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同學
初看這個房子并沒有什麽問題,徐魚走出去問傅淵:“你有沒有發現什麽?”
傅淵搖頭,徐魚走過去拿杯子接了兩杯水,将其中一杯水遞給傅淵,巋城很幹,但是屋子裏并不幹。
整個屋子都有溫濕度調節的裝置,濕度維持在一個令人舒适的範圍。
“看來,只是要入住新房,保險起見,找我們來看看。”徐魚坐在沙發上放松個道,張志舟給他打電話,又開出不菲的報酬,他還以為這裏面有多可怕的東西。
不過好好想想,龐家姐弟顯然不是缺錢的主兒,如果房子真有問題,換一個就行了,怎麽會委屈自己。
“他要我們待幾天?”傅淵問道。
徐魚伸出三個手指說:“就當度假了,三天後張志舟說會有家政以及花草栽培員來。”
傅淵站在陽臺前看着外面,徐魚忽然想起他叫傅淵跟他過來時傅淵本來不同意,但是聽到祥雅園卻改變了主意。
莫非祥雅園發生過什麽事?徐魚想。
“傅淵,祥雅園又問題嗎?”徐魚好奇地問道。
傅淵轉過身看着他,由于光線實在太好,坐在徐魚的角度看,頗有種從光裏走來的感覺,這讓徐魚愣了愣。
“為什麽這麽問?”傅淵坐下說。
徐魚移開眼神說:“你停到祥雅園才跟我來,肯定是這裏發生過什麽事。”
傅淵道:“玄學界有人說祥雅園這塊不太平,至于如何不太平具體不知道。”
“不太平?”徐魚重複了一遍,玄學界所謂的不太平肯定不是一般的事情,難道張志舟也是聽到了什麽才要他們來。
不可能,張志舟一個普通人,徐魚沒有多想,他只想安安穩穩地度過這三天,然後拿錢走人。
下午,有送餐的人來,事巋城的特産,說是龐丞訂的,徐魚有些詫異。
雖然這位闊少的嘴實在叫人難以忍受,可是做事方面算不錯,當然最大的可能還是因為傅淵。
吃了飯,徐魚就無聊起來了,說實話,自從換了工作,雖然要到處跑,可感覺上比以前要輕松一些。
盡快之前的工作一直都在辦公室,不過為了加班費,徐魚每天的工作時間都超過了十二小時。
而如今,工作時還能偷閑,體驗這些他一輩子都住不起的屋子,忽略那些危險因素,徐魚不得不說自己還算幸運。
吃晚飯,張志舟打了個視頻過來,徐魚接上後終于看到了老同學的面貌,說實話臉沒多大變化,張志舟以前長的就挺不錯,如今西裝革履,看着還挺精英範兒。
“徐魚,屋子怎麽樣?”張志舟事一點都不寒暄,上來就問結果。
徐魚搖頭:“目前沒發現什麽異常,你叫我們來,事這個屋子之前有什麽問題嗎?”
張志舟頓了一下:“也沒什麽,就是上一個房主是心梗死在家裏的,我就想着找你們看看,畢竟婚房嘛,還是各方面都要注意一點。”
“心梗?是老人嗎?”徐魚問了一句,張志舟點頭。
生老病死其實是尋常,因此房子算不上兇宅。
傅淵将手機從徐魚手中接過,張志舟見屏幕前換了個人也不驚訝,他早知道徐魚和上司一起來的。
可是看到傅淵的臉,張志舟沒想到徐魚的上司這麽年輕。
“張先生,我想你應該不是揮金如土的人,如果房子沒問題,你何必叫我們過來看。”傅淵盯着張志舟問道。
徐魚有些尴尬,傅淵這麽較真幹什麽,人家有錢人就想花錢不行嗎?而且他自己都說了,房子裏面沒有奇怪的東西。
張志舟的眼神飄忽了一下,他道:“不怕你笑,就為了心安,也是順便叫徐魚來參加我的婚禮。”
徐魚冒出一頭問號,張志舟一開始似乎只是讓他看房子吧,這參加婚禮不得随份子。
徐魚最怕随份子,因為所謂的份子錢随出去根本收不回來。
比如他之前公司随出去的錢,如今因為換工作,就成了打水漂,張志舟現在發達了,他也沒打算日後攀關系。
在徐魚還思考這些瑣碎的時候,傅淵則看出張志舟對他們有所保留。
“大夫看病都得對症下藥,你若是不說到底需要看什麽,我們也很難找出問題所在。”傅淵說道。
張志舟聽了這句話有些猶豫,但是屏幕那頭有個女人的聲音,張志舟想也沒想說了句“明天聊”就挂了電話。
“什麽情況?”徐魚走過來,傅淵将手機遞給他。
“他挂了,今晚睡覺的時候不要睡太沉,他有事請瞞着我們。”傅淵說。
徐魚:“啊?”
傅淵該說的都說了,直接找了一間靠房子整體中間的客房進去。
徐魚則挑了書房旁邊,這間離傅淵近一點,方便互相照應。
到了晚上索性沒事,徐魚打了一會兒游戲,準備睡覺的時候就看到他們以前沉寂已久的大學宿舍群竟然有來了99+的消息。
徐魚好奇,這幾個人平時不聊天,今天忽然這麽能聊。
點開群聊,發現他們正在說張志舟,順便還聊了一下其他同學畢業後的去向。
徐魚一向不太合群,他們說的好多事徐魚都是第一次知道。
比如張志舟不是薄城人,是來自下屬的小市,他的女友家在薄城條件不錯,光房子就有三套。
只不過張志舟畢業後跟女友都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女友家裏雖然不要求他拿出多少彩禮,可是要求他們公證一份婚前協議。
因為這份婚前協議,張志舟便分手了,徐魚不算意外,張志舟的女友在班裏畢業晚會的時候來過,比起追張志舟的那些女孩子來說實在算不上好看。
那時候許多人就已經開始說張志舟為了留在薄城才會找那個女朋友。
徐魚往下翻,還有更多的消息,他們在巋城讀博的同學說張志舟現在的未婚妻龐倩更是有錢人中的有錢人。
龐家投資互聯網、地産以及幾十種産業,龐倩就是龐家的大女兒。
下面還有舍友的諷刺,諷刺張志舟靠女人上位等等,徐魚沒興趣再看了。
他知道自己這幾個曾經的舍友有确實看不慣走旁門左道的,但也嫉妒張志舟的,畢竟一個普通人能脫離自身環境到達另一個高度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年少輕狂的時候都覺得自己可以征服世界,因為未來還打着問號有無線可能,當離開學校的單純環境後,現實往往不得不讓人低頭。
好在徐魚早早就知道了生活的殘酷,他甚至想輕狂都沒有機會。
至于張志舟的行為,徐魚不做評價,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
放下手機,徐魚很快就有了困意,可正當他要睡着的時候,樓上傳來一陣“噠噠噠”的聲音,像是什麽人在地板上跑步。
徐魚睜開眼睛,不是吧,上億的房子難道還有隔音不好的?
可是很快他就意識到,祥雅園5棟的七樓已經是最高的一層了,那樓上的腳步聲又是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