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作品相關(3)
作品相關 (3)
樹的方向走去。一步一步直到離那樹不到半米的距離,賈依兒的腳步才停了下來,也直到這個時候,當賈依兒全神凝視着那頂端的樹葉時,才能看到那枝葉以細微的弧度微微動着,賈依兒的心裏緊了緊,這個生物到底是什麽東西?
“出來,給我出來”低低的男音內滿是鎮定,那是賈依兒發出的聲音,她知道如果她不出聲那個生物既然還可以靜靜潛伏着不讓她發現,那麽至少有一天,耐心絕對比她要強。末知的生物才是最可懼,只要知道真面目總是會有辦法的,此刻賈依兒的心裏只有這麽一個念頭,故此話語來的格外鎮定,或者也只是因為十八歲後的生活已經太多出乎于賈依兒的意料,所以此刻才會在害怕後有一絲麻木。
“……”空間內此刻靜靜的,仿佛真的只是賈依兒自己一個人空間,可是賈依兒不會看錯,在她話語落下的那一瞬間,那微弱的弧度突然一下大了很多,雖然只有短短的一會,可是賈依兒相信她沒有看錯。
“這是我的空間,我的地盤,既然不問自取的占了我的地盤,那麽是不是應該跟我這個主人打個招呼。甚至于在沒有主人的允許下擅自食用食物,是不是太過了點。”賈依兒并不清楚那生物聽不聽的懂她的話,可是最初的話能讓那生物的動物弧度加大,那麽她只期望這話語能激的那生物出來,再不濟,也讓那生物的動作弧度再大一些,好讓她的武器能夠瞄準目标的要害,一擊讓那生物投降。
只要是一個受過專業訓練的人,這一刻都不會去說這麽多的廢話,要知道在末知的危險面前,多浪費一分鐘,你的生命就會多一分危險。
可惜很顯然,賈依兒不懂,十八的賈依兒雖然有時候會顯得很穩重,可是有時候又會顯得比所有人都天真,而此刻的賈依兒的思考無疑是最天真的思考。賈依兒是幸運的,那個末知的生物并不具有危險性,至少是在賈依兒如此浪費時間的口舌中僅僅只是保持了沉默,沒有絲毫的攻擊動作。
不過她沒有攻擊動作,可代表賈依兒沒有。賈依兒一邊說着話的時候,一邊是死死的盯着那個生物之前動過的地方,當賈依兒說到她是這主人的時候,只見那枝葉激烈了動了一下,這是第一次,在賈依兒最後話音落下的時候,那同樣的地方又激烈的動了一下,而這一下也讓賈依兒終于确定了目标的所在地方。
而既然目标準确地方确認了,賈依兒也不在遲疑,眼睛微微眯了眯,然後手上緊緊抱着的大西瓜不做任何遲疑的朝着那個地方丢去。
半米,而且那樹葉的頂端也只是比賈依兒高了那麽一點,可想然這個大西瓜在賈依兒的全力下,自然如賈依兒所想般正中目标。“怦怦怦”只聽連續幾聲脆響,第一聲是西瓜與枝葉碰撞的聲音,第二聲是正中目标的聲音,第三聲是人體與地面碰撞的聲音
等等,為什麽她會覺得第三聲是人體與地面碰撞的聲音呢,賈依兒收斂住已經正中目标的喜悅,疑惑着自己會何會有這種想法,而當賈依兒想招頭去望了望那不明生物的慘狀時,卻奇訝的發現自己的眼前多了一個生物,不,不對不應該用生物來形容,應該說多了一個人類。一個小小的人類。
☆、6喂喂,誰才是主人
那個小小的人類此刻正以其極狼狽的姿勢站在了賈依兒的面前,頭上,身上都還在滴滴答答的滴着紅紅的水,如果沒估計錯誤的話,應該是西瓜汁,這還不算,那個小小的人類此刻還在用着一只手捂着屁股,另一手正懊惱無比的抹着臉上不停往下落的西瓜汁。
她的西瓜果然如她所想般的完成了目标,只是為什麽會是個小小的人類,而且還是如此可愛的小孩呢。賈依兒細細打量下發現那個孩子就算此刻站直了,怒瞪着圓眼望着她,也不過到她腰部高而已,臉上盡管都是東一抹,西一抹的西瓜汁,可是兩邊的小臉氣鼓鼓的鼓起還真是很可愛呢,只是也真夠狼狽啊。賈依兒是個孤兒,從小接觸的最多的也是各種形形□的小孩,有讨喜的,有任性的,也有乖的讓人心疼的,可是不管哪一種,對于賈依兒來說,那小小的身子站在她面前對她就有無于倫比的殺傷力,何況此刻這小孩還是以這種可憐兮兮的姿勢站在她的面前,最主要的是,她就是造成這小孩這種模樣的原兇。
“小朋友,你沒事吧?”故此原本還在糾結為何她的空間有陌生氣息,為何她滿懷期待種出的水果第一品嘗的卻不是她諸多問題的賈依兒,此刻卻只是蹲下身子以讓自己與這小孩做到平視,并且話語裏滿是憐意,甚至賈依兒的雙手都已經準備附在這小孩子的身子上,準備嘗試一下是否能帶着這小孩離開這個空間,換一清爽衣服以避免感冒了。可是這小孩子怎麽對她的,聽到她的話語,只是鼻子微微皺了皺,當看到賈依兒那試探的伸向他的手時,整個身子迅速的往後一退,眼睛裏滿滿都是明晃晃的厭惡。
厭惡,不加任何掩飾的厭惡就那麽展露在了賈依兒的面前,也正是那種不加掩飾才更加傷人,賈依兒只感覺心一下子冷了,就算那是個孩子,就算此刻他還渾身濕濾濾的,可是賈依兒的心冷了,雙手還是那麽将伸末伸的姿勢,然後賈依兒一把收回,整個人站了起來,嘴角無力的扯了扯,只是雙眼間已經不見那種溫暖,她怎麽忘了,這不是孤兒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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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你,我想你應該聽得懂我的話,我不知道你怎麽會在我的空間,可是既然到了我的地盤就要聽我的話。”既然這是個人,還在她的空間內,賈依兒也不準備在嘗試的攻擊了,好心被拒,那麽也不用自讨苦吃了,賈依兒冷冷說完,不在看那個小孩子一眼。正好此時腦中的警報響起,賈依兒也借機退了出去。
賈依兒無法看到那小孩看到她的身影慢慢隐退時的驚訝,更無法看到那小孩對于又突然寂靜的空間時的害怕。
她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雖然那個小孩其實并末說什麽傷人的話,僅僅只是一個眼神,可是這個眼神,總是讓她回憶起以前那些難堪的過往,孤兒的日子,雖然有着政府的接濟,雖然有着孤兒院的照顧,只是卻抵擋不住那些眼神,憐憫的,厭惡的,興災樂禍的。而那些眼神中,最令賈依兒無法接受的就那種厭惡,就仿佛她攜帶着什麽疾病,甚至會讓賈依兒有種她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的錯覺。
已經很久沒見過這種眼神了,可是想不到僅僅只是那麽一眼就令她無法接受了起來。賈依兒靜靜的躺在床上,略帶絲恍惚的笑了起來,也不知是因為昨夜末睡好,還是精神力抽空的頭痛,或者只是因為那個眼神令賈依兒突然疲憊了起來,什麽都不願動,什麽也不願想,剛剛睡醒的賈依兒卻又一次醒入了夢鄉。
再一次醒來,天竟是黑了,賈依兒看着鬧鐘上顯示的六點,苦笑的笑了笑,想不到這一睡就睡了這麽長時間“咕”肚子仿佛也知道賈依兒終于醒了般,不甘寂寞的叫了起來,賈依兒揉了揉肚子,對于今天的末上的課程已經不能想像那些教授的臉色,其實想了也沒用,反正都已經這個時間點了。賈依兒先是扯開一包餅幹胡亂的吃了幾口,然後敲上兩個雞蛋,煮在一大碗熱氣騰騰的湯面,把那一大碗一骨氣吃進了肚子裏,肚子撐的飽飽的,渾身熱乎乎的,頭似乎也不那麽痛,也直到此刻賈依兒才感覺到心情好了一些,只是當一切都做完的時候,賈依兒卻還是忍不住想起了那個渾身濕透的小孩,她睡了這麽久,那小孩不知道那一身怎麽處理了,幸好那空間內的溫度是恒溫的,可是在恒溫那一身穿着也不舒服,還有那麽小孩一天吃什麽,就算那空間裏有着水果,但是水果畢竟是水果,抵不住餓啊。可是那個眼神…賈依兒略微遲穎了會,然後就坦然的笑了,賈依兒啊賈依兒,那才是個孩子,而你呢,已經成年了,你為了一個莫名的眼神就把那麽小個孩子晾在那裏面你不覺得太沒品了嗎?
而且賈依兒,就算那個小孩厭惡你又怎麽樣,畢竟是你把她弄得那麽狼狽的,你還跟一個小孩較真。而當心頭這樣想的時候,賈依兒也就放下了心頭的各種思緒,甚至來不及緩解一下過于飽脹的肚子,嘩的一個起身,去冰箱內四處翻了了一番,幾包泡面,兩包酸奶,還有兩個蘋果,別的卻是怎麽也翻不出來了,賈依兒也就只能作罷,幸好後面在櫃子的角落又找到了一包餅幹,還有兩顆不知到什麽時候遺漏的棒棒糖,賈依兒看到那棒棒糖的時候微微愣了一會,然後輕輕一笑,順手把那糖放進了口袋裏,她可記得作為小孩子似乎都無法抵擋糖的誘惑呢,就不知那小孩會不會也喜歡吃呢。賈依兒看着手上這一小袋的東西,心頭也就放了下來。這些雖然不是很充足,可是當一頓晚餐那絕對是差不多了,至于煮些食物,賈依兒只要一想到自己一只手端着熱意騰騰的碗,一只手拎着各種食物的模樣,那樣的照型出來估計全身都不屬于自己了。
就在賈依兒準備進去的時候,突然腦中閃過初初見到那小孩的情景,腳步微微一頓,然後直接往她的卧室走去。那個小孩全身濕濕的,肯定很不舒服,她既然進去了,還是給她帶一套換洗衣服進去吧,只是以前到只能帶食物進去,賈依兒心裏并沒有底,可是直要一想起那個小孩的渾身濕的模樣,賈依兒不在猶豫,把手上的袋子先放在地上,然後速度飛快的翻着衣櫃,那個小孩那麽初初一眼,也就只能知道身高像六七歲孩子,其實最妥當的當然去衣服店裏買個幾套最合适了,只是一時半會的去找衣服店也找不到,賈依兒記得自己以前的衣服因為不舍得都沒丢過,應該可以找到一身适合那個小孩子穿的。
不過有些東西也真是奇怪,不想找的時候總是能輕易的找到,而當你真的想找的時候,卻怎麽也找不到,賈依兒左右翻騰的,直到把那衣櫃的衣服翻至于一地,才總算找到惟一一套十歲時候穿過的衣服,那衣服因為年歲有些長了,已經顯得有顯破舊,上衣是一件白色的小襯衣,下身是一條白色的西裝褲,賈依兒還記得那時候的她最喜歡這一件了,因為會把她襯得很是帥氣,或者也正因為這樣,這一套還是保持的很整齊,只是畢竟八年了,那種純白色已經變成了灰白色,賈依兒略帶留戀的看着這一套衣服,嘴角的笑容一閃而過。
懷念這個詞總會讓她覺得自己已經很老了,可是現在并不适合懷念啊。
衣服,褲子,食物..應該差不多,賈依兒細細的數了數,然後為了保險還是先深深的呼了幾口氣,平穩了一下心情,然後坐在了沙發上,緩緩的閉上雙眼,準備進入空間.
其實賈依兒并沒有試過同一天進入兩次空間,因為每一次進入空間出來後都必然會有着疼痛,而這種疼痛長的時候往往都要持續六至七個小時.
現在或者因為後面已經好好的睡過一覺的原因,此刻賈依兒如果不仔細的去感覺的話,那腦中的微疼幾乎可以忽視,這也是賈依兒決定去試一試的原因,當然最主要的是賈依兒覺得當初自己因為那小孩的一個眼神就自顧自的出來,任着那麽個孩子渾身濕的坐在那個安靜的空間裏,甚至連個像樣的食物都沒有。這實在太過任性,所以不管那小孩是因為什麽原因進入她的空間,賈依兒都覺得有必要進去一趟。
哪怕頭痛,哪怕精神力不足以她長時間的進入,甚至哪怕她出來後,頭痛會持續整整一天她也要試試,畢間是個孩子啊,還是麽小的孩子。
閉目,放空思維,忽視腦中偶爾的隐隐疼痛,這一次的賈依兒用了整整十五分鐘才進入了空間,賈依兒深深的呼了口氣,來不及激動為何這次不屬于食物範圍內的衣服也能帶進來,直接就尋找的那個小孩的身影。
空間不大,而賈依兒自從有了空間後,那視力就很好,比人們常說的二點零甚至還像好一些,賈依兒并不知道那超過二點零的視力到底對她有什麽幫助,可是現在最起碼,那賈依兒清清楚楚的看清空間的一切,沒有,哪都沒有那個小孩的影子,只是賈依兒嘴角微微抿起,又立刻放松了下來,因為她清楚的看到了那左手邊的土地上,被胡亂的丢着一地的西瓜皮,其實并沒有很多,只是一個大大的西瓜因為蠻力被迫的分成了四塊,然後那四塊上都被胡亂的留着牙齒印。應該是那小孩用來果腹的,賈依兒并不清楚第一次的西瓜為何沒有吃剩下的痕跡。而這一次卻這麽顯明的擺在這裏,或者...她可以認為這是那小孩的挑畔,或者也可以說是報複,報複她砸了她一身的西瓜法,只是也太浪費了,賈依兒走進了那土地,看着那幾塊西瓜上只是淺淺的被啃了點果肉,大概有三分之二沒吃完,就以這種随意丢棄姿勢丢在地上.
不能這麽浪費,下次一定要叫這小孩吃東西如果吃不完這麽多,就不要破這麽大的,完全可以找個小的吃.賈依兒心頭暗暗的想到,手上拎的的袋裏因為賈依兒無意識的捏緊而發出細細的聲音.
雖然很擔心那個小孩現在怎麽樣了,可是既然進來了,賈依兒也不準備去途勞的找着,雖然這個地方實際躲人的地方并不多.可是如果不是自願的,于其看到那令她不喜的眼神還不如這樣自在,但是因為時間的不确定,賈依兒還是先把手上的袋子放下,"如果肚子餓了,這裏有泡面,餅幹,渴了的話,可以再吃這地裏的水果,只是不準這麽浪費,我種的可是很辛苦,當然如果不想吃的話,這裏有兩包酸奶,你也可以用這個過着吃,還有這一套衣服,也許穿的有些大了,可是總比你身上溫濕的舒服."
賈依兒一邊把袋子裏的東西拿出來,一邊淡不的說道,明明沒有任何人,可是賈依兒卻仍舊仔細的交待的.她想,那個小孩肯定會聽進去的.至于是不是想等她不在的時候在出來,那她就不關心了.
把一切都交待放好,發現并末出現那種頭痛的警告要她出去的聲音,賈依兒也就幹脆在在空間呆一會.
西瓜長的不錯,這田瓜這模樣也是熟了,賈依兒也直到這個時候才有空看看她期盼的水果,看着那一個人喜人的模樣,賈依兒忍不住眼中閃過悅愉的表情,肚子已經吃的很飽了,可是吃點飯後水果也是不錯的選擇.賈依兒左右挑了挑,還是挑了一個一斤左右的田瓜小心的搞了下來,先去溪水裏洗了洗,然後直接連着皮咬了一口“咔嚓”清脆的聲響後面是那脆脆的,甜甜的果肉進入了口腔,僅僅只是一口,賈依兒忍不住舒适的閉上了雙眼。
吃過這麽多水果,可是僅僅只是一個田瓜,卻令她像吃上了什麽很難得吃到的水果般,甜又不是那甜,酸帶上那麽一點點,其實具體的什麽感覺真不好形容,只是入口後感覺舒适,從味覺到心裏。
原本她種的水果這麽好吃嗎?還是其實她比較适合當果農,此刻賈依兒忍不住微微陶醉的想着,只是這個時候在看到那随意丢在地上的還露着紅紅的西瓜肉的西瓜,原本的不滿越發強烈了起來。
雖然她西瓜還沒嘗過,可是同一塊地種出來的田瓜都有如此美好的觸感的話,那西瓜想來也不會差的哪去,也正因為如此,這小孩的形為更不可理解了起來。如此美味的東西,就這樣丢棄是不是也太過了一點。
賈依兒小心的把那其中一瓣只有西瓜皮着地的西瓜撿起,先是用溪水把那皮上的髒清洗掉,然後邁着不緩不慢的腳步走至于那樹上,那繁密的樹葉并看不到什麽,可是賈依兒知道,那個孩子肯定在前面,之前不想找,所以并不在意,可是現在她決定有些事情并不可以縱容。
“我數一、二、三,如果不想在給惹得一身西瓜汁的話,那麽就給我下來。”賈依兒頭微微仰着,對着那枝葉頂端淡淡的說着
“……..”枝葉微微動了一動,然後靜止不動。
“一”
“二”
“最後說一遍,出不出來”
“三”賈依兒說完,手臂作勢就要把手上的西瓜丢出去。
“蟋蟀”在賈依兒的話話落下的時候,枝葉被重重的拔開,露出那個滿是氣憤的臉。那個孩子雙眼先是怒瞪着她,只是在望向賈依兒手上那被啃咬過的西瓜上那雙眼睛裏閃過一絲別樣的光芒,不過那孩子也僅僅只是微微愣了一愣,随即卻更是高昂的往上擡着頭,眼裏滿是怒氣和驕傲,卻執拗的緊閉着嘴巴,一句話也不肯說。
☆、7她是大力水手?
終于肯出來了嗎?對于此刻這孩子的表情賈依兒并不在意,她只是依照自己的想法再一次拿起了手上的西瓜,看着那個孩子的眼光再一次盯到那片西瓜上後,淡淡的說道“這個西瓜是你吃的嗎?”
“….”依舊倔強的沉默。
“其實這空間裏只有我跟你,不是我那肯定是你,做為一個偷竅別人的勞動果實,卻還如此浪費的人,我覺得身為主人應該有資格說兩句話,吃可以,但是我看你那模樣,估計身上也沒錢,那麽最起碼的一點,從今天開始,你必須付相應的勞力,而且不允許浪費,這是第一點。
第二點就是,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到了我的空間的,可是既然到了我空間就要守我的規矩,而我的最重要的一點規矩就是不能浪費,所以這是你吃的吧,請把它吃完。”賈依兒并不是一個愛說話的人,可是對于這麽一個沉默的孩子,賈依兒卻發現耐心出其的好,自己也出其的解釋的細致,只是顯然那個孩子并不領情。
那個高高坐在樹上的孩子,先是靜靜的聽着賈依兒的話,然後在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嘴角微微扯了扯,大概是想笑來着,可是卻很快的隐去,只是畢竟是個孩子,那眼裏那抹嘲笑卻是不那麽容易掩去。這個臭小子,以為她拿她沒辦法嗎?
賈依兒心頭的念頭一轉,然後直接一個起跳,一只手就那麽輕易的抓住那個小孩,然後用力的一拉,那個緊緊抱住樹幹的小孩就那麽不措防的被拉了下來。
“吃或不吃?”賈依兒神色淡淡的望着滿臉不可置信望着她的孩子,其實天知道,賈依兒心頭何嘗不驚訝,她的起跳能碰到樹幹并不驚奇,本身那樹也比她高不了什麽,可是僅僅只是一只手,還在保持腳不着力的姿勢,競然把一個孩子,就算那只是個六七歲的孩子,就算那個孩子最初被她手抓住時有絲驚愕,可是後面還是用着全力抱着樹幹了,可是她競然就那麽把那小孩以一只手的姿勢從樹上拉了下來,而且此刻那只手竟然還不酸痛,她什麽時候這麽歷害了?還是她現在已經不算是人了。不過不管賈依兒心頭如何驚訝,如何恐慌,對于眼前這個孩子所看到的,僅僅只是那種平淡,而也正因為平淡才過可怕。那個一直不曾說話的孩子,在又一次打量了賈依兒後,終于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我叫古城,你很強,所以你有姿格跟我說話。”那聲音因為長時間的沒說話有絲沙啞,可是畢竟是孩童的聲音,那聲音裏還有絲脆脆的童稚的感覺。只是這話語間的意思可是卻一點也不幼稚。
....那個孩子臉上早已洗淨,略帶點嬰兒肥的臉上,因為退去了那抹激動,顯得略帶一絲蒼白,雙眼漆黑如墨,而此刻那雙眼裏卻是賈依兒的身影,嘴唇也不是孩童擁有的豔紅色,反而只是一抹淺紅色,身上也直到此刻賈依兒才看清楚,那是一身差不到到腳部的長袍,因為昨日西瓜汁的關系,已經看不清原本是模樣。
這是一個孩子,一個一眼就讓人疼惜的孩子,當然如果可以摒棄此刻聽到的話,還有那滿是探究的眼神的話。
“這西瓜吃了”
“現在我允許你告訴我,你的名字。”
“吃不吃”
“最後說一遍,你的名字,如果這次不說,我可不保證下次有耐心聽你的名字.”
...這是不是叫雞同鴨講,還有這叫古城的,難道他爸媽是覺得他到古代也可以可以抵得上一座城麽,雖然長得卻實有點可愛,可是他爸媽會不會太自戀了點?還有這話怎麽聽怎麽讓人不爽啊,就這樣,別說古代,現代也絕對沒人喜歡。賈依兒牙根暗咬,望着眼前依舊小臉緊繃一本正經模樣的古城,終于無奈的妥協的暗嘆,好吧,她是大人,不跟小孩一般見識。
賈依兒看了看手上的西瓜,雖然有絲可惜,只是看着那西瓜上明顯的小小牙印,實在是沒有勇氣對着那牙印咬下去,算了算了,浪費就浪費吧。賈依兒心頭微微一嘆,略帶絲默然的想着,這麽一跟這叫古萌的一折騰,估計這時間也差不多可以出去了。
“阿欠”不算響亮的噴涕聲突然響起,賈依兒轉回頭,看着那顯得一臉茫然的古城。
“你感冒了嗎?”
“我怎麽可能會感冒”古城顯得無比驚訝的頂了回去。
“你打噴涕了。“賈依兒很肯定的望着古城。
“誰…誰打噴涕了,你聽錯了。”似乎這個詞刺激到了古城,臉上漲得通紅的吼了回來。
“你流鼻涕了”蠻有氣勢的話啊,只是前提是能夠忽視那古城鼻間的兩抹清水鼻涕,賈依兒微微皺了皺眉,雖然不想戳破這小孩的嘴硬,可是古城那模樣實在是光看着都有點難受。
“你..."古城先是用手胡亂的抹了一把鼻子,然後用着一胖乎乎的手指顫乎乎的指着賈依兒,卻是像氣得說不出話來.
....真是夠好面子的,一個小孩子,流點鼻涕也有這麽難堪麽?賈依兒微微一笑,往前走了幾步拎起裝着衣服的袋子遞至于古城的面前"估計是冷了,穿上吧。"
"這是什麽?"古城并沒有接下,反而把手指放下,滿是打量的望着賈依兒.
"還能有什麽,衣服,就你這樣,難道還有什麽值得我騙的嗎?”賈依兒輕輕的笑了笑,故意輕輕的用着那滿是不在乎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古城,然後看着古城的臉上似乎又有怒氣上升的趨勢,賈依兒輕輕的把袋裏的衣服拿出來,直接遞至于古城的手上"這是衣服褲子,雖然有些舊了,但是都洗得很幹淨了,比你身上那什麽破袍子好多了."
"..."那古城似乎還想說些什麽,只是賈依兒已經來不及去聽了,這一次這麽一折騰,時間卻是又到了極限,激烈的頭痛似乎總是來的分外激烈."記得換了."賈依兒只來得及說完這句話,就直接退了出去.
.....
手上衣服似乎還帶着那人身上的溫度,可是又是這樣,莫名其妙的消失,古城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腦子裏不知道是何感覺,只是那人一走,似乎把生氣也帶走了般,安靜,像死一般的安靜啊,初初那叫賈依兒的說着冷了尚不覺得,可是這個時候怎麽突然間覺得這麽冷呢。
古城無意識抱緊手上的衣服,然後拿起放至于臉上蹭蹭,柔軟的布料,甚至帶了點清香,只是僅僅只是這樣遠遠不夠,天漸漸的卻是黑了下來,這個地方,到現在他還不清楚到哪裏,可是只有這個人突然來臨的時候,才會是天最亮的時候。
這是不是說真如那個人所說,這是她的空間?可是什麽叫空間?還有既然她說這個地方屬于她的,那麽他自己又是從哪裏來?是死了嗎?在那場戰亂中死了?可是胸口那明顯的心跳,身上溫溫的體溫,甚至于還會感覺到冷。
“阿欠”像是應景般,古城鼻間癢癢的又忍不住打了個顫。真是冷了,或者真如那賈依兒所說的,要換件衣服了。
☆、8小包子是古人
“窸窸窣窣“聲中,古城在漸漸暗下來的光線中抖開了那衣物,只是當平躺開來時,古城的嘴唇不由緊緊的咬緊,甚至開始咬破了皮也顧不上。這個賈依兒所說的衣物,可是為什麽與他平日所穿的,甚至所見的一點也不同。
莫名的進入這個莫名的地方,然後莫名出現的人,莫名的衣物,他是不是已經來到一個他完全不熟悉的地方了,那麽,他的阿爸,阿媽怎麽辦?那場戰亂最後到底怎麽樣了?他現在該怎麽辦?還能回去嗎?還能再見到那些人嗎?
一直僞裝堅強的古城此刻終于流露出了害怕,那張童稚的臉上,第一次流露出屬于那孩童的恐慌。
古城無力任着手上的衣物掉落于地上,整個人坐在地上,雙手緊緊的環握住膝蓋,然後把臉深深的埋進手臂,細細的嗚咽聲在空蕩的空間內靜靜的回響”嗚嗚,阿爸,阿媽,蒙兒在這裏,你們能在看到蒙兒嗎?”
空間不大,可是卻是沒有聲音的徹底安靜,此刻那細細嗚咽聲在空間內竟像是引起了回響般,一遍一遍,也是分外悲涼。
天邦174年7月
天邦成立一百多年,一直以來雖說沒有多大建樹,也沒有多少讓後人足人銘記的偉事,可是一直以來,幾任皇帝也算是不錯,上蒼也給這天邦朝太多照顧,“風調雨順,國泰民安”這幾個字就很好的概括了這百年天邦。
只是這一切,都從174年開始變化,174是第六任皇帝也就是古城的父母古何在位的第十年。那一年注定是多變的,從新年過後的第一天開始,天現異變,烏雲整整籠罩了天邦國一天,整個天邦那一天所能見的只是黑,一片無際的黑,人心惶惶,在太陽恢複後好不容易漸漸安定下來,卻又是水災,大片大片的農田被淹沒,衆多人被水淹死,無家可歸,水災過後卻又是旱災。
對于天邦國的174,只能說是被上天遺棄的時間,而做為享安享了一百多年的人民來說,這樣的災害隔外無法容忍,僅僅只是半年,不管古何在災難來臨後如何的殚精竭慮,要求換皇帝的說法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瘋狂,初初只是一兩個在說,漸漸的一群一群,然後有意識的形成一個又一個的起義。“要求下位,是古何惹怒了神靈,所以神靈要下罰于他們。”種種的說法越來越強烈。
而這一切,在七月的已經到達瘋狂的地步。
七月,天邦國皇宮
古何又一次整了整皇冠,理了理身上的衣袍,讓自己還有着身為皇者的尊嚴,那些起義者已經聚集到了皇宮外,震天的呼喊就連皇宮內的他們想忽視都難“阿瑪,怎麽辦?”六歲的古城小拳頭無意識的捏的緊緊的,只是臉上卻還努力想裝作無事般的模樣,只是競管從小接受的王者的教育,六歲的古城面對着突如其來的變故,話語裏還是顯露出一片茫然。
古城甚至不清楚原本笑意然然的父母為何從過完新年後就笑意越來越少,甚至也不清楚為何阿瑪明明知道宮裏的人心散了,卻還是縱容着那些人尋找着各式借口離開,不,應該是清楚,只是也許只是害怕罷了,所以此刻古城只是滿是茫然的望着阿瑪問着話,希望阿瑪能給他一個确切的答案,那麽他就會相信一切都只是他多想了。
宮內的人早就逃的逃,潛的潛,惟剩下的幾個忠心的仆人不肯離去,若大的皇宮顯得份外凄涼,古何不清楚是否真如民衆所說,真是古氏一族無意識的觸犯的神靈,所以才會今年接二連三的天災不斷,只是他知道,不管他努如何努力,這古氏一族的皇位要在他這裏斷了。看着那雙眼滿是信任還有點茫然的六歲兒子,古何忍不住心疼的彎下身子,第一次像一個平凡人的父親那般,伸手輕柔的撫弄着古城的頭發,低低的滿是憐意的問着。“蒙兒,你怕嗎?”
“蒙兒不怕,只是阿瑪我們就這樣呆着沒問題嗎?”小小的古城身子挺的筆直。
“真是阿瑪的好孩子。”古何避過古城的話語不答,反而是誇了古城一句後,看着那一直靜靜的伫立在一旁的愛妻,溫柔一笑“素兒,你準備好了嗎?”
“臣妾從嫁給皇上的那一刻起,就發誓皇上在哪,臣妾在哪?”低低柔柔的聲音後是一張滿是秀氣的臉,那是古城的母親,田素兒。
“哈哈...朕有個如此勇敢的愛兒,還有個賢慧的愛妃,朕這一生也不算冤了,張衛!"
"在。"張衛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