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章節
”
承義侯夫人老臉通紅,楊夫人沉了臉,望向了此時看臺上,錢夫人的方向。
“高夫人,我知道你貞潔烈婦,诰命夫人,我連你一根毫毛也比不上,我敬佩你稱贊你,但是我的觀念未必和你一致。”葉淩歡看着高夫人,“別說我不是錢滿的人,就算我被逼無奈,是他的人了,我也不會嫁給他,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好意思,我是一個重視自己情感的人,可能與你們格格不入,但是我這鄉下野孩子,就長成了這樣,難不成這也犯法?我究竟是犯了夏啓國哪一條律法,需要被當衆重責?還是說,我只是觸犯了高夫人個人的規矩,你是要用你個人的規矩來約束天下人嗎?高夫人,我敢問一句,你是王法嗎?”
全場鴉雀無聲,只有葉淩歡的聲音回蕩着,高夫人氣得瑟瑟發抖,想叫人将葉淩歡拿下,卻發現自己除了随身跟着的丫頭,其他人都被壓在了場外,而身邊還有不少朱玄館的人,看朱墨的臉色,似乎是想讓葉淩歡說下去。
“怡親王妃,你很瞧不起敢愛敢恨之人,那你喜歡哪樣的?将自己的感情通通隐藏起來的?你是要滅人欲嗎?我記得我夏啓國并不限制男女之間表白之事,民風十分開放。”葉淩歡轉向了怡親王妃,“我強調一句,我沒有想過要嫁給端寧王,我心悅他,與身份地位無關,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無關,與你無關,與所有人無關,也與他無關。這只是我個人的情感,我不奢求什麽,我只是講出來而已,我敢愛,敢說,敢當,我做錯了什麽?”
“你、你你你不是說情願終身不嫁,去做姑子也成嗎?本妃瞧着,今日就是個黃道吉日,你就削了頭發,去尼姑廟吧。”怡親王妃第一次被一個丫頭逼到有點兒語無倫次,只能用這句話來找場子。
“是啊,我是情願終生不嫁,去做姑子也成。可是我的人生不只是嫁人一項,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我喜歡畫畫,我熱愛丹青,我想學習,我為什麽要舍棄學習的機會?就去青燈枯坐一生?”葉淩歡反問,又道,“哦,對了,我還需要說明兩個問題,錢滿強搶我的事情,見者頗多,若你們要颠倒黑白,說我勾引他,那請先封了悠悠之口。第二,我的清白還在,我不是錢滿的人,我幹淨得很,不需要嫁給誰,也沒有不受婦道不夠貞潔,所以,你們找錯人了。”
“啪”葉淩歡剛剛說話這句話,高夫人再也忍無可忍,一鞭子就抽打在了葉淩歡的身上,又是接着三鞭子,“啪啪啪”
鞭子看似華麗,其實毒辣極了,上面竟有細小倒刺,一鞭下去,便能撕破衣服,鮮血直湧。兩只手臂各挨了兩下,鑽心的痛。
“我叫你信口雌黃,叫你胡言亂語,叫你妖言惑衆。”高夫人狠聲道,“今日我就用這皇上禦賜的金鞭,打你這不受規矩勾引男子的女子,看誰敢阻攔”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葉淩歡忍着肩頭手臂的痛,護着額頭和臉,冷冷大笑,“我理解你,那什麽急了開始跳牆了是不是?”
“啪”,回答她的是一鞭子,抽在背上,高夫人雙目瞪得很大,像是要不顧一切将葉淩歡置于死地。
葉淩歡身體很痛,腦袋卻異常清醒,今日這劫是躲不過了,話也說完了,她需要再為今日畫上圓滿的一筆就夠了,從她今日吐出第一個不敬的詞開始,她就已經做好不要命的覺悟了。
她面前是剛剛幾位先生坐着品鑒學生畫作的桌子,也有筆墨紙硯擺着的,墨被潑了,不過她自己有。葉淩歡懶得理會發狂的高夫人,徑直走到了桌邊,鋪開宣紙,從懷中掏出了那一小瓶的墨汁。
“高夫人,你金貴之軀,怎可親自動手。”怡親王妃等幾個總算回過神來,想來拉住失控的高夫人,“來人,快來人,将葉淩歡帶走,帶回本妃府上去,誰敢阻攔,便是和本妃過不去,和高夫人過不去。”
“慢着,給我一炷香。”葉淩歡沉聲道,語氣中竟然是不容拒絕,那穩穩的語氣和表情叫人驚嘆,而高夫人卻又是往葉淩歡的腿上狠狠抽打了幾下,下手極重,皮開肉綻了吧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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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高夫人終于被拉住,朱墨冷氣下,怡親王妃總算是吐出幾個字:“好,本妃給你一炷香,看看你要幹什麽。”(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70、主角登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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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主角登臺
葉淩歡忍住疼痛,像是将身體和思維分裂開來,她提起筆,沾了小瓶之中的墨汁,然後是在宣紙上勾勒起來。
片刻的功夫,三朵含苞待放的蓮花在微波蕩漾的水中出現,那蓮晃眼看去恍如真實的,且能看到像是在開放一般,潔白無瑕,不沾塵雜。定睛一看,卻只是花苞,而那碧水竟像是波關粼粼,在閃動着,動态的視覺震撼着能看得清的人的眼球,周圍的人不少連連吸氣,這樣的畫,卻是從來未曾見過。
畫成,葉淩歡在空白處提筆寫下一行字來:雄師聞震雷而不驚,清風遇羅網而不滞,蓮花出淤泥而不染,罵笑由人,自我為之,萬物于我,皆如浮雲。
以蓮自诩,清者自清。
寫完,墨汁剛好用盡,她丢了筆,昂着頭擡着下巴,看向怡親王妃:“去哪兒,我葉淩歡奉陪到底。”
“來人,以大不敬之罪,将葉淩歡帶會怡親王府,再交由大理寺處置。”怡親王妃冷酷的道,“你還算聰明,和仁和伯府撇清了關系,否則你這大不敬之罪,會連累仁和伯一府的。”
“若真是大不敬之罪,我想,我應該直接去大理寺,不用過怡親王府了。”葉淩歡輕輕一笑,肩膀手臂被高夫人抽中的地方痛得厲害,“或者怡親王妃還想将我帶回去,用用私刑什麽的?”
“你”怡親王妃氣得說不出話來,動用私刑在夏啓國是有罪的,不過她就是想動用私刑。
“來人,将葉淩歡的嘴堵上,然後帶走。”太子妃很犀利的開口了,不能再讓葉淩歡說話。
“誰要帶走她?”正在此時,這件事情就這麽塵埃落定的時候,一個冰冷的聲音淡淡的開口了,明明聲音不大沒有喜怒,卻能震懾全場,所有人都停下動作,“本王未曾允許。”
葉淩歡循聲望去,看臺上有那麽多人,她偏就一眼看到了他,還是那素白的袍子,擺上繡着很有光澤的銀色花紋,像是他整個人被那銀色光暈籠罩着,他不疾不徐的從看臺旁的梯子走下來,如她第一次在小望月湖邊見到他,谪仙一般,叫人移不開目光,叫人臣服。
“端寧王。”太子妃咬牙切齒的說了這個名字,那一刻她的表情十分豐富,然後她緊緊的閉上了嘴,不再多說半句,甚至面無表情了。
好像走了很久他才走到葉淩歡的面前,又好像只是一瞬間,他便到了,那份氣質和氣場,無人可匹敵。還是遠遠的骨子裏就透露出來的清冷,那樣冰涼如水一樣的眼睛看了葉淩歡一眼,不鹹不淡,然後移開了目光。
“承霖?你怎麽……來了?”怡親王妃像是有幾分懼怕李承霖的模樣,雖然從輩分上來看,她是他的長輩,“你不說今日要陪着皇上接見東臨國的使臣嗎?”
“父皇讓太子殿下陪着了。”李承霖輕笑一聲反問,“難道,本王不可以來?”
“并非如此。”怡親王妃讪讪的道,恨恨的瞪了葉淩歡兩眼,好像是葉淩歡将李承霖招來的一樣,“只是今日……葉淩歡……”
“葉淩歡,本王帶走了。”李承霖只說了這一句,很自然朝着葉淩歡伸出手,對她低聲道,“跟我走。”
葉淩歡看着他淡然而帶着冰冷的目光,好像冷月華光,映入她心間,心沒來由的抽搐幾下,突然之間變得帶着酸酸的痛楚——
幹嘛他要算計我呢?有什麽目的你說出來,是可以商量的。大費周章将我推入絕境,然後又伸出這手來,叫我該作何感想?
終究拗不過那眼神,短短幾息,葉淩歡将自己還沾着墨汁的手,放到了他的手中,他像是等得太久,不耐煩的輕輕一拉,将她拽到身邊,轉身便要離去。
“慢着,王爺。”太子妃出聲阻止,“今日葉淩歡對我們犯下大不敬之罪,理應受罰,豈容王爺說帶走就帶走?”
“大不敬?本王沒看到。”李承霖連頭都不曾回,自己走自己的。
“站住”高夫人站了出啦,手中舉着皇上禦賜的金鞭,“端寧王,你雖貴為王爺,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