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難怪閻勁對雲冬菱總是動手動腳！
難怪雲冬菱總是不避諱他的靠近！
原來……
原來！！！
汪樂悟了真相。
汪樂非常憤怒。
下一秒,?便是萬千痛苦湧上心頭。
他再遲鈍再嘴硬再口是心非，在一次次不受控制地注意雲冬菱，不知多少次因為她患得患失後,?汪樂也能大致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
只是他個性驕傲，生平第一次喜歡一個女孩子，許多事放不開，才會瞻前顧後。
然而，現在呢？
渣都沒了。
雲冬菱被閻勁拐走了。
虧他一直對閻勁崇拜不已,?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被騙了！
汪樂心中憤恨，大有一種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悲痛。
這種情緒太過複雜,?以致一時精神恍惚,?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雲冬菱蹦蹦跳跳了幾步,?覺察汪樂沒跟上，便扭頭往回看,?這一看就是非常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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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步走回去，小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不舒服嗎？頭痛？肚子痛？”
汪樂看着不知道自己被人占便宜仍然一臉單純的雲冬菱,?捂住自己心口。
“……我心痛。”
雲冬菱微微睜大眼睛,?露出震驚神情，汪樂看起來人高馬壯，竟然心髒不好？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趕緊向四周打量，不由分說握住他的手,?帶着他走到旁邊大樹下，雙手按在他肩上，試圖讓他坐下。
“你坐着休息,?我去叫人來！”
眼看她就要轉身跑，汪樂伸手拽住她，有氣力無地說：“我沒事，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雲冬菱有些懷疑地看他，“真的嗎？”
汪樂：“真的。”
雲冬菱便不說話了，她坐了下來，從小背包裏拿出水杯，倒了杯水給汪樂。
汪樂看着女孩子毫不掩飾的關心，胸口那顆剛剛死去的心忽然又重重一跳，有了詐屍跡象。
她看着也不讨厭他，他是不是還有機會？
可惡，如果不是閻勁借着近水樓臺之利自己先下手……不對，汪樂腦海裏閃過什麽。
雲冬菱只是把閻勁當媽媽呀，她懂什麽男女之情？說不定她把閻勁占她便宜的事當成是他對她的好。
……對，就是這樣。
這根本不是戀愛，雲冬菱沒愛上閻勁，他還有機會！
雲冬菱遞完水，還側着頭看他，問他要不要回去休息，微曛的陽光照在她臉上，他隐隐看見她臉上的細細絨毛，像懵懂新生小獸般無辜惹人憐愛。
汪樂心口忽然有些發酸，他轉正身子面對她，吸了口氣用下定決心的語氣嚴肅道：“以前我不知道，現在我知道了，以後絕不會讓他再欺負你！”
雲冬菱：“？？？”
汪樂說完話，感覺心頭舒服不少，他自覺如今身上肩負着許多，站起身，目光深遠地看着東北角。
“走，帶你去買東西。”
雲冬菱根本不知道腦補達人汪樂在短短時間內完成痛苦到蛻變的心路歷程，正磨拳霍霍準備帶她去認識新事物，她只是疑惑地上下打量，懷疑他身體有沒有問題，“你不是心痛？你行嗎？”
“沒問題！我身體超好！”
汪樂拍拍胸口，又向她豎起一只手指晃了晃，故作深沉地，“小妹妹，不要問行不行，永遠不要對一個男人問出這種話。”
雲冬菱：“…………”
他看起來心髒确實沒什麽問題，但她懷疑他腦子有問題。
既然沒事，雲冬菱懶得理他，把水杯放進背包裏，背上書包轉身就走，完全不理會汪樂在身後喊。
雖然拖拖拉拉，耽誤了不少時間，但兩人還是有驚無險地來到集市。
和閻勁上一次帶她來看的情形差不多，到處是人山人頭，人頭攢攢。
她随便看了下，就要邁步，卻被汪樂拍拍肩膀指着一個方向：“看這邊。”
雲冬菱看過去，見到一男一女手牽手走在一起，雖然只是萬千人潮中的普通兩個，但是一眼望去，卻能感覺到兩人磁場和其他人不一樣。
兩人之間的距離更近，兩人時不時對望，眼神黏黏糊糊的……？
汪樂再指着一個方向，“那邊。”
雲冬菱再看，一看立刻驚訝得瞪大眼睛，她看見什麽，她看見一男一女站在巷子口……嘴咬着嘴？
她迷惑地問汪樂：“他們在做什麽？”
汪樂把她拉到路邊人少處方便說話，咳了聲低聲道：“感覺到沒有，這是戀人之間才會做的事，摟摟抱抱，親親我我，不能随便和別人做。”
雲冬菱：“戀人？”
汪樂：“就是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兩人相互喜歡，确定關系就是戀人，除此之外，其他人都不能做這些事。”
終于把最重要的內容說出口，汪樂吐了口氣，正色地看着雲冬菱，“你看見了，你和老大……就是你媽媽，不是這樣的關系，所以以後你不能讓他……咳對你這樣。”
雲冬菱歪了歪頭，完全不理解他的話，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遠處嘴巴咬來咬去咬個不停的兩人，發出靈魂深處的困惑疑問：“但是……媽媽沒咬我嘴巴啊。”
汪樂點點頭：“對的所以……什麽？”
他怔愣兩秒，心中湧現狂喜，按住她肩膀問：“沒接吻……就是他沒親你嘴巴？那你說的睡覺，是怎麽回事？”
雲冬菱用看傻子一樣的表情看他，“睡覺就是睡覺啊。”
汪樂：“…………”
這個睡覺……聽起來是名詞不是動詞？！！
好吧，是他髒了。
果然老大就是老大，這麽可愛的小美女抱着都能坐懷不亂，汪樂信了他和雲冬菱是社會主義父女情。
在心裏默默給閻勁點了個贊又道了歉後，汪樂一掃之前的微頹，整個人春風得意。
他帶着雲冬菱這走走，那逛逛，看見情侶還要停下來，拉着她普及一番正常男女戀愛小常識。
“兩人互有好感，表白在一起，成了戀人，開始建立一段親密關系，如果兩人在這段關系中發現自己深愛對方離不開對方，那麽就會結婚。”
“牽手擁抱接吻……還有，更親密的事，只能對着你的伴侶做，這是出于對愛的忠誠。”
“什麽是喜歡呢？你不讨厭這個人，願意和他在一起，就是喜歡。”
“……”
“……”
女孩子在好奇逛攤子時，他對着旁邊的女孩子循循善誘。
弄得經過的路人個個用古怪眼色看他，這男人這模樣，真的好像那種誘`惑無知小女孩的金魚叔叔啊。
雲冬菱聽得有些悶。
她覺得汪樂好啰嗦，她不和他說話他一個人都能說得那麽起勁。
還問她聽懂沒有？
雲冬菱非常敷衍地點頭，揉了揉因為被虐待而自動關閉的耳朵，快步向前走去。
走到一半，眼角視線似乎掃到什麽，她擡頭看去，從人縫中看見一道熟悉身影，閻勁站在不遠處攤位前，似乎正在買東西。
雲冬菱一喜，正要走過去，這時卻看見窦紅纓從身後走上來，一把抱住他。
雲冬菱一愣，看着閻勁轉過頭看窦紅纓……
畫面被人擋住了。
眼前是汪樂放大的臉，“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雲冬菱皺起小臉，趕緊把他推開，然而這一停頓，前方又湧出無數行人，任她怎麽張望也找不到閻勁了。
她看錯了嗎？
就算看錯，沒理由把旁邊的窦紅纓一起認錯吧？
雲冬菱一時眉頭打結。
她随意看了幾個攤子，買了出門前很想要的東西，卻不覺得高興，相反她覺得這裏的人太多了，空氣是渾濁的，她的胸口有點悶悶的。
她收起買好的東西，背上背包，慢吞吞向外走去。
汪樂沒搞懂她怎麽突然就情緒低落了，還在旁邊問她，“不買東西了？”
雲冬菱：“不買。”汪樂：“為什麽？”
雲冬菱停了一下扭頭瞪他，“因為你！”
說完就跑，完全不想理他。
雲冬菱确實不想搭理汪樂，但汪樂這人挺奇怪的，你越不理他他反而越要往你跟前湊。
回去的路上，她跑一段他就跟一段，她快他就快，她慢他就慢，你追我趕的，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對打情罵俏的小情侶。
路邊開來一輛汽車。
一直找不到話頭的窦紅纓在看見這一幕時眼神一閃，“閻勁你看，安全區穩了，小情侶也多了，像這一對，看起來感情真不錯。”
仍在思考問題的閻勁随意向車窗外一瞥，眼神立時被黏住。
這兩人不是……？
汽車剛好從旁邊駛過，他看着雲冬菱和汪樂面對面，像是在說什麽，雲冬菱伸手推他，汪樂笑嘻嘻站着不動。
“停車。”
司機的腳下意識一動，向倒後鏡裏的閻勁一瞥，猶豫地望向窦紅纓。
窦紅纓正是因為一眼認出雲冬菱，才會故意喊話讓閻勁去看，又怎麽能讓他下車，她揣着明白裝糊塗，“說好了送你回去……”
“停車。”
閻勁打斷她的話，略帶警告地瞟一眼她，“立刻。”
窦紅纓有些不甘，但到底不敢真惹他不快，慶幸的是在他們說話的幾秒鐘裏，汽車又向前開出一大段，她便叫司機停車。
此時的雲冬菱并不知道閻勁正在向他們走來，她被汪樂擋了數次，本來心情就有些莫名低潮的她，忍不住沖他發脾氣了。
“你為什麽擋我的路！”
汪樂卻覺得她生氣挺好玩的，仍然嘻皮笑臉的，“你聽我把話說完，我們就回去。”
好不容易争取到一次和她單獨相處的空間，他其實不想這麽早回去，但雲冬菱想回去，沒辦法。
但至少讓他把想說的話說出來。
雲冬菱難以置信看着他，“你說了一個早上還沒說夠呀……行吧你快點說，我想回去。”
“就是，”汪樂咳了一下，眼睛不自在地向左向右瞄，臉上浮現一些難得的羞澀，“小菱，你喜不喜歡我呀？”
“不喜歡。”
毫不猶豫，不需要一秒鐘思考。汪樂讓這聲回答嗆得險些說不出話，“你、你大不用這麽着急回答，你可以考慮考慮。”
看她似乎想說什麽，以免她說出更氣人的話汪樂趕緊出聲阻止，“你先聽我說，我早上說的話你都聽明白了？戀愛是兩個相互喜歡的人在一起……”
他怎麽又開始說起來了？汪樂真的好啰嗦呀，雲冬菱的思維忍不住發散。
想起早上在某個小攤位看到的發夾，真好看，當時怎麽不買下來呢？有點後悔，她要找個時間去買回來，這次她寧願一個人去也不要跟汪樂一起……還有肚子有點餓，一會兒回去吃什麽呢？閻勁不知道回不回來，回來的話……
想到閻勁，她渙散的眼神一斂，回過神來的她便聽見汪樂問她：“……好不好？”
雲冬菱有點困，雖然她沒聽清楚他問什麽，但她現在就想和汪樂唱反調，于是她揉了下眼睛說：“不好。”
說完立刻見汪樂臉色一變。男人緊抿住唇，臉色有些難看盯着她。
她說錯話了嗎？
想了一下也記不起他剛剛說了什麽的雲冬菱輕輕放下手，“我沒聽清，要不你再說一遍？”
今天汪樂笑了一天，這樣突然間冷下臉還是挺吓人的，雲冬菱有些擔心他又突然翻臉，小小後退一步，“我不是故意不聽你說話的，但你說太多，我記不住。”
所以她其實是沒聽見自己的表白？
汪樂臉色松了兩分，伸手抓住她肩膀，看着她深吸口氣：“我說，我喜歡你，我知道你現在可能不太喜歡我，但能不能試着喜歡我？”
雲冬菱下意識覺得他這麽問有些奇怪，但見他神色認真，像是非常介意她的答案的樣子，還是認真想了想。
這陣子汪樂一直對她很好，他沒再欺負她，今天還帶她出來玩，如果他以後都不會那麽讨人厭的話，那麽和他做朋友，也不是不可以。
這麽想着，她便随意點頭，“可以呀。”
汪樂睜大眼睛，臉上露出狂喜表情，“真的？那你從現在開始就是我女朋友！我好開心啊！”說着猝不及防地伸手，用力抱住她。
被抱住的雲冬菱有些懵，她想推開他卻從他肩膀處看見閻勁迅速走過來，臉色陰沉得不像話，她愣了一秒，就這一秒沒掙紮的當頭，讓汪樂誤會了什麽，他低頭在她臉上一親。
臉上軟軟的碰觸，雲冬菱更蒙了，她後知後覺不對勁，立刻擡頭，就看見汪樂笑着看她，下一秒，他整個人猛地向後被拖開。
沒搞清楚是怎麽回事，雲冬菱被閻勁拉到身前，緊緊地扣住她手腕。
她看他，他也在看她，只是男人的眼神又陰又沉，比暴雨天的烏雲還要吓人。
他掠了她一眼，轉頭看汪樂，“解釋。”
汪樂揉着臉站起來，臉上帶着些被人打斷好事的埋怨，但想到閻勁一直照顧着雲冬菱，把她當女兒當妹妹保護，不交待一下似乎說不過去。
他便站直，摸着頭有些羞澀地坦白：“我喜歡小菱，我跟她表白，她答應我了。”
話音剛落，雲冬菱覺得自己手腕像是要被人掐斷似的。
閻勁望過來的眼神可怕極了，眼底帶着荒謬和暴怒，吓得她心頭一顫。
“媽媽……你、你捏疼我了。”
閻勁并沒有松手，相反他手一拉把她扯進懷裏，雙眼緊緊盯住他，“我聽你說。”
說什麽？雲冬菱雖然不理解兩人為什麽一個狂喜一個暴怒，但她隐隐感覺到是自己說的話導致。
她不蠢，立刻想到汪樂剛剛對她說的話，感覺握住自己的力道在逐漸加重，她下意識把汪樂問她能不能試着喜歡他的話複述了一遍。
“……我說可以，”她歪着頭，揣測着他變臉的意思，“是不可以嗎？那我不和他做朋友了，你別生氣。”
說完，又輕輕扯了下他的衣服，“你別生氣。”
他怎麽可能不生氣？
閻勁又是心疼又是惱怒地看着她，這才多久沒看着，她就差點把自己賣掉了。
雲冬菱的話汪樂聽得清清楚楚，立刻嗷了一聲，“不行不行，不能說話不算話！你答應我的！”
閻勁看過去，眼神冷得像冰，“汪樂，我警告你，小菱什麽都不懂，別對她鑽心眼玩文字游戲，她有沒有答應你，你心裏有數。”
汪樂：“我……”
他當然心裏有數，這不是想着先把人騙到身邊再慢慢哄嗎？
閻勁的眼神讓他有種心思被赤`裸裸揭開的羞恥感，然則轉念又想，男未婚女未嫁，他喜歡她追求她有什麽錯？根本不用怵閻勁。
只是，雲冬菱是雲秋柏妹妹，雲秋柏和閻勁是從軍校就認識的兄弟，雲冬菱相當于他看着長大，緊張一些能理解。
這麽想着，汪樂便老實了許多，他撓了撓臉說：“老大，你保護她一時，不能保護她一輩子，我不一樣，我真的喜歡她，我可以保護她對她好，能不能……”
“不能！”
這番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沒說完，就這樣被閻勁陰着臉打斷，“我在的一天，你永遠別想。”
他帶着雲冬菱走了幾步，忽地向側前方看熱鬧的窦紅纓掠了眼，意味不明的目光讓看得正開心的窦紅纓打了個冷戰，不敢再盯，迅速坐車離開。
閻勁無視身後一直追着的汪樂，直接把雲冬菱帶回房子，不理任何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拖着她上樓，重重關上房門。
“砰”的一聲！
樓下的隊員們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直到他們看到臉色難看尴尬又不甘的汪樂走進來。
哦吼，破案了，肯定是汪樂故态萌發欺負雲冬菱惹閻勁生氣。
房間裏卻是異常安靜。
閻勁把雲冬菱帶進房間後，站在房間中間，眼也不眨地看着她，板着臉，眼神銳利，一句話不說，讓雲冬菱惴惴不安。
閻勁從來沒有這樣子兇過她。
他這個樣子，好可怕……而且，什麽時候能放開她的手，她的手好疼……
雲冬菱露出乖巧讨好的表情，主動抱住閻勁，軟軟道：“媽媽別生氣，小菱錯了。”
閻勁不為所動，把她稍稍推開，單眼皮耷着，“哪裏錯？”
雲冬菱觀察着閻勁的表情，小聲說：“我不該說那樣的話？”
閻勁：“哪句話？”
“……可以呀？”應該是吧。
閻勁幽幽看着她，還是不說話。
雲冬菱有些不開心了，其實她根本不明白，閻勁為什麽這麽生氣。
在她看來，就算她說錯話，也不應該這樣對她，他一向最疼她了，不是嗎？
她咬了咬唇，癟着嘴看他，“不要不理小菱。”
閻勁不是不想說話，只是不知道說什麽。
他生她的氣，又覺得不關她的事，這全怪汪樂他很清楚，但問題是，理智歸理智，情感歸情感，一想到她差點把自己賣了，還被汪樂占了便宜，他很難不生氣。
但是他又不想把氣發洩在她身上，他清楚知道小姑娘嘴裏說知道錯，其實根本不明白。
她根本什麽都不明白！
閻勁閉了閉眼，壓下煩燥情緒，“你最近，不要出去。”
雲冬菱：“為什麽？”
閻勁面無表情看着雲冬菱。
從小姑娘困惑的眼睛，慢慢移到她左臉上，定定看了數秒，倏地伸手，大拇指在頰上搓了搓，從輕輕，逐漸加重力道，一下又一下，像是要把什麽東西搓掉似的。
……明知道不應該，心底被壓抑的怒氣還是在看見她被輕薄的地方時，尖銳沖出來。
他危險地眯了眯眼睛，“為什麽？因為我最近都沒空，我沒空陪你玩，你想讓誰陪？汪樂？”
被他搓得臉疼，雲冬菱正想避開，卻被一句話吸去全部注意力——我最近都沒空。
沒空意味着得出去，他要見誰？
雲冬菱腦海裏閃出早上見過閻勁和窦紅纓在一起的畫面。
所以，他還要見她？
一股十分陌生的酸澀情緒遽然從心口湧出，在身體裏來回激蕩，酸澀最後演化成了脾氣。
“不可以！”
雲冬菱忽然抱住閻勁，用力地摟緊，仿佛這樣抱就能不讓人跑了似的。
“不許你跟她玩，你只能跟我玩！”
閻勁一怔。
剛剛還在胸口沸騰的怒氣戛然而止。
“你說什麽？她是誰？”
“老是來找你那個！”
雲冬菱扁扁嘴，從早上就積壓在心頭的委屈終于得以一吐，“我看見你陪她去集市，我想找你，但是人好多，沒找到。”
說着她擡頭，帶着幾分不容拒絕的任性，紅着眼兇巴巴看着他。
“我不管！下次你不可以陪她，以後都不可以，你只能陪小菱！”
她這是……
閻勁驚訝地看着雲冬菱，終于在小姑娘泛紅又潋滟的眼睛裏，看到滿滿的占有欲。
一直壓在心頭的濃霧清清淺淺被撥開……或許沒明白的人，是他？
心底積陳的壓抑，眨眼間一掃而空，絲絲陽光接連照入。
閻勁回抱住女孩子，手按在她後頸，輕輕在長發上揉了下。
“是我不對，我不該一直忙。”
“我應該陪你的。”
“我會陪你。”
作者有話要說： 敲敲小菱腦袋讓她開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