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黑米睜開眼時放眼所及都是白色,“是醫院嗎?”他弱弱地問,等待着回答。
“我天,你終于醒了。我都要急死了,黑米你這次真是不給人省心啊!”石頭應該是上了很大的火,嘴上起了兩個泡,看起來慘兮兮的。
“我睡了很久嗎?”黑米看起來很虛弱,但依然還是笑眯眯的。
“不久,不到十七個小時。”因為擔心,石頭的語氣聽起來有點沖。
“哦,好棒啊,好久沒睡過這麽久了。”黑米還在賣萌。
“滾蛋。你不是和保姆阿姨說你吃過飯和藥了嗎?”石頭的語氣更沖了,“都低血糖成這樣了,還自己割腕?你是沒吃藥吧?是吧?!”石頭低下身使勁瞪着黑米,“黑米哥告訴你,你的藥哥都數過了,太不省心了!”
石頭痛心疾首的樣子反而逗笑了黑米。
“你真是越來越像郭爸爸了诶,嚯嚯嚯……”黑米看起來不像有憂郁症的人。
“還敢笑?幸虧你低血糖沒力氣,腕是能随意割的嗎?要不是我給天天打電話我們可能就陰陽兩隔了!”此刻的石頭真的很像郭父,威嚴強勢,但是在黑米面前看起來還是帶着萌感。
“大家不知道吧?”黑米覺得病房這麽安靜應該是沒人知道。
“我敢讓大家知道嗎?你們啊,真是讓人不省心。天天昨天買醉去了,酒精中毒不省人事,灌腸洗胃的,電話都是酒吧老板接的,幸虧是自己人,要不今天就是報紙頭條微博頭條。你這德行還不如他呢!醫院外面也都是狗仔,到晚上再檢查一遍,如果沒事就偷偷帶你出院,你去我那住吧!我照看着你。”石頭已經發不出脾氣了。
“我已經知道錯啦,那你能不能不要總重複‘不讓人省心’啊?”黑米吊着嗓子學小時候的石頭。
“那你就做得好一點啊!”石頭完全不記得這段光榮歷史了,還想洩憤。
“呵呵”黑米傻笑了一會兒。“對了哦,石頭哥哥幫我把北京的公寓挂到中介賣了吧。加州的已經賣了呢。”
“加州大別墅這麽快就賣出去了?誰這麽有錢?”後一句本是無心之語。
“裏奧哦!”黑米得意的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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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奧?”石頭詫異了一下。
“對啊,通過盧卡斯認識的啊,他來過別墅幾次,一直贊不絕口呢。知道你要訂婚後,我說要賣他就買走了。”黑米還是不鹹不淡的說。
“世界真小啊,年後我和天天會和他一起拍一部電影呢!那個,你和天天是談崩了嗎?”石頭就覺得剛剛忘記了想說什麽,這下終于想起來了。
“就是把話都說明白了啊。我說我和盧卡斯在一起了啊,讓他和安吉拉妹妹好好的啊。”黑米的微笑在石頭眼裏很刺眼。
“黑米,哥知道你喜歡天天,為什麽不在一起呢?這樣你們倆都能快快樂樂的,而不是現在這樣。”石頭的聲音軟了下來,他希望黑米能敞開心和他談談。
“那樣就不酷了,一點也不酷。”黑米還在貧着。
石頭坐在他床邊嘆了口氣,黑米顯然是不願意談這件事。
“算了,和你談不明白。把藥吃了,我叫份粥上來。”石頭貼心的拿過水和藥,黑米也乖乖的吃掉了。
“你會和盧卡斯在一起嗎?”石頭給黑米夜了掖被角。
“不會啊,都不愛的。”黑米回答的幹脆利落。
“可是他會對你很好,這六年哥都看在眼裏,而且他說一直等着你,不要說盧卡斯,就算是平常人能這真做也是很難得。”石頭說的頭頭是道。
“才不要啦,心裏再也裝不下別人了。”黑米還是那微微的笑,像一朵含苞的花。
“那你覺得天天和安吉拉之間的事情和你和盧卡斯之間的事情有什麽區別嗎?我覺得你還是好好想一想吧。”石頭想針鋒相對把這些事都給黑米說清楚,又怕黑米會吃不消,畢竟抑郁症的人都應該什麽都不想,每天曬曬太陽散散步才是最好的。
黑米不再撒嬌和賣萌,只是用力地沉默,石頭又開始後悔刺激了黑米脆弱的神經。
“對了,大家的檔期都串開了,兩周之後的周末,你沒問題吧?”石頭開始轉移話題。
“沒問題的。”黑米興致還是不高,“你再和盧卡斯說一下吧。”
石頭猜到黑米不想和盧卡斯有過多接觸,黑米不想耽誤任何人,賣了加州的別墅應該和這也有關系。
“行。”石頭很爽快,純爺們。“那你還有啥要叮囑哥的嗎?”
“沒有。”黑米說的斬釘截鐵。
“喲,粥來了。”石頭推開門接過粥想喂黑米。
“不要啦,我自己可以的。”黑米勉強直起上身,石頭給他墊了抱墊,支起床桌。
“天天沒什麽大事吧?”黑米吃着粥頭也不擡悶悶地問。
石頭已經習慣了這種不要在一起但還無比關心的節奏,“事兒不大。就是胃潰瘍加酒精中毒。灌腸洗胃的也搶救過來了,現在已經回家了,家庭醫生也去了。張叔叔和寇阿姨如果在家估計就吓死了。”石頭心有餘悸地說。
“那就好。”黑米含糊地說,然後慢慢喝着粥。“你有見過我芭比吧?”
“嗯,也去臺灣看過林爸爸幾次。”石頭覺得和他們相比,自己和森碟真是順利,雖然有争執,但是家庭、輿論都是支持的。而他們這種連家人都強烈反對,明明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的愛真是令人唏噓。
“那就好,免得到時候吓到就不好啦。”黑米又開始吃吃地笑。
作者有話要說: 一定會是甜文的,我保證。人生已經充滿了艱辛,幻想的世界最後還不甜,那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不過小虐怡情,大虐傷身,我見好就收。祝大家看文愉快。歡迎讨論呦~【癡漢臉
☆、甜番(一)
“天兒,我有點事想和你說诶!”黑米拿着狗尾草搔天天的鼻子。
“嗯,說吧。”天天不顧黑米的騷擾,專心致志幫黑米摘掉身上的草屑。
“你覺得石頭哥哥和森碟姐姐的孩子可愛嗎?”黑米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眼睛都一閃一閃的,散發出一種母性的光輝。
“可愛啊。”天天擡起頭疑惑地說:“你不會是想要小孩吧?”
黑米瞪大眼抿着嘴努力控制着笑用力地點頭,像一只啄米的小雞。
天天嘆了口氣,幽幽地說:“別急,我晚上再多多努努力,只要你願意我也可以一夜三次,七次是不行,我還需要鍛煉。”随後又摸摸黑米的肚子,“那kiki你以後就要辛苦啦,不過你放心,我會好好愛你和我們的孩子的。我一定會是一個好爸爸的,超過我爸和你芭比,我已經準備好啦。”
張天天信誓旦旦的話讓黑米滿頭黑線,“不是啦!要一對混血雙胞胎怎麽樣?”黑米還是興致勃勃。
“你要幹嘛?想要一個歐美女朋友?”天天警惕起來。
“不是啦!”黑米無奈起來,天天的腦洞越開越大。
“領養麽?雖然沒什麽血緣,不過好像也蠻不錯的。”天天看了一眼還在草地上打滾的石頭一家三口還有點猶豫,“要不過幾年再領養吧。”
“為什麽再等幾年?我覺得小孩子好可愛哦。”黑米不解。
“呃……因為,因為我們還沒準備好做爸爸啊!”天天不自然的表情出賣了他。
“騙子,剛剛還說會做好爸爸,不理你了。”黑米佯怒的努努嘴,又跑去和小鍋蓋玩兒。
“小鍋蓋,來,到黑米爸爸這裏來。”黑米笑眯眯地朝小娃娃張開雙臂。
咿呀學語的小娃娃發着意義不明的音節蹒跚地朝黑米走來,黑米不顧他流出的口水抱到自己懷裏,然後又自己也躺在草地上把小娃娃舉起來又放下或者讓小娃娃在自己的肚子上慢慢的跳,玩的不亦樂乎。
一臉憂郁地天天看着黑米和小娃娃,忍不住問坐在他旁邊休息的石頭。
“石頭哥,帶孩子來嗎?”
“累。”
“……”
“石頭哥,有了小鍋蓋你和森碟是不是都不像從前那麽相愛了?”
“是。”
“……”
“石頭哥。”
“嗯?”
“你想要的小鍋蓋嗎?”
“嗯。”
“森碟想要嗎?”
“想啊!要不她怎麽成的孩子媽?你想說啥?你也想要小孩?也行,現在代孕很多啊!”
“對,可以代孕啊!這樣就不怕領養的沒有血緣不親了。但是……唉……”
“你倆也想要小孩啦?很好啊!”
“kiki想要。”
“你不想要?”石頭狐疑地挑眉。
“嗯,我怕kiki身體吃不消。”天天愁眉不展地說。
“沒事吧,我看黑米現在很好啊!每天打理酒吧什麽都很好啊,上次去游泳比我都厲害的好嗎?你就瞎擔心。”石頭不以為然。
“我還有點害怕有了孩子他沒時間理我……”天天終于把問題說到了重點。
“呃……”石頭沒法接話了,因為天天說的是事實,确實會發生。但是自己和森碟就不再相愛了嗎?好像不是,作為自己孩子的媽好像得到了自己更多的愛,只是自己不再像從前一樣表達,兩個人的重心好像更多地投入到了孩子身上,是這樣吧?石頭也迷茫了。
“算了,kiki喜歡就要吧。”天天做了決定,又眉開眼笑地朝草地上打滾的兩人走去,坐在了咯咯笑的森碟旁邊,留下石頭一個人迷茫,典型的只管點火不管滅。
“天天,我想起來個事兒。”森碟笑得很溫婉,做了媽媽以後再也見不到女漢子的痕跡。
“什麽事?”天天嘴上接着話,眼睛卻一刻也沒離開黑米。
“黑米小時候給寶寶洗衣服掉水裏了,哈哈哈……”天天覺得剛才自己武斷的說森碟不再女漢子是不對的,看這女漢子笑得爽朗勁兒。
“他當時絕對就是想搗亂。”天天一下子就知道是什麽事,黑米的每一件事他都如數家珍。
“但是我覺得他是絕對的喜歡各種小寶貝,你看他和小鍋蓋玩得多開心。”森碟也看着草地上打滾的兩個人,黑米小時候都沒這樣玩過呢,潔癖小王子總是很注意形象。
“唉……”聽了這話,天天走上前去抱起小鍋蓋,直視着黑米的眼睛,“kiki,既然你喜歡那我們就要一對混血雙胞胎吧!”
“好啊,找個歐洲代孕母親吧!給你生個兒子給我生個女兒,這樣你家會比較高興啦。”黑米脫口而出,看來是計劃很久了。
“可以。”天天答應的也很爽快。“但是……”
“但是什麽啊?”黑米被這個長音吸引過來,停下了逗小鍋蓋的動作,小鍋蓋不滿地伸了伸腿。
“但是你不能把注意力都放在他們身上啊,有了孩子你也還要愛我啊!”天天說得理直氣壯。
“孩子他爸,你說什麽傻話呢?不愛你幹嘛要給你要孩子啊?”黑米忍俊不禁。
“诶诶,孩子他媽!你真好。”天天喜出望外。
“才不是呢,我是寶寶的芭比啦!”黑米糾正道。
現在,森碟笑着看三個人在草地上打滾,還有一位大叔坐在稍遠的地方思考一個人生哲理:我們的愛都低是因為孩子變多了還是因為孩子變少了?
其實愛怎麽會變少呢?愛就像一塊面團,會在溫暖的環境下發酵,變得更大更軟。
作者有話要說: 趕了個甜番,有點粗糙,希望能給你們治愈一下,麽麽噠~
☆、他們的歌(三)
我的少年
我又走過很遠的路
卻再也沒見過那麽單純的人
我又遇到過很多的人
卻再也沒聽過那麽清脆的笑
我又聽到過很多的笑
卻再也不是你的臉
少年,你可知
你的臉驚豔了我的青春
至今依然魂牽夢萦
少年,你可知
你的逞強讓我淚流滿面
至今依然可以感受那心疼
少年,你可知
你的目光點燃了我的夢
至今依然感到心髒的悸動
少年,你不知
我得了一種無法痊愈的病
看不見你就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
我還樂在其中
我親愛的少年
我知道這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個你
所以你一直住在我心裏
對我傻笑
就像五月的櫻花般美好
謝謝你從我的世界路過
謝謝你多看了我一眼
謝謝你為我駐足
謝謝你走入
讓我的愛不在飄落
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我的少年》。致黑米。天天。
作者有話要說: 可以打廣告咩?歡迎收藏某寶小店“彪彪的鋪子”,雖然現在只能交話費但還是希望多多支持……今天眼睛疼,就寫這麽多了,見諒。哦,給你們推薦一部電影《猶大之吻》,同志情結的,顏很美。
☆、甜番(二)
“張天天,滾去把孩子們的衣服都給我洗了。”黑米坐在沙發上頤指氣使地對正在拖地的天天說。
“等一下哈,我這地馬上就拖完了。”天天邊擦地邊賠着笑說。
“等什麽等?你就是這麽磨蹭,一天天的,不出去賺錢,家務活兒也做不好。”黑米看着電視斥責天天,手裏的瓜子皮也扔到了地上。
“嗚嗚,芭比,爸爸,我好餓!”“芭比,我的褲褲有濕掉了。嗷嗷嗷……”兩個孩子也睡醒了哭鬧起來。
“張小米,林小天,你們倆都給我閉嘴。”黑米訓斥完兩個孩子又轉過頭訓斥天天“你趕緊去給孩子沖奶換尿布,然後掃地洗衣服!”
天天無奈地去沖奶粉,但是也需要時間,得不到撫慰的兩個孩子還在嗚嗚哭着,天天很心急,不小心燙到了手還打翻了奶瓶。
“唉,”天天嘆了口氣,“算了吧,還是先哄哄孩子吧。”在這個家裏天天只能自言自語了。
“不哭不哭,爸爸在這裏。”所幸成年的天天體力還算不錯,一左一右抱着兩個孩子。
可惜兩個孩子不夠乖,撕扯着天天的頭發,嚎啕大哭“不要爸爸,爸爸長得太難看了,我要芭比!”“我好餓我好餓!”
黑米無動于衷,張小米的奶沒沖,林小天的尿布還沒換。“等一下啊,就一下,爸爸這就給你們沖奶換尿布。”天天趕忙又放下兩個孩子,跑到客廳沖奶。
拿着奶瓶回來找尿布,聽着孩子們的哭聲,看着黑米置身事外的看電視,天天忽然大爆發。
奶瓶啪的一下摔在地上,“林黑米,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來?”天天怒吼道。
黑米漠然地看着他“你要逆天,是嗎?”
“是,你看看你,家務不做,孩子不管,家還要不要了?日子還能不能個過了?”天天的憤怒已經不可抑止了。
“放屁,你花的所有錢都是我賺的,孩子是我生的,你有什麽資格說話?”黑米不僅氣勢上咄咄逼人,甚至拿起了天天剛剛拖地用的拖布開始追打天天。
天天吓得抱頭鼠竄“老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喂,醒醒啊,醒醒啊天兒,你怎麽啦?做噩夢了嗎?”天天睜開眼時看見黑米近在咫尺的臉吓了一跳。
“做噩夢啦?”黑米一下一下的順着天天的前胸安撫他。
“呃,好可怕的夢。”天天扶着額感慨道。
“老婆,你快和我說你愛我。”天天一下撲倒了黑米,把頭埋在黑米的肩窩悶聲悶氣地說。
“我愛你哦。”黑米像哄小孩子一樣。
“永遠愛我。”天天繼續補充道。
“嗯,我永遠愛你,只愛你一個。”黑米說的更完整。
“老婆你真好,我更愛你,只愛你一個,永遠愛你。我親愛的kiki,我最愛的老婆。”天天的聲音聽起來輕快了一點。
“好啦,好肉麻哦。”黑米笑得眯上了眼睛,甜得像一塊麥芽糖。
“張小米兒和林小天兒呢?”天天終于擡起了頭,仔細看着黑米。
“喂完奶就睡了。”黑米眼含笑意地看着天天,“大概就是你睡着之後不久。好啦,你剛坐飛機回來也很累啦,喝點水繼續睡吧!”
黑米把水遞給天天,但是天天沒有接過水,而是握住了黑米的手。
“老婆,謝謝你給我生了一個胖兒子和一個傻女兒。”張天天說的無比真摯。
“做夢做傻啦?那個也不是我生的啊!不都是代孕媽媽生的嗎?”黑米想象着自己大肚子的模樣還笑了出來。
“嘿嘿,老婆,你長得真好看。”張天天繼續恬不知恥地說着。
“哎呀,你幹嘛啦?”黑米開始害羞起來。
“老婆,謝謝你愛我,讓我這一生的愛都不再飄落。”這肉麻的話被張天天說的無比深情。
“咦?你絕不覺得有什麽不對啊?”黑米忽然察覺到了什麽。
“什麽?”天天很好奇。
“我才不是老婆!我是小米小天的芭比啊!”黑米兇巴巴的說。
“哦,剛剛做夢你讓我管你叫老婆的,不叫的話還打我呢!還是用拖布,啧啧啧……”天天半真半假的說。
“所以你就喊老婆我錯了?”黑米覺得一定是自己平時太兇了才給天天留下這種印象。
黑米給天天夜了掖被角,想了想又吻了一下天天的額頭,“那麽請安眠吧,老公大人。”花一樣的黑米燦爛的笑着。
天天忍不住抱住黑米“晚安,老婆大人,啾~嘿嘿嘿。”
作者有話要說: 眼睛真的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