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意外
回到別墅後,徐魚選了寬敞的主卧做自己休息的地方,至于傅淵則去了一樓的小卧室,到時候設備來了方便操作。
他們本來要打聽更多消息,但因為老板娘知道的太多了,所以現在并沒有其他的計劃。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回來的時候他們有敲門問39號周圍的鄰居,顯然住在這裏的人并不喜歡被打擾,或者說即使是對門,也毫不關心39號到底發生過什麽。
這種冷漠的鄰裏關系在現代社會非常普遍,有時候鄰居之間發生點什麽,或許上網查都比問周圍人來的快一些。
徐魚想,這或許就是社會高速發展的弊端吧,人們每日忙于自己的事,已經無暇周圍人如何,年輕人更是如此,就算住在房子裏許多年,也未必知道對門的鄰居叫什麽。
他收拾好自己的床鋪躺在床上,一整日的舟車勞頓讓他有些疲憊,他看了會兒手機就睡了過去。
外面的雨下的大起來,雨聲嘈雜,風也刮了起來,從陽臺上襲來的風吹的頭頂的吊燈搖來搖去,一根線慢慢斷開,而這個吊燈,就對着床上的徐魚。
徐魚的覺睡的很不安穩,他好像聽到了許多嘈雜的低語,可是仔細聽又什麽都聽不見,而且有種夢魇的感覺。
明明意識在轉醒,可身體卻是僵直的,眼睛沒有睜開,卻看到整個屋子像膠片一樣,黑白恍然,有什麽東西從高處掠過。
徐魚表情難受,額頭上甚至冒汗,他想要醒來,他感覺有些不妙,可怎麽也醒不過來。
就在天花板上的電線快要斷掉的時候,徐魚脖子裏的吊墜開始發燙,那種陰郁的壓迫感消失了,徐魚瞬間睜開眼睛,
他的視線尚且模糊,可是卻看到上面有什麽東西掉下來了,于是徐魚想也沒想直接翻下了床。
“咚——”的一聲徐魚摔在地板上,神智徹底清醒了,他看着床上掉下來的吊燈,這吊燈是歐式的,下面有個尖尖,此時整插在被子上,看的徐魚心有餘悸。
“徐魚——”下面傳來傅淵的聲音。
徐魚從床上爬起來,他拉開窗簾,發現陽臺門沒有關,雨水都從外面下了進來。
自己忘記關門了嗎?徐魚有些想不起來,他關上陽臺門叫傅淵上來。
傅淵一進主卧就看到了床上的燈,他走過去捏住電線查看:“電線有些老化,這燈的年代看着很久了,估計得有幾十年。”
徐魚無奈:“好吧,難道這一切只能用我很倒黴來解釋?我剛剛可是在睡覺。”
他心有餘悸,按照燈的位置自己要是沒躲開不得落的一個開膛破肚的下場,這讓徐魚汗毛都豎了起來。
傅淵沒有說話,而是在房間裏查看起來,主卧裏年代久遠的擺件和小家具不少,他看到地上的水問道:“你睡覺的時候沒關門。”
徐魚搖頭:“不知道,我忘了,醒來的時候門開着。”
陽臺門是落地玻璃式的推拉門,再說凝城一整天都下着雨,徐魚想自己應該沒有馬虎眼到這地步,可他也确實想不起來自己關門的事,畢竟這只是個小事。
“像是意外。”傅淵最後得出結論。
徐魚攤手:“難道這裏沒有那些東西嗎?”
傅淵看着徐魚說:“沒有。”
“沒有?”徐魚睜大眼睛,他總覺得這別墅不簡單,難道是自己先入為主的原因?
“如果你擔心,可以去一樓睡。”傅淵提議道,徐魚有些搞不清楚他現在的态度,難道他不認為燈掉下來和那些事有關系?
“一樓只有一間卧室。”沒有任何玄學跡象,徐魚也只能暫時作罷。
傅淵道:“有兩張床。”
徐魚一聽,立馬抱着自己的東西下了樓,只不過進了一樓的卧室徐魚才明白兩張床并不一定指分開的兩張床。
一張床是從另一張床底下拉出來的,或者叫子母床更合适一點,這顯然是為了客人多的時候做準備。
一張床比另一張床矮一點,可到底還是連在一起,讓徐魚會有種和傅淵睡在一張床的錯覺,他非常自覺地開始鋪着副床,沒有将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免得叫傅淵覺得自己矯情。
不過看到這張床,徐魚就想起自己剛買下封泉裏那套房的時候,非常積極地去逛家居城。
家居城裏各種家具的設計真是讓徐魚大開眼界,有些設計可以說是将空間利用到了極致,有些則是将美學發揮到了極致,不過這兩種徐魚都沒有買。
有點內涵的東西價值總不會太親民,最後徐魚還是買了兩張一米五的普通床,因為還買了布藝沙發之類的,送了四個床頭櫃。
在經濟受限時,人們總不能由着自己的意思生活,徐魚鋪好床,忽然感覺胸口的皮膚有些疼。
他走到鏡子前,将自己的衣服向下拉了些,胸口有個類似灼傷的傷疤,和傅淵送給他的吊墜一模一樣。
徐魚用食指一碰有些疼,他立馬找出創可貼,然後轉身找到傅淵。
“你看。”徐魚将自己的衣服拉下來,傅淵眼神一閃,在看到徐魚胸口上的疤痕後神色嚴肅起來。
他擡起手準備觸碰時,徐魚立馬制止:“別碰,很疼。”
傅淵停下手:“找點創可貼貼上。”
“早就找了。”說完他将創可貼撕開貼上。
傅淵道:“這個吊墜是辟邪的,能燙出這個疤,說明有強大的邪氣出現過。”
“那吊墜還能用嗎?”徐魚聽後将吊墜摘下來看,雖然外表沒什麽異樣,可是他明顯看到之前通透的吊墜有些渾濁,裏面還多了一條裂紋。
傅淵将吊墜接過來看:“已經損壞了。”
“那你還有嗎?”徐魚問道。
誰知被傅淵怼了一句:“你以為我是搞批發的嗎?”
徐魚默默鼻子,将吊墜接過來戴上,雖然已經沒用了,但已經戴了這麽久他都習慣了。
“這屋子裏的東西隐藏起來了。”傅淵在環視了一周,沒有發覺什麽異常。
徐魚問:“怎麽辦?引出來?”
“我得想想。”傅淵冷靜道,顯然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徐魚嘆了口氣,果然工作從來沒有輕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