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見一面嗎?”石頭仰躺在沙發上,拿着一罐啤酒。
“在秀場已經見過啦。”黑米坐在躺椅上蓋着絨毯子雙手握着熱水杯神情放松。
“我說的是面對面,打招呼的那種見面。”石頭喝了一口酒。
“你訂婚宴上就會見到啊。”黑米招牌微笑。
“我天,你們是打算大鬧我訂婚宴是嗎?”石頭佯怒。
“不會啦,盧卡斯會來撐場的。”黑米一臉安慰,看起來有點調皮。
“你為什麽不說出實情呢?沒有你天天真的不好過,他也有權利知道真相。”半罐酒在石頭手裏搖晃着,發出聲響。
“不要啦,有了我他可能會更不好過的,而且安吉拉妹妹也會不好過。一個人難過總好過三個人都難過,對不對?”黑米停下來啜了口熱水。
“你覺得他現在好過嗎?”石頭皺起眉,一臉疑問。
“哦,那兩個人難過總比三個人難過好,對不對?”黑米還是笑眯眯的樣子。
“敗給你了。”石頭很無奈。
“嘻嘻。”
“嘿,別這麽大動作的笑,要不老了就像我爸那樣子了。”
“哈哈,石頭哥哥你好壞哦。我要告訴郭爸爸!”
“他和我媽去海南了,嫌北京冬天冷。”
“海南好啊,我想在海南開一家小旅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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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加州了?”
“不回去了,想要讓盧卡斯斷了念想啊。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嗯。其實你一直挺有想法的。”
“沒有啦,我要賣了北京這個公寓和加州的房子,用這錢開一家小旅店、酒吧或者咖啡館啊,如果客人能講一個讓我開心的故事我就給他免單。我會有好多朋友的哦。”
“德行吧!不過海南是很适合生活。到時候哥有時間了帶森碟過去,你直接給咱倆免單就行!”
“噓……”
“嘿,你怎麽說道錢就轉移話題?”
“不是。”黑米皺着眉搖頭,“石頭哥哥,你有沒有聽見走路的聲音。”
石頭也摒住呼吸仔細聽起來,确實有腳步聲,石頭來了保姆阿姨就走了;盧卡斯沒有鑰匙;有鑰匙的五個人坐在這裏兩個,森碟下午飛去的泰國,安吉拉在湖南錄節目,天天在巴黎走秀。
石頭忽然一驚,天天的秀應該是昨天結束。黑米已經挪到了露臺上,看來他也已經猜到了。
剛準備起身收拾一下屋子,門已經開了。
“石頭哥?你怎麽在這?”天天的笑凝固在臉上。
“哎呀,天天,你今天不是在巴黎走秀嗎?”石頭沒回答天天的話,試圖扯開話題。
“哦,剛剛飛回來。”無論天天從哪兒飛回來,下飛機第一件事都是來黑米的公寓看看。大多數時候都會在這裏抽完一包煙然後離開。六年來一直都這樣,石頭怎麽把這事給忘了。
天天的目光落在茶幾上,石頭的啤酒對面是一杯還冒着氣的熱水,旁邊的搖椅下還有一塊絨毯。
天天收回目光,“石頭哥,你一直在騙我。”
石頭尴尬地笑笑,“說什麽呢?”
天天沒理,拾起地上的絨毯放在搖椅上,掀開簾子走上露臺。
外面飄着雪,穿着家居服和拖鞋的黑米搖搖欲墜地趴在欄杆上,臉色蒼白,看見天天後又眯着眼笑了笑。
“kiki。”天天像一個受傷的孩子,聲音裏有說不出的哀怨和委屈,可是黑米都沒有回應他。
“kiki,我是你的天兒啊,你不抱抱我嗎?”天天聲音裏帶着祈求又充滿了期待。
黑米笑着搖頭。
“kiki,你不和我說說話嗎?”天天眼裏有點點淚光,小心翼翼。
黑米還是笑着搖頭。
天天撲了上去抱住黑米,“kiki,你不要我了嗎?我好想你。我很乖啊!你那天去秀場看我了吧?我哪裏不好你說我就會改的,我……”
“咳咳咳……”大概是天天的動作太劇烈了,黑米控制不住的咳嗽起來,原本蒼白的臉憋得通紅。
天天不知所措地抱着黑米,本想給黑米拍拍背,但是看黑米現在的樣子松手就會摔倒。
“你倆進來談吧,外面太冷了。”石頭說着敲敲門打開了通向露臺的們。“呦,怎麽回事?趕緊抱回屋啊!”
天天聞言公主抱把黑米抱進屋安放在沙發上、輕輕地拍着背,石頭幫兩人拂去落在身上的雪花,又倒了兩杯熱水。
黑米終于不太咳了,天天扶起他用勺子喂了一點水。
“那你們好好聊聊,我先走了,有事打電話。”石頭怕自己會像森碟一樣幫了倒忙。“希望你們有一個好結果,但是我會尊重你們的選擇。”
“你身體怎麽這麽差啊?”天天忍不住心疼地問。
“剛從加州回來,水土不服吧,還有點上呼吸道感染。”黑米一帶而過。
“屋裏這麽暖和你怎麽還這麽涼?我給你暖暖。”天天擡起黑米的腿坐在沙發上掀起衣服把黑米的腳放在自己肚子上。
“不要啦!”黑米努力收回自己的腿腳,卻敵不過天天的堅持。
天天摩挲着黑米的腳脖。“看你瘦的,心疼死了。看我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
“不要這樣啦,我們好好談談好了。”黑米覺得在這樣下去自己就淪陷了。
“嗯,好。”天天回答的幹脆利落。
黑米扶着沙發慢慢站起來,自己挪到了搖椅上。
黑米坐穩之後天天走到他面前蹲下身趴在黑米的膝蓋上。
“六年了,kiki你真狠心。”天天拖着鼻音。
黑米仔細端詳着天天,沒有說話,不知是太專心沒聽到這抱怨還是沒有反駁的立場。
作者有話要說: 剛剛操作錯啦,發的空白章,不好意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