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失憶
阮雯雯睜大眼睛, 細密的長睫高高翹起，眼底流淌出迷離的神情，嗚嗚, 太犯規了。
可是怎麽辦？
好喜歡他的吻。
前一秒，她還在為沒吃到魚惆悵, 後一秒，被他的吻擾得心跳加速。
怦怦怦。
心在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路峰扣住她後頸吻了好一會兒，緩緩掀開眼皮，晶亮的眸子裏漾出光, 說話的聲音都很魅/惑人。
“閉眼。”
阮雯雯聽話的閉上眼，乖乖仰高下巴讓他親。
路峰唇角輕扯，露出淺淺笑意, 突然覺得路太太還挺好玩, 一向清冷矜貴的人，起了逗弄人的心思。
指尖游走到她耳畔，在她耳後輕輕打旋。
一圈一圈。
癢意傳來，阮雯雯輕輕戰栗了一下, 剛要睜開眼去看，被他另一只手捂上，眼前沒了光亮, 更加能感受出他掌心的溫度。
很熱。
滾燙般的熱意。
她心跳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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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其然想起了曾經做過的一個夢, 夢裏，光線很暗, 四周傳來好聽的音樂聲, 他們也是這樣面對面坐着。
桌子上擺放着一杯果汁, 裏面插着兩個吸管, 他們默默注視着對方。
光落到他臉上, 像是鍍了一層晶，隐隐勾勒出他好看的五官，俊挺的眉，狹長的眸，高挺的鼻梁，精致的下巴。
還有迷人的輪廓，每一處都好似精雕細琢而成。
她就那樣沉醉在他的淺笑裏，心不受控制的跳快一次又一次。
他柔聲說：“喝吧。”
然後。
他們各用一根吸管喝着同一個杯子裏的果汁。
果汁很甜，比蜜還甜。
但更讓她心醉的還是他的笑容。
那個時候，她最期待的就是，要是這是真的該有多好，他們面對面喝着同一杯果汁。
阮雯雯想事情想的太投入，耳畔傳來濕漉漉的感覺時她才回過神，擡手輕觸，被他的手拉下。
他咬着她耳垂，說：“專心些。”
說話的聲音又輕又柔，簡直要人命，阮雯雯真的受不住了，扒下他的另一只手轉頭看向他。
不經意間臉擦上他的唇，相貼的地上傳來灼熱感，她一動不動凝視着他。
畫面在這處定格，燈光好，氣氛佳，四目相對那剎，兩人眼中流淌出莫名的情愫。
畫面唯美到讓人不忍破壞。
可惜，意外總是無處不在。
周嬸端着碗回到餐廳，“少爺，你——”
話還沒說完，便被眼前的場景驚住，剛要再說什麽，阮雯雯先一步反應過來，推開的時候沒注意，不小心撞了下桌子，胳膊收回時，又掃到了勺子，無意識把勺子帶了下來。
勺子掉地上，她彎腰去撿，起來的時候頭撞上了路峰的胳膊肘。
腦袋嗡地一聲，一片空白，眼前冒出很多雪花，她真的是越急越出錯，這副樣子飯是沒法吃了，起身的時候又被椅子絆了下，徑直朝前撲去。
周嬸大驚失色，急呼：“少奶奶。”
阮雯雯蹙眉，想死的心都有了，她閉上眼默默等待着摔倒的那一幕倒來，連後面的事情都想好了。
太尴尬，她決定七天不出房間了。
預期中的疼痛沒有到來，她跌進了溫暖的懷裏，鼻息間湧進熟悉的清冽氣息，路峰抱住了她。
嗚嗚，太好了。
高興不過一分鐘，由于慣性沖擊，加上她剛才緊張手足無措，踢上了路峰的腿。
路峰受痛，下意識後退了一下，腳沒站穩，兩人一起朝後倒去。
他在下面。
她在上面。
跌倒的瞬間，路峰怕傷到她，胳膊緊緊圈住她的腰肢。
用力太猛的結果是，兩人之間一點空隙也沒，阮雯雯直直趴在他身上，好巧不巧，唇壓上了他的唇。
時間靜止。
周嬸眼睛睜得更大了，驚訝過後，輕笑出聲。
阮雯雯聽到聲音後，閉眼，更不想活了。
自閉的樣子惹的路峰也笑出聲，胸腔不斷震起，阮雯雯沒法再躲，睜開眼，用力捶了下他胸口。
随後，站起身，頭也不回地上了樓。臉滾燙，拿上換洗衣服去了浴室，今晚就是脫掉一層皮也不能挽救她想死的心。
路峰也站起，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臉上的笑意隐隐加深，連他自己都沒想明白為什麽要笑。
周嬸噙笑說：“少爺，少奶奶是不是很可愛？”
路峰整理衣服的手一頓，沉思幾秒，勾唇：“确實。”可愛。
這還是周嬸第一次聽到路峰誇獎一個人，心想，少爺這是喜歡上少奶奶了吧。
不過這話她沒敢問出口，把碗放下轉身走了。
路峰視線掃過餐桌上的魚，雙眉輕挑了下，偏頭看了眼樓梯口，随後緩緩坐下，拿起筷子夾了好大一塊魚肉，慢條斯理剔除起魚刺來。
他這人做什麽都精致，剔除魚刺的動作都好像在雕刻藝術品，讓人一看不免臉紅心跳。
阮雯雯剛要洗澡，想起手機落在了樓下客廳裏，又悄悄下了樓，拿起手機上樓時，無意中瞟了餐廳方向一眼。
她站立的角度正好能看到路峰，只見他頭微微低着，眼睑半垂，狹長的眸揚起一彎淺弧，下巴輕擡，唇角淡挑，臉上挂着勾人的笑。
視線下行，是他性/感的喉結。
襯衣上端的三顆扣子已經悉數打開，隐約露出他迷人的鎖骨。
阮雯雯視線定格在那處，呼吸驟然一滞，心髒好像被什麽撓了一吧。
又麻又癢。
她、她真的沒救了。
怕再看下去會流鼻血，她低頭急忙上了樓。
路峰聽到腳步聲回頭去看，樓梯上什麽人都沒有，他眸光收回，再次落到眼前，看着滿滿一餐盤魚，唇角扯得更高了。
笑着笑着，他突然意識到什麽，高揚的唇角緩緩放下。
輕咳一聲，有什麽可開心的。
可唇角放平還沒兩秒，又慢慢揚起，确實…挺好笑的。
“……哈哈哈，不是吧，咳咳，你真的……”聽筒裏傳來鄒美的笑聲，上氣不接下氣，喘息都顧不上了，“姐妹，容我笑會兒。”
然後。
阮雯雯聽到那端傳來一陣雞笑聲，她蹙眉：“不說了。”
鄒美立刻收住笑，“別、別啊，再聊會兒。”
阮雯雯一副很惆悵的神情，“完了完了，路峰這下估計要不喜歡我了。JSG”
“你怎麽了？多可愛啊。”
“姐妹，那是可愛嗎，那是丢人好不好。”
“哪有，我覺得挺好笑的啊。”
“那是你覺得，再說了，你又不是路峰，嗚嗚，我不想活了。”
“你要相信我，你家路總不是那麽膚淺的人。”
“那…萬一他就是呢，我今天出了那麽多次醜，剛還當着周嬸的面把他壓在下面了，還嘴對着嘴……”
“什麽？這什麽時候發生的事，你怎麽都沒告訴我。”顯然鄒美的重點在別處。
“太丢人了，沒什麽好說的。”阮雯雯趴着浴缸下巴抵在手背上，悵然若失道，“我估計會是全網第一個因為數次出醜被離婚的女人吧。”
“你想多了，路峰才會為了這樣的事和你離婚呢。”
“你又怎麽知道他不會。”阮雯雯越說心裏越難過，總感覺下一秒就要被離似的。
鄒美剛要勸她，外面傳來敲門聲：“咚咚咚。”
阮雯雯坐直，“誰？”
“我。”路峰說道。
阮雯雯心情一下子緊張起來，對着聽筒說：“怎麽辦？怎麽辦？他肯定是來和我說離婚的事，嗚嗚，我不要離。”
“你別自己吓自己好不好。”鄒美安撫，“這樣，你先問他幹嘛。”
阮雯雯輕咳一聲：“有事嗎？”
路峰回：“我現在能進去嗎？”
？？？！！！
他？要？進？來？
可她正在洗澡啊！！！！！！
阮雯雯一時沒反應過來，靜默了一會兒，聽筒裏傳來鄒美的尖叫聲：“啊啊啊啊，姐妹你家路總看來是想和你來個鴛鴦浴，嗚嗚，你家路總挺會啊。”
鴛鴦浴？
阮雯雯聽到這三個字第一反應不是害羞，竟然是——
期！待！
這、這是她能想到事情嗎？
眼睛不由自主放在了浴缸裏，畫面感瞬間在腦海中生成，真的是太不可描述了，她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啊啊啊，好羞人。
鄒美見她沒說話，忙提醒：“答應呀，讓他進來。”
阮雯雯抿抿唇，“會不會不太合适呀。”
鄒美似乎比她還激動：“我問你，你是不是怕他和你離婚？”
阮雯雯說：“是。”
鄒美：“你是不是想把今天發生的那些事都從他腦海裏剔除掉？”
阮雯雯：“是。”
鄒美：“那還等什麽呀，讓他進來。”
阮雯雯：“……”
鄒美出完主意後先挂了電話。
阮雯雯把手機放下，抿抿唇，又吞咽下口水，輕咳一聲：“……好。”
心再次怦怦怦狂跳。
這種事第一次做，真的是好緊張啊。她緊張的掌心都冒出汗了。
須臾，玻璃門緩緩推開，門口現出一道颀長的身影，白襯衣黑西褲，襯衣扣子大開，能隐隐看到鎖骨。
兩條逆天的大長腿又直又挺，阮雯雯腦海中的畫面感更強烈了，忍不住又咽了咽口水。
“你、你、你有事？”長睫一顫一顫的，小心髒亂跳。
路峰緩緩走近，“嗯，有事。”
阮雯雯不太敢看他，低下頭，“什、什麽事？”
不知是他氣場太強大，還是其他，總之他出現在這裏後，阮雯雯感覺空氣都稀薄了。
好像要不能呼吸了。
她悄悄張開嘴，大口喘息幾下，在路峰走近時，滑進了浴缸裏。
水上浮着一層泡沫，正好遮擋住她的身體，這樣也不至于太害羞。
路峰緩緩走近，不多時站定在她面前，舉高臨下睨着她，眸光從她頭頂落到她白皙如玉的脖頸上。
浴室裏熱氣很重，不是看的太清晰，但他還是一眼瞧見了她肩上的紅痕，那是之前兩人在一起時，他弄出來的。
喉嚨瞬間癢了起來。
喉結滾動，他慢慢移開了視線。
路峰一直沒說話，阮雯雯開始浮想聯翩，啊啊啊，他不會是真的要和她一起洗澡吧。
嗚嗚，還可以這麽玩嗎。
她可從來沒這麽玩過。
會不會太刺激？
還有，這浴缸能裝下兩人嗎。
這姿勢……
不太好把握吧。
會不會…痛呢？
他看着挺高冷一人，沒想到喜歡這麽刺激的方式。
想到這裏，阮雯雯又想了想別的。例如她才剛泡澡，還沒有很香呢，他會不會不喜歡。
再比如，浴缸是第一次，她沒試過，會不會鬧出什麽烏龍？
再再例如，玩得這麽野，會不會不太淑女呢。
……
她一下子想了好多問題，越想越羞澀，最後心一橫，不管啦，他想怎麽樣就這麽樣吧。
她聽他的。
等了兩分鐘沒聽到路峰的聲音，她以為他是在給她準備的時間，胳膊悄悄溜了出來，扯了下他的褲子，一臉羞赧道：“我、我沒問的。”
你來吧。
路峰正猶豫着不知同她如何開口，聽到她說，她沒問題，以為她猜出了什麽，提着的心隐隐放下，不過他還是又确定了一次。
“你真沒問題？”他問。
“……”這種是怎麽可能直接問出口呢，就是有問題她也不好意說啊，再說了，都沒試過，誰知道有沒有問題。
真的不好回答啊。
算了算了，還是實話實說好了，點點頭，“嗯，沒問題。”所以，別杵着了，上吧。
“那就行。”路峰這下真放心了，本打算轉身走的，無意中看到了半敞的窗戶，擡腳走了過去，把窗戶關嚴。
阮雯雯緊張的都不會呼吸了，臉緋紅緋紅的，好像溢出了血。
路峰看到她的臉色，眉梢輕蹙又松開，想着應該是水溫太高，她臉才會這麽紅，去了浴缸另一側。
也就是阮雯雯頭倚着的那側。
打算親自試下水的溫度。
其實這種事若是擱在以前他肯定不會做，但現在有些不太一樣了。
他做的很自然。
彎腰，胳膊緩緩垂下來，動作好像慢放般，一點一點湊近。
阮雯雯梗着脖子動也不動，他來了，他真的要來了，說不出是緊張還是羞澀還是期待，總之心跳太快，她大腦好像在這一刻宕機了。
除了眼前的人，什麽也看不到了。
甚至連呼吸都不會了，抿着嘴直直盯着他看。
路峰感覺到她的異樣，拍了下她的肩，提醒：“深呼吸。”
阮雯雯肩上傳來熱氣，猛地回過神，按照他說的話，張嘴深呼吸。
路峰：“再來。”
阮雯雯又深呼吸一次。
“再來。”
阮雯雯第三次深呼吸。
第四次深呼吸後，她的氣息才漸漸放平，眼角餘光随意一瞄，看到了肩上的手，冷白，骨節分明，修長，是路峰的手。
剛平複好的呼吸又亂了。
胸腔太脹，她猛地咳嗽起來。
泡澡的時候她事先準備了紅酒，本來是覺得餐廳裏發生的事情太丢人，她打算用紅酒壓壓驚，後來和鄒美聊天把喝酒這事給忘了。
咳嗽的太厲害，路峰順手端起酒杯，放到她唇邊，“來，喝點。”
阮雯雯張開嘴，低頭喝了一大口，咽下去後才壓住了喉嚨裏的癢意。
咳嗽停止，她好了些許。
這個好，只是不咳了，人還不是太好，又燥又熱，看人的眼神迷離裏夾雜着醉意，眼尾揚着，若有似無勾起一抹淺笑。
她笑得樣子太招人了，路峰盯着看了幾秒，先一步移開視線。
他發現他的自制力好像越發的不行了。
這項認知讓他心裏生出莫名的異樣，說不清具體是什麽，但還不算讨厭。
放下杯子，他手探到了水裏，靜靜感觸了一會兒水的溫度，還好，不算太高。
在他把手伸進水裏這個瞬間，阮雯雯全身繃直，雙手在身前交握攥緊。
來了，他終于來了。
接下來是不是就要……
不敢想，太羞色了。
她直挺挺地等着他下一步動作。
他手在水裏擺了擺，隐約碰觸到了她的胳膊，他什麽感覺阮雯雯不知道，反正她心漏跳了一拍。
碰觸到的那裏好像着了火。
真的是好磨人啊。
可這個時候拒絕又不太好，再說了，她也沒想拒絕，她這麽喜歡他，怎麽舍得拒絕他呢。
抿抿唇，偷偷打量他一眼。
好巧，被路峰捕捉到，腦電波再次斷路，他沒看出她眼底的明示，見她咬唇拘謹的樣子，意識到是他唐突了。
不能惹她不開心，得趕快離開。
手收回時，再次掃了下她的胳膊，這次的位置和剛才不同，這次有些靠上，肩膀那裏，他手指修長，除了碰觸到她的胳膊，似乎還……
兩人視線撞到一起。
阮雯雯剛被碰觸的那裏酥酥麻麻的，像是有什麽在啃噬。
路峰看她臉更紅了，意識到什麽，忙抽回手。
其實在他抽手的離開的時候，阮雯雯也有了動作，她受不了他這樣慢動作的撩撥她，打算主動出擊，拉住他的手。
可惜。
她慢了一步。
他的手先移開了。
她撲了空。
不過這還不是讓阮雯雯哭笑不得的地方，讓她哭笑不得是，他站起後，轉身走了。
阮雯雯凝視着他的背影好久沒反應過來。
走？
走了？？
他進來不是要和他鴛鴦浴的嗎，他走了算怎麽回事？
不是。
他這人，把她撩撥的心癢難耐自己卻走了，這是想幹什麽？？
阮雯雯直到洗完澡都沒想明白他到底是JSG鬧得哪出？？
路峰出去後，給路夫人回了個電話，“媽，我問過她了，明天晚上可以。”
路夫人：“那雯雯喜歡吃什麽，你告訴我，我好提前準備。”
路峰：“魚，排骨、蝦。”
路夫人：“行，我明天親自去超市買。”
路峰：“好。”
挂電話前，路夫人旁敲側擊，“阿峰，你和雯雯現在挺好的吧？”
路峰不其然想起她剛在浴室裏的樣子，臉頰緋紅，眼眸好像被水浸泡過霧蒙蒙的，眼尾挂着一抹勾人的紅。
喉嚨突然有些癢，沉聲道：“還好。”
他說話就是這樣，聽着有些敷衍，但路夫人秒懂，這是害羞了，不願意承認，行吧，她不問了。
“……你說他什麽意思？”
“哎，真的太讓我傷心了。”
“他怎麽可以這麽對我呢？”
“嗚嗚……”
阮雯雯有些難過給給鄒美打去了電話，鄒美開口第一句是：“你們好快啊。”
第二句是：“你家路總這實力有些不太可。”
第三句還沒說出來，阮雯雯開始哭戚戚了，把剛才發生了複述了一遍。
這下輪到鄒美吃驚了，“不是吧，你是不是騙我的？”
阮雯雯哪有心情騙人，“是真的。”
鄒美：“你家路總定力不錯啊。”
阮雯雯：“你不覺得，他是在嫌棄我嗎？”不然幹嘛什麽也沒做，直接走了。
不能想，越想心情越糟。
然後她又想起以前追人的時候，淩晨三點起床做了一份料理，一早帶去學校打算給他，可又怕他不收，最後只能拜托其他同學送去。
等那個同學回來告訴她，學長收下了，她高興的像什麽似的。
悄悄跟着他走了好一段路，正好他碰到了熟人，随手把她辛辛苦苦準備的早餐給了熟人。
那一刻，她很難過。
難過會傳遞，好像那時候的難過又回來了，阮雯雯趴在床上，下巴抵着枕頭，有氣無力道：“可能他是真的不喜歡我吧。”
不然她真的想不通他幹嗎走。
這不符合常理嘛。
“不會不會。”鄒美勸道，“我們小雯雯長得美麗性格還好，你家路總又不瞎肯定會喜歡你的。”
之前這話還能安撫她，今晚失靈了。
“你別哄我了。”阮雯雯撇嘴，“他就是不喜歡我。”
“我沒有哄你。”鄒美說，“你看看你梳妝臺上的禮物盒子，哪個不是很貴重，不喜歡你的話會給你送那麽多嗎。”
這話點醒了阮雯雯，她坐起，從床上下來，踩着地板走到梳妝臺前，有幾個盒子還沒打開，她把手機放下，按下免提鍵，邊打盒子邊和鄒美聊天。
鄒美：“就你梳妝臺上的東西加起來能在南城買好幾處房了，還得是大平層，高檔小區。”
“路峰對你，可不只是喜歡這麽簡單。”
阮雯雯拿出一條鑽石項鏈戴在了脖子上，對着鏡子看，“不是喜歡是什麽？”
“愛呀。”鄒美誇張道，“是比江水還多的愛。”
愛？
這話正戳阮雯雯的心，她要的就是路峰的愛，越多越好。
“你真這麽認為？”
“當然。”
“那他既然愛我，為什麽在浴室裏還對我冷冰冰的？”
“可能是……”
鄒美想了想，“可能是他害羞了。”
阮雯雯：“……”
鄒美：“哎呀，這種事也沒說非要男人主動呀，你也可以的。”
阮雯雯有些難為情，捏着鑽石吊墜把玩，“這…不好吧。”
鄒美揚眉：“怎麽不好，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阮雯雯化身小學雞，不恥下問：“那我怎麽争取？”
鄒美說：“主動出擊，生撲。”
阮雯雯：“……”太猛了吧。
路峰進來時卧室門是虛掩着的，他輕輕推開，還沒來得及做什麽，懷裏撞進來一個人。
軟玉溫香。
他手下意識攬上她的腰肢，手剛貼上意識到了什麽。
懷裏的人，有些…清涼。
接着他聽到了她嬌嗲的聲音：
“我等了你好久，怎麽才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