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骁遠：[在背後散布謠言中傷我二哥的人, 我們已經找到了。]
俞淩波：[那就好！]
骁遠：[大哥說，因為這是二哥的事，所以他決定聽我二哥的, 二哥打算怎麽辦, 就怎麽辦。]
俞淩波：[所以, 你二哥打算怎麽辦呢？]
骁遠：[他這次挺神秘的。搞得我特別好奇。]
粉底液、粉餅。
腮紅，唇膏, 眉筆。
這些化妝品被攤在了俞淩波的桌子上。
在骁遠給她發來消息的時候, 她還是比較認真地回複了的。
但很快, 她就把視線完全放到了桌上那本翻開的筆記本上了。
上面是她在熬了好幾個晚上之後才得到的記錄成果。
‘這類貞女文學對于女主角的身心貞度極為看重。或許也只有最聖潔的聖女才能滿足她們的所有訴求了。
‘但她們又希望能夠在小說中展現出女主角的性魅力。所以，小說中會有這些對于女主角求而不得的追求者。’
——‘追求者’。
她把自己寫在上面的話看了一遍，而後冷哼一聲。
俞淩波現在算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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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當時那些網友們在得知她要尋找貞女文學的作品後就都要來罵她呢？
因為她要找的這些中的一部分真的很坑啊！
在對着鏡子化妝打扮時, 俞淩波不禁自言自語地說起了感慨。
“追來追去，連個手都沒牽上，卻已經得罪了男主，最後很可能就天涼王破了的紙片工具人。”
在這樣的時候，母胎單身的俞淩波竟是完美地代入了男配們的內心, 哀嘆起了不屬于自己的悲劇人生。
也不知道……她認識的那麽多人裏，有沒有人就是這麽凄凄慘慘可可憐憐的工具人。
片刻之後，俞淩波還要拍拍桌子, 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是男人就挺身而出，別只會說說說，最後讓女主落到那種會對她虐身虐心的神經病手裏啊！”
咳咳，看來，俞淩波看的, 可能多為追妻火葬場型的貞女文學作品。
并且, 她在活人手動總結的時候, 也因為統計數據的來源不夠廣泛，總結得不夠直切要點。
但她也還是憑借這些，找到了屬于自己的行動靈感。
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然而俞淩波還在打扮着自己，顯然是打算在十點之後出門。
這是屬于她的一次大冒險。
因為根據她總結出來的經驗，貞女文學的女主角只要在獨自一人的時候遇到危險，就必定會遇到前來搭救的男主。
現代作品是如此，古代作品是如此，未來科幻系的作品竟也是如此。
畢竟——斷腿事小，失貞事大！
既然她已經對自己所身處的這個世界産生了此般懷疑，那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看看能不能把那個人釣出來。
看看……自己的“真命天子”，到底是人是狗。
打扮好了的俞淩波站起身來，在走向客廳的時候給自己編起了辮子——這是為了在跑路的時候不至于讓壞人一抓她的頭發就抓住一大把。
她的确是打算好了要冒一點險。
可俞淩波顯然不會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就把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
所以，她給自己準備了許多小道具。
裝了自煮辣椒水的小型噴霧器、用力一拽就響的報警器。
還有最能讓她感覺到安全感的——T字拐！
它和短棍有些像，卻比普通的短棍還又多了一個與棍體垂直的防滑手柄。
俞淩波沒學過怎麽使用這種造型的大殺器。
但她身為極地向導，又還是個個子高挑的女孩，在體能和力量上絕對是遠超一般同性的。
況且，這樣的武器哪怕沒學過，只要把它握在手裏，就能特別厲害了。
俞淩波穿好運動鞋，并從擺放在門口的穿鞋凳上拿起了那對T字拐。
她把T字拐握在手上，動用手腕力量，把它們在手上轉了一圈而後一下握緊。
不錯，看着就是很能唬人的樣子。
俞淩波把T字拐裝進了運動包裏，把辣椒噴霧器塞到了特別容易就能拿到的運動包側袋裏，而後又把報警器系到了自己的牛仔褲腰帶上。
這樣一來，她整個人就都是自信滿滿的樣子了！
21:55，俞淩波正式走出家門，并沿着自己事先規劃的路線行徑起來。
她的家住在濱海市的一個相對來說很安全的地方。
于是她就首先得走出這個區域。
22:30，快速走出了這個區域的俞淩波來到了一個人員組成相對比較複雜，沿街沒有那麽多的店，并且路燈也沒有那麽亮的區域。
在慢下腳步之後，她漸漸地感覺到四周有些人影綽綽的了。
這讓俞淩波感到既緊張，又還有一點說不出的……興奮與期待。
她把手放到了被自己用右邊肩膀背着的運動包上。
辣椒水噴霧在，想要把它抽出了很容易。
再一摸，發現T字拐也在。
安心了。
在這一刻，她竟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她之前對骁遠弟弟說的那句玩笑話。
——“誰讓我們女孩子，‘一定要懂得保護自己’呢？”
在如此情景下想到這句話，實在是讓俞淩波感覺到有些好笑。
并且，她也就是如此笑出了聲來。
也就是在這一刻，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身後不遠處，可能跟着一個人。
她是在低頭笑的時候，通過眼睛的餘光看到身後的那個人影的。
剛剛還給自己打了氣的俞淩波一下就緊張得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她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試着把自己走路的速度稍稍提了那麽一點。
并且，她還一邊走着，一邊低着頭，通過地上的影子來判斷身後的那個人有沒有跟着她一起加速。
答案是肯定的。
那就該輪到俞淩波的呼吸提速了。
但她的內心雖然是緊張的，步調卻是沉着地又放緩了。
因為她想看一看，在她放慢腳步之後，這個人會不會也跟着一起放慢腳步。
答案又是肯定的。
的确，理智在告訴俞淩波：別緊張，放松些，等“人”來救你！
可她的身體卻是不聽使喚，右手拉開了運動包的拉鏈，想要把手放到T字拐的把手上，左手則直接悄無聲息地把辣椒水噴霧的蓋子也取下了。
‘冷靜！你冷靜一點！’
走到了一個路燈底下的俞淩波這樣在心裏告誡着自己。
但她的手就是不聽使喚！
啊啊啊啊啊啊！
就這樣，第一次冒險的俞淩波在手忙腳亂之中掉了包。
“哐啷！”
金屬掉在了地上的聲音在深夜無人的街道上響了起來。
那顯然讓已經尾随了俞淩波一路的危險分子愣了一下。
而後他就借着路燈的亮度，看清了從包裏露出了一大半真容的東西。
那是某種……在表現古惑仔的影片中也不曾出現過的……危險兵器。
在寂靜無聲的此時，此地，俞淩波覺得自己似乎聽到了誰人吞咽口水的聲音。
她在一種不可名狀的尴尬之中蹲下來把“兇器”收進包裏。
然而她剛要做出“美女害怕”的表情，就露出了剛才她在緊張之下已然握在了手裏的噴霧瓶！
“你、你不要……過來啊……”
眼下的情況是會讓人感到有些尴尬的。
然而事先想好的臺詞，她還是要說一說的！
可她話還沒說完，那個尾随她的人就已經在裝模作樣地轉身走了那麽幾步之後，奪命狂奔起來。
俞淩波：“……”
心痛捂臉。
她對自己說：不着急，不着急，夜還很長。
然後，體能不錯的俞淩波就這樣從22:50走到了第二天的5:50，把她事先規劃好的路線走了那麽三圈。
當然，她肯定不能是毫不停歇且勻速走動了那麽七個小時的。
她也曾在河邊的長椅上小憩過那麽一會兒，而後她就聽了一對情侶在分手時的吵架。
女方說，男方在向她告白時說的話是“我喜歡你，因為你又抽煙又喝酒，喝醉了還打我。”
而在提出分手的時候，男方則是哭着喊出了一句“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因為你又抽煙又喝酒，喝醉了還打我！”
愛情啊，你可真是難懂。
這一夜的俞淩波，出師未捷身已疲。
美女落淚。
“所有提供極地探險線路的公司，全球一共就只有六家。”
星期一的早上，謝文龍把趙昊宇約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裏，和對方說起了自己拜托助理查到的信息。
“但是，在這六家公司裏，只有兩家是确定擁有中國籍極地向導的。”
在謝文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身邊的那位男助理就給趙昊宇遞上了咖啡。
在喝着咖啡時，趙昊宇翻起了由謝文龍讓身邊的助理查找到的資料。
同時，他也在聽着謝文龍說的介紹。
謝文龍所說的那兩家公司分別是俄羅斯的波塞冬探險公司，以及法國的龐絡郵輪公司。
并且，這兩家公司也是世界上唯二擁有商用破冰郵輪的公司。
“這兩家公司在濱海都有辦事處？”趙昊宇翻了翻那份資料，這樣問道。
謝文龍：“對，我們濱海算是他們在南亞區的一個重要港口了。他們在南亞地區的很多線路都要在我們這裏進行短暫停留。”
“那樣的話，事情就簡單多了。”說着，趙昊宇就合上了那份資料。
謝文龍疑惑相望。
趙昊宇：“直接去他們的辦事處，問他們的工作人員索要所有中國籍極地向導的信息。”
說完，趙昊宇又問道：“他們的公司系統裏應該都會有的吧？”
謝文龍驚訝了，他緩緩放下了自己原本還翹着的腿，說：“有肯定是有的，但你打算怎麽和他們說？”
趙昊宇：“我和我的朋友想要包一艘他們的郵輪去極地游玩，想要了解他們的探險向導團隊。”
說完，趙昊宇還反問道：“這個理由夠充分嗎？”
當然，當然足夠充分了。
而且，趙昊宇還真能包得起這樣的一艘極地郵輪。
連船帶人，他能包下郵輪的一整個極地航行的船期。
只是趙昊宇平日裏只負責技術研究，身邊沒有能經手此類事物的人。
那就依舊由謝文龍身邊的助理來替他操辦這一切了。
那位助理以郵件的形式同兩家郵輪探險公司取得了聯系。
助理按照謝文龍的指示，表示自己的上司想要建一個極限旅行俱樂部，面向的會員群體大約是22~40歲之間的年輕富人。
而他們的第一次活動，就是要包下一艘極地郵輪，去進行一次極地探險。
兩家公司果然很快就在核實了他們的身份後，讓自家在濱海的辦事處熱情而友好地接待了天鲲家的這位二公子。
“我們的海洋精靈號就很适合您的需求。這是一艘小型郵輪，只有114人的最大載客量。這樣的一艘郵輪，無論是去到北極，還是去到南極，它都是非常合适的。”
“可以給我看一下船體的平面結構圖和船艙內部的照片嗎？”
“當然。”
趙昊宇先行去到的，是俄羅斯的波塞冬探險公司。
因為那份神秘的備忘錄裏有提到過，“女主”是一個富有冒險精神的人。
這樣一個預設的想法，會讓他在主觀上認為“女主”更有可能供職于俄羅斯的這家探險公司。
畢竟，俄式勇悍以及法式浪漫，這兩種印象對于許多人來說，早就已經是根深蒂固的概念了。
更不用說，俄羅斯的這家公司在名字裏就有着“探險”一詞。
“天鲲”家二公子的名頭顯然讓辦事處的負責人十分熱情地接待了他。
同時，趙昊宇也在這裏意外地看到了那艘氣勢磅礴、且大名鼎鼎的核動力破冰船，五十年勝利號。
他在展現那艘破冰船的巨幅照片前站了好一會兒，直至……替他端來了茶的負責人輕聲地喚起了他。
“趙先生？”
趙昊宇點了頭，看向對方：“你可以把你們公司旗下探險向導的信息都發給我看一看嗎？我想都了解和參考一下。”
“當然可以，但有關探險向導的安排，我們可能沒法做到完全指定。因為這可能還涉及到探險向導本人的時間安排，以及他們在這之前的一個和後一個的船期。”
趙昊宇：“那就把所有中國籍探險向導的信息發到我的郵箱？我們肯定得需要一個中國的向導的。”
“沒問題，我們完全能理解您的這份需要。”
在走了那麽一個過場，也對極地的郵輪探險活動有了一些了解後，趙昊宇就去往了法國的龐絡公司在濱海的辦事處。
這樣一來，直到這天傍晚的時候，趙昊宇的手上就已經有了在這兩家公司的系統裏注冊的，所有中國籍探險向導的資料了。
下午六點，
天鲲研究院。
趙昊宇：“龐絡公司的人說，所有執照都齊全的中國籍極地向導，可能加一起也只有十四人。其中有十二人都在龐絡和波塞冬探險這兩家公司。
“另外兩人則分屬于另外兩家更小型的公司。但那兩人的資料他們這裏也有。需要的話，他們也可以在對方願意的情況下租借那兩位向導。”
謝文龍這會兒正在看那些極地向導的資料。
聽到這句話，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轉頭看向對方。
謝文龍：“加一起十四人？哪裏和哪裏的加一起？”
趙昊宇：“全世界。”
謝文龍雖然早就知道幹這一行的國人很少，但眼下真的聽到具體數字，還是會相當驚訝。
他做了個怪表情：“這個不知怎麽就得罪了你的姑娘，還挺厲害？”
“她沒得罪我。”說着這句話的趙昊宇語調冷淡。
他看着手上的這些被打印出來的資料，說：“但她的存在，造成了很多不幸。”
謝文龍：“……”
謝文龍虎虎嘆氣。
這姑娘存在就是一種不對，看來，她可真是把自己這兄弟給得罪狠了。
是網戀撩人之後就立馬翻臉不認人，還玩起失蹤了？
不，這麽一點點的好奇心，還不足以讓謝文龍向這兩天看起來尤其可怕的趙昊宇提問。
謝文龍不問，也不敢問。
他自己和小玉的事……還解釋不清呢！
這種時候，他要還是開口問東問西的，他就是蠢！
謝文龍只來得及用嘴型做出了一個有些浮誇的“哇哦”，就聽趙昊宇接着說道：
“除了這些執照齊全的向導，還有一些現在還只是負責翻譯工作的，待轉正探險向導。我也讓他們把這些人的資料一起發來了。”
現在，他們手上是有了這些人的信息了。
可想要從中進行辨認還是很難。
年齡和身高，這兩項都不在極地向導的公開資料上。
因為旅客們其實沒有了解到這些的必要，那些對于極地向導們來說，也不重要。
甚至于，他們連性別都不标。
這就讓謝文龍還得先看一看，才能把資料裏的男人給剔除出去。
有時候他分明已經光靠照片把一份資料給拿出去了，卻讓趙昊宇在看到了文字資料裏的“她”或者“she”之後又把資料給拿了回來。
謝文龍臉上讪讪，并默默地把自己之前已經篩選出去的資料又看了一遍。
接下去，他們就遇到另外一個問題了。
現在正活躍在極地的這些中國向導們，女性的數量是占絕對優勢的。
可她們在資料上的照片，卻都是身穿寬大的沖鋒衣，頭戴擋風防雨帽的半身照。
有的人甚至在這樣的半身照上，還戴着一副滑雪鏡，把自己的臉給擋了大半。
對，他們說的就是這個叫“Yu LingBo”的。
俄羅斯的波塞冬探險公司給他們發來的資料是中俄雙語的。
而法國的龐絡公司給他們發來的，則是英法雙語的資料。
于是他們也不知道這個臉被帽子和滑雪鏡擋了一半，又被陰影遮一小半的姑娘，她的中文名字應該是怎麽寫的。
他們就只知道這個從照片上看不出年紀的女性在中國和法國學習過，能說中文、英語與法語，對海豚和鯨魚感興趣，喜歡企鵝，也愛好攝影。
趙昊宇對着這張資料照看了一會兒。
似乎是企圖從這上面看出Yu LingBo的年紀是不是和自己差不多，皮膚又是不是“白”。
但這對于趙昊宇這麽一個和異性接觸不多的人來說，顯然是太難了一些。
正在他原本就打算要放棄的時候，謝文龍拍了拍他。
“嘿哥們！我找到了！這姑娘，學的海洋生物學。還有這姑娘，學的生态學。但這上面沒說她們是這兩門學科的雙學士。”
謝文龍說的這兩名女性極地向導都服務于波塞冬探險公司。
那就和趙昊宇之前的猜測對上了。
他連忙放下了手上Yu LingBo的資料，并從謝文龍的手上接過了那兩份資料。
相比起這邊龐絡公司的探險向導的資料，擁有海洋生物系的學士學位以及擁有生态學學士學位的兩個女孩，她們對于面部的遮擋就要少了很多了。
這或許也就是為何謝文龍能夠很快就把她們從那三四十份資料中找出來的原因了。
學習海洋生物學的這個女孩，有着一頭黑亮的長發。
雖然她也戴着太陽鏡，但和Yu LingBo所戴的滑雪鏡相比，普通墨鏡對于面部的遮擋就實在是少太多了。
以至于，看照片的人甚至都能被這個女孩的明媚笑容所感染。
至于學生态學的那個女孩，她在資料上的照片則更是既沒戴墨鏡也沒戴帽子，一頭短發，看起來既精神又俏皮。
趙昊宇幾乎是立刻就被這兩個女孩吸引了探究的視線，且把Yu LingBo放到了一旁。
“現在我們怎麽辦？”謝文龍問道。
趙昊宇：“制作一份針對她們的招聘啓事，但要把條件放得再寬一點，投放到她們可能看得到的地方去。”
謝文龍：“引她們自投羅網？這樣她們就不會懷疑了。這招高啊。”
那兩名被重點關注的女向導的資料被趙昊宇單獨放了起來。
至于看不出長相、看不出年齡、甚至看不出膚色的Yu LingBo，她的資料則和其她三十多名女性極地向導的資料被放在了一塊兒。
但因為她是執照齊全的那種“珍惜向導”，她的那份資料被拍在了剩餘八名正式向導裏。
可，那也只是八份資料裏的最後一份。
而已。
天鲲家的二公子似乎被“富有冒險精神”這一條給迷惑住了。
他太過追求在已經給出的具體信息裏尋找蛛絲馬跡，而在“貞男”設定的刺激下全然放下了小說世界裏的“故事合理性”。
波塞冬探險公司的特色是探險，這不錯。
在龐絡公司的破冰船正式下水之前，他們的船在很多年的時間裏，都是能夠帶游客看到帝企鵝的唯一商用船。
因為只有他們有破冰船，其它郵輪公司所擁有的都只是抗冰船。
于是也只有他們能帶人去到離極點更近的地方。
但他們的郵輪，內部裝飾的風格卻過于老舊，也十分“俄式”。
可……龐絡公司主打的是法式優雅，以及極致的浪漫體驗。
與波塞冬探險公司相比，龐絡的郵輪要更為豪華、舒适。
他們為游客提供的每日飲水都是依雲水，所有的洗浴産品則都是愛馬仕的。
船上有法國最頂級的面包、奶酪、甜品、以及葡萄酒。
在穿越德雷克海峽的呼嘯之夜，龐絡還會特意在船上舉行舞會，安排紅磨坊的舞蹈表演。
試問……身為富家子弟的趙昊宇如果是在船上認識的那位“女主”。
他會是在波塞冬探險公司的船上，還是會在龐絡的船上？
答案，必然會是後者。
他被自己思考問題的方式誤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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