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何為良配
沈輕塵面朝下趴在了地上,他非常不想起來,總覺得這輩子都沒在妙齡小姐面前丢過這麽大的人。
舒蘭看着好笑,把粉朵放在沈輕塵背上踩了兩腳。
“沈哥哥,你是想在此處假扮石板嗎?”
沈輕塵盡可能挑了個潇灑姿勢從地上爬起來,若無其事的抖了抖身上的會,假裝什麽事都沒發生過,轉眼又是一派風流。
可惜臉上還未消去的紅痕出賣了他。
“蘭妹妹覺得怎樣才算是良配?”
舒蘭想了想:“人們都說應門當戶對,自然是兩個人學識、性情、家境都相仿才最為适宜。”
沈輕塵有些驚異的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如今慣是父母之命、盲婚啞嫁,沒想到小姑娘要求還挺多。
想來是武将之家風氣開明,舒将軍沒少給自家兒女灌輸開明思路,才讓舒蘭浸淫宮廷數年也未改看法。
舒蘭看沈輕塵一直盯着自己,還以為是自己的條件太簡單,大概沈哥哥怕自己這麽天真遇到壞人,就又補了一句:“若是我自己,自然不止這些要求,還要面如冠玉、儀表堂堂。”
沈輕塵默默的對照了下自己,還都挺符合。自從重逢之日起,他就在思考如何給小姑娘安寧的一生,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與他有恩之人太少,哪怕滴水之恩他都願傾身以報。
其中最重要的思考,就是該給小姑娘找個什麽樣的夫君。
女子的終生大事仿若第二次投胎,自然是人生中不能更重要的事情。他思前想後,怎麽都覺得嫁給自己才是最好的選擇。
話本裏不都是如此?救命之恩以身相許。沈輕塵想着暗衛遞上來的消息,京中那些世家公子,一個個都是人前君子,怎麽想都不放心。
就是太小了些,大雍越是貴女越不會嫁得過早,沈輕塵想着舒蘭無父無母,生怕自己唐突了,被小姑娘當作不懷好意之人。
當他思考完了這一切,才驚覺,這是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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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只是傀儡,哪怕與先帝只是表面夫妻,她也是太後,天下間最需要守寡的女子。
這個想法未免對不起眼前風月,沈輕塵決定抛到腦後,繼續剛才的話題,說不定有一天,不可能也變成可能。
“蘭妹妹覺得在下如何?”
“沈哥哥,你問我這是何意?”舒蘭有些莫名其妙,難道這人覺得自己還能嫁人不成?
沈輕塵聽見‘沈哥哥’三個字,心頓時涼了一半。都怪自己當初非要弄什麽哥哥保護妹妹的戲碼,現在想改口都不好說。
沈輕塵早已不記得及笄之日的醉酒同游,不覺得自己多愛舒蘭,認為只是因為起了些旖旎心思,就很難放下。
可已經安排好的戲碼也不好臨時改口,他只得說道:“別無他意,只是想了解下蘭妹妹對我這個人的看法。”
雖然舒蘭覺得用上嫁娶的例子來了解看法,實在是孟浪了些。畢竟這人是幫過她沈輕塵,她就寬容些。
說不定是哥哥想找妻子了,怕人家小姐嫌棄自己。做妹妹的當然要幫助他!
“正如我一開始所說,實非良配。”
沈輕塵很不高興,自己怎麽就實非良配了?
“我是沈家這一代中最出息的子弟。沈家雖稱不上家財萬貫,可也不缺錢財。如今才二十出頭的,我已經是禦前侍衛統領,深得皇上信任,前途無量。”
舒蘭搖了搖頭,不禁開始同情自己未來的嫂子:“風流。”
沈輕塵冤枉極了,他努力解釋道:“我可從未去過青樓楚館,也未有過通房妾侍。”
舒蘭有些驚訝,她還以為沈輕塵這通身的做派,肯定是花魁常客,沒想到還是個潔身自好的?
“可如此多的少女愛慕你……”
沈輕塵更委屈了,聲音越來越小的說道:“那也不是我能決定的。”
是這麽個道理沒錯,可誰喜歡自己夫君出去走一圈就收獲無數少女芳心?
舒蘭認為自己要為了未來嫂子的幸福着想,瞬間開啓教導模式:“沈哥哥,從初次見面你就對我很好,若是其他閨中少女,定會心猿意馬,誤會你對其有意。”
能被封為京城第一公子,舒蘭相信他一定沒少做類似之事。
沈輕塵委屈到不想說話,天知道自己只是對舒蘭才如此溫柔。至于其他人,那是溫柔中帶着疏離的冰冷。
所謂京城第一公子,衆位愛慕者早就認清,遠觀唯美,近看凍死。
他決定用一句話結束這個悲傷的話題:“我沈輕塵,一定會對未來的夫人一心一意。”
趁舒蘭還沒反應過來,他直接将此事揭過:“蘭妹妹在此居住可還好?”
舒蘭亮亮手中毛絨絨的粉朵:“不錯,悠閑安逸。”
“以蘭妹妹的聰敏,難不成是自願被軟禁?”沈輕塵并不是很理解,他明白舒蘭是想報仇,但這件事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舒蘭很開心,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還能得到一個聰敏的評價。要知道從前在将軍府,她總是聽到父母哀嘆:自家女兒太傻,将來可怎麽辦。
也許是仇恨在身,不得不變得聰敏。
“你放心,再過幾日,我必讓他們請我出去!”
次日早朝,沈輕塵就明白了舒蘭的自信從何而來。
“皇上,北疆吳将軍的叛軍已經快到山海關。”
雍文帝氣得把茶杯擲了出去,大聲喝罵道:“稱叛軍首領為将軍?”
兵部尚書生生受了這一茶杯,飛濺的茶水花了他的朝服。可是不能躲,雍文帝不是和善的性子,這一躲怕是會惹來更多怒火。
“吳敏為什麽會反?”
沒人敢接雍文帝的話。
“一幫廢物!”
就是因為他們都是兵法廢的文臣,才不敢接話,生怕就讓自己出兵抵抗。其實反叛原因誰不知道?
北疆的軍饷一向不足,可他們防衛的壓力卻逐年遞增。自從舒家倒臺無人護着他們之後,北疆的軍饷更成為貪墨重災區,那天寒地凍的地界,泥菩薩都要被逼反。
可雍文帝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軍饷發下去卻毫無成效,北疆還是連年戰事。戶部随便忽悠幾句,他就削了北疆的軍饷。
兵部尚書頂着無比的壓力,顫顫巍巍的開口:“啓禀皇上,南疆月輪國已經攻破了雲貴防線。”
雲貴防線,跟層紙差不多。
大雍地理位置優越,北面是貧瘠的草原,南面是不适合生存的高山。也正因為如此,南北蠻族子民生性好戰,戰鬥力極強。倒是大雍的軍隊,也許因适應了安逸的生活,疲軟無力。
也就是将領優秀,否則根本支撐不了這麽多年,可惜能臣名将被他親手弄死了。
雍文帝忍不住揉了揉額頭,實在是愁的不行。
“諸位愛卿認為應該派何人領兵?”南疆其實長公主最為何時,她本就在此發跡,既了解當地情況,有熟悉領兵作戰,甚至在月輪還流傳着兇神惡煞女将軍的傳說。
可雍文帝不想,天知道曾經先帝廢了多少工夫,才将長公主兵權奪了回來。
大雍雖沒有,可前朝歷史并非沒有女帝繼位的例子。雍文帝對比了一下自己與長公主,除了年齡毫無優勢。
沒得比,他慫。
兵部侍郎在長官威脅的眼神中,不得不站了出來:“微臣認為,南疆唯有長公主合适。”
雍文帝氣得起身就走,自己養的都是一幫廢物!
他走地太快,留下大太監錢安和衆位大臣尴尬的大眼對小眼,錢安後知後覺的補了一句:“退朝。”
然後趕忙追上雍文帝的腳步。
退朝并不能阻止敵人的入侵,自然也不能阻止讨論的繼續。
禦書房中,右相與沈輕塵一同站在雍文帝面前,懇請皇上親自去請長公主出山。
“朕看陳安樂她就是故意為之!說不定通敵叛國!”否則為何非要挑這時候回京?此時雍文帝早就忘了,長公主回京已經月餘。
“皇上,軍中無人,無論如何,長公主身為皇家子孫,總好過外人。”王傲一循循善誘,長公主那人最愛面子,若是雍文帝不親自去請,怕是要等月輪國兵臨城下,她才會出山。
他們也是小看陳安樂了,雖然她喜好錢權,可她也并不是冷血無情之人。既然承了陳這個姓氏,她就不會坐看大雍陷入危局。
也就耽誤那麽一天吧,若是一天後,雍文帝還不去請,陳安樂就要自薦了。
雍文帝屈服了,反正陳安樂論輩分比他高出一大截,去請一請也不算什麽丢人之事。
“那北疆叛亂怎麽辦?”
“微臣有個提議。”沈輕塵溫潤的聲音響起,帶着奇異的安撫人心的力量,讓雍文帝心中的焦慮不知不覺就少了些許。
“愛卿請說。”雍文帝笑眯眯的看着面前貌似潘安的公子,不禁有些遺憾自己沒有适齡的女兒。
“不如讓舒太後帶着軍饷前去招降。”
雍文帝一愣:“舒蘭?她能有什麽本事?”
“北疆吳敏乃舒家舊部,舒家為國捐軀,留下舒太後一人,吳敏多多少少會給舒太後一些面子。再者此番吳敏叛亂,并非真心想叛國,實在是連年軍饷不足,讓手下的士兵寒了心。”
沈輕塵趁機呈上一卷名錄:“皇上,這些均是微臣近日插到的貪墨名單和證據。北疆軍饷連年被這些蛀蟲克扣,苦寒之地的士兵本就不易,再如此作為,難免造成叛亂。”
雍文帝翻了翻手中薄薄的紙張,終于找到了憤怒的宣洩口。都是這些手腳不幹淨的大臣的錯!才不是自己的錯!
可随即他又有些頭疼,這下不僅僅要去請長公主,還要去請舒太後,真是作孽啊……
雍文帝決定先去請長公主,不知為何,他就是認為長公主會更好請一點。
事實也确實如此。
當雍文帝擺出盛大的架勢從皇宮來到公主府,謙虛的給陳安樂鞠了一躬,當着衆位大臣的面,誠懇的希望長公主能親自領兵,拯救百姓于水火之間,給足了陳安樂面子。
陳安樂也絲毫沒有矯情,痛快的就答應了出兵。若是此次能僥幸活着歸來,她不愁沒有美食美男美酒,再沒有人能威脅到她鎮國長公主的地位。
只是年紀大了,她也難免會擔憂,若是自己回不來……
那就讓自己的美男們每年祭奠,她要在陰間也做最風光的公主!
至于舒蘭這邊。雍文帝開頭就碰了個釘子。
“承蒙皇上厚愛,可秦川陷于水患的百姓還需要哀家,哀家分身乏術。”
雍文帝十分暴躁!秦川根本就沒死人!
作者有話要說: “我長得帥。”
“你風流。”
“我家有錢。”
“你風流。”
“我前途好。”
“你風流。”
“QAQ人家明明超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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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夏夏有輕微潔癖。
也不是多嚴重,除了注意幹淨愛洗手以外,也就是被妹子碰到渾身難受,被漢子碰到原地爆炸……
可惜她穿越了。
蔣母握着她的手語重心長,蔣夏夏渾身汗毛都吓得要飛。
更讓她崩潰的是,第二天,她就要嫁人了???
新婚之夜,蔣夏夏好聲好氣:“你離我遠點好不啦。”
成王上前抱住新婚妻子:“愛妃這是何意?”
蔣夏夏瞬間掙脫,拿起匕首架在了成王脖子上:“你再過來我捅死你!”
成王:QAQ我家王妃不讓碰怎麽辦,在線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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