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皇姐,請指教17
李思妤很煩躁,逼問齊旻。
"齊旻,你說不是你,但探子查到的線索都指向你。你要我如何相信?"
齊旻看到李思妤失望的眼神,內心掙紮了。
"你說不說?"李思妤背着齊旻,做好離開的動作。
齊旻害怕,他害怕在李思妤心裏只剩厭惡,他最終拉住離開的她。
“陛下,是先帝!”
李思妤驚了,“不可能,先帝早下葬皇陵。他不可能死而複生,專門從皇陵爬起來下令刺殺北陳皇帝。”
李思妤想到任何人,都想不到先帝。
“先帝确實不會死而複生,但會提前下死令。”
齊旻接着說:"陛下查了這麽久,一定很奇怪先帝怎麽死。臣告訴您,先帝是自裁而死。"
李思妤猛的睜大眼睛,"先帝不是你殺的?"
“不是。臣要是殺了先帝,就不會有今天的局面。先帝始終把您當做一枚棋子,把南宋當做複仇的棋盤。”
“不可能,他就算把我當做棋子,也不會把天下百姓當做棋子,他從小教我愛民如子,他……”
"陛下出生得晚,應該沒聽說過先帝三年被俘虜之恥?"
李思妤搖頭,她就算聽說,也不是她知道的。
“當年先帝禦駕親征,中了埋伏,被北陳俘虜,三年過着畜生不如的生活。他恨北陳入骨。”
"他恨北陳,和南宋的子民有何關系?"
“北陳建國不久恰逢南北旱災,攻打南宋是為了奪取口糧,俘虜先帝是為了贖金。但南宋湊夠了贖金,沒有把贖金拿出來。”
“為何?”李思妤非常不解,"難道有人篡位?"
“不是。先皇的胞弟憐憫百姓受苦,把贖金用于災民。北陳拿不到贖金,變本加厲的折磨先帝。據看守的人回憶,先帝身上沒一塊好肉。”
“還有一事,先皇後不顧身孕前往北陳照顧已是俘虜的先帝,被北陳淩辱,受了刺激,唯一的嫡子落地就沒了氣息。”
李思妤聽了,渾身不舒服,"所以他做了這麽多,都是為了報複?他殺了人還不夠多,還不解恨?"
先帝殺兄弟姐妹得只剩不會走路的,連自己的骨肉不放過。
“先帝一直放不下當年之仇。他一生致力于布局,您是棋子,三皇子也是棋子。只是他算漏了一步,三皇子是北陳的嘉德太子假扮,壞了一棋。所以,您和親北陳。”
李思妤倒吸一口涼氣,先帝算計太深了。她突然想到什麽,問:"齊旻,如果你沒有帶我回南宋,先帝會怎麽樣?"
齊旻眼神渙散,“陛下說什麽,臣聽不懂。”
李思妤試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先帝一定給你一個死令,我不回南宋第一個死的人是我。”
齊旻苦笑,“陛下真聰明。臣還想把它帶到地下,現在瞞不住。不錯,先帝曾說,南宋最後一任皇帝要麽是公主,要麽是他。臣不想公主死,只能帶公主回來。”
“你……你為何不提前告訴我,我們就不會一條路走到黑。”
“公主,臣試過,先帝布置的都是死路,無解。臣只願公主平安順遂……”齊旻變得很虛弱,倒在地上。
即使他的公主恨他,要他死他也無悔。
"齊旻?"李思妤擔憂的看着他,"我已經給你吃了解藥,你為何還會如此?"
“臣做了錯事,自知無顏見公主,沒有把解藥吞了。”齊旻的手無力的伸向李思妤,“公主,臣要跟你道別了。”
李思妤沒想要他的命,她握住齊旻的手,乞求道:"不,你快吞下解藥。"
“公主……”齊旻眼神渙散,眼裏倒影出幾個李思妤。
“齊旻?”李思妤大叫。
李思妤的手發抖,幫齊旻合上了眼睛。
齊旻死了,他那麽喜歡李思妤,都沒狠心堅持到得到她。
李思妤從齊家出來,整個人亂了。
……
系統1205抿了一口嘴唇,“宿主姐姐,我早說你要趕快離開。”
“二二……”李思妤認命的說:"我要爛攤子,你說嘉德太子會聽我說嗎?"
“不會。”系統1205肯定極了。
“為什麽?”李思妤還抱有一絲希望。
“北陳皇帝表面上來說,是你殺的。”
李思妤連忙否認,“胡說,我沒有。”
系統1205嘆氣,“你一定沒有想到,你的死士一直在南宋皇帝控制下,沒有一個人真正聽令于你。”
李思妤腳底一軟,“他算計的太狠,我在這裏都十年之久,居然一個人都不是我的人。”
她白花了那麽多錢養人,幸好錢帶不走,不然她虧死了。
“不行,我還是要試一下。”李思妤不到黃河不死心。
"……"系統1205無奈的說:"宿主姐姐,統統希望你順利!"
李思妤修書一封,派人送出去,希望嘉德太子能看得進。
李思妤連夜趕路,很快趕到最前線。她在士兵的指引下,走上了城牆。
這裏已打了一仗,一片狼藉。
北陳軍正在城外虎視眈眈的盯着南宋的守兵,突然大喊:"交出女皇。"
李思妤抓了抓堅硬的牆角,開口說:"聽他們說的,打開城門,朕要出去。"
“陛下三思!”跟來的将軍勸道。
李思妤看着滿地狼藉的城牆,嘆了一口氣涼氣,“你們擋不了北陳軍下次的強攻,朕不下去,大概率會被他們俘虜。”
“臣等誓死護送陛下安全離開。”
“不用。你們把城門打開,嘉德太子要的是朕,他沒抓到朕之前,不會停止進攻。”
“陛下……”他們繼續勸。
“打開城門!”李思妤堅定的說。
“是!”
城門緩慢打開,李思妤一步一步的出來。她心裏肯定會害怕,但她沒有表現出來。她對着遠遠的嘉德太子說:"太子殿下,我出來了。"
她猶豫一下,接着說:"你可不可以撤兵?"
嘉德太子嗤笑,"孤不日踏遍南宋,你叫孤退兵?"
李思妤咽下一口唾沫,“我們是姻親。”
"姻親?"嘉德太子笑了,但他的笑容不達眼底。他跳下馬,緩緩走向李思妤,"你說,孤該叫你太子妃,還是女皇陛下?"
李思妤停頓一下,堅定的說:"我始終是你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