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慕織在想一件事情, 好奇、困惑、又難以啓齒。
她時不時瞄一眼葉舟，試了幾次都沒問出口。等紅燈時，他偏頭看過來, 瞧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情不自禁笑了，問：“看了我一路, 想說什麽？”
慕織眨眨眼，小聲說：“這個結婚流程, 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他有些好奇，“你想象中是什麽樣？”
“就……我在網上搜的那些，人家都……”
“都……如何？”
“都做婚檢的呀。”她已經做好婚檢時被問羞羞話題的心理準備，但意外的是，沒這項流程。
慕織咕哝道：“而且, 別人的民政局還會給新人送計生用品……”
輪到她，什麽都沒有呢。
葉舟恍惚聽到了什麽, 他微微挑眉，有些詫異, “送什麽？”
她抿緊唇，紅着臉搖頭。
“你覺得……”葉舟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忍着笑意問她：“就算給你送了，你敢用嗎？”
慕織圓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眨巴了好一會兒, 幾乎用氣音回應：“那東西，又不是給我用的。”
他微微眯眼，神情變化莫測。
“綠燈了, 開車吧。”她正襟危坐。
行駛了一會兒, 葉舟把車停在了一家連鎖藥店前, 慕織不明所以，直到他提了一個袋子回來，好奇的伸手去扒拉，“不舒服嗎？買的什麽藥？”
Advertisement
葉舟不說話，就靜靜地盯着小丫頭的表情。
慕織随手從袋子裏拿出了一個長方形盒子，然後，她看到上面寫着：尊享四合一，爽滑倍潤、動感顆粒、螺紋、冰火兩重天。
她反應了一會兒，然後，臉頰騰一下紅透了，像抓着燙手山芋似的，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抛回了袋子裏。
葉舟低聲笑了。
還以為她臉皮有多厚，原來也不過如此。
慕織心跳砰砰的，害羞又難為情，她眼睛看向別處，兩手無措地把袋子口捂嚴實，結結巴巴的說：“沒……什麽也沒看……看到。”
葉舟低笑，故意問她：“那你剛才扔的是什麽？”
“我也……不知道是什……麽。”
“那我告訴你。”
“別說，你別說。”慕織急得想去捂他嘴。
葉舟捉住她的手，又把她往自己這邊帶了帶，傾身過去親了親她的唇角，低聲說：“別羨慕別人，民政局不給送，我們自己買。”
慕織：……
她才沒有羨慕別人，只是就事論事。
慕織紅着臉推開他，“趕緊開車吧。”
“還有，關于婚檢……”葉舟頓了頓，說：“改天我去做個全面檢查，結果會呈給你。”
“我沒對你不放心的意思。”慕織鼓着腮，“我只是看網友都有這個流程，就有點好奇。”
“地區不一樣。”他揉揉她的頭，說：“臨城其他城區有，但婚檢早上需要空腹，這個時間不合适。”
“那我們可以明天再去嘛，不用這麽趕時間的。”
葉舟看她，幽幽問：“今天領證和明天領證，能一樣？”
“有什麽區別？”
“區別是你今天能不能成為葉太太。”
慕織：……
面對袋子裏的東西，她心裏久久不能平複，這時的她還不太明白，今天成為葉太太和明天成為葉太太、有什麽區別。
可能是飛機坐久了，慕織感覺渾身酸疼，腰像斷了一樣，回到熟悉、久違的家裏，直接撲到了沙發上。
她的小臉埋在沙發裏，像只貪戀的小貓，嗅了嗅，擡起頭笑咪咪的對葉舟說：“有你的味道。”
葉舟輕笑，在一旁坐下，擡起她的腿放到自己膝蓋上，力道輕柔地幫她捏着。
“葉先生，我感覺像做夢一樣。”
“哦？”他手上微微使勁，在她小腿肚上一捏，頓時，沙發上的小丫頭不顧形象地“哦哦哦”地喊了起來。
那股酸爽襲來，她一時沒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還感覺是在做夢嗎？”他輕笑着問。
“不了不了。”慕織想抽回腿，但他不允許，又幫她捏了片刻，拍了拍，說：“趴過去。”
“幹嘛？”
“幫你捏捏腰。”
慕織是抗拒的，正扭捏着，他握着她的腰直接把她翻了過來。她一愣，趴在沙發上踢着小腿反抗，“不用了，我不累。”
“別動。”他在她屁股上輕輕打了下，“乖一點，我幫你錘錘。”
慕織：……
她這麽大了，打屁股，有點過分了。
“別了吧。”她其實怕癢。
然而，葉舟的手已經自顧自的放了上去。
慕織瞬間繃直身子。腰上那只手的力道很舒服，只是……
她動動小腳，腳背繃得直直的，憋了一會兒，終究是沒忍住。
葉舟捏着捏着，發現小丫頭捂着臉趴在沙發上肩膀一顫一顫的，他一愣，随即聽到她“咯咯咯”克制地笑了起來。
葉舟：……
還以為她是在哭。
“別捏，好癢的。”慕織忍得眼角都紅了。
還沒見過她這樣的一面，他也情不自禁勾起了嘴角，“怕癢？”
“怕。”
“以前怎麽沒發現？”葉舟似故意，捏了一圈，低聲問：“多怕？”
慕織感覺自己扭成了一條毛毛蟲，憋紅着臉笑得不能自已。
葉舟嘴角上揚，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她的眼睛水潤發亮，細嫩的臉頰挂着淺淺的酒窩，還有那一張一合柔軟紅潤的唇瓣。
他喜歡看她笑，哪怕是在鬧，他也覺得歲月靜好。
以前他以為，生命裏會經過形形色色的人，無需為了誰的停留或離開傷神費腦，可後來發現，習慣是種可怕的東西。尤其習慣了某個人的存在後，當有一天她忽然離開，會把自己的心也一塊帶走。
慕織剛出國那段時間，葉舟深有體會。
而此刻，俏生生的人就在他身邊，再也不是漂洋過海才能摸到的人。
葉舟靜靜地睨着她，他擡手，指背輕輕在她臉頰撫摸着，溫柔、憐愛。
他未做猶豫，大掌拖起她的後腦勺、傾身吻了上去。
慕織還在笑，唇瓣相碰那一刻，她下意識抿緊了唇角。
她的唇被撬開，吻得很深、很重，鼻息錯亂地交纏着，慕織的大腦一片空白，只聽到耳邊一聲聲粗|重的呼吸聲。
葉舟單膝跪在沙發上，俯低着身子，兩只手臂撐在她耳側，眸光滾燙熱烈地看着她。
慕織被他眼底直白毫不掩飾的欲|望看得羞紅了臉，她推推他，小聲說：“先起來，我有東西要送你。”
葉舟沒動，就那麽默默地看着她。
“真有東西送你。”
他這才撐起身子，深呼吸後，啞聲說：“最好是真的。”
慕織趕緊從他身下鑽出去，然後從皮箱裏拿出一張畫，背在身後，神秘地說：“猜猜是什麽。”
他坐在沙發上，幽幽看她一眼，唇角一勾，笑着說：“別藏了，剛才都看見了。”
她淺淺一笑，把手上的畫直接遞到他面前。
是他那年在青石鎮的民宿裏、坐在院裏涼亭下的素描。
國外這些日子，她每次想他時都會在腦海裏描繪他的長相，然後，一點點加入到這張未完成的素描裏。
葉舟接過來，看着畫上的男人，眉尾輕輕一揚，輕笑道：“我以前，形象有這麽差勁？”
那時他早就發現了藏在閣樓裏的小姑娘，見她畫的專注認真，便沒忍心打斷，他給足了她時間，可沒想到小姑娘會畫那麽慢，最後還是沒有完成。
慕織在他身邊坐下，一本正經的說：“當時你給我的印象很糟糕，胡子拉碴，而且很瘦，那雙眼睛看人的時候像是要把對方撥筋抽骨，我都不敢直視你。”
葉舟皺眉，思索狀：“有嗎？我形象不比每日爛醉如泥的百裏強多了？”
她恍然大悟，“哦！！那個同伴是百裏先生？！怪不得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似曾相似。”
當時葉先生還用了一堆她聽不懂的專業術語來告訴她：你認錯人了。
現在回想，真是細思恐極。
葉舟捏捏她的脖子後頸，“所以，你能認出百裏，為什麽沒有認出我？”
“你變化太大了嘛。”主要是，他現在給人的印象是溫和儒雅，而當年，妥妥一個‘惡劣’叔叔。
他笑了笑，不置可否，把她拽到自己腿上，見她想掙紮下去，一把按住了她的腰，故作沉聲狀，說：“扭來扭去幹什麽？”
慕織不敢動了，挺直着腰板指了指攤開的行李箱，說：“我要去收拾行李。”
葉舟瞥了眼，又看看她，然後拍拍她僵硬的腰，說：“你坐着，我來弄。”
她也沒客氣，懶洋洋的靠在沙發看他忙碌。她的目光幾乎黏在了他身上，人走到哪裏，她的視線就移動到哪裏，生怕一眨眼他消失不見。
“葉先生，”她喊他，等他扭過頭，她托着腮，一副沉思狀，問：“我們以後會一直在一起吧？”
“嗯。”他應了一聲，問：“你現在是我的太太，不和我在一起，難不成你想單飛？”
他頓了下，笑道：“別做這個夢了，不僅要在一起，晚上你還要睡我的床上，這輩子都是，沒得選擇。”
慕織：......
她不說話，暗暗瞄了眼回來後被他随手扔到桌上的藥店購物袋。
明晃晃、赤|裸|裸地在暗示着什麽。
葉舟收拾完後去做了晚餐，口味都是她喜歡的，慕織吃得有點不顧形象。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葉舟幫她夾菜，看她的眼神有幾分可憐。
慕織最後喝了口湯，抿抿唇，滿足的說：“你不知道，我好久沒吃到這麽可口的飯菜了。”
早就吃膩了西餐，那些中餐廳做出的味道也不是很合口味。
葉舟打量着她，評價：“是餓瘦了。”
腰比已經更細了，不過，該有肉的地方手感依舊很好。
他神色漸深，微微勾唇，下巴指了指她嘴角，說：“有米粒。”
慕織有些尴尬，抿了下唇，又下意識伸出舌尖舔了舔。
葉舟盯着她，瞧見這般動作時眸光更深了幾分，他長臂一伸，勾着她脖子拉近兩人的距離，然後，微微傾身過去用舌尖卷走了她挂在嘴角的米粒。
慕織：......
她愣了愣，然後臉頰倏然爆紅，瞪着他語無倫次地說：“多髒啊，你惡不惡心。”
葉舟氣定神閑，睨着她問：“哪裏髒？你嘴裏的糖我都不嫌棄，這有什麽。”
他拍拍她頭，說教：“粒粒皆辛苦，老師沒教過你？”
慕織：......
她紅着臉，無法反駁。
晚餐後，葉舟接了一個電話去了書房，慕織沒去打擾他，自顧自地坐在沙發上玩手機，但因為時差問題，她漸漸開始犯困，不知不覺靠在沙發上睡着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隐約聽到浴室響起了淅淅瀝瀝的水聲，半睡半醒的睜開眼，她睡眼朦胧地瞄向浴室方向。
不知是不是眼花，她看到磨砂玻璃門板上映出了男人的身影和輪廓。
慕織揉揉眼，睡意瞬間沒了。
她好像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情。葉先生家浴室的門，從外面看，好像是透明的......
她瞠目結舌，看着裏面的人影在走動，忽近忽遠，近時，她能看到他腰上松松垮垮的浴巾打成的結、以及那流暢的下颌線，映在磨砂玻璃門上，增添了幾分質感，莫名的性感。
慕織吞了下嗓子，坐在沙發上直接傻掉了。
她傻掉的原因，不是因為她看到了葉先生性感的身材，而是，有兩次，她是光着貼在浴室門上，而當時，葉先生就在門外......
慕織感覺自己腦子現在嗡嗡的。
葉舟出來時下身穿了件居家服，光着膀子，胸肌結實性感，手上拎着短袖還沒穿，一眼就撞上了小丫頭直勾勾的眼神。
他站在門口，不緊不慢地套上了上衣。
“看什麽？”他走過去問。
然而，小丫頭還是盯着浴室門口，慢半拍地指了指，難以置信地問：“你家門，從外面能看到裏面的人？”
葉舟頓了頓，一字一句的更正她的話：“是我們的家。”
對于門的事情，他一點也不詫異，語氣很平常的說：“應該吧。”
慕織：？？？？
她震驚，又感覺羞愧至極，“......那......你有沒有看見過我......”
“看見過。”他打斷她磕磕絆絆的話，直截了當的回答了。
慕織感覺自己腦子不轉了，呆呆地看着他：“什麽？”
“看見過。”他神色平靜，仿佛在講一件很尋常的事情，說：“你剛才看見了什麽，我就看見了什麽。”
慕織：......
想靜靜。
她倒在沙發上，默默地拉過小毯子蒙住了腦子。
葉舟在沙發上坐下來，看她作鴕鳥狀，沒忍住輕笑了聲，拽掉毯子，睨着她紅彤彤的臉，問：“現在計較這個，不覺得多此一舉嗎？”
“你之前怎麽沒告訴我呢？”
“怎麽說？說我看到了不該看的？”葉舟說：“那你可能會連夜逃跑。”
見她還在別扭，他不由得失笑，止住這個話題，問：“睡了一覺，有精神了？”
慕織摸摸耳朵，小聲：“還行。”
“去洗澡，早點睡。”
她拿了換洗衣服，去了卧室的浴室。她想，只要那個門不換，她可能永遠都不會再進去了。
慕織心事重重，用的時間有些久了，一開門出去，發現葉舟正坐在床上、靠着床頭在看書。
聽到開門聲，他擡頭看過來一眼，然後又低下頭翻了一頁書，邊看，邊慢悠悠地說：“還以為你在浴室睡着了。”
她讪笑。
察覺到她沒動，他又擡起頭，打量了她幾秒，問：“準備站那兒睡？”
“不是。”她走過去，緊抿着唇角，努力壓制着自己砰砰亂跳的心。
葉舟目光追随着她，看她動作極其不自然的掀開了一側的被子，他小幅度地勾了下唇，特別好奇的問：“你是第一次跟我睡？”
“不是啊。”
“那你扭扭捏捏的幹什麽？”
“我才沒有。”
葉舟沒反駁，把她枕頭往中間拽了拽，“那就往裏躺躺，晚上掉地上我可不撈你。”
慕織：......
她不動聲色的往房間瞟了一圈。
“找什麽？”他還是發現了她的小動作。
她趕緊搖頭，老老實實躺下，說：“沒什麽？”
葉舟看着和他隔着一條銀河的小身板，無奈地捏了捏眉心，他把書合上放到床頭櫃，然後按滅了落地燈。
慕織只覺得眼前一黑，還沒适應，忽然被他勾着腰摟了過去。
熟悉的氣息把她包圍，她聽他問：“你剛才在找什麽？”
她嘴硬，“真沒什麽。”
他俯在她耳側，低笑了一聲，說：“我放到了床頭的櫃子裏。”
慕織：......
葉舟在黑暗裏望着她的眼睛，問：“出國前的勇氣去了哪裏？”
那晚的小姑娘，大膽到令他詫異。
葉舟：“以前沒證，你一心想上路，現在有了證，卻連車都不想碰了？”
慕織裝傻聽不懂，“無證駕駛是違反交通法的，現在雖然有了證，可是我沒機會上路。”
“嗯，現在給你機會，而且是持證上崗，警察不會攔你。”他摟着她，意味深長的說：“沒有上過路沒關系，我手把手教你。”
說着，他便握住她的手，牽引着向下，“方向盤會握嗎？”
慕織：......
她的手有些抖，聲音也有些顫，“不會......”
腦子裏一片空白，手僵硬着，握着他所謂的“方向盤”不知所措。
葉舟感受到，貼在自己胸口的那張小臉的溫度異常地高，他垂下眼，黑暗裏只瞧見她顫個不停的長長睫羽。
“哪個司機像你一樣僵着動也不動？”他暗暗嘆口氣說：“放輕松。”
慕織：......
她要下車！
慕織再一次體會到了他的惡劣，憋紅着一張臉，松開手後騰一下翻過了身，用被子蒙住頭，悶聲道：“自己玩吧，我要睡了。”
葉舟：......
他目光幽幽，盯着她瞧了一會兒，見她絲毫沒有轉回身的打算，直接攬着她腰把她翻了過來。
慕織一雙手抵在他胸口，驚慌失措地看着他。
“半路扔我下車？作為司機，要有司機的操守。”
“......我是一個不負責任的司機。”
他失笑，“恐怕不行。”
不容她多說，他直接吻了上來。
黑暗裏，他的吻像是帶着蠱|惑，慕織情不自禁陷入他織出的網裏。他吻着她，一遍遍，一處處。滾燙的吻落在肌膚，使她不受控制的渾身戰栗。
她的手指穿入他濃密的發絲，粗.重的氣息獨特性感，噴灑在她胸口，火辣辣的感覺。他每落下一吻，就仿佛在她胸口點燃了一把火，以急促之勢，噼裏啪啦地燃燒着。
硬挺的發絲紮在她的腹部，帶來癢癢的感覺，不等她反應，膝蓋忽然被分開。慕織有片刻的滞掉。吻落上去那一刻，身體瞬間僵硬，大腦也跟着一片空白。
他的舌很燙，燙得她的神經都繃緊了，頭皮麻麻的，渾身都在打顫。意識漸漸回籠後，她第一反應是去推他的頭。
剛一動彈，又被緊緊按住，然後，根根發絲紮在她腿根處，慕織覺得自己頭麻痹得要裂開了。
他怎麽可以！
慕織羞得臉頰通紅，咬着唇，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她的意識混沌，什麽時候被他握着腰提了起來都不自知。
他抱着她，吻她耳朵，慕織覺得耳根都酥了；吻她圓潤有棱角的肩，她又覺得渾身像過了電；吻她的唇時，她嘗到了自己身上的味道。
耳鬓厮磨之間，他一聲聲喊着她的名字，聲音啞到了極致。
葉舟很難受，但又想給她一個良好的初體驗，于是，克制着自己。他額間、後背都是汗，滾燙的汗珠落下，砸在她白淨細嫩的皮膚上，變得冰冰涼涼。
慕織忍不住打個寒顫，抱他更緊了些。
她回應着他的吻，氣息紊亂地鼓勵他：“葉先生，我可以的。”
葉舟目光如炬，盯着她臉上每一個表情，不是很滿意的說：“織織，是不是該換個稱呼了？”
“葉教授？”
他眼底有絲猩紅色，抿緊唇，故意慢慢折磨着她。
慕織感覺自己的意識在渙散，思維根本集中不了，咬着紅唇，再一次确認：“葉舟？”
“再想想。”他依舊不滿意。
慕織很煎熬，有那麽一瞬間，她忽然開竅了。
她勾住他脖子，把他身子壓低，微微擡起自己的上身，貼近他，挨到他耳畔，軟聲細語的喊：“老公。”
“再喊一聲聽聽。”
她主動去吻他，用動作和言語一起去勾着他的神經，說：“我愛你，老公。”
他這才滿意，溫柔地親吻她的唇，撐起手臂深深地看了她一瞬，然後，長臂一伸，拉開一旁的櫃子，問：“你喜歡哪個？”
“……都不喜歡。”她聲音很小很小。
“不想用？”葉舟勾了下唇，随便從盒子裏抽出一個，說：“現在不行，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慕織知道他是故意誤解自己的意思，紅着臉踢了他一腳。
後來，她身體內感受到了一股薄荷的冰冰涼涼。
她神智渙散的想：原來，這就是冰火兩重天。
第二天也才知道，原來做這種事情，比坐飛機還要難受。
慕織看着自己身上的紅痕，哭唧唧向他抱怨的時候，他認真的問：“真的沒有舒服？”
于是，慕織不說話了。
現在身體不舒服是真的，可昨晚，爽也是真的。
但慕織絕不會向他承認，給了他一個“有沒有你不知道？”的眼神讓他自行體會。
葉舟輕笑，一副功不可沒的表情，問：“有沒有想對我說的？”
慕織看了眼床邊的垃圾桶，認真的想了想，說：“克制點吧，不要和一夜幾次的二十出頭的小年輕比。”
葉舟：？？？？！！！！
昨晚，顧忌她漂洋過海的辛苦，也不過才兩次。況且，二十出頭的小年輕就一定體力好嗎？
作者有話說：
慕織：原來，今日和明日成為葉太太的唯一區別是——能不能持證上崗？！
大概正文還有一章，明天應該會把文名換成《偏愛》，大家不要找不到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