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逆天改命
午心月與李冰雁同站在靈芝外堂，李冰雁來回踱步，午心月則鄒眉一番思緒。
“你要晃別在我面前晃，打擾了我的思緒。”午心月突然開口斥道。
“我走我的礙你何事了？”李冰雁好是不屑。
午心月冷聲一笑：“我不用猜也知道他是為了你受傷，真是惺惺假意！倘若讓他知道你只是利用他而已，也不知他會作何感想。”
李冰雁小有一愣随即便微怒道：“午心月我做事不需要你來揣測，言而無信之人有什麽資格？”
“你別以為我不敢殺你！”午心月也有怒她一掌停在李冰雁面門前，內裏驟然而出擾亂了李冰雁的青絲，“我這一掌倘若拍在你的頭上，現在你已經死了！”
李冰雁不敢再出聲，只得冷冷地看着她。
“呵——”午心月轉怒風情一笑，“當然，我是絕不會殺你的，再怎麽說你也是我侄女不是麽？”
“呸！”李冰雁輕哼一句不再搭理。
這時女大夫們從靈芝堂內走了出來，她們手上斑斑血跡，顯然小天傷口撕裂得不輕。
“他怎麽樣了？”李冰雁快步上前問道。
女醫們皆嘆搖頭：“那人的傷确實有些奇怪，明明是外傷卻內傷得極重，特別是胸口那一道傷疤，我們商議了許久也無法得知是何利器所傷……簡而言之，他傷之皮肉同樣震懾到了內髒，這世上怎可有如此兇器……”
午心月一聽臉色立馬黑下：“也就是說他沒救了麽？”
“不可能！”李冰雁驚呼，“他武功這麽高，怎麽可能被一只洋槍所擊潰？”
“洋槍！？怪不得！”女醫們驚呼。
午心月卻冷哼一聲：“哼，廢話這麽多幹什麽？能救與否？——能救則盡全力，不能救就早些挖個坑将他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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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醫們有些為難，她們吞吐道：“救是能救，只不過代價頗大……”
“什麽代價？”李冰雁搶問道。
“靈芝堂有一株千年靈芝專治內傷……可此物是年底送給宇文通的賀禮，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宮主您看——”
午心月背過身沒有開腔，她在思考:人情與人命到底哪個更重要？
這是極為反常的一件事，換做以前她根本不可能會為了一個人的命而丢了人情，特別是禦書館門主的人情。
李冰雁也在咬牙抉擇，即使抉擇權不在于她，但宇文通扣押着她的父親，明月宮必須去讨好才行……可小天他卻——
“救人。”午心月道。
“宮主……您三思，就算他是六扇門的人，就算他死了也是他自己的傷勢斃命，這——”
“救人。”午心月一語打斷，“我不想再言第二遍。”
女醫颔首點頭再次步入內堂中。
這時李冰雁也松下一口氣轉而若有所思地看着午心月：“你和落南天是什麽關系？”
“落南天？原來他叫落南天？”她頗有些欣喜，倒是李冰雁的話卻未放在心上。
“舊情人麽？”李冰雁冷笑道。
“啪——”
午心月一個巴掌扇在李冰雁的臉上，血絲已現嘴角。
李冰雁捂着臉卻反而笑得更加狂妄：“被我說中了？”
“你找死！”午心月怒上眉頭她一手掐住李冰雁的脖頸，指甲如肉。
李冰雁的臉已憋得發青，她不斷地拍打着午心月的手，但她越掙紮力道就越深一分。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講，今日是給你一個教訓，倘若還有下一次，你必死無疑。”午心月一把松開了手，李冰雁跌落地上不斷抽搐咳嗽起來，她甚至連睜眼的力氣都不再有……
通州以北，官道，三匹烈馬奔馳。
武玊策馬揚鞭，帶着秋葉與柳既。他死沉着臉，腰間還夾着一張白色的信封——就是這封信将他招離了通州，是上頭的命令，他不得不執行！
策馬飛馳，很快便已下了官道駛入山林小道，這時武玊卻叫住了馬停在樹林之中。
秋葉與柳既也停下了馬，他們相視一眼有些不解，而正當他們要發問之時武玊又策馬而起，只不過這一次卻為前進而是換了個方向掉頭朝通州折回：
“回去便不走官道，從左側山路繞回通州，記住此次我們前去并非查案，而是普通的江湖人士罷了。”
柳既點頭，他已明了武玊的意思，只是秋葉卻一頭霧水，她策馬趕上武玊并開口問道：
“柳大哥，王總捕不是發通召我們回去麽？難道不回去複命？”
武玊搖了搖頭：“不回去，通州一定隐藏着什麽不得人知的事情，倘若不把他弄清楚我是絕不會回去的。”
“可抗命——”
武玊輕笑一聲：“抗命？武某怎抗命了？再說我仰慕天機大會，去見見世面又怎麽不可？帶着令牌我是六扇門的人，穿上便裝我便是普通人，誰人敢說什麽？”
“對了，柳大哥那個天機大會到底是什麽東西？近來卻感覺通州佩刀執劍之人越來越多了……”秋葉問道。
武玊道：“天機大會說通俗點便是武林大會，但因為是天機府開的，所以叫做天機大會——古語天機不可洩露，世人卻不顧天道演算天命，天機府的萬家便是這樣的家族，他們融合千年的智慧與感悟修築成天機閣，将八卦易術海納百川，以天地萬物為道求其道來算出以後的運勢，所以在天機大會勝出之人便可啓用天機閣親自演算一卦。”
“真有這麽神麽？那這個萬朽君豈不是通天曉地？”
武玊輕嘆一聲道：“八卦易術乃天人結晶，無人能懂的，我也無法具體得出結論。只不過聞說上一代天機府門主萬事通受當時天子所求演算了一卦，卦上說國于三年內必衰，果不其然，三年以來戰亂紛飛國力衰至谷底。天子萬金求解，萬事通背着逆天之罰化解國衰，果然以後國力便開始緩緩地恢複，但為此萬事通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他的九個兒子全部都死于橫禍，只留下一個萬朽君活了下來。”
“哦——原來如此，逆天改命之人一定會遭受天譴的！怪不得那萬朽君的三兒子是個低能！”
武玊輕言責備道：“唉，小葉你怎能如此說人家？倘若沒有天機府上任門主，恐怕如今已改朝換代。所以天機府近年來雖然做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朝廷也只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秋葉嘟起嘴低喃道：“切……誰不知六扇門也是如此呢……賊喊抓賊！”
武玊自然是聽見了，他身為六大名捕之一又何嘗不了解朝廷中的腐敗呢？可他又能如何？
呵……皇帝都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事情他又怎敢去插手？現在他不管萬朽君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生意，但李無涯的死他一定要借此天機大會弄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