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車禍
徐魚轉過身,看到傅淵說:“正要叫你,一起吃吧,也做了你那份。”
傅淵看了看徐魚,聞到廚房裏的香味,沒有拒絕徐魚的提議。
兩人将飯菜端去休息室,不到半個小時,飯菜被一掃而空,徐魚依舊驚訝于傅淵的好胃口。
“謝了。”傅淵道謝後就自覺端起盤子和碗去洗,這倒是讓徐魚驚訝了一番,怎麽看傅淵都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貴公子,沒想到也會主動洗碗。
不過有人洗碗徐魚還是很高興,吃飽喝足徐魚拿出手機,打開租房軟件,果然看到龍鑫園四樓的屋子都被挂了出來。
401的租金最低,剩下兩個的租金并沒有比市場價低太多,從浏覽人數上看倒是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獵奇還是真的要租房。
在房屋介紹的最底下,還有一句話:屋子已經經過體驗官住房體驗,若有意者,可尋客服查看體驗視頻。
徐魚捏住下巴,這個體驗視頻應該就是他們拍的,不過他估計視頻裏不大美妙的部分一定被剪掉了。
畢竟屋子裏的鬼已經不在了,留下靈異視頻也沒用。
“你可以先回家準備東西。”傅淵忽然說道,徐魚收起手機。
“現在還不到兩點。”徐魚指了指牆上的表說,心想難道這裏不需要下班打卡嗎?
傅淵坐下後說:“公司沒有全勤設置,也沒有規定下班時間,你就算早早走也沒事。”
徐魚眼睛一亮,還有這好事,要知道他以前遇到的老板,恨不得盯着你上下班,生怕你早退一分鐘。
“那傅淵,我就先走了。”徐魚笑着說。
傅淵點了下頭,他也在收拾東西,似乎沒打算在公司裏待。
“你也回家嗎?”徐魚看到他的動作問道,心想兩人地鐵好像是一個方向。
誰知傅淵這次搖頭:“不回,去見一個人。”
“哦。”徐魚離開辦公室,但他又開始好奇,明天就要出差,傅淵不回家去見誰?
這種好奇也就持續了幾秒之內,離開公司後,徐魚還沒這麽早下班,還沒到地鐵站,就收到的銀行卡的短信提示,是一筆錢。
徐魚奇怪,怎麽會突然有一筆錢打到自己的卡上,很快,公司的財務就聯系他了,說是關于龍鑫園這單的獎金已經打到他的銀行卡了。
“我去。”徐魚沒想過速度這麽快,看了眼時間,十五號,确實是很多公司打工資的日子。
這筆獎金比起工資來說肯定不算多,不過也能熬過下半個月了。
況且這任務才結束,他們到底是怎麽算獎金的,于是上地鐵後徐魚找財務問了一下。
原來一次任務的獎金是房屋購入價值乘上一定比例,這個比例和他在公司的年限以及他的職位有關。
有了獎金的徐魚美滋滋地将錢轉入自己的存款賬戶,下地鐵後還買了一杯原味珍珠奶茶。
只是奶茶還沒喝完,過馬路的時候,一個小孩橫穿馬路,而同一時間一輛打着笛聲飛速行駛的救護車飛奔而來。
徐魚眼看着小孩被救護車撞出了三米外,掙紮了一下便沒了動靜。
馬路兩邊在一瞬間好像靜止了一般,他的奶茶掉在了地上,他看見救護車上下來人立馬将孩子抱上了車。
等車子再次離開,周圍議論紛紛的聲音響起,這個十字路口四邊人不少,徐魚甚至看到有圍觀的小孩在哭。
他顫抖着手将奶茶撿起扔進垃圾箱,然後等綠燈亮了以後才魂不守舍的過馬路。
有人報了警,徐魚只想趕緊離開,因為就在剛剛,不知道是不是眼花還是太震驚,他看到有個黑色的影子牽着被撞小孩的手,引他去了馬路中間。
這讓徐魚遍體生寒,為什麽大白天會發生這種事?為什麽他會看到那些東西?是不是因為他接觸多了,才會産生幻覺。
早退和發獎金的喜悅瞬間消失,徐魚沒有任何繼續待在外面的想法和興致。
回到家後他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現在是下午五點,徐魚有些疲憊。
他已經在同城新聞上看到了發生在十字路口的事,可惜的是,那個小孩不治身亡,徐魚嘆了口氣。
就在他看評論的時候,忽然有一條寫着:住在那一片地方的人都知道,沒過幾年就會發生這種事,都說是那個十字路口風水不好。
下面有人回複說:那片怪事可不少,之前為了建旁邊那個市場,老板還專門找人算過,可惜沒幾年就倒閉了。
徐魚坐起身,這條路是他乘地鐵必經之路,之前也沒聽說有什麽玄乎的事情,不會是有人編造謠言吧。
于是他将下午還有網上的一些言論給傅淵發過去,可是傅淵并沒有回複,徐魚索然無味,本來要打游戲,卻想起龍鑫園的事,便放棄游戲選擇了小說。
正在茶館的傅淵看了眼手機,坐在對面的長發男人撐着下巴笑道:“我們傅淵莫非有小情人了?”
傅淵看了眼對面的男人,這男人看着有三十五六,實際都快五十了,可是臉上除了兩道法令紋和眼角細紋外沒有明顯年老的特征,尤其他還留着一頭長發,穿着略顯溫柔的白色高領毛衣。
“檀叔不要胡說。”傅淵放下手機說。
雲檀笑了笑又正經起來:“你老爹問你什麽時候回家?”
“我在這邊有工作,過的很好,不打算回去。”傅淵說。
雲檀:“他可不認為你這邊是什麽好工作,傅家已經不做這一行很久了。”
傅淵沉默,他一般不知道怎麽回答的時候就選擇沉默,雲檀嘆了口氣說:“既然如此,我也不勸了,但你一定要小心,不然我和你老爹會擔心。”
“我知道。”傅淵認真道,等他和雲檀分開後,傅淵打開手機回消息。
已經快睡着的徐魚被消息驚醒,他看了一眼瞬間清醒,傅淵說那裏以前确實有問題,并且又問了一遍自己之前有沒有遇到什麽怪事。
徐魚想不起來,之前的日子雖然過的很累,的确沒有這種事情,而且除了很小的時候這二十年來也沒有讓他記不起來的事。
當他發去“沒有”兩個字時,傅淵又問他祖上或者親戚裏有沒有和玄門相關的人。
這下換徐魚沉默了,親戚這種東西似乎已經很多年沒聯系了,如果真要問,肯定要打給他的父母,可是從考上大學後,他連父母的電話都打不通。
心情有些糟糕的徐魚又發了“沒有”兩個字,傅淵再沒發消息過來,徐魚心想或許傅淵也沒辦法解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