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這個家夥該不會在性騷擾吧。
我有點心虛…啊不是, 我有點迷茫地看着他,“JO醬要和我一起□□嗎?”——大概是這個意思吧,除了框框以外的詞自己都聽懂了, 但是那個□□令人很在意!
該、該不會是……
總而言之, 昨天晚上剛以這家夥為原型(劃掉)剛從這家夥身上找了點靈感發表了新文, 還是收斂行事比較好。
“嗯?”
太宰治仿佛察覺到什麽一樣,睜着一雙大大的眼睛目睹我把看向他的視線移開, 不禁好奇地開口道:“小嬌突然就把視線移開了呢, 明明我前面說的那一段話大部分都沒有聽懂不是嗎,為什麽?”
“該不會有事情瞞着我吧?”
我:“……”
穩住!
黑發少年特意将最後一句話的語氣說的又慢又緩,生怕別人聽不清似的, 我維持着面癱臉咽下一口咖喱飯, 隔着一臉淡然的織田作之助歪頭看向他:“那個。”
“太宰先生,是想和我,一起sex嗎?”
……
空氣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太宰。”織田作之助不再吃剛端上來的咖喱了, 微微皺着眉看了一眼某個好朋友, 太宰治則是肉眼可見地陷入了可疑的沉思,他摸了摸下巴:“啊, 是因為我說了住在一起, 所以聯想到了麽。”
“但是诶。”
他突然就站起了身,搭着織田作之助的肩膀兩三步走過來,直接坐到了我的旁邊, 黑色的影子略微從頭頂投過來, 留下一點淡淡的、充斥着少年感的氣息,太宰治的語氣疑惑:“小嬌, 你真的知道什麽是sex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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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幹、幹什麽!
他這真的是在性騷擾了吧!這家夥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他以為我以前是幹什麽的啊, 要知道自己穿越前好歹是個有着成熟心理的瑪麗蘇寫手,太宰治的小○文我怎麽說也寫過5,6篇……
想到這裏,我的冷汗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總感覺自己夢回當初見到中也男神的時候,總之,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這件事,我連忙低下頭,默默吃了一口咖喱當做掩飾:“不、不知道。”
太宰治:“………”
空氣又變得安靜起來。
“嗯……我以為小嬌是不知道的,但是看你的反應,原來是真的知道呢。”黑發少年臉上依舊帶着笑容,身上的氣質沒有任何變化,他拿起桌子上的冰水,轉過頭一副只是單純很好奇的樣子,微微彎了彎鳶色的眼睛再次看向我,聲音淡淡的:“是誰教你的呢,嬌嬌?”
他管啦!
我忍不住躲到織田作之助的後面,這個時候果然還是自己心目中的No.1男神人最好了,見自己改變位置,他還幫我把盤子移了過去。
“太宰,就到這裏吧。”果不其然,織田作之助大善人接受了我的求助,轉頭把太宰治點的那份超辣咖喱也端到了他的面前。
“诶——我可是作為負責任的上司在擔心下屬的安危啊,萬一小嬌被什麽壞人欺騙就糟糕了。”
太宰治語氣不滿地說着,那雙笑吟吟看向我的眸子讓我覺得有點PTSD,總覺得他的目光裏暗含着什麽,似乎是為了讓我聽懂,他的句子說的特別慢特別清晰。
……我可真是謝謝他了。
說真的,自己不被他騙和坑就是萬幸了。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晚上在Lupin打工的時候,我換好衣服準時到崗,某個三人組合也一如既往地聚在酒吧對酒當歌、把酒言歡,享受着獨屬于三個人的短暫時光。
然而,事情總是那麽不盡人意,太宰治不出意外地把中午的事情捅給了坂口安吾,拉長了聲音要求評理,得來某個黑發青年難以言喻的表情,他似乎很扭曲且疲憊地抖了抖眉毛,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
我:……
與自己無瓜。
默默選擇眼觀鼻鼻觀心,我老老實實完成老板交給自己的任務,溜出吧臺決定去外面倒一下垃圾。
正是在這個時候,坂口安吾見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在另一邊談論着什麽,忍不住偷偷向我招了招手,忍了忍沒忍住,壓低聲音表情十分怪異地說着:“八尋君,你昨天問我的事情……”
“該不會是想要送禮物的那個男人吧,你真的沒被騙嗎?”
……我到底哪裏長得像好騙的樣子啊喂!
聽懂了最後一句話的我站在那裏不是,不站在那裏也不是,安吾先生,您知道您佬說的是人其實是中原中也嗎?
我張了張嘴,還不等說什麽,一旁仿佛喝醉了在和織田作打鬧的黑發少年立即就移了過來,微微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原來如此。”
“小嬌原來還認識那樣的男人嗎。”
太宰治笑眯眯地看向我,看得我差點被口水嗆了,連忙把垃圾放下,從懷裏掏出一本用包裝紙打包好的書和超級貴的咖啡,将它們遞給坂口安吾:“請,拿下。”
沒錯,書和咖啡。
昨天晚上與某個人的通話我自然沒忘,這些可是自己利用下午空閑的時間買的,後面那個咖啡名字有點看不懂,當時特意讓店員拿了最貴的。
“诶?”
坂口安吾顯然愣住了,不好意思地推了一下眼鏡,拘謹地雙手接過東西:“……謝謝,你還真是有心了。我可以打開嗎。”
“可以的。”
日本人習慣當面拆禮物,這表示對送禮者的尊重,然而,看着被自己拆開從而顯露身影的書籍,坂口安吾原本有些感動的內心稍微變得微妙起來。
身旁的兩個狐朋狗友(這裏絕對不是指織田作)都把頭探了過來,一臉稀奇地看着黑發青年手裏的東西,上面用鮮紅的字體寫着書名,封面畫着一個嘴被縫起來的黑白調女人。
“不過為什麽這本書叫《無口女與撕嘴怪嬰》,聽着就很吓人啊!”
“對不起。”
我老實巴交地開口,實則心裏蠻自豪的,“口娃衣”就對了,因為這家夥三次元裏的代表作有很多怪談小說啊!這好歹是自己對坂口安吾為數不多的了解之一,不管了,反正把上一個話題蒙混過去就行。
“呃,道歉倒是不用。”
坂口安吾不自在地輕咳了一下,太宰治已經轉移了視線,開始在旁邊觀察起他的咖啡了,織田作之助也稍微好奇地一起過來打量,最後直接演變成了大型品嘗新咖啡的現場……不是,這裏不是酒吧嗎,老板你這麽縱容他們真的沒問題嗎。
我的心情很無語,身為打雜的酒保,不得不給他們遞上了店裏的咖啡機,外加新的杯子三只。
“原來真的有啊。”坂口安吾比我還要震驚,作為一名吐槽役也是非常合格了,他不太好意思地接過泡好的咖啡,正要嘗上一口,一旁的太宰治突然舉起咖啡包裝,湊到他的面前說道:“啊。”
“原來是貓屎咖啡呢。”
“噗——”
剛喝了一口的坂口安吾差點噴一桌子。
***
我迷茫地回了家。
在那之後的事情自然不了了之了,讓自己更在意的一件事是,太宰治似乎為了向我準備歉禮,真的向我推薦了組織內部适合高職位成員居住、住宿環境十分正常的員工宿舍。
“道歉?”
第二天,不得已跟着他一起工作的我迷惑不解,這家夥又沒偷摸寫我的雷文…咳,等等,其實仔細想想的話,他在工作方面對自己做的事那确實是一萬個道歉也說不清啊。
“嘛,畢竟我喜歡不給人添麻煩、清爽且朝氣的自殺呢。”太宰治微笑着看向我。
他在指什麽很明顯了,好耶!這樣的話我哪有拒絕的道理,今天明明是我們出去做任務的上班時間,太宰治卻公然選擇翹班,帶我去了公寓負責人居住的地方。
“那個……”
“這樣,可以嗎?”
即使是我,公然翹班也是會忐忑的啊!但是太宰治完全不慌的,反而無所謂地說道:“啊,那個任務很簡單吧,我甚至不用親自到場,只是撒了把魚餌敵人就上鈎了。”
“如果後續還需要用到我處理,那麽那些沒用的手下留着也是浪費資源罷了。”
黑發少年笑吟吟地說着,那雙沉暗的鳶色眼睛裏卻沒有任何情緒,身邊的氣息都變得冷起來,是讓人背後發涼的那種冷。
他盯了我一會兒,突然擡起毫無溫度的左手,纏着繃帶的纖長手指摸向我的臉頰:“小嬌不會像那些沒用的部下,讓我感到無聊,對吧?”
……
又來了。
我發現這個家夥是真的很容易不安啊,天天拿黑泥吓唬自己是沒用的,雖然他那句讓人下意識流出冷汗的威脅是動真格的……
算了,其實他這樣小心翼翼地一步步試探,但凡遇到什麽就縮回殼子裏的性格還蠻令人無可奈何的,我在心裏嘆了口氣,沒有管他放在自己臉上的微涼手指,仰起頭看向微風中感覺随時都會消散的黑發少年,撓了撓臉頰說道:“太宰先生。”
“很,可愛。”
“……”
太宰治明顯有點微愣,眼睛稍微瞪大了一點,突然就把手收了回去,仿佛我才是那個把手伸過去搞騷擾的人,他沒有任何表情地審視着我,突然輕笑了一聲,收回視線開始往前往商場的方向走:“有時候真是搞不懂小嬌在想什麽呢。”
拜托,他這句話能不能說慢一點。
我無語地跟上去,不知道黑泥精上司又要鬧哪出,殊不知兩人走着走着,某個黑發少年突然就拿出了一張黑卡。
黑,黑卡?!!
心中充斥着濃濃的震驚感,而太宰治似乎沒察覺到什麽似的,笑眯眯地說道:“那麽,小嬌既然辦理完了入駐手續,很多家具也是要置辦的吧,作為上司的我就教你怎麽有效添置家具吧。”
胡說八道!
那卡怎麽看都不是你的吧!
我張了張嘴,任勞任怨地被他拉着去了家具城,沒錯,這……這都是我被迫的,才不是我主動幹的。
雖然他說的句子不好全部理解,差不多的意思卻很好猜,沒想到對方竟然大發善心地幫我準備入駐新家的事情,看看他手裏的那張卡,無論怎麽看都是——
中原中也的吧!
好慘啊中也男神,同人文裏常見的情節終于還是出現了嗎,我就說太宰治沒有工資卡大部分時間要怎麽活,原來真的把好·搭檔的卡偷過來了。
既然如此,我、我就當做不知道吧,幹什麽?這可是難得不用自己掏錢買東西,鍋也不用自己背鍋的大好時機,反正出什麽事了甩給黑泥精上司就好,傻子才不幹呢,嘻嘻。
當然,心裏這樣無賴地想着,我表面還是很疑惑地開口了:“太宰先生,為什麽,有card?”
言之意下,你的工資卡tm不是放在我這裏保管麽。
“這種細節就不要問了嘛。”
太宰治語氣懶散地說着,“反正是很安全的卡啦,不過話說回來,這種地方我也是第一次來,小嬌喜歡什麽就都買下來吧!”
捏媽,您能不要說的這麽大義凜然,仿佛這是你的卡一樣麽!
***
我全程都非常快樂…啊不是,非常忏悔地完成了自己的購物。
對不起,我…我聽不懂的,自己有什麽壞心思呢?都是那個黑泥精上司拉着自己幹的事,我不過是一頭霧水地陪着對方做了一些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令人意外的是,太宰治竟然真的沒把這件事捅到中原中也那裏,至少接下來的幾天,我的生活都除了太宰治or森鷗外交給自己的暗殺級別的任務之外,平穩極了。
那個家夥真的那麽大發善心麽……
我一邊思索,一邊離開自己的新宿舍,這幾天屋子刷了新漆,一些添置的東西也陸陸續續送到了,我決定散幾天味道和甲醛再住進去,想想就令人無比期待。
住進新的員工宿舍,也就意味着自己需要搞一些裝修和其他的生活用品,太宰治上次似乎只是心血來潮而已,自然不能全靠那一次購物。
為了來錢快一點,我決定再多打一份工。
從Lupin酒吧那裏學到了很多東西,自己完全可以在周二、周四、周六的晚上去新的酒吧打工,我物色了幾天,直接找準了宿舍附近的一家看上去蠻不錯的地方。
“叩叩。”
敲響了高檔酒吧的大門,我拿着貼在外面的傳單不好意思地邁進屋子。
“嗯?你是來應聘的嗎。”看到傳單便得知了我的來意,站在吧臺裏本來正在訓斥員工的一個大衆臉把視線望向這邊,他的胸前別着寫着【副社長 しゃちょう】小胸牌,看上去應該是副經理之類的職位。
“小姑娘,你真的能勝任麽?”
“恕在下直言,我們這裏可是高檔酒吧,來的都是什麽人你知道嗎?”大衆臉推了推臉上的眼鏡,話說到一半,一道驚詫的聲音就打斷了對方。
“您是……”
“八、八尋大人?”
嗯?
這道的簡短易懂的句子讓人倍感親切,我轉頭望過去,貌似是一個坐在吧臺對面,穿着黑色西裝的炮灰臉在叫自己。
炮灰臉額頭上的傷疤讓人有些熟悉,我頓時恍然,這不是自己前天做任務的時候,帶領的一個黑蜥蜴的成員麽,怪巧的。
默默向對方點了點頭,剛才還叽裏呱啦一頓說的副經理好像卡殼了,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個黑蜥蜴成員,似乎不敢再多問什麽,直接就當場表示:“您被錄取了。”
……??
好吧,直至換上副經理交給自己的酒保服裝,我才知道這裏竟然是一家港.黑旗下管理的高檔酒吧。
“我,做什麽?”
走到吧臺裏面,我疑惑地看向自己身旁的另一個小酒保,他似乎很受驚,也不知道被告知了什麽,害怕地指了指腳下的地面:“請…請站在這裏就好。”
“……”
“沒錯!就是說啊,你們敢讓八尋大人做什麽粗活,你就死定了!”
坐在對面還沒走的黑蜥蜴成員……好像叫山吹吧,反正是隸屬于廣田十人長小隊的成員,對方滿意地點了點頭,一邊大喊,一邊猛地将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啊這。
我懷疑他在妨礙我打工。
看着暈暈乎乎栽倒在桌面上的炮灰臉,我比較有眼力見地收走了他的杯子和垃圾,就在此時,店門傳來清脆的門鈴聲,一道令人非常熟悉的身影摘掉帽子走了進來,姿态潇灑随意地坐到吧臺面前,擡眸說了一句:“老樣子。”
……
這個聲音是……中也男神?!!
驚了,這未免也太巧了吧?!
我驚訝地望着坐在不遠處的赭發少年,對方的面容精致,眉眼帶着一點剛工作完的疲憊,怎麽看怎麽熟悉,自從那次墜樓事件之後就再也沒見過對方了,呃,其…其實是我有意避免去做容易和對方見面的任務。
中原中也顯然也發現了我,藍色的眸子閃過詫異,目光掃到我身上的衣服,眼角突然抽了一下:“這次是酒保服嗎……”
“你怎麽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