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降伏
徐魚瞬間就清醒了過來,他心髒咚咚地跳的很快,他靠近傅淵,這能讓他感覺安全一點。
傅淵神色冷峻,他盯着廚房的位置,屋子裏的燈閃了閃,接觸不良似的直接滅了。
徐魚緊張地捏緊吊墜,甚至咽了咽口水,如果不是理智尚在,他還真想抓住傅淵的衣角。
就在此時,他們都游戲機忽然發出“滋啦”的一聲,徐魚轉身看過去,發現游戲機冒煙了,發出難聞的味道,下一刻,游戲機直接斷成了兩半。
“我們這是激怒她了?”徐魚有些哆嗦道。
傅淵“嗯”了一聲,徐魚無奈,這個時候就不能多說兩個字嗎?
一陣陰風吹來,徐魚抖了抖,他看向廚房的方向,發現那裏像是迷霧聚集一樣,有個模糊的人影。
“為什麽不好好學習?”
“為什麽要頂撞長輩?”
“為什麽要沉迷游戲?”
一個枯朽蒼老又陰森的聲音在整個屋子裏回蕩聽得徐魚太陽穴發脹耳朵刺痛。
他捂住耳朵,可是并沒有用。
“傅淵……”徐魚叫道。
傅淵說:“去引她過來。”
“什麽?”徐魚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愣愣地看着傅淵。
傅淵沒有回頭:“她的警惕心太高,你沒發現她雖然出現來了,可是除了恐吓,對我們并沒有實質的攻擊嗎?”
徐魚看向廚房門口的黑影,心裏慌的不行,他要是拒絕,肯定要被傅淵認定自己沒什麽用。
只能硬着頭皮上了,于是徐魚超前走了幾步看着黑影說:“游戲那麽好玩為什麽不準打,你管天管地還管我玩游戲嗎?”
他感覺自己說完這句話整個空間似乎震了一下,可黑影依舊沒有動,徐魚繼續說:“青春期沉迷游戲不對,但你把自己的兒子送到那個學校就對了嗎?”
“你知不知道那個學校是怎麽對待問題學生的,他們把他們當成畜牲一樣,踐踏摧毀他們的尊嚴,甚至用暴力造成身體傷害,對于孩子們來說,那就是人間地獄,你把他送進了地獄,還指望你的孩子對你心懷感激嗎?”徐魚質問道有些義憤填膺,這讓他暫時忘記了恐懼。
“我是為了他好,他卻要我的命,你們都不聽話,不聽話的孩子都是殘缺品,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對面的黑影虛晃了一下瞬間來到徐魚面前。
徐魚真真切切看清自己面前的“人”時,吓得整個人僵住了,連尖叫都發不出來。
然而在這個阿飄攻擊他的那一刻,他整個人被拉到了後面去,下一刻,傅淵閃到前面來,經文從他嘴裏發出,地上的黃線飛起,鈴铛響了起來。
徐魚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臉玄幻地看着眼前的場景,他看到阿飄痛苦的掙紮,傅淵念文的速度越來越快。
盡管如此刺激,徐魚看着這一幕腦海了竟然還能蹦出其他的想法,比如傅淵的樣子好帥,可是他念的事緊箍咒嗎?
當傅淵拿起手中的桃木珠,他在空中畫了一個符咒,女鬼尖叫一聲,徐魚看着她像黑霧一樣散開了,燈閃了閃又亮了。
徐魚看到黃線和鈴铛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傅淵的面色略微蒼白,他的手背青筋暴起,看着不是很輕松。
“這……就完了?”徐魚驚詫道,他想着傅淵還得和阿飄大戰三百回合,沒想到戰鬥結束的如此之快。
傅淵收起桃木串,眼神冷漠地看着他說:“作為一個外行人,為什麽學不會閉嘴。”
徐魚讪讪,他從地上爬起來說:“抱歉,我們前期工作做了那麽多,還以為很難對付。”
傅淵拿起水喝了一口道:“因果調查清楚,知曉她不是憑空而來,自然就知道了對付她的辦法。”
聽着傅淵的解釋,徐魚想到他們來到龍鑫園後的作為,确實從一開始,傅淵似乎已經明白要如何将阿飄快速引出來,如何戳她的痛點。
徐魚呢?則是因為沒有想象中的恐怖和大戰,就産生了一種還挺輕松的感覺,但是仔細想想,從他自己房子的事情還沒處理好的時候,傅淵就已經開始調查這裏了,而他只是快要結束的時候和傅淵組隊罷了。
“這算完成工作了?”徐魚問道。
傅淵頓了一下道:“應該。”
徐魚開始收拾壞掉的游戲機:“作惡的鬼都魂飛魄散的,當然是結束了。”
現在已經十二點了,緊張和刺激過後,徐魚連續打了十幾個哈欠。
“那我去隔壁睡了。”徐魚說道,反正都沒事了,他當然不可能和傅淵擠在一張床上。
傅淵“嗯”了一聲,徐魚已經習慣了他的“嗯”,就離開了401。
他實在太累了,都沒刷牙,倒頭就睡,可是他睡的并不安穩,一直在做夢。
夢裏還是401室,推塔看到一個紅色的身影,他打開陽臺的窗戶,癫狂的笑道:“我要成為超人,我要成為救世主,這個世界由我主宰。”
徐魚第一感覺就是這個人好中二啊,可是下一秒,徐魚看到這人直接跨出窗戶跳了下去。
“哈……”徐魚從夢中驚醒,外面天已經亮了,他揉了揉眼睛,感覺這個夢做的有些太真實了。
這讓徐魚心裏有些不安,看了眼手機,發現傅淵給他發了消息,說是叫了外賣,讓他快點過來吃。
徐将夢抛到了腦後,連忙洗了一把臉就去401吃東西。
進去後,徐魚看到傅淵竟然戴着金屬框眼鏡在看平板。
“你不吃?”徐魚坐下問道,外賣是小籠包和馄饨,徐魚立馬蘸着汁開吃。
傅淵說:“我吃過了。”
“嗯嗯……”徐魚一聽,不客氣地狼吞虎咽起來。
等她吃完,他們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走的時候徐魚看了眼陽臺的位置,心中有種異樣的感覺。
“傅淵,這裏真的已經幹淨了嗎?”徐魚問道。
傅淵順着他的視線看去,陽臺那邊有個身披鬥篷的影子正在哭泣,但這一幕徐魚看不到。
“陳禀的家裏人要求在這月農歷十八做場法事。”到時候這裏應該算是徹底“幹淨”了吧。
“啊?”徐魚不明白傅淵為什麽問東答西,可是離開龍鑫園的時候徐魚忽然拉住傅淵的衣服問道:“法事是為了超度,所以屋子裏陳禀的魂魄還在?”
傅淵則說:“走吧這裏的事情已經結束了,下一個案子要出差,你早做準備。”
徐魚皺眉,出差?要去哪裏?他正要問,傅淵卻邁着大長腿已經走遠了,徐魚在後面喊道:“傅淵,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