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鹹魚再六十五次翻身:
直播一經播出,流量爆棚, 效果喜人。
未來科技這邊的公關團隊, 緊接着就推出了一個一周一次的直播套餐, 邀請衣既明、霍樓以及羅莉三人組隊,和一個全部由網紅電競主播組成的小隊, 進行全息競賽。有時候是比刷BOSS,有時候是比下副本,也有六人團結合作、衆志成城的時候, 總之是把全息直播的概念就這麽給搞了起來。
嚴總喜上眉梢, 年中就給發了一次分紅, 所有股東看到客觀的利潤,也很開心。
霍樓把他得到的那部分分紅, 都用來給衣既明買禮物了。
當衣既明再一次被禮物山淹沒的時候, 竟有那麽幾分習以為常。
衣既明有關于《遙遠之地》的游戲代言, 也終于簽了下來, 他将成為《遙遠之地》裏所有男性職業、種族的效果建模,日後會被運用到各方領域的宣傳之中, 也包括在游戲玩家進行種族選擇時系統給出的舉例類比。
羅莉則簽下了所有的女性角色。
嚴機這個老總親自操刀, 促成的合同。他本來有個更加大膽又出類拔萃的想法, 一旦成型, 連羅莉那部分的代言費都能給省下來。
“咳, 我的意思是,既然衣既明這麽合适各個角色,那能者多勞, 不如讓他……”
“那你勞吧。”霍樓卻直接替衣既明給拒絕了,不是他不想看衣既明女裝,而是他不想讓全世界人民和他一起看。
最終這個計劃只能擱淺。
代價就是霍樓免費給嚴機“打工”,一周一次的全息直播,嚴機那邊是不給霍樓錢的,霍樓還必須得高高興興地去參加。
羅莉聽到風聲後,只幽幽的問了句:“嚴總這到底是要懲罰霍樓呢,還是成全霍樓?”
霍樓那必然是願意的啊,心甘情願,馬不停蹄,就差整個“好人一生平安,嚴總義薄雲天”的錦旗,敲鑼打鼓給總裁辦公室送過去了。
全息的直播做多了,哪怕霍樓和羅莉再努力,也還是被粉絲們發現了他們不和的現實。
這對史上熒幕最不般配的CP,當年到底是怎麽拍出那麽一部戲的,也總算是解開了謎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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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個全新的謎團也随之誕生——為什麽關系都差成這樣了,霍樓和羅莉還是要一起接下全息直播的工作。還非要在一個團隊裏,互相坑爹。就不能分屬兩個陣營,用在游戲裏“砍死對方”的方式,發洩心中的不爽嗎?
那必然是不能啊!
因為衣既明只有一個,羅莉和霍樓都想當衣既明的隊友。
羅莉自認為已經看清了霍樓的狼子野心,誓要保護男神一世清白;霍樓則覺得他就是很純粹的想要和衣既明談個戀愛,羅莉卻總出來礙眼,實在是讨厭。
今天霍樓敢在游戲裏喊一聲“前輩,我怕”,下回羅莉就敢跟着喊“前輩,救命。”
後來還有好事粉絲,給他倆剪了個鬼畜視頻,發在了某哩某哩上,全程都在“前輩”、“前輩”,“瞎叫什麽!”“你不比明明還要大嗎?”,“前輩”、“前輩”、“你快看他”、“富二代欺負人還有理了?”。
up主給這段鬼畜起了個名字叫《前輩幫幫忙》,很是在網上紅紅火火恍恍惚惚了一段日子。
【我霍簡直粘人精轉世,真想送他一箱粘豆包。】
【[舉手]算我一個。】
【默默+10086】
【集資吧,前有應援燒餅,後有我們霍衣女孩的愛心豆包。】
【不行了,我這兩天一看見前輩兩個字,就會自動出現樓妹和莉哥的争寵臉。】
【所以,到底是因為不和才争寵,還是因為争寵才不和?】
【可別瞎說!我們衣粉很團結的!黨争什麽的,不存在的!】
【請大家關注作品就好,我霍……就是個神經病鴨,他怼誰都不應該奇怪。】
【莫名覺得神經病這個人設真好用。】
這鬼畜歌洗腦到最後,連衣既明都會唱了,他自我感覺這也算是苦中作樂。并真的在某寶上下單了一箱粘豆包,用的是小南的名字。大部分演員用的都是自己助理的名字。
很快,小南的手機上就傳來了訂單號和物流信息。
看着那一箱粘豆包,小南沉默許久,最終還是對正在給大仙梳毛的衣既明開了口:“明哥。”
“嗯?”
“你有沒有覺得,你最近變了很多?”
小南本意是說,衣既明最近總是不自覺的就會帶霍樓出場,像買粘豆包這種有點皮的事,衣既明以前是絕對不會做的。但衣既明卻誤會小南是另外的意思,開心道:“你也發現了嗎?我也感覺我情緒上比以前多了許多變化。”
有次坐在懸浮車裏去拍戲的時候,衣既明甚至聽到了自己在哼歌,那是一種發自真心的快樂,讓他整個人都變得輕盈了起來。
李林已經幫衣既明又約了一次李斯特,李斯特表示,他很快大概就可以對衣既明說一聲恭喜,你徹底健康了。
日子如流水,轉眼就到了仲夏,《遙遠之地》已經要拍完了。
這天,霍樓在送衣既明回去的路上,都充滿了不舍,也不知道怎麽想的,死乞白賴的非要衣既明多看他幾眼:“你就看看我呗。”
“看你幹什麽啊?”衣既明一邊這麽說着,一邊還是如霍樓所願,轉過半個身子,專心致志的看起了霍樓。
看到了霍樓微微翹起的唇角,看到了他高挺的鼻梁,也看到了他深邃的眼眸。
他的眼裏也都是他。
“反正就看看我嘛!”霍樓現在連胡扯的理由都懶得編了,因為他知道不管他說不說理由,衣既明總會讓他如願。
被寵愛的就是這麽有恃無恐,特別快樂。
《遙遠之地》絕對是衣既明人生裏,拍過的最快的一部電影,據說電影的上日期很可能就安排在這年深秋初冬。
只要審核一過,衣既明大概會比寧不臣,更早的看到自己的電影上映。
寧不臣累死累活拍的那個戰争片,本來是為了趕上明年的賀歲,但後期特效的工期一再拖延,至今連一半都沒有完成,還能不能如期上映真的不好說。
“不能上映也挺好的,省得今年彙總票房的時候,他們又說我不争氣。”
寧不臣愁到頭禿。
“我就是一個不争氣的星二代啊,為什麽這個人設她們至今都沒有辦法像‘接受霍樓是個神經病’一樣愉快的接受呢?”
寧不臣甚至有個“流量之壁”的黑稱,就是比他數據好的就是真流量,數據沒他好的那就算不得什麽鮮肉流量。至于寧不臣……他就是個扶不起的寧阿鬥,他都對不起他爹媽給他創造的這麽好的條件。
雖然寧不臣挺知足的,但每到年底彙總的時候,寧不臣還是會有點害怕。
總有一種上學時被耳提面命的說“你看看隔壁的誰誰又考了一百,你呢”的恐懼。
寧不臣被比的最多的,就是他的好友衣既明。
今年又是衣既明的大爆之年,前有《$》,後有《遙遠之地》,衣既明這個票房影帝的桂冠別人是不用想了,唯一需要考慮的只是挂在衣既明頭上的票房到底是幾十個億而已。
剪輯過的《$》,就像是被重新注入了什麽神奇的魔法,在國內擁有了不可思議的票房,加之全球各地的上映,鄭圍城導演現在做夢都可以笑醒了,他正張羅着又一輪的獎金分紅。雖然他早就把欠款都還清了,卻堅稱當初所有被他欠錢的人都是精神股東,沒有合同也是股東,只要多賺了錢,他就會按照比例給衆人打一筆錢。或多或少,總會有。
“就當是我欠你們的利息,咱們就按照最新的商業貸款的利息來算。”鄭圍城導演真的是個很大方好爽的北方漢子。
不過,鄭圍城給衣既明打電話聯系的重點不是發錢了,而是他的新劇本終于磨合出來了。
“等你拍完《遙遠之地》,咱們就可以琢磨琢磨新劇本了。”鄭導對自己的原班人馬很有感情,除了轉型去當會計的編劇以外,這一回他拍新戲,用的幾乎都是當年一起苦過來的老人。衣既明更是當之無愧的男主角,鄭圍城就沒考慮過別人。
衣既明在聽過鄭導對新劇的構思後,也很感興趣,就答應了下來。
“就是霍大少演技不夠,要不然你們一起拍,多好啊。”
“你們什麽時候關系好起來了?”衣既明最近對事物的好奇心明顯多了不少,不過主要都是針對霍樓的。
“他是咱們的金主爸爸啊。”
“……”衣既明。
霍樓這到底投資了多少項目?怎麽總感覺哪裏都有他的影子。
“希望金主爸爸這次能學有所成。”鄭圍城就是個大嘴巴,哪怕霍樓一再要和他對衣既明保密,但鄭圍城還是給說禿嚕了。
“什麽學習?”
“這個,我不應該和你說的。”鄭圍城終于想起來自己保密人的身份了。
“我不告訴霍樓,他就不會知道是你說了他的秘密。”
“诶嘿,我也是這麽想的,”鄭導也不是個徹底保不住秘密的人,只是在他心裏有個遠近親疏列表,他只能為最親近的人保密,但也特別愛和他最親密的人透露各種秘密,衣既明就在這個行列,“咱們金主爸爸請我搭線,要去和平老師學習表演。”
平老師,又稱平先生,是圈內一位十分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不在于他自己有什麽作品,而在于他特別的會調教人。
在平老師教出的學生裏,有三個影帝,一個影後,還有兩個知名大導。
鄭導便是其中之一,他當年最窮的時候還能聯系上衣既明,也是走了平先生的關系。
平先生也是鄭導的“債主”之一。老爺子一輩子清高,又熱心腸,總愛幫助人,自己就沒攢下什麽錢。後來那點家底又全都去填了鄭圍城留下的窟窿,鄭圍城能搭上M國那邊的線,也是因為平先生有個師弟在M國發展。
平先生門下的弟子都和老先生一樣,風骨足夠,錢沒幾個,過着不算特別清平但也不至于特別有錢的普通生活,都是踏踏實實做電影。
這個圈子再浮躁,也總有人不一樣。
“要是成了,咱們金主爸爸就是我小師弟了,那以後拍戲還會缺錢嗎?不能夠!”
“所以你就把你老師賣了?”
“學生和老師之間怎麽能說是賣呢,我這是惜才啊惜才!”鄭導義正言辭,“霍大少其實也沒有那麽差勁,去老師家學習之前是和我保證過的,一定老老實實的,不給老師添麻煩。全封閉式的學習,特別專心。”
衣既明卻在想的是,怪不得霍樓昨天來,非要讓他多看他幾眼,看來要分別好長時間了啊。
意識到的這一刻,突然就開始想念了。
作者有話要說: 霍樓:不可能!二更我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