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阿素，我懷疑我哥談戀愛了。”
舒悅突然來這麽一句，把陸馨素吓夠嗆，愣怔幾秒，又反應過來，她有什麽好心虛的，舒異又不是跟她談戀愛，她也沒答應過舒異啊。
在舒悅一臉愁苦的表情下，陸馨素蹙眉點了點頭，“是嗎？”
“就是啊，我哥平時哪裏像會談戀愛的，他現在每天居然有時間去搜素怎麽送別人禮物，還在勘察江海城所有的餐廳，這不明顯着要約會嗎？”舒悅對陸馨素有些怪異的神色渾然不覺 ，自顧自嘆氣，“也不知道是那個女的，居然讓我哥這麽上心，我哥對我都沒這麽好過，總是嫌我煩……”
陸馨素深呼吸，也許舒異是喜歡上別的女生了，看舒悅這介紹，說不定都開始談了，雖然舒異昨天還在找自己吃飯，今天說不定就喜歡上別人了呢，有很大可能不是自己，自己也絕不是舒悅口中的那個女的。
“我哥都約好，今天晚上要請人去露霜餐廳吃飯，我哥都準備好玫瑰花和禮物了，說什麽新年的第一個禮物和美食，是他的。”舒悅搓着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一臉惡寒。
陸馨素笑了起來，低頭看眼手機，實在是笑不動。
舒異：今天晚上我再露霜安排了位置，一起吃個飯？
“我哥買的那個禮物，可好看了，阿素就是那個……唔。”
陸馨素一把捂住舒悅越說越激動，恨不得把她哥老底都抖出來的嘴，“那個……你哥送人的東西，你這麽說出來嘲笑他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舒悅瞪大眼，“這就我們幾個，有什麽關系？”
關系可大着呢，陸馨素懷疑舒悅是不是缺心眼，認識了幾十年的交情，她第一次為這位朋友的情商感到堪憂。
不過很快，舒悅笑眯眯捧着手機，不知道跟誰聊天，聊得這麽開心，打字到一半，對面不知道說了什麽，惹得她不高興，直接發語音，“你別老是欺負我哥，我哥這麽好的人，當然會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了，你以為誰像你似的。”
指不定又把他哥約女朋友的事情跟別人說，陸馨素都替舒異可憐。
助理在一邊調笑，“舒悅姐，你還說舒總，我看你才像談戀愛了呢，以前從來不急着要手機的，這些天活動還沒結束，就忙着要看手機。”
助理這麽一說，陸馨素立馬回頭看過去，盯着舒悅，也一臉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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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你們別這麽看着我，我怎麽就談了？”她嘴上這麽說着，面上卻是心虛着呢。
“真沒有。”她還急了，“就喻騁，喻騁你不知道嗎？我跟他……”
陸馨素托着下巴，突然張圓嘴，恍然道：“哦~跟喻騁談戀愛啊。”
助理跟陸馨素換了個眼神，皆是暧昧笑。
舒悅：……
這兩個人完全就是‘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壓根不聽她的辯解。
“我跟他還沒開始談。”
“那馬上不就開始談了。”陸馨素暧昧眨眼，舒悅氣得眼疼，“我要下車，我不要跟你坐一起。”
下車是不可能下了，都在高架橋上了，車也不可能中途停下。
陸馨素調戲完舒悅，心情沉重看着手機，不知道該怎麽跟舒異說自己和江闵放複合的事情，她應該和舒異說的，不管她和江闵放是不是地下戀情，舒異在追求她，不能讓他蒙在鼓裏。
她打出一行字，準備發出去，猶豫了一會，舒異從小對她就不錯，像親妹妹一樣，即使她離開了陸家，其他人不是落井下石就是肆意嘲諷，只有舒異一家人對她如初，甚至會為了她的情面，不跟陸家往來。
陸馨素删掉那行字，重新打字，“好，我晚上正好有話跟你說。”
還是當面說吧，慎重一點，文字太冷冰冰了。
安排好舒悅的事情，她便急忙回去，還要抽空去看下店裏。
離市中心已經很遠了，她打車看着司機師傅的計價表蹭蹭往上，有些呼吸不順暢，到了高架橋就堵住了，司機不愛說話，也嘆了個氣。
陸馨素抿唇，呼了口氣，車子行動緩慢，她也有些困乏了。
助理在工作群裏不停說着工作，連舒悅喝口水都要報告，舒悅很快就加入進來，跟助理互嗆起來，兩個人加起來都沒有三歲的樣子。
直到陸馨素發了個紅包，兩個人才消停下來。
剛要關手機，舒異的消息跟着進來，她點進去一看，舒異：江闵放怎麽知道我晚上要請你吃飯？
陸馨素也沒明白，準備打字問怎麽回事，舒異下一條消息就進來了：舒悅說的，靠！
陸馨素這才想起來，舒悅還跟喻騁說來着，這下喻騁肯定跟江闵放說了。
舒悅不知道這事跟江闵放有關系，說給喻騁也算無心，陸馨素好笑，給舒異回了幾句，讓他別跟舒悅計較這些。
遲遲等不到舒異的回應，陸馨素蹙眉，覺得奇怪，剛要再發一條。
又多了個人給她發消息，是江闵放：你再給他發一條消息，我就把他的頭發都拔了。
……
陸馨素有些無語，起身對司機道：“師傅，麻煩去露霜餐廳吧，我不去剛才的地址了。”
司機沒有怨言，只問：“哪條路的？”
陸馨素想了想，露霜餐廳倒是不少分店，最好的是總店了，而且生意很好，她報了總店的地址。
下了車，陸馨素也顧不上車錢太多，往店裏跑，果然餐廳人不少，位置都坐滿了。
陸馨素硬着頭皮找服務員，問舒總有沒有定位置，服務員立馬一臉八卦仔細看她，不知道認出陸馨素沒有，陸馨素心虛擡手摸着鼻子，遮住一半的臉。
“二樓包間，我帶您去。”服務員職業操守還不錯，沒多打量。
陸馨素進來感覺有點熱，室內的空調給的足，加上她剛才跑了一道。
到了門口，服務員下去了，陸馨素推門進去，果然就看到江闵放和舒異跟兩軍主帥對弈似的，一左一右。
陸馨素呼了口氣，關上門，順勢脫了外套，“你們兩這是幹嘛呢？”
“我也想問江總。”舒異一臉不滿，對着江闵放恨不得給他一拳。
江闵放則哼笑，目中無人的樣子确實欠揍，不等舒異發作，陸馨素開口道：“江總，我有事和舒總談，你要是沒什麽事就回家吃飯吧。”
“什麽？”江闵放站起來，舒異忍不住笑出聲，陸馨素認真看着他，有些妥協，無奈說：“我真的有事。”
“有什麽事我不能聽？”江闵放還是那麽固執，舒異适時站起來，語氣平緩但又不失挑釁，“我和阿素的事情，江總喜歡湊熱鬧，可也要顧及下情面。”
“我和你有什麽情面？”江闵放不屑一笑，走了出來，盯着陸馨素，陸馨素坦然看他，“你快走吧，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去做到。”
打什麽文字游戲呢，江闵放直接說：“你快點，公司年會就要開始了。”
陸馨素抿唇，瞪了他一眼，江闵放沒好氣哼哼，轉身出去了，舒異看着他，沒有想到他這麽快就答應了，還以為要鬧上一陣子，而且說起年會，陸馨素去他公司年會做什麽？
只剩下舒異和陸馨素了，舒異收起心裏的那點不自在，坐下說：“點菜吧，你應該餓了，喜歡吃什麽就多點點。”
“不用了，我不是來吃飯的。”陸馨素也坐下了，面露為難，還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舒異心裏覺得古怪，甚至有些想逃避，但還是強撐着問：“你要說什麽？直說。”
“就是我跟江總的事情，我可能以後沒辦法接受你的好意了……”陸馨素咬牙，感覺一個字一個字都是從牙齒縫裏鑽出來的。
舒異呆滞了好一會，看着她，陸馨素不敢看他，低頭捏着手機，心跳很快，她是緊張，害怕失去舒異這個朋友，可更因為她在意這個朋友，她才要說清楚的。
“你這麽快就決定了？”舒異艱澀開口，江闵放和她分手才半年，陸馨素難道是昨天晚上答應他的？早知道這樣，舒異昨天晚上說什麽都不會讓江闵放跟陳斯染走，也不對啊，陸馨素跟陳斯染走的，怎麽又跟江闵放在一起了？
他腦子裏很亂，有些生氣，江闵放為什麽總是能快這麽多？
“是有點快，和他複合，也算是一時沖動，可是我看他時候，想到以後會和他永遠沒有關系，我又……”陸馨素說着，笑了起來，“我很抱歉你喜歡我，但我對感情的事情，是認真思考後決定了，就算以後我跟江闵放再有什麽，我也不會再……”跟你有感情上的糾葛。
她不好意思說的那麽決絕，但說出口的話，木已成舟，舒異也明白她的性子，頓時苦笑，“我現在又有些希望你是個優柔寡斷，會分幾分愛戀給我的女孩子。”
那可不行，陸馨素心裏覺得自己不是海王。
“舒異哥，你別這麽說，在我和舒悅的心裏，你是個認真對待感情的人，有自己的想法的。”陸馨素認真開口，舒異卻蹙眉，并沒有被她的話安慰到，“你怎麽知道我是？我遇到喜歡的人，我也是不知所措，我也是等得起，愛得起的人。”
陸馨素倉皇偏頭，不敢面對他說的這種，在她心裏，舒異是和哥哥一樣的人，又怎麽會做出自毀形象的事情。
“對不起。”舒異很快道歉，發覺自己過于激動，對陸馨素來說很冒犯，“我只是這麽一說。”
陸馨素點頭，“我知道的。”
“沒關系，阿素，我們還是朋友，我還會當你跟舒悅一樣，像妹妹一樣。”舒異這麽說着，陸馨素看他，卻發覺事情并沒有自己想的那麽好，她是想維護他們的關系，才出口拒絕了。
可有些事情，一但開了口，捅破了窗戶紙，再複原都難。
她再也沒有辦法，把舒異當成自己的哥哥了，舒異也不可能當她是妹妹了。
出去的時候，舒異關切道：“把外套穿好，晚上風大。”
陸馨素點頭，兩個人一起出了餐廳大門，一口飯沒吃，連一口水都沒有喝。
舒異給她打車，等車的時候，他忽的開口，“我不該跟你開口說這些，我原以為，你跟江闵放沒有那麽多的可能了。”
“他到底有什麽好的？”他語氣帶着不忿。
陸馨素笑了起來，“我以前也覺得，江闵放有什麽好的，不就是比別人出衆一些，可脾氣怪，自我意識太強……”
舒異側目看來，似乎真的在認真聽，陸馨素這才轉了話頭，“可他在我這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我以後也找不到比他更讓我喜歡的人了。”
離開了一切，才會發現安全感不是錢權才能得到的，江闵放只是坐在她身邊，她在陸家那群人面前，竟然也覺得沒什麽可怕的，江闵放會伸手給她撐起一塊，屬于她的天，只用他的手，就能輕松做到的事情，又為什麽非要找一個不确定未來的人。
“希望他能配上你的喜歡。”舒異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麽，當一個人說起另一個人的時候，只說自己的感受，卻說不出對方好的時候，才是最難以動搖的。
陸馨素看着時間，對舒異道：“要不舒異哥你就先回去吧，這天色也不早了，我打個車就走了。”
舒異猶豫一瞬，便同意了。
看着他離開，陸馨素感覺心裏的大石頭總算放下了，但還是有些悶悶的，如果人的感情沒有那麽複雜，她還是很想和舒異做朋友的，人家以前對她那麽好。
突然，江闵放在後面說：“怎麽不讓他送你？”
陸馨素吓一哆嗦，連忙回頭，瞪向他，“你在後面鬼鬼祟祟的，還能做個人嗎？”
“什麽鬼鬼祟祟？我就站在後面，你們兩個眼神不好。”江闵放臉色不好，揚着下巴，那表情跟陸馨素欠他錢似的，陸馨素好笑，“不是鬼鬼祟祟，你剛才幹嘛不出來？”
“這不是看你們聊得挺開心的嗎？”
他陰陽怪氣的樣子很是嚣張，陸馨素無語看他。
“正巧，你沒走，送我一程，去你們公司。”陸馨素不搭理他這別扭脾氣，江闵放氣不打一處來，立馬道：“你讓舒總送你啊，我哪敢啊，我得在後面排隊。”
“人舒總聽說我有男朋友，早就走了。”陸馨素輕飄飄說。
江闵放沉默三秒：“……上車。”
坐上副駕駛，陸馨素慢悠悠看他，江總很自覺，低頭給她扣安全帶，還從旁邊拿了瓶牛奶給她，“你晚上沒吃飯，喝點這個墊肚子，公司有很多好吃的，我專門請了你最喜歡的廚師。”
陸馨素也學着他陰陽怪氣，“那我哪敢啊，我不得在你公司同事後排隊。”
江闵放氣笑了，伸手捏了把她的臉，“員工是員工，老板娘能一樣嗎？”
陸馨素微怔，不自在摸了下臉，江闵放以前倒是沒有這麽膩歪的樣子，一般都是被她磨得無可奈何了。
車子上了道，江闵放才小心翼翼問：“你真的跟舒異說清楚了？”
“幹嘛吊着他？他……”最近還在追求自己呢，陸馨素自然是要說清楚的。
江闵放點頭，“那是，總不能讓他一直做小三。”
陸馨素很迷惑，這是人說出來的話嗎？搞得好像跟舒異說這事，還是給他一個不介入他們感情的恩賜似的。
“那舒總真是謝謝你了。”
江闵放不置可否。
陸馨素沒空去店裏了，給高成渝發了個消息，讓她照看下店裏，高成渝又在胡亂猜測，還猜的很準，“是不是跟前男友，又或者是現男友去約會了？”
還挺會精準目标的，陸馨素看眼旁邊的前男友兼現男友，只給高成渝發了個紅包。
高成渝這才老老實實接了，沒多說什麽。
“要不找個店長吧。”陸馨素喃喃自語，江闵放卻應聲，“恩，可以，你的店生意不錯，店長找到之後，可以考慮分店了。”
“或者你直接做總部，一個店面而已，可以包個工作室，這樣你就不用跑店了。”
江闵放說的認真，陸馨素竟然分不清他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我也沒想到店現在生意這麽好，而且做了總工作室又是一筆開銷，我怕……”
“我入股，就不怕了。”江闵放自信開口，陸馨素住了嘴，就不該跟他說這些。
江闵放失望，“我入股還不好？別人想都想不來，你看陸家。”
“你再說一句。“陸馨素警告，江闵放立馬一副他什麽都沒說過的表情。
陸馨素突然有點開心，比起以前，江闵放好像是改變了不少。
不過江闵放說的這些，她還是要認真考慮下的，本來她自己也有開分店的想法，只不過江闵放把她帶偏了而已。
只要有人脈，店裏的生意應該能勉強維持，誰不希望店做大做強。
陸馨素暗暗記下了，等回去她就看看附近的辦公樓，多投點錢。
到了公司樓下，江闵放剛下車，海岚就從電梯間跑過來，“江總，你可算回來了，所有人都在等你呢。”
江闵放點了下頭，海岚看到他身側的陸馨素，微微呆滞一下，很快反應過來，打了個招呼，就回去了。
進去之前，江闵放看向陸馨素，陸馨素問：“怎麽了？是不是我穿的太奇怪了？”
她今天忙的不行，衣服也沒來得及換，還想着怎麽解決呢，江闵放笑着搖頭，“不是，就是想給你一個東西。”
說着，他從口袋裏拿出一枚金色的幣，不是哪個國家的錢，就是一枚很特殊，世界上唯一的一個硬幣，是江闵放的母親林芝曉做的。
她有些詫異，“你給我幹嘛？”
“給我你保管好，這可是我唯一的身家。”江闵放笑着說，陸馨素搖頭，“不行，你得好好帶着。”
江闵放随身帶着這個金幣，這上面有他的信仰，每次開會或者是碰到緊要關頭，他都會摸着這個硬幣，像是他的精神支撐，畢竟是母親丢給他的唯一東西。
以前陸馨素都不敢碰，生怕弄丢了。
“拿着，我本來想求婚那天給你的。”江闵放拿着她的手，鄭重其事放在她手心，認真道：“我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跟你求婚，先放在你這保管。”
“那我先收着了。”陸馨素拿着硬幣，上面還有江闵放溫熱的體溫，放在手心，卻格外燙，聽說手心跟心脈連着。
“我以前也想過結婚的事情，可我不敢，我爸對我媽，我覺得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能做的，可我媽去世後，他又把感情給了別人，我不希望這樣，我不想比你先走，留你在世界上太孤獨了，也不想你比我先走，我怕只有我一個人留着誓言。”
陸馨素呆滞着，沒想到江闵放突然把這個說出來，這個應該是他藏在心裏最要緊的東西，說出來，就像是一種信仰，開口不靈驗。
“你媽那麽好，怎麽會怪你爸再喜歡一個人？而且，你又怎麽知道我又會怪你？”
“你肯定會怪我的。”他幽怨看過來，陸馨素裝不下去，笑了下，她确實會不開心，她也想一個人一輩子，就算她走了，這個人也只能想着念着她一個人。
她本來就不是什麽大度善良又好脾氣的人。
“我比不上你母親，她是肯定不會怪你爸的。”陸馨素有些佩服林芝曉，當初一個戲言成了真，林芝曉原本想讓江闵放弟弟也叫放字的，可她卻說說不定江闵放他爸江玉林會再婚，那個字給江玉林後來的孩子的。
陸馨素雖然沒有打聽過這些事情，甚至很少見到江玉林，但或多或少也挺多一些傳言，傳言江玉林把江海城首富的千金給搶了，還氣死了首富，順帶綠了首富那個金龜婿。
不過陸馨素沒見過那個孩子。
公司一樓大堂都是人，員工們聚集在這，年會也在這開辦，還是第一次年會在公司裏舉辦。
江闵放一進去，就被人群淹沒了，陸馨素拿着江闵放的金幣，沒出電梯，去了他辦公室，裏面有休息間可以換衣服。
江闵放幫她準備過了，一進去，衣服放在沙發上，她笑了起來，看着四周，有好長一段時間沒來他辦公室看過了。
人都在下面，整個樓層都沒人。
陸馨素放下包，拿着衣服進休息間了。
剛換好衣服，就聽到辦公室有動靜，她手下微頓，側耳聽了一會，又消停了。
她推開門出來，吓得失聲，門口站着一個身量很高的男人，她張着嘴，盯着這個不能說男人的男生。
跟江闵放很像，但眼底的冷意和憂郁截然不同，像受傷的灰鴿子，眼睛卻很亮。
陸馨素還沒開口說話，男生嗤一聲，“江闵放真變、态。”
陸馨素：……
這孩子誤會了什麽吧？
作者有話要說：
江随放：啧啧，真會玩。
江闵放：死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