而是微微側着頭,躲避了自己的視線。正因為如此,她頸線拉伸出兩條細長的豎線,與肩膀下的鎖骨形成了絕妙的弧度。
這一幕讓關思韻呼吸微滞,心裏似乎有只小蟲埋了進去,在撓着她的心癢。她忽略掉這份難耐,繼而将沈茵然衣服的紐扣全部解開。好似将一顆花生去了殼,剝出內裏鮮嫩的白肉。
因着平躺的緣故,女人胸前的兩團豐盈看上去好似小了些,形狀卻仍舊飽滿。它們好似小山包一般在雪白的山道上聳立,細微的受冷,使得峰頂的紅蕊悄然挺起。
在美國那幾年,出于無奈,關思韻在酒吧見過不少女人的身體,卻從未見過這般美妙的色澤。沈茵然是獨一無二的,以至于關思韻看過沈茵然的身體,眼裏就很難容下其他美色。
鮮嫩如石榴般的兩顆小肉蕊在自己的注視下微顫,關思韻看到這份變化,勾起唇角。她故意将溫熱的毛巾覆在小山包上,緩慢地擦拭磨蹭過。沈茵然的呼吸稍微停頓,随後又逐漸變為稍顯淩亂的輕喘。
“小韻…久貳武 欺六五 爾一衣”沈茵然忽然開口,她想叫關思韻,卻不曾想緊張帶來的顫音,讓她整個聲音都仿佛低吟般,變得暧昧不堪。沈茵然的聲音本質與她給人的感覺一般,溫緩之中夾雜了容易顯露的柔,若聲音有實體,沈茵然的聲音便是着一襲白裙的缈紗舞者,儀态悠然,端雅萬千。
平日裏,沈茵然說話總是平緩悠然,此刻卻夾雜了鮮有的嬌媚。好似将那舞者身上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