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砰然心動
天狼押着天鷹,問道:“你什麽意思?”
林麟說:“就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他現在只想吃人,根本沒有思想,他已經不是人了。”
天狼眯了眯眼睛,狠狠地看了一眼林麟,對着毒蛇說:“拿繩子來,綁住他!”
毒蛇拿槍的手用力的按了按,最後還是舍不得崩了這個曾與自己朝夕相處的人崩掉,吩咐人拿來了繩子,幾個人合作捆住了天鷹。
可天鷹就算被捆成了粽子還是跳着想要去咬人。
毒蛇走到林麟面前,一把提起林麟的衣領,惡狠狠地說:“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訴我!”
林麟被毒蛇提得腳跟都離地了,不知道是不是部隊每個人都這麽喜歡提人的衣領。
林麟在心裏默默的罵了句粗魯!
“砰砰砰……”
林麟還沒來得及說話,一陣槍聲就打斷了這裏面混亂的場面。
林麟心裏一跳,所有人臉色都變了,天狼用皮帶捆了天鷹的嘴,然後一把扛起身高一米八的天鷹,拔出手槍,喊道:“撤!”
毒蛇還提着林麟的領子,回頭看了一眼,正準備放下……
一陣戾風劃過他的鼻尖,林麟只感覺到有一股風吹過,把他的劉海都撩了起來,然後就看見和他面對面的毒蛇的鼻尖上有了一道血痕,鮮紅的血液迅速覆蓋住了他的鼻尖,模樣很是滑稽。
毒蛇斂了笑,松開林麟身子往旁邊一側,接着林麟就看見了一道黑影,帶着一股泥土和牛皮的味道從他的眼前劃過。
毒蛇翻身連退幾步才站穩身體,扶了一下眼鏡,語氣裏帶着笑意和狠勁,說“戰狼隊長,你襲擊隊友可是要受軍規的。”
宮梓晝寒着臉,冷聲道:“你要是還能保住你的命再說吧!”
宮梓晝的話一說完,震耳的槍聲瞬間響徹整個空間,硝煙和怪物身上的臭味充斥滿整個走廊。
林麟擡頭就看見了站在離他一米遠的地方的宮梓晝,身後是漫天的硝煙和戰火,淺黃色的猙獰怪物在他背後張牙舞爪,而他一身迷彩戎裝,身軀挺拔而堅韌,就那麽站在哪裏,眼裏帶着迷茫,帶着愛戀,帶着溫柔的看着林麟。
林麟心跳突然漏掉一拍,怦然心動。
毒蛇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在紛亂中對視的兩個人,握着手槍跟着大部隊撤離。
一只怪物伸出帶着粘液的粗長口器,揮動着六足朝着宮梓晝跑來,林麟睜大的眼睛,心跳抑制不住的狂跳起來,大腦不受控制的對着宮梓晝大喊道:“阿晝!”
宮梓晝微微一笑,很傾城( ̄ε(# ̄)☆╰╮( ̄▽ ̄///),潇灑狂霸酷拽帥的反手一槍,正中那只怪物的腦心,那只伸展着的口器幾乎是擦着宮梓晝的後腦甩下,身軀龐大的怪物就在宮梓晝的身後轟然崩塌,而那個宮梓晝就站在那裏淡定而騷包的笑着。林麟那一瞬間有一種看科幻電影的感覺。
宮梓晝和他的隊友們是被一群怪物追着來的,遇見林麟的時候正好看見毒蛇惡狠狠的拽着林麟的衣領,于是宮梓晝就那麽沖動的朝着毒蛇開了一槍,這麽一來回耽擱的這麽一小會,那群怪物就已經到了宮梓晝的身後,前面的大部隊也已經全部撤離,連王向芹也被飛蛇拉着走了。
宮梓晝放下槍,幾步跑到還在呆愣中的林麟面前,在林麟呆愣愣的視線下有些粗魯的一把扛起林麟,而他身後正跟着另一只怪物。林麟睜大了眼睛,看見一只怪物的滿是倒刺的足從他的耳旁劃過,有幾縷碎發被撩動,擦過他敏感的耳尖,一陣酥癢,林麟甚至清晰的看見了那只怪物足上的絨毛,聞見了一股腥腥的又帶着點奇異香味的異味,怪物離他如此的近!
心髒在胸腔裏狂跳,那一瞬間林麟幾乎忘記了怎麽呼吸,就那麽眼睜睜的看着怪物四足着地,舉着兩只帶着鋒利倒刺的前足朝着他的腦際兇猛的襲來!
宮梓晝扛着林麟,身體利落的一個九十度旋轉,錯開那只怪物兇猛的攻擊,同時轉向給了那個怪物一槍,正中紅心。那個怪物身體一攤,嗝屁了!
林麟大口大口的喘氣,卻不敢放松下來。
宮梓晝扛着一米七多的林麟同樣跑得飛快,就算後面有六只腳的怪物在追,同樣跑不過。宮梓晝扛着林麟被怪物追了幾條走廊,中途經過了好幾個岔道,不知道是不是最先跑的大部隊在後面分開了跑,每經過一處岔道,後面的怪物群就會少幾個。宮梓晝雖然身體素質和體力都非常好,但也是會累,十幾分鐘下來也開始有些輕喘,林麟也被颠得不行,上接不接下氣的說:“宮梓晝,你放我下來。”
宮梓晝一邊跑着,同時還一巴掌拍在林麟的翹臀上,林麟一口氣差點沒提得上來。
“叫我阿晝!”
林麟順了順氣,罵道:“滾!”
宮梓晝也不怒,說道:“我放你下來你跑不快!”
林麟被颠得想吐,說道:“我要被你颠死了!”
宮梓晝突然笑了起來,說:“難道不應該是被我操死了?”
林麟這下是真的一口氣沒有提上來,被口水嗆住了,身體又是颠倒的,口水倒流進了鼻腔,難受得想哭,咳得異常的艱辛。
宮梓晝立刻就停下了腳步,放下林麟,只來得及擔憂的看了林麟一眼,就拔出匕首與後面追上來的兩只怪物戰在了一起。
林麟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跳又上去了,緊張得連咳嗽都忘記了。
宮梓晝反手握着匕首,跑了幾步之後一腳蹬在水泥牆壁上,借力身體在空中一扭,錯開了撲上來的怪物,那只怪物就在宮梓晝的身下,宮梓晝接着重力和體重,一刀刺進了怪物的腦子裏,林麟聽見了“噗”的一聲悶響。宮梓晝身體落在怪物的身上,修長的身形也怪物異形的肢體在應急燈昏暗朦胧的光下構成了一副極具力量和暴力美感的剪影。
林麟不得不說,幾年不見宮梓晝,他變得更加的有魅力了。他的力量和那股越來越沉重的壓迫感還有無可抵擋的侵略性,無不讓人着迷。林麟覺得他一定是賤到一種地步了,才會一次次的在這次再會面時不斷的心動,盡管當初宮梓晝的離開留下的傷害還歷歷在目,但是他還是愛着他。沒有任何尊嚴的,對這個男人死性不改的愛着他!
另一只怪物撐起半個身子,滿是銳利倒刺的前足呼呼帶風的襲向宮梓晝,宮梓晝身體微微一側,那只足的攻擊便落空了,宮梓晝一腳把怪物的足按在牆上死死踩住,怪物第一次發出“格叽格叽”的叫聲,另一只前足劈向宮梓晝,宮梓晝手腕一翻,鋒利的匕首把那只前足切下。那怪物大概是怕了,不敢伸出口器,那只被踩住的腳也開始往回收。宮梓晝甩了甩沾上了黃色粘液的匕首,然後翻轉着匕首,鋒利帶着寒光的匕首在他的指尖翻轉出一道漂亮的白色白線,最後在狠狠地刺進了那只怪物的腦袋裏。
林麟送了一口氣,靠着牆壁吸了吸鼻子,之前被口水嗆住了,鼻子現在還很是不舒服。
宮梓晝從怪物的身上跳下來,一邊甩幹淨匕首沾着的東西,一邊向林麟走近。林麟看了一陣宮梓晝,看着他堅毅深刻的面容一點一點的變得清晰起來,慢慢地再次刻進他的心,占據他的心。林麟移開目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扼殺所有的那些不該有的情緒。
不管他怎麽抛棄尊嚴,抛棄所有,愛他愛得要死,他最後還是會離開。因為他永遠不會是宮梓晝的最愛。
宮梓晝站在林麟面前,把林麟困在他的兩手之前,低頭認真的看着林麟的臉,林麟忍不住也擡頭去看他。
作者有話要說:
吻
心跳也一點一點的變得快了起來。
宮梓晝認真得執着的看着林麟的眼睛,林麟直覺他應該推開宮梓晝,但是他的身體卻完全不想動,甚至犯賤的緊張的在意他現在的形象。宮梓晝的臉慢慢的靠近,林麟能看見他短硬的睫毛,感覺到他炙熱的呼吸撲在他的臉上,身體甚至可恥的想起了他們曾經的肌膚之親,想起了那些火熱的夜晚,想起了宮梓晝抱着他深深的插入他時撲在他耳邊,臉上的粗重的喘息。
腦海裏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如果他再也不會離開就好了。
林麟猛的從幻想和沉迷中醒過來,推開了離他的唇只有一厘米的宮梓晝,恨恨地的說:“怎麽,想吃回頭草了麽?”
宮梓晝只是被林麟推開了一小步,林麟還是能感覺到從宮梓晝身上傳來的熱度,聞到宮梓晝身上濃郁的男人味。
宮梓晝又靠近了一步,林麟使勁的咬着舌尖,讓自己保持着清醒。宮梓晝溫柔而無奈的說:“我真的忘記過去的事情了,但是我記得,我很愛你!”
林麟嘲諷的笑了笑,說道:“愛我?你那什麽證明你愛我?”
宮梓晝完全靠了過去,身體幾乎貼上林麟的身體,握住林麟微涼的手,按在了他j□j的炙熱得像是要燃起來的部位,聲音暗啞魅惑:“你感覺不到嗎?”
林麟突然覺得諷刺,擡眼冷冷的看着宮梓晝:“感覺到了,真是下等的愛!”
宮梓晝有些無奈,看着林麟的眼睛,認真的問:“你恨我?為什麽?”
林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力的推開那個極具侵略性的家夥,寒聲道:“問你自己!”
宮梓晝無奈的攤手,說“可我已經忘了。”
林麟瞪着他,說:“忘了就算了!我們現在可是陌生人,戰狼隊長!”
聽見林麟叫的那一聲戰狼隊長,宮梓晝臉上的表情明顯一滞,林麟自嘲一笑,轉身往一邊走去。
宮梓晝跟上去說:“你叫什麽名字?”
林麟狐疑的看了一眼宮梓晝,問道:“你真的什麽都忘了?”
不得不承認,林麟此刻心裏正非常狗血的猜想着會不會當初宮梓晝是因為得了什麽絕症才離開的,後來雖然治好了,但是卻失去了全部記憶,于是沒有回來再找他。
宮梓晝對着一臉懷疑的林麟笑了笑,面部硬朗的線條也柔和了些,林麟當時腦抽的想,這會不會就是傳說中的硬漢的溫柔?林麟被那個想法惡心了一把。
宮梓晝說:“真的,我真的什麽都忘了,連名字都忘了。”
林麟瞥了眼宮梓晝,故作悲傷的說:“我們當初是戀人,但是你知道你為什麽要離開我嗎?”
宮梓晝臉色也嚴肅起來,搖了搖頭。
林麟垂下頭,長翹的睫毛遮住了眸子裏的那一抹笑意,說:“因為你說你要去練j□j功。”
宮梓晝:“!!!!”
林麟掩臉,一副痛心疾首,說:“我怎麽都攔不住你,整天說你感覺到了體內有一股叫做法力的熱流,還說你看見了‘神佛’的真相,你要随他而去,每天都坐在床上打坐,說什麽你感覺你飛起來了……”
宮梓晝擰着眉頭,将信不信的樣子,問道:“什麽是j□j功?”
林麟:“0.0”
林麟轉頭仔細的看了看宮梓晝臉上的表情,想起了之前騙毒蛇的時候,似乎他們也是對外面的很多事情都不了解,甚至可以說是根本就不知道。
于是說道:“你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只土豬,把它貢在家裏,每天給它燒香跪拜,叫它兒子,說什麽只要你每天給它施法,它就會蛻變,像蝴蝶破繭一樣,變成了帶把的小天使,帶給你幸福,保你平安。之後你還帶回來很多石頭,非要說那是‘神佛’賜給你的良藥,叫你每天兌水喝。唉,我當時勸你不下來,更留不住你,只是沒想到,你練到最後竟然連腦子都練傻了。”
宮梓晝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是信了還是沒信,只是笑着說:“那現在我悔改,你要不要再收留我?”
林麟哼了一聲,說:“據說練過j□j功的人都是性無能,我才不要。不過我可以把你兒子還給你。”
宮梓晝說:“我要是性無能,那你剛才摸到的是什麽?”
林麟一臉單純無害,說:“我摸到的那個不是槍嗎?”林麟用了個雙關,不管宮梓晝怎麽回答,林麟都能把那東西說成是槍,真的那個槍。
宮梓晝一把把林麟按在牆上,身體貼了上去,體溫在彼此間流竄,像是要伺機起火的火苗。
“那你要不要試試我的槍?”
林麟故作淡定的說:“宮少,j□j良民會被斬JJ的。等我出去了我一定會告你的!”
宮梓晝低頭,鼻尖擦過林麟的側臉,又癢又熱,林麟的心又很不争氣的緊張了。
“可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我強了你?”宮梓晝一邊說話,一邊用鼻尖和嘴唇觸碰着林麟的臉頰和鼻子,幾次都貼着林麟的紅唇擦過。
林麟一張嘴準備說話,宮梓晝的唇就貼了上去,舌頭迅速伸進林麟的嘴裏,攻略城池,調戲着林麟的舌頭,舔遍口腔裏的每一處,連呼吸都堵死在了裏面。林麟愣了一秒,宮梓晝卻已經把林麟的口腔都舔了一圈了,壓着林麟的身體,林麟剛開始掙紮,宮梓晝的舌頭就開始用力的舔舐林麟的上颚,那裏是林麟嘴裏的敏感點,一舔那裏林麟就會癢得不行。所以林麟當時就哼了出來,用來推宮梓晝的手變成了抓,緊緊的抓着宮梓晝的衣服。宮梓晝力度合适的順着林麟的上牙槽舔了一圈,然後在上颚裏細細摩擦,林麟當時就爽得,哦不對,癢得眼淚都出來了,身體發顫,喉嚨裏控制不住的哼唧。
宮梓晝終于暫時放開了林麟的上颚,轉而含住林麟的舌尖手也順着衣擺滑到林麟的腰上。腰上炙熱的觸感讓林麟從迷亂中醒過來,想要用力推開宮梓晝但是兩方的力量根本不成正比,完全推不動,反而讓宮梓晝同時在林麟的腰上和嘴裏加重了力道,林麟頓時身體就軟了。
睜開眼睛,能看到宮梓晝認真親吻他的表情,一點也沒有變,專注,溫柔。
宮梓晝的唇滑到林麟的喉結處,細細的吮着,林麟忍不住j□j出聲,腰上那只幹燥溫熱的手已經伸到了林麟胸前的點上,輕輕一捏,林麟就叫了出來。
“我記得你,麟兒,我記得你。”
林麟空白的大腦有了一絲清明。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會沉淪的。
宮梓晝身高體壯,林麟用蠻力根本推不開他,只好把手按在宮梓晝的臉上硬把還在吮他耳垂的宮梓晝的腦袋推開了。宮梓晝不滿的用力擰了下林麟的j□j,林麟差點叫出來,說話聲音都發着顫完全變了味:“宮梓晝,不要再來招惹我了,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宮梓晝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作勢又要去親林麟,林麟趕忙把自己脖子上挂着的情侶項鏈拖出來,說:“看,這是我送她的,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宮梓晝只看了一眼那根銀色的項鏈,說:“我不信,你明明就還對我有感覺。”說着還用下腹某個腫脹的地方蹭了蹭林麟同樣翹得老高的地方,那一瞬間的快感沖上林麟的腦門,心裏加身體多年來的空虛讓林麟差點就喊出一句“快上我吧”來。還好及時收住,保住了節操和貞操。
林麟收緊肚子,從宮梓晝的腋下穿過,逃出他的雙臂的包圍,轉身說道:“宮梓晝,你要是還有心,就不應該再來招惹我,我怕好不容易才從過去走出來,好不容易才忘了你。”
宮梓晝神色一斂,看着林麟不說話,眸光複雜得讓林麟不敢和他對視,背過身,說:“你說的,你有比愛我更重要的事要做,我現在也有比愛你更重要的事要做。宮梓晝,我現在不想和計較過去,不想和你糾纏,我只想出去,然後……從此再也不要見到你……”
宮梓晝沒有立即接話,林麟也不敢回頭去看,越等心裏越是犯賤的緊張,以為他會問一個為什麽。
良久,宮梓晝終于有了動作,他慢慢一步步的走近林麟,林麟甚至以為或許他會抱住他,結果宮梓晝只是從他的身側走過,聲音依舊有力,卻不複溫柔,說:“我會帶你出去的。”
心裏篤的一空,有什麽東西落了下去,摔得粉碎。
林麟花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那是什麽,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