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現出原形
傅修竹十分歡快地打開冰箱,先是拿了一瓶啤酒,側首想了想,又拿了一瓶。
網友們說了,一瓶不行那就兩瓶。
唔,以防不備之需。
關上冰箱後,看着酒瓶子裏橙黃色的液體,他咽了咽口水,有點饞。
他還沒喝過酒呢。
伸長脖子看了眼外頭,确定外頭看不到裏頭後,他打開其中一瓶,仰頭就是一大口。
“咳咳咳……”
好苦!好辣!
辛辣的液體滑過喉嚨,嗆得他生理性眼淚直飙,雙眼泛紅,沒一會就覺得眼前似乎有星星在晃。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難喝的東西?
生怕男人在外邊等久了,他随意抹了抹溢出來的淚珠,晃了晃有些沉的腦袋,提着兩瓶啤酒走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酒雖然難喝,可下肚後,整個人莫名覺得有些興奮。
還想喝。
他腳步有些虛浮地走到男人身旁,自作主張給男人倒了杯滿滿的,非常上頭地大喝一聲:“喝,給我喝!”
席淮臻微微一頓,偏頭看他。
少年皮膚瓷白,雙頰暈染着幾分薄紅,那雙澄澈的眼睛微微瞪大,莫名多了幾分悍味,眼眶裏氤氲着淡淡的霧氣,看起來有些迷離,眼睫上還沾着些許未幹透的淚漬,整個人看起來又悍又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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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淮臻眸光略深,嗓音有些沉:“你喝過了?”
傅修竹下意識搖頭,但不知想到什麽又使勁點頭,努力睜大一雙霧蒙蒙的眼睛看他:“喝過了,特別好喝。”
他捧起杯子,遞到男人嘴邊,因為倒得有些滿,在他算不得多溫柔的動作下,溢出來些許,“主人你喝呀,不會喝醉的。”
頓了頓,又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地拍了拍小胸膛,随着動作,酒又從杯子裏溢出來,盡數滴在了席淮臻的大腿上。
他道:“主人你放心,就算你喝醉了,我也不會對你醬醬釀釀的,我沒有饞你的身體,更沒有對你意圖不軌。”
席淮臻:“……”
哦,原來哭包精不僅饞他的身體,還想對他意圖不軌。
默了默,他面無表情地接過酒杯,在對方滿含期待的目光下,放到唇邊微微抿了一口。
見狀,傅修竹整張小臉都亮了,“主人你快喝呀,喝完還有。”
席淮臻不慌不忙,又抿了一口,看得傅修竹幾乎忍不住想要搶過杯子直接給他灌下去。
仿佛沒看到他眼中的焦急,席淮臻好整以暇地瞥了他一眼,淡淡:“是挺好喝,你不喝?”
傅修竹的目光落在男人那一張一合的薄唇上,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有些口渴。
他想也不想,抱着酒瓶子仰頭就是一大口。
“咳咳咳……”
喝得過急,免不了又嗆得臉色通紅。
嗆完後,他的腦袋更沉了,眼皮也更沉了,但精神卻更加興奮了。
總有一種此時幹什麽都能成的迷之自信。
他眨了眨有些迷離的雙眼,看着旁邊坐得端正的男人,藏在心裏多年的“小心願”再也抑制不住上湧。
都說酒壯慫人膽,他仰頭又是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然後把酒瓶子往桌上重重一放,倏地轉身,雙手一左一右撐在男人的椅子上,把男人桎梏在椅子裏。
努力睜着一雙霧蒙蒙的眼睛,自以為很霸氣,實則軟乎乎地宣告:“我,要親你!很用力很用力地親!”
醉貓近在咫尺,淡淡翠竹的清香,混合着些許酒氣萦繞在鼻間,莫名勾人心弦。
席淮臻甚至能看到對方臉上細微的汗毛,他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對方殷紅的雙唇上,喉結隐晦地微微滑動,淺色的眼眸在一瞬間變得格外深邃。
“我……我早就想這麽幹了,”已經喝糊塗的哭包精扁了扁嘴,眼淚毫無征兆突然就吧嗒吧嗒往下掉,整個人委屈得不行,“可是主人你好壞,不但對我那麽冷漠,甚至還對別人說不認識我,我……我都難受死了……”
“是你給了我生命,并且讓我喜歡上了你,甚至還害得我無時無刻不想着早日修成人身,可以與你日日相擁而眠……”
小醉貓已經徹底迷糊,語無倫次地哭訴:“我……我好不容易修成了人身,你卻又不見了,我好害怕的,見不到你我好害怕的,可是你什麽都不知道,還說不認識我,嗚嗚……”
“我……嗝……我要吃了你,吃了你,你就不會再離開我了……”
望着眼前哭得傷心欲絕、梨花帶淚的人兒,席淮臻莫名覺得有些好笑,鬼使神差的,他接了句:“你想怎麽吃?”
“啊?”傅修竹一頓,随即雙頰一鼓,兇巴巴:“就那樣吃呀,她們都說了,灌醉了直接上!”
哭得濕噠噠的小臉猛然又湊近了一分,一段一段地念:“拖上床,脫/光/光,坐上去,自己動。”
席淮臻:“……”
這時,眼前的小臉猛然再次湊近,在他唇上飛快吧唧一口,霸氣補充:“還有一句,出其不意。”
席淮臻渾身一僵,兩唇相觸雖不到一秒,但那柔軟的觸感,卻仿佛帶着無上魔力,讓他的腦子在一瞬間變得空白,暫時失去了思考能力。
“怎麽樣?我就說我的學習能力好吧?”傅修竹彎着一雙哭濕的眼睛,不無得意。
愈發濃郁的翠竹清香襲入鼻中,席淮臻掀起眼皮牢牢盯着近在咫尺的人,突然道:“你覺得這兩天的表演學得怎麽樣?”
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啞。
傅修竹一愣,“啊?”
男人的聲音沉而緩:“今天我再教你一點,多做事,少說話。”說着,倏地摁住他後頸,薄唇覆了上去。
與先前一觸即分的感覺不大同,此時的觸感更為柔軟,更為真實,真實到令人頭皮發麻,渾身仿若過電似的,酥酥麻麻。
席淮臻覺得自己的腦子變遲鈍了,也變笨了,他貼在對方唇上,久久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
傅修竹腦子也變遲鈍了,但不同于男人的一動不動,在察覺到男人只是貼着沒動靜後,他探出了自己的舌尖,在對方的唇縫間舔一下,再舔一下。
仿佛男人的自尊受到了挑釁,席淮臻腦子懵了一瞬,也不甘示弱地探出了自己的舌頭。
就在兩舌相碰的一剎那,他感覺手上一空,唇上柔軟的觸感也随之消失。
他僵着臉,視線緩緩向下。
只見一株只有他手臂長短的翠綠竹子,在他懷裏撒歡似的扭來扭去,那樣子甭提有多高興了。
席淮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