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栽和團扇

第23章 ☆、之後

水戶的面上溫溫吞吞，不露聲色，實際上心裏很是苦悶。族裏想要她嫁給柱間，使得漩渦一族的地位得到保證。她也的确按照大長老所說的，去接近柱間。柱間的個性開朗寬厚，對人都很熱情，沒多久就和水戶談的挺好的。但是水戶知道，柱間只是把她當做是普通朋友而已，他對所有人都很友好，而且非常自來熟。

“你們最近發展的怎麽樣了？”漩渦浩風将手攏在袖子裏。水戶用筷子将炸蝦擺進食盒，擺出漂亮的造型。“我不是正在讨好他嗎？”她把蓋子蓋上，然後用包裹布包好，準備給柱間送去。漩渦浩風被她噎了一下：“好吧，你去吧。最近初代大人的心情非常低落，你要把握這個機會。”水戶不說話，把食盒提了起來：“我走了。”

現在是扉間當火影，柱間沒有什麽實職，他有大把的時間去專心傷心。扉間一開始還安慰他，後來就懶得管了——柱間這人一旦陷入消沉狀态，就什麽都聽不進去了。千手兄弟兩個都沒有把絕的出現事情告訴泉奈，害怕他知道斑的死訊後接受不了。所以他很奇怪為什麽柱間這幾天怪怪的。

“柱間大人，打擾了。”水戶在午飯之前拜訪了柱間，這時候扉間和泉奈已經離家去工作了，家裏只有柱間和一些傭人在。門衛大大方方地給她開了門，下面的人實際上很贊成這位溫柔美麗的漩渦公主成為他們的大夫人。柱間勉強挂起笑容：“啊，請進……拖鞋在這裏。”

水戶看了看他：“笑得這麽難看，還是不要笑了。”簡直比哭還要難看，讓別人都跟着他難過了。柱間的臉部肌肉僵硬了一下，眼神躲閃過水戶淩厲的目光，“嗯，你先進來吧。”水戶換上拖鞋走進來，用雙手捧起食盒：“為了感謝你上次幫了我的忙，我做了一些吃的，雖然只是普通的食物，不過應該還蠻好吃的。”柱間接過食盒，打了開來，裏面精致的食物看着就讓人食欲大振。

“哇，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柱間摸了摸肚子，“突然肚子好餓。”“那就趕快吃吧。”水戶笑着說道。兩人在桌邊坐下，水戶托着下巴看着柱間美滋滋地吃便當。如果，她是說如果，柱間不是有心上人的話，她或許真的會想要他成為自己的丈夫，而不是迫于家族的壓力。不過這個假設不可能成立了，柱間愛那個人愛的要死吧。

柱間吃着美味的便當，心裏卻想起當初給斑做飯的場景。那個時候柱間做飯的技術一點也不好，但是斑是那種絕對不會自己做飯的人，但是他可不能看着斑整天就吃些壓縮食品或者兵糧丸，于是他的廚藝突飛猛進，雖然不能做的和水戶一樣好吃，但還是可以入口的。不過以後，他都沒有機會做給斑吃了。

水戶看着他先是露出開心的表情，之後又被一點點的悲傷取代，感覺心裏悶悶的。“你在想那個人嗎？”柱間突然驚醒：“啊，什麽？”“我說，你是在想你喜歡的那個人吧？”柱間沒有否認：“嗯。”“你們是吵架了還是怎麽了，露出那麽難過的表情。”柱間用筷子撥動着食盒裏的米飯，顯然是不願意多說的樣子。

水戶也無所謂，聳聳肩。“好吧好吧，不用說了，趁飯還沒有冷掉快吃掉吧。”柱間卻放下了筷子：“水戶，我能信任你吧？”那些話憋在心裏實在難受，柱間覺得不找個人說出來的話，他會瘋掉的。“我和你說了之後，你會幫我保密的吧？”水戶愣了愣，她沒有料到柱間居然真的會告訴她，“當然。”

“我追了他很久，他總是一副冷冷淡淡、不屑一顧的樣子，在我以為我們終于可以在一起的時候……”柱間的雙手絞在一起。水戶小心翼翼地問：“吵架了？”柱間點頭：“我原本以為只是普通的吵架，結果他打算徹底離開我了。我想去把他追回來，可是他卻連這樣的機會也不給我。”水戶注意到柱間用的是“他”不是“她”，她開始猜測那個能夠讓柱間喜歡的人是誰，“怎麽回事？”

“他死了。”柱間低下頭，眼淚不可抑制地從眼眶裏流出來，就好像淚腺已經不受他控制了。“他怎麽可以就這樣突然死掉，讓我一點準備都沒有。他那麽強，怎麽可能死掉？我應該在他身邊的，如果我在的話就不會讓他發生那種事情了，明明知道他的身體不好的。”水戶最看不得別人露出這幅表情，難過到極致，連嚎啕大哭都做不到。

原來真的可以愛到這種地步。如果是又強又身體不好的人，死也是病死的吧，那麽即使柱間在他身邊也沒有用處吧？

“拜托，別露出這幅表情。”水戶抱住他的頭，輕聲安慰。柱間咬着嘴唇嗚咽着，他真的好想好想斑。他不止一次地想象着，斑死的那天是怎樣一個人躺在冰冷陰暗的基地裏，躺在床上孤零零地死去，慢慢地失去氣息、慢慢地變冷。只要一想到這幅場景，他就忍不住心如刀割。斑很怕冷，晚上睡覺總是裹着兩床被子，所以他都要硬擠進斑的被窩抱着斑睡。他怎麽可以讓斑在哪麽冷的狀态下死掉呢？

哭了很久，柱間才不好意思地離開了水戶的懷抱，摸了摸鼻子：“對不起，我太失态了。”“沒關系。”水戶回到位置上，“不過我還真是羨慕那個人，能夠被人這樣愛着。”柱間對水戶近來的行為不是沒有察覺，只不過他比較大條，發現的比較晚。“水戶，你有喜歡的人嗎？”水戶的臉紅了起來：“才沒有啦！”“明明就是有的樣子。”“柱間大人，你再說！”水戶瞪起一雙美目。柱間立刻投降：“好啦好啦，我不說了。”

晚上扉間叫泉奈先回房間，然後去了柱間的房間。“你不去陪泉奈，跑到我這裏來做什麽？”柱間和泉奈在白天都有自己的事情，很難見到面，所以晚上就很膩人。“大哥，你打算和水戶怎麽辦？”扉間關上了門。“什麽什麽啊，我和水戶完全沒有關系啊。”“別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水戶是打算追求你吧。”扉間的感覺一向敏銳。

柱間也不裝傻了：“我發現了，不過我覺得她不是真的喜歡我，恐怕是漩渦族裏的決定。”“所以，我問你打算怎麽辦。放任不管是不可以的吧。”柱間揉揉頭發：“你知道的吧，我是不可能接受別人的。”這他當然知道，柱間這家夥能夠義無反顧地追求斑那麽多年，可見用情之深，現在斑剛剛去世，如果他現在就移情別戀，即使是扉間也會忍不住鄙視他的。

“那就說清楚？”“這不太好吧，水戶又沒有擺明着追求我，而且我怕漩渦族裏……”柱間如果想要直接拒絕，早就做了，但是他不想要傷害水戶的面子。“你先別說我的事了，你啊，打算什麽時候把斑的死訊告訴泉奈？”柱間不願意提及斑死的事實，但是他覺得泉奈有知情的權利。扉間皺眉：“能瞞多久就瞞多久。”

這時門被用力的打開，泉奈站在外面，面無血色：“你是說真的？”裏面的人大驚：“泉奈？”泉奈幾步沖進來：“你們說的是真的？”扉間猶豫着點了點頭。“不可能！大哥是騙人的，你們沒有證據！”泉奈抓着扉間的衣服大叫，一直保護着他的大哥怎麽會死掉呢？一定是跟之前一樣假裝死亡！扉間抱住他：“人死不能複生，你要接受現實。斑臨死前拜托人把大哥送他的項鏈和自己的眼睛送回來了，他不可能為了騙我們把自己的眼睛挖出來吧？而且他也不會不考慮你的心情。”

泉奈呆愣地被他抱在懷裏，大腦裏一片空白。扉間向柱間打了一個眼色，然後帶着泉奈回了自己的房間。柱間沖他笑了笑，然後關上了門，望着整齊的床鋪發呆——這樣冰冷的夜晚再也不想要了，斑，告訴他這只是一個騙局好不好？

另外在村子的另一處，漩渦水戶正被漩渦浩風訓斥着。“什麽叫不想幹了？不是進展的非常好嗎？”“不想就是不想，反正他不會喜歡我的。”水戶冷漠地說。柱間那麽愛那個人，怎麽可能會喜歡她，活人是永遠比不過死人的。漩渦浩風态度強硬：“你怎麽知道，哪個男人不喜歡美女的。這是為了漩渦一族……”“那你這樣跟賣掉我有什麽區別？”水戶忍不住大叫。漩渦浩風嘆了口氣：“你以為族裏願意這樣嗎？家族的狀況很不好，得到木葉的保護是唯一的出路。”

“而且你也清楚的吧，對你來說，嫁給初代是最好的。”留在木葉的漩渦族人不多，根本沒有地位，只是普通的村民。而且他們加入的時間太晚，其餘人已經形成圈子，他們就像是外來人一樣，水戶想要嫁到好的忍者家裏很難。而且漩渦族也不會甘心自己的公主嫁給一般人，所以于公于私，柱間都是最好的選擇。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