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失憶
阮雯雯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 這些人怎麽回事，非要拆她的臺嗎，就不懂什麽叫察言觀色嗎。
她這個氣噢。
可是現在又不能表現出來, 擡手拍了下腦門，“瞧我這記性, 是項鏈，項鏈不見了。”
“那個…路總，您看到了嗎？”
路峰剛要開口，周海從人群後方走出來, 抖着機靈問：“阮秘書是這個嗎？”
他手裏拿着一條項鏈，吊墜是圓形的，上面鑲着顆鑽石, 後面還有兩個字母, FW。
是名字的縮寫。
周海手晃得快嗎，是以其他人并沒有看到後面的字母，他挑挑眉，噙笑問：“是這條嗎？”
阮雯雯側眸看過去, 秒懂他的意思，邊站起邊淺笑說：“就是這條。”
周海走上前，把項鏈遞給阮雯雯, 他給的自然, 她接的也自然，“周特助, 謝謝。”
周海語氣淡淡道：“不客氣。”
說話間用身體擋住了後面幾個高層人員的探尋, 悄悄對着她擠了下眼。
阮雯雯低頭, 恭敬道：“路總, 我先出去了。”
路峰視線淡淡掃過, 聲音如常，“好。”
阮雯雯側身走了出去，直到門關上，提着的心才緩緩放下來，想起方才發生事情，臉瞬間變得滾燙。
太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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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麽睡個覺還能摔了呢。
摔就摔吧，為什麽要讓公司高層們給看到呢。
更跌份的是，還讓人家當場拆穿了謊言。
她擡手捂上臉，無聲尖叫了好久，啊啊啊啊啊啊，沒臉見人了。
前後掙紮了五秒，五秒後她恢複如常，理理身上的衣服，擡腳去了洗手間，沒多久，洗手間裏傳來壓抑的呼喊聲。
隔音好并沒有讓第二個人聽到。
再出來時，阮雯雯換了一副神情，妝容精致，女神範十足，有句話怎麽說的，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別人。
對。
就是這個意思，她不能尴尬。
剛沿着牆走了幾步，随後她又折回了洗手間，嗚嗚，怎麽辦，她真的覺得好、尴、尬。
出去進來，進來出去，足足折騰了十分鐘，她才突破心裏的防線重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鑒于太丢人，實在無處訴說，她給鄒美發了信息。
十分鐘前鄒美剛被直屬上司罵了，說她這期選題有問題，要她回去重新做，天知道這個選題還是他交給她做的，她當初就說了，這個選題不好，沒有新意，是他不聽，非要賣朋友面子，這下好了，受大領導氣了，找她來出氣了。
鄒美心情很不爽，超級不爽，用力摔了筆。
阮雯雯的微信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
R：[寶貝你在忙嗎？求安慰。]
Z：[親親怎麽了？你講。]
阮雯雯把剛才發生的事講了一遍，随後發了一串感嘆號。
R：[我不能活了。]
鄒美以為是出了什麽嚴重的事，認真看完後，笑岔了氣，捂着肚子回。
Z：[姐妹，你可笑死我了，你真是我的開心果。那後來怎麽樣了？]
阮雯雯朝後看了一眼，見總裁辦公室的門還緊閉着，回：[還在開會，沒人出來呢。]
Z：[沒事，反正這樣的糗事你又不是第一次出了，習慣就好。]
阮雯雯：……謝邀，有被內涵到。
R：[可是以前都是在路峰面前出糗，這次是在那些高層面前，嗚嗚，沒法活了。]
Z：[沒關系，你把他們當透明人就OK了。]
R:[那他們能把我當透明人嗎，例如：沒看見或者是自動失憶啥的。]
Z：[這個有點難度，除非……]
R：[除非什麽？]
Z:[除非他們幾個集體被車撞集體失憶。]
R:[……]
總之阮雯雯和鄒美聊完天後，心情并沒有好太多，放下手機她起身去了茶水間，出來時手裏端着托盤，上面擺放着幾個杯子，杯子裏都盛滿了茶水。
她端着來到總裁辦公室門前，猶豫着要不要進去，腦海中蹦出兩道聲音。
第一道：端着不累麽，進去啊。
第二道：這樣進去會不會很尴尬？他們會不會說什麽？
其實最重要的倒不是別人的态度，是路峰的。他有沒有生氣呢？
阮雯雯真的很想知道，刻不容緩的那種。
第JSG一道：行了，想知道就快點敲門進去，手都酸了。
第二道：好好想想，進去後說什麽，萬一……
阮雯雯猛甩了下頭，不管了，進去看看。
她空出手，輕敲了兩下門，裏面傳來周海的聲音：“請進。”
阮雯雯背脊挺直端着茶水走了進去，路峰坐在辦公桌後，其他的幾個高層人員坐在沙發上。
她先把茶水就近放茶幾上，最後端着杯子走到辦公桌前，周海伸手去接，被她眼神打斷。
周海摸摸鼻子後退。
阮雯雯含笑走上前，傾身把杯子放下，嗓音輕柔道：“路總，喝茶。”
路峰睨着她，眼底紛湧着什麽，可能她自己不知道，她笑起來的樣子有多美，眉眼彎彎，眼尾輕揚，唇角勾起，笑容燦燦，比外面的風景還迷人，看一眼，讓人沉醉。
路峰盯着她看得時間有些長，沙發長傳來打量的眼神，幾個高層面面相觑一眼，随後瞅着這邊瞧，似乎看懂了什麽，又心照不宣淡笑一下。
看吧，男人都是一樣的。
都愛美女。
路峰和阮雯雯結婚的時候，婚禮辦得很低調，除了親朋沒請外人參加，是以結婚三年來，只知道有路太太這號人物，誰也沒有見到過真容。
更不知道，眼前這位就是。
他們還以為她就是某個笨手笨腳的小秘書，正巧入了路峰的眼。
瞧瞧含情脈脈的神情，眼神都成拉絲狀了。有人反應快，輕咳一聲：“路總，您還有什麽要交代的嗎？”
路峰收回視線，淡聲說：“沒有。”
其他幾個人跟着站起身，“路總，既然沒有交代的，那我們先出去了。”
“好。”路峰給周海遞了個眼色，周海把他們請了出去。
門關上，阮雯雯沒動，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随之而來的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還有幾許頹廢。
路太太別的興許不行，但認錯速度很快，低頭。
“對不起。”
路峰沒說話，對着她張開雙臂，然後挑了下眉。
阮雯雯本想站着道歉的，但看到他張開雙臂的時候，心莫名顫了下，小碎步走過去。
乖乖把手遞上，“對不起，給你丢臉了。”
話音方落，路峰輕輕一拉，把人抱坐到腿上，胳膊順勢圈住她的腰肢，不讓她逃，臉蹭了蹭她的肩。
“你剛說什麽？”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道歉，他竟然還沒聽到，好氣。
但氣歸氣，阮雯雯還是又說了一次：“對不起，我給你丢臉了。”
路峰擺着她的身子，揚着唇，又問了一次：“你說什麽？”
臉上神情淡淡，好像真的沒聽清她說的什麽。
阮雯雯耐着性子又說了一遍：“對不起，我給你丢臉了。”
“嗯？沒聽到。”
“……”這次阮雯雯不懷疑了，他就是故意的，拍開他的手，作勢要下去。
路峰先一步困住她，把人摟得緊緊的，下巴擡高，仰頭看着她，先是捏了捏她的臉，然後指腹落在她下颌處。
輕輕摩挲：“別道歉。”
對他，她永遠不需要道歉。
“你不生氣？”阮雯雯低頭，手拉着他的手輕扯，“我剛很丢人。”
不能想，越想越丢人，說着，擡手捂上臉，不給人看了。
路峰去拉，沒拉動，視線不經意間落到了她耳垂上，上面綴着一條耳線，耳線飄忽來回晃動。
陽光落下，晃了他的眼，他眸子微眯，拉開了前方的抽屜，取出裏面的東西。
“乖，把手放下。”
也不知從何時起，他同她講話更加溫柔了些，開場白總會帶上一個“乖”字，他聲音輕柔，隐隐含着寵溺，落在耳畔很暖。
見阮雯雯一直不放手，他拉近她，在她側頸吻了下，灼熱感傳來，阮雯雯受不住，戰栗着放下了手。
緩緩掀起眼皮，映入眼簾的是男人含笑的臉，還有他手中的藍色絨盒。
“這是什麽？”
“自己看。”
阮雯雯接過，慢慢打開，裏面放着一對耳環，鑽石晃得人眼花缭亂。
這是他親自為她挑選的，一直沒找到合适的機會送出去。
眼下似乎…挺合适。
阮雯雯每次收到路峰給的禮物都很開心，這種開心無關乎禮物的貴重，因為是他送的，她才喜歡。
眉眼漸漸彎起，臉上浮現笑，“你什麽時候準備的？”
路峰跳過這個話題，問了別的，“喜歡嗎？”
“喜歡。”只要是他送的，她都喜歡。上學的時候，她做夢都想收到他送的禮物，不用多貴重，只要是他送的，她都能高興的半夜睡不着。
可惜，他們的關系沒到那個地步，她與他來說，一直是陌生人。
或者确切的說，比陌生人好點，是有過交談的人。
“我給你戴上？”路峰問。
阮雯雯一臉詫異：“你會戴？”
這個時候她心裏的想法可多了，腦補開始，他是不是給很多女孩子送過同樣的禮物？還親自給她們戴上了？
這樣想的時候，畫面感在腦中生成。
落日餘晖中，暖紅的光線透過玻璃窗折射進來，落地窗前站着一男一女，男人手拿耳墜，輕輕撥弄開女孩子鬓角的發絲，輕柔給她戴上。
光飄動，拂到他臉上，映得他眸色氤氲一片，好像裹着層薄紗，看人都是霧蒙蒙的。
卷翹的長睫微微揚着，光穿插在裏面，投下淡淡的影，光影交錯，映得他臉愈發好看。
他唇角淺淺揚起，眼神溫柔似水，手指落下間掃過女孩子的側頸，引得她紅了臉，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唇。
畫面到這戛然而止，阮雯雯臉上再無一絲笑意，從他腿上下來，冷冷說：“不要。”
這是一個被自己腦補傷到的辣雞畫面，她很傷心，确切的說是非常傷心，很不好哄的那種。
路峰還沉浸在給她戴耳墜的喜悅中，一時沒反應過來，等腿上的重量消失後才回過神，起身，追上，拉住她。
“怎麽了？嗯？”
阮雯雯咬唇不看他。
路峰想了想，偏頭又問：“不喜歡？”
阮雯雯哪是不喜歡，只是想到他對其他女孩子做過同樣的事心裏泛酸，控制不住情緒了。
“別氣，不喜歡可以買新的。”路峰柔聲道。
他聲音越輕柔，阮雯雯越難過，什麽叫患得患失她算是體會到了，人明明就在身側，可總擔心他會跑了。
大抵是曾經暗戀太傷神的原因吧。
那種刻在心裏的喜歡讓她有些不安，怕得到，更怕得到後失去。
路峰繞到她身前，挑起她的下巴，輕哄，“不喜歡可以買新的，你自己選，什麽樣都可以。”
“乖，別氣了。”
她進來是想給他道歉的，最後反而成了他給她道歉，角色互換的很自然，可見這種事不是第一次了。
阮雯雯噘嘴睨着他，戳戳他胸口，“你是不是給很多女孩子買過禮物？”
路峰：“……”
“還給她們買過耳墜？”
“……”
“不然你一個大男人怎麽會戴？”
“……”
“你不要瞞我，不然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路峰撈過她的腰，把人困懷裏，“你就是為了這個生氣的？”
“這事很嚴重的。”阮雯雯嚴肅道，“你最好老實交代。”
“好，我交代。”路峰回。
阮雯雯瞪大眼睛，瞧瞧瞧瞧，看這個樣子，他需要交代的“情況”還不少呢。
怒火蹭蹭蹭蹿上來。
她推了推他，“說。”
路峰沒立刻說，好像是在組織語言，也可能是在想托詞，靜默十幾秒後才開了口。
“沒給誰送過。”
“只給你送過。”
阮雯雯打量着他，想看清他話裏的真僞。
路峰又道：“不過呢，确實不是第一次戴。”
“……”行吧，破案了，沒送過，但确實給女孩子戴過。
阮雯雯心裏又開始冒酸水了，這次掙紮得更厲害了些，“松手。”
“你先聽我講完。”路峰沒松，圈得更緊了。
還沒講完，她已經很氣了，聽完估計會氣炸，嚴重的話會咬人，阮雯雯擰眉，“我不要聽了。”
之前是她非要聽，現在又是她死活不聽了。
路峰怕她掙紮太用力傷到自己，手臂從她腰上移到了她身前，緊緊摟上她肩膀。
手臂距離她唇的距離太近，只要低頭便能咬到，阮雯雯牙齒咬得咯吱響。
路峰見狀不怒反笑，唇貼上她的耳廓，“忘了嗎？”
“什麽？”阮雯雯沒好氣道。
“舉行婚禮那天，你耳墜掉了，是我找到給你戴上的。”當時的場景還有唯美。
她在前面走着，後面有人提着婚紗裙擺，無意中她擡手摸上耳垂，發現耳墜不見了。
路峰留下說他找，讓她先去前面等着。
沒多久，他找打了，休息室裏只有她一個人，他走近，淡聲說：“找到了。”
她伸手去接，他沒給，黑眸裏流淌着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柔情，“我來。”
白熾燈光兜頭照下來，打在兩人臉上，光線很亮，映襯的眸子也越發晶亮，他徐徐走上前，冷白指尖撩起她肩上的發絲，偏頭湊近。
四周突然變得虛幻起來，然JSG後變暗再暗，只有他們兩個矗立在燈光中，被緊緊包圍。
她愣住，沒了反應。
他勾唇淺笑，“第一次戴，我會小心的。”
她試圖去躲，他把她拉回，指尖掃上她耳垂時，她眸色隐隐發生了變化。
燈光好像更亮了，他們成了最矚目的，慌亂中，她欲站起，誰知腳被絆了一下，身體毫無預警向後倒去。
突然。
她倒在了他的臂彎中，他一手拉着她的手，一手攬着她的腰肢。
畫面在這處定格。
四周的景再次浮現出來，休息室裏擺放着從法國進口來的鮮花，風吹進，花瓣随風飄揚。
有花瓣落在了他們身上，一片一片。
那日還有個小插曲，阮雯雯退出他懷抱後，轉身便朝外走，他随後追上，拉住她的手，把人向後一帶。
本意是想告訴她，她手鏈掉了，只是力道沒控制好，她直直撲進他懷裏，兩人的唇好巧不巧貼合到一起。
征愣間，休息室的門被人推開，外面站了很多的人，有親戚，也有朋友，大家發出抽氣聲。
此起彼伏。
那之後，阮雯雯好幾天沒理會路峰。
路峰倒是也不介意，見到她，反而多了一次笑意。
這事阮雯雯已經忘了，但路峰還記得，記憶猶新。
畢竟是他們第一個吻。
阮雯雯眼睫一顫一顫的，仔細想了很久，可還是沒想起來，“除了結婚那日，其他時候你有沒有？”
路峰打斷她的話，定定說：“沒有。”
阮雯雯一臉狐疑，“真的？”
路峰問：“我怎麽做你才信？”
阮雯雯把最近發生的事情想了想，其實路峰什麽樣她是知道的，矜持高冷不近女色，連秘書都是男的，又怎麽會給女生戴耳墜呢。
這樣一想，心裏舒坦了些。
舒坦歸舒坦，她可沒想這麽快原諒他，撓着他掌心，說：“你發誓。”
“發誓你就信？”
“啊，信。”
路峰啓唇道：“我路峰若是撒謊，出——”
阮雯雯擡手捂上他的嘴，一臉哀怨，“誰要你發毒誓的。”
有的人啊，最愛口是心非。
路峰攥住她的手，輕輕吻了下她的掌心，“不生氣了？”
“我本來也沒生氣。”阮雯雯十次生氣十次不承認。
路峰挑眉，“嗯，是我說錯了，路太太人美心善，怎麽會生氣呢，生氣多醜。”
阮雯雯：“……”
這是哄人呢，還是氣人呢。
在她蹙眉時，他扣住她的後腦勺先一步親了上去，阮雯雯不知道他要親她，一點準備也沒有，沒站穩，向後退了兩步。
門側有盆栽，她一不留神撞倒了，東西倒地的聲音傳來，阮雯雯剛要去推路峰，後方的門被冷不丁推開。
周海拿着文件過來找路峰簽字，聽到聲音後門都顧不得敲跑了進來，“路總您——”
後面他消音了，擡手捂上眼，轉身出去的時候又撞門上了。
“咚”聲音很響，他沒敢停，快步走了出去。
阮雯雯反應到底慢了幾秒，讓周海看到了，她臉埋進路峰懷裏，顫着音說：“都怪你。”
路峰安撫似地揉了下她的頭，“沒事，周特助沒看見。”
周海腳下一個踉跄，差點摔了，行吧，他就是瞎。
阮雯雯才不信，路峰叫住了周海，“周特助你剛才看到什麽了嗎？”
就是看到了也得說沒看到，周海又不傻。
“路總，剛才發生什麽了嗎？我不知道。”
路峰眉梢挑得很高，似乎在說：你聽。
阮雯雯頭一次見這麽“逼供”的，臉埋得更深了。
周海怕阮雯雯再問什麽，保命要緊，急忙離開了。
這之後，阮雯雯又去洗手間降溫了，比上次的時間還長，多了五分鐘。
出來時，她邊走邊想，人生真的是太戲劇了，怎麽什麽事都能發生呢。
人不能亂感慨，容易發生些什麽。
晚上，洗完澡後，她拿着手機對着耳墜拍了好幾張照片，選了一張最美的發了出去。
她朋友圈人多，還都是圈子裏的人，前腳發出去，後腳秒贊。
成串的贊還挺有排面。
除了點贊外，上流圈子裏的彩虹屁也不能少，又是吹噓她完美婚姻的一天。
這次是多方位的，從內在到外在再到婚姻，誇得那叫一個流暢。
有人不會編輯的，幹脆複制上個人的評論，殊不知上個人的評論是複制的上上個人的。
這次排面更大了，還整齊劃一。
但是吧，總有人喜歡破壞整齊劃一的美感。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路小小。
——我哥給送的吧，有什麽好炫耀的，自己掙得才算厲害。
——我哥的錢可不是大風刮來的，花的時候手不抖嗎。
——悠着點，萬一哪天我哥認清了你的真面目，小心你哭都沒地方。
……
單身狗沒有男朋友就是閑，見不得別人好，非要發些酸不溜丢的評論。
兩人共同好友不少，這幾條評論發出後，下面再也沒了新評論，一個個睜大眼睛等着阮雯雯下一步動作。
有人猜測，她估計會算了，畢竟是小姑子嘛，惹不起。
有人持反對意見，阮雯雯肯定會怼人，不信等着瞧。
兩種說詞都有擁護者，她們還悄悄打起賭，輸得那方下次組局。
阮雯雯忙着和路峰“切磋”沒有第一次時間看到評論，等切磋結束後，她無意中翻看朋友圈才看到的。
路小小人小話多，羅裏吧嗦寫了很長的話，看着就讓人頭疼。
阮雯雯靜默幾秒，給她發了私信，洋洋灑灑寫了很多，細數得有十來條，最後一條怼的最厲害。
——記住，以後不要花我老公的錢，要花錢找你老公去要。
路小小還沒男朋友去哪裏找老公，她看着發來的十條微信，這個氣啊。
當即回複了一條，前腳發出去，後腳收到了感嘆號。
她被拉黑了。
一肚子怼人的話說不出去，真的很讓人氣憤，她轉頭給阮雯雯打去了電話，手機響了許久才接通。
她還未開口裏面傳來女人銷魂的聲音。
“老公，你真棒，我還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