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報複2
……
到達了徐紀揚訂婚的會場,涼淵主動攙着童墨的手臂,讓童墨稍顯驚訝,不過也只是一瞬間,他便反應過來涼淵的意思。
“如果平時你也這麽主動的話,我想我會很開心的。”童墨淡淡道。
涼淵朝童墨微笑,“這就是平常。”
童墨也不拆穿她,說:“那麽我很開心。”
涼淵煞風景的說:“你的确應該開心。”
不過一說完,就覺得自己這是怎麽了,怎麽學起那個雷人店長了。
回想起和雷人店長的談話,依舊覺得他不愧是新新時代的雷人族長。
“漂亮姐姐!漂亮姐姐!”程瑤老遠看見了涼淵就奔了過來,她今天一身雪白的婚紗裙,本就清麗的五官配上那如同小兔子般純情的氣質,讓任何男人看見就想狠狠的疼愛一番。
程瑤眨巴着大眼,像是一只可愛的兔子,“漂亮姐姐,你來參加我的訂婚儀式啊!”
涼淵大方一笑,“是啊,程瑤今天真漂亮。”
哪知,程瑤微微嘟嘴說:“我一點都不漂亮,我只覺得涼淵小|姐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人……”大眼又看了看童墨說:“咦,神仙哥哥?”
童墨沒有介意程瑤這樣叫他,笑得很是柔和,“今天你很漂亮。”
程瑤眼睛亮了亮,對着涼淵露出可愛的笑容,“我今天很開心。”
“快要做新娘子了,怎麽會不開心?”涼淵調侃她。
沒料,程瑤搖搖頭說:“新娘子有什麽好做的,我不喜歡,我開心的是你能來這裏……而且紀揚看起來一點都不開心,我也開心不起來。”
涼淵的眼底劃過一絲不知名的情緒,依舊笑着說:“程瑤,做新娘子一定要開心。”
程瑤癟癟嘴。
童墨突然插嘴說:“程瑤,你喜歡徐紀揚嗎?”
程瑤看看涼淵又看看童墨,用脆生生的聲音大聲說:“喜歡,可是……”
“可是什麽?”
“可是,我更喜歡紀揚能每天都開心,這樣我就開心。”
不知道,童墨還要問什麽。
突然——
“童董事長,不知道你問我未婚妻這些事情有什麽意欲嗎?”徐紀揚走過來,帶着王者般的霸氣,及肩如絲絨般漂亮的發絲服貼的伏在他額角,墨色的丹鳳眼微微揚起,帶着目空一切的王者之氣,白瓷般的肌膚,遠遠看來還以為是一個冷豔的美女,但只要一靠近他,就會被他身上由內而發的跋扈給震懾,紅潤如玫瑰色澤的薄唇永遠帶着嘲弄世人的笑容,桀骜不馴,美貌過人,都是來形容他的詞。
童墨笑道:“沒有什麽,我只是問一問。”
徐紀揚的眼角不爽的上翹,視線對上涼淵,依舊是目空一切的自大。
“涼淵小|姐,歡迎你的到來。”如同一個驕傲的王子,自大到不可一世的地步。
涼淵笑得自然,“今天恭喜你和程瑤了。”
徐紀揚鳳目閃了閃,“應該是我感謝涼淵小|姐能出席我和程瑤的訂婚儀式。”
程瑤在旁邊拼命點頭,“嗯嗯!”
童墨雲淡風輕的一笑,對涼淵說:“儀式快開始了,我們還是不要再打擾這對璧人了。”
涼淵遲疑了一秒,随即一笑,“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
徐紀揚眼底一絲陰暗劃過,正巧身後有人在叫他們,程瑤和他倆個人就一起離開了。
涼淵攙着童墨,坐上了貴賓席。
真是冤家路窄,這一桌正好坐着徐豪和付珍珍。
幾年的時間讓付珍珍原本美麗的臉變得有些蒼老,只可以那雙眼睛還是散發着刻薄光芒,身上穿着裘皮大衣,帶着寶石項鏈,一副雍榮華貴樣。她的旁邊坐着正在跟人進酒的徐豪,那雙如鷹般犀利的眼閃着算計的光芒。
她和童墨一坐下,付珍珍的視線就轉移到他們身上,涼淵看見她若有若無的拉了拉徐豪的衣角,徐豪轉過身,順着付珍珍的視線看到了涼淵和童墨。
老謀深算的徐豪早就想要拉攏童墨和涼淵了,可惜現在徐家大大小小的事都已經被徐紀揚一手攬過去,他這個老狐貍現在也無用處了,但他知道商場中的真谛是,多一個朋友就是少一個敵人。
付珍珍立馬跟涼淵搭腔,“我就說坐在我對面的大美人是誰呢,原來是‘tlc’公司的涼淵小|姐啊!”
涼淵忍住心頭對徐豪和付珍珍的恨意,笑得大方自然,“徐夫人真是過獎了,其實我看徐夫人年輕的時候可遠比涼淵要美麗千萬倍。”
被人誇張,付珍珍那張嘴立馬咧開,“涼淵小|姐,果然和外界傳聞的一樣,才貌雙全啊!”
誇你幾句就叫才貌雙全了,涼淵在心裏冷笑。
“徐夫人,客氣了。”
另一邊,徐豪也和童墨聊上了。
“童董事長,真是英雄出少年啊,當初我在你這個年齡,還只是一個小小的打工仔。”徐豪稱贊道。
“前輩可別這麽說,您一手打下徐氏,而我也只是繼承了我父親的公司而已,和前輩根本沒有辦法比。”誰想,童墨說起恭維的話來也是相當可以的。
“童董事長,認識你真是我的福氣,以後有什麽了,希望童董事長多擔待點。”徐豪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當初他百般獻媚,就是為了這句話。
童墨點頭道:“這話應該是我對前輩說的。”
“呵呵,童董事長我進你一杯酒。”徐豪給倒上童墨一杯酒,自己先幹為敬。
童墨微微一笑,仰頭一飲。
“真是英雄出少年!”
“過獎了,前輩。”
……
沒想到,聊着聊着,樓上的徐紀揚和程瑤已經在衆人的面前互換了訂婚戒指。
付珍珍笑着說:“我們紀揚能娶到瑤瑤真是令人開心。”
涼淵應和着點頭。
看着臺上徐紀揚的鳳目對上自己,慌忙轉移視線,“徐夫人,我先失陪一下。”
盯着涼淵倉惶離開的背影,童墨眼底暗了暗。
涼淵跑到衛生間裏,看着碩大鏡子裏的自己,顯得如此狼狽,用水在自己臉上拍打了幾下,想讓自己清醒,突然身體被人猛然一抱,強壓到了廁所的一個隔間,她正準備給那人一擊,鼻尖卻傳來熟悉的氣息。
“徐紀揚?”她詫異道。
徐紀揚壓着她,在狹小的空間裏,彼此的臉僅僅只有幾厘米的距離,涼淵可以清晰的看見徐紀揚那無暇的肌膚,幾乎看不到毛孔。
“難道我訂婚你就不會傷心一下嗎?”徐紀揚陰着臉。
“徐紀揚,你瘋了,這是女廁!”
“就因為是這樣,才不會有人打擾我們!”徐紀揚鳳目帶着陰霾。
“徐紀揚,你可以了,今天是你訂婚的日子,別人都在等你……程瑤也在外面等你……”她頓了頓,繼續說。
“我們是不可能的,所以放我走吧。”
徐紀揚壓着自己的手臂,越來越用力,他陰狠着眼說:“不行,我不能放你離開,我做不到。”
涼淵忽然一笑,道:“徐紀揚,你不覺得你很無恥嗎?現在你是別人的丈夫,而你卻對我說放不開我,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
徐紀揚盯着她的眼,一字一句道:“我不後悔。”
“徐紀揚,我會看不起你。”她用同樣的語氣告訴他。
他輕笑,“看不起又怎樣?我就是不能放你離開。”
“徐紀揚,你不要臉!”她無奈,發飙。
“是嗎?可是,錯在你,你不該當初把自己給我,你不該在那天任由我,讓我以為你愛我,讓我永遠都逃不開你。”徐紀揚冷笑着。
她愣住。
徐紀揚的眼底肆虐,狠狠的咬上了涼淵的唇,用力的吮吸着。
涼淵也用撕咬的方式回應着他的親吻。
越陷越深,等徐紀揚的手伸進她的衣服裏,她才清醒,暗罵自己,用手止住了徐紀揚的動作。
徐紀揚的眼底盡是暧昧不清的情愫,“不要拒絕我。”
“徐紀揚,你看清楚,今天是你訂婚的日子。”涼淵妄想敲醒他。
他卻勾起紅
潤的唇,和涼淵的唇相貼,他微微的啓動,涼淵可以感覺到他的唇在自己嘴上的顫動,“可是,那又怎麽樣了?”
他又狠狠的和涼淵糾纏在了一起。
涼淵想要将他的動作止住,沒料——
“咦,剛剛涼淵小|姐不是來廁所了嗎?這裏怎麽會沒有她的人呢?”付珍珍的聲音響起,她喃喃自語。
涼淵不敢在做什麽,她聽見徐紀揚用只有他們才能聽見的聲音,說:“你可以現在就叫人。”
她不能,有太多因素讓她不能這樣做。
看着涼淵認命的表情,徐紀揚猛然進入了她的身體,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來抒發自己的憤怒……
“難道她先走了?”付珍珍還沒有走,可惜她不知道,僅僅一門之隔,她的寶貝兒子正在和涼淵上演着限制畫面。
涼淵咬住唇,不讓自己洩漏一絲。
“徐阿姨,我找不到紀揚了。”程瑤的聲音響起。
看着依舊在自己身上的徐紀揚,她真的猜不透,徐紀揚到底是什麽做的,他竟然可以在自己的訂婚儀式上跟她在廁所……
付珍珍裏面緊張起來,“到處找找……”聲音越來越遠……
……
涼淵不再說話,連同着徐紀揚帶着挑逗意味的話語都完全無視,只希望這場虐愛能快點過去。
直到徐紀揚結束,她都沒沉默着。
徐紀揚幫她穿戴好衣服時,她用充滿寒意的眼神緊緊看着他,手直接就甩上了徐紀揚美麗的臉上。
“徐紀揚,我對你完全失望了。”她一字一句的說,帶着訣別的滋味。
徐紀揚看着她,鳳目盡是悲傷,“失望嗎……”
她飛快的走出了會場,走過童墨身邊的時候,格外速度。
門外是藍耿。
“開車,帶我回家。”她面無表情的對藍耿說。
“不等童董事長了嗎?”藍耿問。
“直接開走。”涼淵冷冷的吩咐道。
手機不停的響,涼淵看到上面顯示的是童墨的名字,接通了電話,“喂……”
童墨谪仙般的聲音傳來:“涼淵,你跑到哪裏去了?”
涼淵說:“我剛剛突然感覺不舒服,現在馬上到家了。”
童墨聲音一緊,“怎麽了?有病了嗎?需要看醫生嗎?”
涼淵道:“不用,只是輕微的頭痛而已,不用擔心。”
童墨聲音也放松開來了,“記得吃點藥,明天我去看你。”
“嗯,好,我累了,先挂了。”涼淵說。
“好,晚安。”
挂下電話,開車的藍耿突然說:“淵小|姐,如果我是你早就會被童董事長的寵溺給擊退的。”
涼淵冷冷一笑,“可惜,我不會。”
藍耿說:“淵小|姐,真狠得下心嗎?”
涼淵搖搖頭,“是他要先招惹我的,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
藍耿頓了頓,“那麽,涼淵小|姐,海基集團将會在後天被‘tlc’掏空。”
涼淵挑眉:“是嗎?很好。”那絲心痛就當是自己真的被童墨的行為打動了回禮吧,畢竟她只是舀走他的公司而已。
“淵小|姐,在我看來,也許之後你會後悔。”藍耿道。
涼淵冷笑,“藍耿,我不做讓我後悔的事。”
藍耿開着車,輕嘆一口氣。
……
回到家中,她立馬沖進了浴室,洗掉自己身上徐紀揚留下的痕跡,藍耿的話一次一次的在她耳邊回旋……
“淵小|姐,在我看來,也許之後你會後悔。”
後悔嗎……
“這裏是××新聞,今日商界巨頭海基集團公司55%的股份被‘tlc’公司收購,海基集團股價疾速下跌,現任董事長童墨被所有海基股東革職,望持有公司55%股份的涼淵小|姐能擔任海基集團董事長的職位。”
“現外界傳聞,‘tlc’公司有意收購海基集團剩下45%的股份,其股份持有者童墨先生至今不知行蹤。”
……
涼淵一走出“tlc”公司的大門,成群結隊的記者就上前狂拍,“涼淵小|姐,你吞下海基集團是蓄謀已久了吧?”
“涼淵小|姐,童墨先生之前狂熱追求你,你利用他奪取海基集團,可否是這樣?”
“涼淵小|姐,先是季氏,再是海基,你的下一個目标是什麽?”
“涼淵小|姐,你明明之前和童墨先生是外界公認的情侶關系,為何這次會反目成仇?”
“涼淵小|姐,您一開始接近童墨先生是否帶有目的性?”
“涼淵小|姐,你的做法已經引起了童墨先生所有後援會人的奮力抗議,有些人甚至聲稱要為童墨報仇,不知你會怎麽做?”
“涼淵小|姐,你作為公衆人物,這樣的做法有沒有想過會讓人對你産生厭惡?”
……
涼淵微笑着,說:“我與童墨先生一開始就是競争關系,我并不認為我收購了海基集團就将阻斷我和童墨的交情,至于你們的問題,我表示,無從回答,并且你們之間的人,我會保留控告你們名譽損壞的權力。”
藍耿護送涼淵上車,緊跟其後的記者妄想擠上去,卻被藍耿快速的甩掉。
“淵小|姐,現在童墨先生不明行蹤,不知您想怎麽做呢?”
涼淵勾起嘴角,“他回來找我的。”
藍耿道:“還有,淵小|姐,徐氏的收購計劃已經施行。”
“很好。”
“不過,令人意外的是,和我合作的是徐氏的長子現任總裁徐紀揚。”
涼淵挑眉,“哦?竟然是他?那可是他爸爸一手打下的江山,他竟然甘心送人。”
藍耿說:“不過,他有個要求,淵小|姐,自然知道。”
涼淵笑了笑,雖然她還沒從被徐紀揚□的心理陰影裏走出來,但是她承諾過,只要一切結束她會回到他身邊的。
只是,她沒想過,這一天這麽快到來。
回到家裏,她走進屋子,一瞬間就發現了不同,雖然闖入者連一個鞋印都沒有留下,但她卻看見自己故意放在卧室把手上的絲巾掉在了地上。
她走進卧室,沒有看見一個人,突然盈盈一笑,道:“童墨……不……應該是耶魯,出來吧。”
童墨笑着從陰暗出走出來,雲淡風輕的樣子帶着谪仙般的氣質,如墨的長發随意的搭攏在背上,微微彎起的嘴角讓人看起來越加飄渺的不似人,眼睑下那顆淚痣卻泛着妖孽的光澤,如同鬼魅的暗潮般湧動着鮮血。
童墨一笑,“tl,你還是那麽聰明,聰明到讓我真想把你一個人眷顧在自己懷中……”
她微微一笑,“耶魯,你用盡心思羞辱我,就是為了報當初我殺死你的仇,可惜被我反咬一口。”
童墨低着眉頭,溫順的不像話,“tl,如果我想報仇當初在會所的時候,羞辱完你我就應該把你殺掉的,可惜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