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前因
在圖書館大概待了兩個多小時徐魚和傅淵才離開,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徐魚買了兩瓶水。
凝城的歷史還是很久遠的,稀奇的故事和傳說不少,所以要甄別出他們想要的信息并不容易。
将一整瓶水喝下去後徐魚打了個嗝兒,遠處的烏雲漏了點縫隙,陽光從縫隙裏透過,還挺好看,有些人甚至停下來拍照,畢竟凝城已經快十多天沒見陽光了。
“我們吃什麽?”徐魚沒什麽浪漫基因,他肚子餓了。
傅淵将水瓶投進可回收垃圾箱說:“都可以。”
都可以就是随便呗,于是兩人直接找了一家山城小面,雖然沒去過山城,可是小面徐魚算是從上學吃到如今的。
等餐的時候徐魚問及傅淵的收獲,傅淵直接将一些照片發了過去,還有在一些網站搜到的消息。
百泉路那一片最早沒有百泉村,在某個朝代的時候,因為凝城發大水,于是在算命先生的指導下在百泉路建造了一座山神廟。
“奇怪,發大水怎麽不建龍神廟?”徐魚看到這兒發出自己的疑惑。
說完,他們的面好了,徐魚放下手機,兩人很快吃完面就直接乘公交回去,回去的路上徐魚再次化身樹袋熊扒着傅淵的胳膊不放。
下了車,徐魚道:“我們應該回來後再吃東西。”
傅淵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的話,正要進門的時候就看到39號旁邊的鄰居正圍在院子的柿子樹前。
“怎麽回事?”徐魚伸長脖子,然後發現地上掉着一個鳥窩,窩裏的鳥蛋全碎了,有點可惜。
傅淵個子高早就看到了,他盯着看了一會兒推開門,徐魚收回視線。
一進屋子徐魚“嘶”了一聲說:“這屋子裏面比外面還冷。”
傅淵打開空調,兩人坐下開始整理資料,徐魚看到曾經的山神廟還是自己倒了,這時候百泉村已經存在了。
很多資料都非常零散,讓徐魚有種抓不住重點的感覺,他将這些資料按照年份畫了一張圖,看起來清晰多了。
不過,圖看上去更像是百泉路這一片地方的簡史,也并沒有特殊的地方,徐魚有些煩躁:“查來查去也沒什麽發現。”
傅淵摘掉眼睛說:“體驗官任務中時間占比最大的就是查清楚來龍去脈。”
徐魚嘆了口氣,也許是第一次任務傅淵已經到了後期,才會讓他産生一種錯覺,于是他說:“那萬一查不清楚呢?而且你不是也沒發現鬼嗎?”
“能讓房子變成兇器的并不只有鬼。”傅淵回答道。
徐魚不明所以:“那還能有什麽?”
“詛咒,術法,甚至風水。”傅淵說。
前兩種徐魚只覺得玄幻,于是問:“你會看風水?”
“會一些。”
徐魚來了興趣,繼續問:“那這別墅的風水如何?”
“是塊風水寶地,否則別墅區也不可能建起來。”那些有錢人對風水更加看重,又怎麽會在建造前不看風水,而住在這裏的人同樣也是有錢人,就更不可能沒人看風水。
徐魚抱臂:“既然和風水沒關系,那就只可能是前兩種,這要怎麽查?”
聽到徐魚問,傅淵說起來自己的觀點,百泉路既然是風水寶地,作為風水關鍵的水首先不可能有泉眼一一幹涸的情況。
而且地方志中記載因為發大水建了廟,可依據這裏的風水,是最不适宜造廟的,除非不是為了求神,而是壓制神靈。
所以,有什麽人觸怒了山神,為了對抗山神才建廟來壓制,後來廟倒,山神掙脫,于是這人又借百泉靈氣對抗,因此泉水一一枯竭
傅淵猜測這種對抗并沒有消失,那唯一的泉眼也快幹涸了。
“你不會是編的吧?”徐魚一臉懵逼,感覺不是在聽什麽調查結果,而是聽故事。
傅淵沉默,決定不在理會徐魚,徐魚立馬想起面前的可是自己的上級,雖然很玄幻,可自己也不能拉後腿。
“可是真有人能活那麽久嗎?”從山神廟到百泉枯,那得跨越上百年了吧,徐魚一深想就有些悚然,他們玄門莫非還真有跟修仙小說裏一樣的人?
傅淵沒擡頭,直接回了一句:“你沒聽過愚公移山的故事?”
“好吧,子子孫孫無窮盡也。”徐魚頓時明白了。
“還有,你看到的那個仙姑傳說,未必是假的。”傅淵再次說道,徐魚立馬想起自己刷到的視頻。
他湊到傅淵面前:“這不會就是你說的因吧?”
傅淵終于舍得賞他一個眼神:“不夠明顯嗎?”
“可你也不能确定那是真的。”徐魚喃喃道。
傅淵看着徐魚,眼神冷漠,徐魚感覺他好像有些煩自己,于是又乖乖坐回去。
不過他的手機響了一下,是傅淵剛發給他的資料,應該是才整理好的,凝城傳說中那個仙姑姓萬,主持建造山神廟的算命先生也姓萬,而如今這篇別墅的開發商也姓萬,凝城萬家很有名,萬家人有遺傳的心髒病,因此還建立了著名的援心基金會。
徐魚再次被傅淵的速率和洞察能力震驚,所以在他還百無聊賴像個無頭蒼蠅思維亂飛的時候,傅淵已經查到了這麽多,他再次感受到了自己和傅淵的差距。
明明以前不覺得自己很差,徐魚有些氣餒,還想到入職的時候傅淵會于助理說他一個人就行,當時還覺得傅淵嘴硬,現在看來是自己太傻。
于是徐魚終于安靜了,盡管打工人的終極目标是摸魚,可是徐魚并不想做一條鹹魚。
他再次審視自己手裏的資料,希望能通過已有的信息得出更多有價值的東西。
徐魚忽然的認真傅淵自然也注意到了,他擡頭看了眼專注的徐魚,眼神總算有了那麽一絲溫度。
與此同時,二樓浴室有些漏水的水管似乎再也撐不住了,水流慢慢注滿浴缸,又從浴缸裏溢了出來,在整個二樓蔓延開來,還有一些水滲了下去,正巧在有些鏽跡的複古燈上方。
徐魚脖子一涼,他摸了一把,然後呼吸一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