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節
第 33 章節
乎并不如外界所說的溫文儒雅。
酒樓前的車轎裏,顧淩爽将腦袋趴在窗口,雙眸微阖,不知道在想什麽。
之前跑出那件廂房後,她本是打算到街上閑逛一圈,散散心,可玄璜和秋水一直跟在後面,讓她連生氣都沒法,最終得知待會啓程,她索『性』直接躲進了車轎,至少這樣,就可以不用面對那個人了。
她想不透,為什麽他總是可以在她以為幸福接近的時候,再一舉擊毀她所有的幻想……
而她,又在幻想什麽?
捂着腦袋,她将頭埋進膝蓋裏,車轎的門簾被拉開,她擡眼,是他彎腰進來的情形。
賭氣地偏過頭,她根本不想理他,餘光瞥見他坐在她身旁,她的身子便往窗口又移了點,存心要和他劃清界限。
這模樣,倒有些稚氣。
他失笑,靜靜看她氣呼呼的臉,淡聲開口,“過來。”
這話一出,她更怒了,忘了身份,不經大腦的話一湧而出,将氣全撒到他身上,“宇文城,你當你是皇帝呀,憑什麽就只會命令我?”
聲音根本不受控制,當理智再次回籠的時候,顧淩爽卻連看他的勇氣都沒有。
這下,又『亂』踩地雷了。
可這能怪她嗎?剛剛那個官員那樣說她,他卻連一句話都不說,這算什麽?
安靜,窒息的安靜,她明白自己又惹到他了,低着頭等待承受那人的怒意,腰上忽然一熱,她就這麽被那一雙厚實的大掌,移到他的腿上,她面『露』不解,而他卻僅是擰眉,語氣平平,“本王是你的夫。”
所以,自然有命令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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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下眸,忽而自嘲一笑,“那你怎麽就能那樣冷眼看着別人欺負我?宇文城,你算什麽夫君?即使你恨我,你也不該聯合着別人欺負我。”
更不該,在別人叫我滾的時候,不發一語。
越想越憋屈,偏偏不敢讓脆弱洩『露』,她狠狠咬住下唇,才能抑制住那快要溢出的委屈。
這個時候,她又何必繼續博他同情,不會在乎不是嗎?
她卻不知,這樣的模樣,只會讓人更心疼。
指腹挑開她緊咬的唇瓣,他嘆息,俯身吻住她的唇,還有那鹹鹹的味道,心倏然一緊,他将她緊緊按進懷裏,眉心一片褶皺,“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她卻因為他的吻,将所有的眼淚都『逼』了出來,聽不清他說了什麽,她只是一顧地哽咽,“宇文城,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我是你的妻子,可不可以不要在別人欺負我的時候,無動于衷……”
哪怕全世界可以不管我,卻只有你,不可以……
那般小心翼翼的話語,着實**了他的心,擰緊眉,他只恨自己找不到适合的詞彙去安撫她,靜靜将她抱在懷裏,任由她灼燙的淚水打濕他胸前的衣衫,好久好久,她才停歇,雙眸依舊紅腫,卻也能在那張粉嫩的臉上找到不自在。
他笑了笑,吻了吻她的額頭,眼底一閃而逝的憐惜,“哭好了?”
她吸了吸鼻子,看他幸災樂禍的樣子,一氣,埋頭将鼻涕擦了他一身。
宇文城失笑,看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骨子裏的邪魅因子便發作,扣住她的後腦勺,他再次含住那嬌豔欲滴的唇瓣,粗魯地吸吮、啃咬,疼得她揚起手,對着他『亂』打一通。
“宇文城,你屬狗的!”當雙唇終于得到解放,她氣呼呼地看他,一手遮住他的唇,不讓他繼續『亂』來。
而他也不怒,停在她腰間的手用力将彼此拉近,一笑,張唇咬住她的手,吓得她趕緊移開,卻也讓他有了可趁之機,唇游移在她耳蝸處,他的笑意加深,“王妃說錯了,狗只咬人,真正吃人的,是狼……”
還未明白那話裏的意思,她就察覺脖子一疼,雙手也拼了力地捶他,“啊,宇文城,你這個瘋子,疼死了,你松開……嗯,別,別咬那裏……”
反抗聲越來越小,逐漸轉為淺淺的嘤咛,而車轎旁,安景徹本是騎馬溜達,聽到這裏面的動靜後,差點從馬背上跌下來。
這表哥,什麽時候化身為狼了?大白天的,下手也這麽狠?
馬車在蜿蜒的小路上行駛了很久,屏退鬧市的嘈雜,在安靜的田間小巷裏穿梭,顧淩爽本來是興致很好,而在她唧唧哇哇一大堆之後,身邊的人總是敷衍地應着,她就倍感無趣了。
索『性』,趁他翻閱那些繁瑣的賬簿時,她歪歪倒倒靠進了他的懷裏,不到片刻,睡得香甜。
他搖頭失笑,拿過薄毯為她蓋上,又讓她在自己的懷裏找着最舒服的姿勢,才又繼續手裏的公文,身為王爺,還是皇帝極不看重的皇子,他的生活裏容不得半絲懈怠。
馬車彎彎拐拐,當窗口裏的烈日,變成了殘陽,他才擡起疲憊的眼,『揉』按着眉心,以緩解那一陣輕微的頭疼。
窗口被輕敲了幾下,他皺眉,用『毛』毯遮住她眼前的光線,才撩開轎簾,“什麽事?”
安景徹八卦地瞥了一眼睡在宇文城懷裏的人,意有所指,“表嫂真辛苦呀。”
他皺眉,眸『色』依舊淡漠,可跟在他身邊那麽多年,安景徹卻也能從那雙鳳眸裏,找出幾抹柔和,還有寵溺……
就連表哥自己恐怕都不知道吧?
眼見那人表情越來越淡,安景徹也乖乖斂去玩笑意味,手指向不遠處,那裏炊煙缭繞,在空曠的田野裏,倒顯得突兀起來。
“表哥,前面有一處小旅館,據說是最近剛建的,我找了些人過去試探,沒發現異樣。那我們今晚是按照原計劃紮營,還是冒險住在那裏?”
安景徹不敢将話說得太慢,盡管這次行動,路線是臨時拟定的,而一路跟随的也都是忠心随從,照理說,沒有人會預先算計出他們的走向,是以,在此地建旅館來陷害他們的可能『性』不大,但為了小心謹慎,有些事還是得防。
宇文城沒答話,視線移向那一排樸實的小矮房,凝神思慮了片刻,又将目光拉回,落在懷裏的女人身上,才道,“住下吧,讓所有人謹慎點,另外,讓青圭随時守着她,不得離開半步。”
“表哥,關于住旅館的決定,該不會也是因為表嫂吧?”
章節目錄 【098】女人,就得寵
“住下吧,讓所有人謹慎點,另外,讓青圭随時守着她,不得離開半步。”
聞言,安景徹還是有些訝異,但一看表哥那不容置疑的神情,他眉心微揚,要說那青圭,可一直都是默默保護表哥安全的護衛,如今卻分配給了表嫂,這是不是意味着……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安景徹掃了一眼沉睡的女子,再看宇文城時,目光暧昧至極,“表哥,關于住旅館的決定,該不會也是因為表嫂吧?”
為了讓表嫂住得舒适,所以情願多費些精力。
宇文城沒答話,卻也沒否認,再看顧淩爽時,眼角的一抹柔光,瞬間出賣了他。
果然,原因正是如此。
安景徹吹着口哨,騎着駿馬離開,臉上笑意加深,這下表哥可算是栽慘了喽。
當馬車停下,輕微的動靜,卻也習慣『性』,讓她蘇醒。
一睜眼,對上的便是他專注的眼神,似乎是在看她,他,一直都在看她?
想着,臉『色』有些紅,她掙紮着起身,他的手卻覆住她的腰,嗓音低低的,溫溫和和,“再睡會兒,晚一點本王再喚你起來。”
無邊的寵溺,可為『毛』聽在她耳裏,卻有圈養小粉豬的嫌疑?
目光到處『亂』飄,她不禁小聲嘀咕,“我又不是豬,哪那麽能睡?”
“王妃可沒豬能吃。”他讪讪取笑,她卻臉『色』發青。
敢情這言下之意是說,把她比喻成豬,都是對豬師兄的一種侮辱,她連豬都不如?
氣得牙癢癢,顧淩爽正考慮着要不要東施效颦,也給他脖子上來一塊咬痕之時,肚子卻響起了一陣咕咕叫,也是,她差不多睡了一天,粒米未進,要說餓也是人之常情。
偏偏,他眼底的笑意刺眼,不就是餓了麽,有什麽好笑的?
最終,她是在衆人羨慕的神情裏,被他抱下車轎,只因逞強過後的她,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連反抗都沒力氣。
狹小的小旅館裏,東西倒是應有盡有,可隐約之間,顧淩爽就是覺得怪怪的,目光四處搜索,卻又發現一切正常,是心理因素麽?
看向那人,顧淩爽猶豫了好久,才湊到他旁邊低語,“宇文城,覺得不覺得很奇怪?”
他本是在和安景徹交代事情,聽到她的話,淡淡瞥了她一眼,“有本王在,還能讓人把你拐走?”
僅是一句話,将她堵得啞口無言,顧淩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