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番外
關于求婚這件事, 央銘想了許多種方式。如将邬霖帶到浔城的高塔之上,漫步雲端的時候,向他鄭重許下一生一世的諾言。又如将邬霖帶到紫色薰衣草的花海裏, 浪漫又溫馨,牽起他的手, 說出永恒不變的誓言, 再親吻纏綿。
想來想去,總覺得不夠好, 要麽過于矯情,要麽不夠打動人,最後選擇了一個比較老套的方式。俗話說得好, 自古套路留人心。
那天邬霖結束一天的拍攝生活,看到神采奕奕的央銘照舊去接他, 不由得喜笑顏開, 手舞足蹈地投入央銘的懷抱。
正好是夕陽西下時分,微風不燥, 氣溫宜人。時光正正好,不早不晚, 身邊的人也正正好,非他莫屬。
央銘将車開到海邊, 海風陣陣吹來, 帶了點淡淡的鹹味。
夕陽懸在海面上, 映出波光粼粼的海面,像是灑滿了碎金子,夢幻得有些不真實。海面蕩漾, 夕陽金黃, 組成了一幅絕美的畫面, 令人陶醉。
看到碧海藍天,邬霖就想起央銘畫的那幅夏日海灘圖,說:“我也喜歡大海。站在海邊,就會忍不住開心起來。深邃廣闊的大海可以容納一切不開心。”
“和我在一起,現在你還有什麽不開心的嗎?”央銘和邬霖都站在路邊,靠着車身,一人拿着一瓶啤酒,對着大海小飲。
邬霖朝央銘粲然一笑:“現在沒有了,所有的不開心都沒有了。我想現在是我人生最幸福的階段。”
“我也是。”兩人的酒瓶碰了一下,發出清脆的響聲,央銘說:“以後我會讓你更幸福的。”
邬霖挑了挑眉,調皮地說:“必須呀,不然我随時逃走。”
央銘擡起邬霖的下巴,看着他因喝酒而濕潤的紅唇,狠狠地吻了下去,彼此的氣息交纏,連酒味都傳到了喉間。央銘的手指放在邬霖的唇上,幫他将嘴角的酒水擦幹,含笑說:“可惜這輩子你就栽在我手裏了,想逃,沒門。”
邬霖嘁了一聲:“央先生,你變油膩了呀。”
“此話當真?”
“V我50,我給你去去油。”
夕陽餘晖斜射過來,邬霖的眼中仿佛盛着一池的熠熠星光,格外迷人。從邬霖的角度看過去,央銘高大的身形上落滿了金色光芒,讓人倍覺溫暖可靠。兩人的影子被拉得長長的,牽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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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銘拉着邬霖走到後備箱,說:“打開後備箱看看。”
自從兩個人在一起後,央銘時不時就會給邬霖準備驚喜,這回邬霖預感有什麽驚喜。但他在心裏算了算,今天不是他生日,也不是情人節等重要節日,也不是周年紀念日等日子,央銘這是要搞什麽花樣?
邬霖眯眼笑着問:“後備箱有什麽?”邬霖的眼睛是桃花眼,笑起來特別好看,比這碧海夕陽的風景還好看。
央銘伸手刮了下邬霖的臉蛋,說:“你打開就知道了。”
邬霖打開後備箱,看到整個後備箱的紅色玫瑰花,紅如血,立刻給人視覺上的刺激。在朵朵綻放的玫瑰花中心,有兩個紅色盒子,一看就知道裏面放的肯定是戒指。
邬霖了然央銘的意思,頓時心花怒放,無論何時,只要是央銘準備的驚喜,無論大或小,都會讓他覺得無比快樂,何況這回是終身大事,是鄭重承諾,是生死不棄。
他将兩個盒子拿在手裏,福至心靈,轉過身單膝跪地,擡頭問央銘:“一路走來,央銘,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
央銘本來想向邬霖求婚,才準備了這些。沒想到邬霖先下手為強,在他面前跪下了,央銘一時有些錯愕,不過看邬霖動情的樣子,也不忍心打斷他,只溫柔似水地望着他。
海邊的風蕩蕩悠悠地吹來,吹得央銘的頭發在夕陽光芒中輕輕飄起。不知為何,邬霖突然激動地難以言喻,淚水情不自禁就落了下來。他哽咽着說:“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會喜歡一個人喜歡到這種地步,哪怕你在我身邊,我都會很想你。央銘,我們……”
央銘見邬霖泣不成聲,忙将他拉了起來,自己再單膝跪地,牽着邬霖的手,一本正經地說:“我來我來。邬霖,我從未想過我的人生會有這麽幸福的一天,是你讓我知道什麽是真正的幸福。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覺得人生值得。往後餘生還很漫長,我都想和你共度,和我結婚,好嗎?我會照顧你一生一世。”
邬霖激動地點點頭,淚水中倒映出央銘的笑容。
央銘打開紅色盒子,拿出戒指,上面分別刻了他們名字拼音的首字母「wl」和「ym」,從此以後,天長地久是你,山長水闊是你,朝朝暮暮也是你。
正是這個求婚儀式,讓這個平凡的夕陽時分變得特殊而有意義。
自然,這天晚上免不了一場金戈鐵馬的厮殺。
邬霖感覺每次新姿勢的頂撞都讓他幾乎要飛上天,最後甚至尿在床上,羞得無地自容。
直到深夜,累得雙腿發軟,邬霖才被抱去沐浴。照鏡子的時候發現脖子上一片紅色,邬霖立馬警覺起來,“銘哥銘哥,怎麽回事?我不是說了小心點嘛,這搞得一脖子草莓,我明天還約了敬則哥和丹姐一起吃火鍋呢。”
央銘正在用幹毛巾給他擦拭後背上的水,聞言,看了看鏡子裏面色酡紅的邬霖,對自己亂塗亂畫的作品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說:“他們都是你的老朋友,也知道我們的關系,就算看見也沒事。”
“什麽嘛。這樣影響不好。這麽多,顏色又這麽深,用粉也遮不住啊。”邬霖開始擔憂起來,畢竟頂着一脖子的草莓出門,在他看來和穿着開裆褲出門沒什麽區別。
央銘從後面摟住邬霖,說:“那明天別去約飯了,在家呆着,等印子消了再出門。”
“好不容易三個人都有時間,結果……哎,都怪你,行吧,只能放他們鴿子了。”邬霖皺着眉頭,望了望鏡子裏「傷痕累累」的自己,“這麽多印子得十來天才能消得幹淨。我可不想一個人在家,太無聊了,你得在家陪我。”
“我正有此意。”央銘捏着邬霖的耳垂,笑了笑,“我在家陪你。公司的事遠程操控就行。”
接下來十多天,邬霖後悔萬分,不該讓央銘留在家裏陪他。幸福是真的幸福,但累也是真的累。央銘特意給家裏的管家保姆司機等人放了假,于是他和邬霖在偌大的別墅裏肆無忌憚,想做什麽做什麽,想怎麽做怎麽做。
從沙發到陽臺,從游泳池到樓梯道……但凡躺得下甚至站得下兩個人的地方,他們都嘗試過了。
邬霖身上的印記消了又添,添了又消,最後他忍無可忍,将央銘的腦袋從脖頸間推開,下死命令:“這裏不能種,要種就種在最潔白最渾圓的土地上。”
于是,邬霖身上那片最潔白最渾圓的土地變成印記最多最渾圓的土地。
邬霖照鏡子的時候看見一片狼藉,笑着呵斥:“不愧是狼狗,啃得一塊一塊的。”
一直等到穿上衣服後,露出來的地方都看不到草莓印了,邬霖才重新恢複工作。他新接的劇本講述的是一個留學生的故事,但是他的英語非常不好。
經紀人朱青青想着給他找個英語老師,趕在電視劇開播之前,抓緊時間補一補,免得到時候拍攝不順利,播出來的時候又會被網友群嘲。央銘得知此事後,直接給邬霖打了個電話說:“我可以當你的英語老師,省了請老師的錢,你肉償就行。”
對哦,央銘可是在外留學過數年的,這樣的近水樓臺條件不利用,跑去找別人不是犯傻嘛。邬霖一陣風似的沖到央銘辦公室,說:“憑借過去這段時間的表現,讓你幫我把英語水平提到六級,不算過分吧?”
央銘微微笑着說:“還需要再努力努力,看你今晚表現。”
邬霖擡起右手,拉着央銘的領帶,腿頂着他的胯部,說:“我現在就表現給你看。”
央銘任由邬霖動手動腳,樂在其中地說:“不用急。我這個人向來不是性子急的。我們先學英語。”
他簡單地用英語和邬霖交流了幾句,發現邬霖的英語底子是真的差,大概只會「hello」「good morning」“good afternoon”“how are you”等這種低級單詞詞組,稍微多一點詞彙,邬霖就需要問好幾遍才能明白過來。
沒辦法,首先央銘得讓邬霖多背單詞,然後再是每天和他用英文交流。
邬霖背的第一單詞是「abandon」,放棄的意思。第一天背了二十個單詞,晚上央銘再提問的時候,他就只記得「abandon」。
彼時,兩人都盤腿坐在床上。邬霖學不進去,很痛苦地說:“翻來覆去都是abandon,你說老天爺是不是讓我放棄這個劇本?我幹嘛要接這個劇本,就因為男主人設不錯,現在好了,吃苦受罪的是我!”
央銘正在給邬霖削蘋果,長長的蘋果皮一次都沒斷,他安慰邬霖說:“多學點知識,總是有好處的。沒準将來你會成為國際巨星呢,到時候發表獲獎感言,不得用英文嘛。”
邬霖津津有味地吃着央銘遞過來的甜甜蘋果,說:“apple,yummy!”頓了頓,他又說:“我要是能成為國際巨星,發表獲獎感言一定是中文啊,推廣中文,義不容辭,才不說英語。”
央銘沒想到邬霖會這麽說,看來還是位有政治覺悟的好演員。他笑了笑說:“好。都依你。不過眼下,我們還是先将這關過了。”
邬霖撅了撅嘴,說:“我這笨腦子就是記不住啊。”
央銘從衣櫃裏拿出一套藍白相間的校服,這是他的高中校服,穿在邬霖身上正合适,很像風靡全校的校草。邬霖拉了拉校服上的拉鏈,問:“幹嘛?角色扮演啊?”
“不錯。”央銘摸了摸邬霖的腦袋,說,“既然當演員的你記不住英語單詞,那就當學生。我是你老師,逼着你背書,記不住就得受罰。”
央銘還拿了個黑色眼鏡框戴上,倒真像個老師,就是太帥了,有點不合實際。
邬霖很配合地跳到椅子上坐下,說:“請老師提問。”
央銘拿着書,問:“能力是哪個單詞?”
“ability。”
“愛慕是哪個單詞?”
邬霖想了半天還是沒想出來,只好說:“老師,我不記得了。”
央銘瞪着他,說:“手掌拿出來。”
邬霖本來就是個演員,入戲很快,畏畏縮縮地将手伸出去。央銘拿了一把長長的尺子,「啪」地一聲打在邬霖的掌心,說:“再回答不上來,就不只這麽簡單的懲罰了!”
看到央銘為人師表的嚴肅樣子,邬霖有點害怕,又莫名興奮起來,不是期待央銘的問題,反而期待他會怎麽懲罰自己。
央銘說:“愛慕是adore。舉個例子,You look glamorous,and I adore you?你看起來很迷人,我很喜歡你。”
真的有種在教室上課的感覺,緊張兮兮之下,邬霖忍不住調皮起來,說:“Mr Yang,me too.”
央銘放下書,用手鉗住邬霖的下巴,呵斥地問:“誰允許你打斷我講課了?我剛才說過,再犯錯是要受罰的。”
央銘一把提起邬霖,将他扔到床上。邬霖着急忙慌地問:“老師,你……您要對我做什麽?”
央銘将邬霖壓在身下,扯開他校服的拉鏈,說:“你猜猜我要做什麽?”
——
雲雨之後,邬霖身上還穿着校服上衣,人被央銘抱在懷裏。邬霖想起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就忍不住發笑:“我看你是蓄謀已久,早就想這麽玩了吧。”
央銘也忍不住笑,承認道:“之前只是想想,剛好來了這麽個機會,就試試。下次你扮演老師,我演學生。”
邬霖「哇」了一聲,那豈不是更刺激?
玩鬧歸玩鬧,努力學習的時候,央銘認真教,邬霖也認真學,日日夜夜,非常刻苦。最終趕在電視劇開拍前,邬霖可以流利自如地用英文和外國人交流。拍攝的時候,導演都驚呆了,連連誇贊。知道邬霖的英語是央銘教的後,導演問邬霖能不能請央銘出演劇中一個重要角色?
這個角色戲份不多,只有兩場,但卻是促動男主的重要角色,一直沒有找到合适的人選,因為要求太高了。第一,這人得足夠帥,央銘絕對符合;第二,這人得英文很好,因為他得發表一篇很長的英文演講,這點央銘也符合。
邬霖把導演的意思告訴了央銘。支持老婆的戲,還有什麽可推脫的,央銘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後來,電視劇開播的時候,網友們看到央銘居然出現在邬霖的電視劇裏,都大吃一驚,而且央銘還扮演了對促進劇中邬霖改變人生态度的關鍵人物,這不是撒狗糧是什麽?
【命令cp給我鎖死:狗糧漫天遍野,都撒到電視劇裏來了,不吃也不行啊。請兩位大帥哥多多營業。】
【感謝空調救我一命:雖然說過了,我還是要再說一次,這兩人太配了!配我一臉!】
【笑到血肉模糊:攻受明顯。】
【澈崽面LC:央銘的英文演講帥呆我了,他很有學霸的氣質!有沒有現場拍攝花絮啊,想聽全程。】
【玉泓子子:看我置頂,有央銘在國外讀研時候的演講視頻,真的帥死了!】
【26鍵盤:豪門霸總+學霸+癡情,央銘這是什麽逆天人設!】
【和ym搶老婆:不只是央銘,這部劇是邬霖的原聲,沒想到他的英文這麽好,講得很流利很地道。】
【好味道:邬霖英文講得好,一定有央銘的功勞,央銘國外留學回來的。】
【ASPIRIN:也就是說,夜深人靜的時候,央銘還在教邬霖英語,手把手嘴對嘴地教,想想就覺得好刺激。(斯哈)(斯哈)】
【對咯對咯:都在讨論央銘和邬霖的愛情,只有我覺得這部劇邬霖的演技明顯更好了嗎?】
……
看到這些評論,邬霖忍俊不禁地說:“網友們的想象力真的很不錯。”
央銘将腦袋靠在邬霖的肩膀上,臉蛋貼了貼邬霖的臉蛋,說:“何止這些,還有很多我們的同人文,寫得可精彩了。有幾篇我覺得我們可以嘗試一下。”
邬霖知道粉絲有這些愛好,但他從來不看,聽央銘提起,他不由得起了好奇心,問:“給我看看先。”
央銘打開手機,将文檔發給邬霖。
邬霖點開來,才看了兩段,就驚得睜大了眼,說:“這……我終于知道你那些招數都是從哪學來的了?”
央銘輕聲念了一段,逗得邬霖耳朵根都紅了,他輕笑道:“所以說,你還得多謝你的粉絲,讓你過得更加幸福。”
作者有話說:
感謝支持!給個五星好評呗?
完結文《表面室友》(校園文),《沙雕受被清冷師尊攻了》(仙俠文),歡迎點進專欄看看?
預收古耽《俘虜陰鸷魔尊後》,跪求點進專欄看看呀——
魔尊雲沉為人陰鸷狠毒,談笑間殺人不眨眼,飲血不皺眉,作惡多端,罄竹難書。
混吃等死的躺平鹹魚楚闌意外俘虜魔尊,自此名聲大噪,被尊稱為仙君。
衆人問:仙君是如何俘虜大魔頭的?
鹹魚楚闌:說來慚愧,是魔尊自個撞劍上的。
魔尊雲沉:楚闌仙君可厲害了,一招制敵,本尊完全不是他對手。
鹹魚楚闌:……
因雲沉修得不死不滅之身,唯有極北之地的火海可燒毀其魔心。
楚闌應衆仙家門派要求,親自帶他北上,向來逗比話唠的他得僞裝冷淡如冰,不可親近。
沒成想,以陰鸷冷厲聞名的魔尊雲沉卻左一句撩撥,又一語挑逗。
“楚闌仙君生得這麽好看,可是自幼吃了什麽仙果?”
“仙君受得住不吃不喝,我卻得吃點東西,才有力氣上路。”
“仙君睡得下破廟,我卻不行,我要睡上好的客棧!”
楚闌:這就是曾令人聞風喪膽的魔尊?破事真多!
罷了,将死之人,便容忍他一回。
一回一回又一回。
不得了,楚闌發現雲沉的眼神不對勁。
有魔族殘餘勢力來營救雲沉,雲沉:“本尊在仙君身邊好着呢,不必再來找我,你們就地解散吧。”
魔族殘餘勢力:??這還是那個叱咤風雲嗜血如狂的魔尊嗎?魔族事業你不要了?
有正派人士來找楚闌,獻計剖出雲沉內丹,以三昧真火焚燒,再用千年寒冰封印他的肉身,如此便不用辛苦楚闌仙君送雲沉去火海。
雲沉的目光倏地變得冷厲,周身黑霧氤氲,似要發作吃人一般。
——
終于來到火海,烈焰騰騰似兇獸張牙舞爪。
楚闌再看一眼身邊的魔尊雲沉,猶豫了。扔還是不扔,這是個問題!
逗比且一身正氣受 VS 陰鸷又放蕩不羁攻 HE感謝在2022-09-16 21:16:52-2022-09-18 01:33: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枭羽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