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1)
憶雪被老夫人問得有些莫名,傻傻的問:“什麽開始?老夫人,奴婢不知道您的意思。”
周老夫人端起茶杯吹了吹,喝了口茶淡淡的說:“你這個丫頭真是死心眼,是将軍不讓你曝光的吧,其實也沒什麽,連娃兒都生了,難道我老太婆還會不準麽?其實有個人來牽制住白蓮溪那個賤人也是好的,你就實話實說,我會給你做主的。”
憶雪聽了更是茫然,什麽娃娃?什麽做主啊?她一臉疑惑的擡起頭來看着老夫人,張着嘴卻說不出話來,她本來就性子單純,現在遇到這麽複雜的事情,真是有點難以回神,只能傻愣着不知道該說什麽,甚至不知道老夫人在說什麽。
“怎麽了?還是不敢說麽?玉兒那丫頭是不是你和将軍的種?”周老夫人看見憶雪的模樣有點不耐煩了,不過随即又想,這個女子挺單純的,傻乎乎的挺可愛。
憶雪倒抽了口涼氣說:“怎麽可能,小小姐是小姐和将軍生的。”東方玉兒已經告訴她自己身份被周老夫人知道的事兒了,所以她也就沒有隐瞞。
周老夫人眯起眼睛說:“你還嘴硬,說了我不會追究,你就實話實說了吧,玉兒絕對不可能是周寧,這一點我已經确認過了,既然你會領着她來将軍府,一路也是跟着你的,那自然是你的娃兒了,莫非還能出自別人?”
憶雪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為什麽老夫人會确定東方玉兒不是周寧,雖然她知道東方玉兒真的不是周寧,但是既然看見她胳膊上的紅痣,那麽肯定會認為她就是周寧的啊,難道紅痣被人識破了是假的?那為什麽老夫人還是說她是将軍的親生女兒呢?憶雪簡直混亂了,大腦一片空白,低着頭渾身顫抖着不知道說什麽好,她有種預感,有些什麽不該她知曉的秘密,讓她無意中知曉了,今夜恐怕很難活着離開這裏。
正在此刻,一個什麽東西忽然射進了她的手心,她慌亂中一看,卻是一個小紙條,因為憶雪是跪着的,頭又低垂着,幾乎壓在地上了,加上晚上屋內昏暗,所以沒人看見她手中的紙條,她悄悄的搓開,只見上面龍飛鳳舞的寫着幾個字:承認玉兒是你和将軍的私生女,否則難以活命。她見過這個筆跡,在東方府伺候東方玉兒時,她曾經見過東方厲的墨寶,這個筆跡是東方厲的。
想起東方玉兒說過要讓東方厲來救她,她心裏這時才安定了些,咬咬唇說:“是,玉兒是奴婢和将軍所生。”這個謊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要是老夫人馬上找将軍來負責或是對質,那就穿幫了啊,但是話已經說出去了,收不回來了。
周老夫人一聽,頓時喜上眉梢,點着頭說:“好好好,雖然婉兒被弄到宮裏去是無可奈何,但玉兒如果真是周家的血脈,我老太婆也算安慰了,再加上她現在是東方大人的心頭肉,你可以母憑女貴,明兒我就叫将軍納了你為妾,讓玉兒恢複身份,認回你,別老是叫白蓮溪那個賤人娘,聽着就刺耳。”
憶雪一聽頓時吓傻了,明日将軍那裏肯定要穿幫的,東方大人要她認了玉兒小姐,雖然可以讓她過了今晚,但是明日呢?還不是一樣的死?
“那個老夫人,奴婢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奴婢只是一個下人,沒那個本事做夫人的,只要能伺候玉兒在她身邊,奴婢就心滿意足了。”憶雪費盡腦汁也只想到這麽一點點推脫的說辭,但周老夫人卻不這麽想,她站起來走到憶雪面前扶起她說:“我老太婆活了這麽久了,看女人也算是精準,你絕對是個冰清玉潔的好姑娘,這些年你瞞着所有人,不但偷偷生下玉兒,還要藏着她不給人發現,等趙紅菱一死,你不能再留在偏僻的淩落院時,你只得帶着玉兒離開将軍府,這一年在外奔波,你和玉兒也吃了不少苦,如果不是活不下去也不會來找将軍,我都能明白你的心,你覺得自己和将軍發生那事就對不起趙紅菱了,所以你不敢說,也不敢搶主子的男人,你這份忠心就很難得,其實你根本不用那樣想,你沒有什麽對不起趙紅菱的,你為将軍府生下玉兒,玉兒聰明可愛,又得到東方大人的喜歡,這些都是你教得好,趙紅菱雖然是大夫人,但是……有些事兒說出來也是家醜,不說也罷,反正你算是苦盡甘來了,今夜就回去和玉兒說說,讓她有個心理準備,明兒無論有多大的壓力,我老太婆就是要你這個媳婦兒了,恩?”
憶雪傻傻的看着周老夫人,她說得這些她根本就沒有做過,但是現在人家都給你把謊話圓滿了,你還自己去拆穿麽?只能唯唯諾諾的點頭,周老夫人握着憶雪的手慈祥的笑着說:“你啊,別那麽害羞,以後就是自己人了,做主子要有做主子的氣派,你看那個白蓮溪嫁進我周家前還不是個丫鬟,也不知道哪裏好,倉兒和谷兒都為她着迷,谷兒甚至不顧我的反對硬是娶了她,結果被她早早就克死了,倉兒竟然一點都不懷念兄弟情分,馬上把那個女人納為自己的妾,讓她嚣張到了極致,你就學到三分她的氣派,也就夠了,知道麽?”
原來在成親前,兩人就為白蓮溪争奪過,不過看來是二爺贏得美人歸,可惜英年早逝,讓将軍撿了漏,憶雪一邊點頭一邊把周老夫人說的話記在心裏,等下回去東方玉兒肯定要問她的。
周老夫人摸着憶雪的手滿意的說:“我就喜歡你這個小家碧玉的模樣,又純又忠心,決計不會紅杏出牆偷漢子,你放心,等白蓮溪那個賤人滿十年無所出,我就讓倉兒扶正你做妻,啊?”
憶雪更是一副癡呆相了,這是個什麽情況啊,她大腦一片空白的離開念慈院,步伐蹒跚的走回東方玉兒住的院子,門忽然打開,東方玉兒跳出來拉着她說:“憶雪快進來,老爹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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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玉兒一臉興奮的模樣拉着憶雪進了房,東方厲正坐在床上,俊美的臉上依舊是一派祥和的笑容,但話卻是淡然到有點冰冷:“你和周碗的詭計一五一十都給本官說了,本官倒要看看你們都算計了玉兒多久。”
東方玉兒對着東方厲做了個鬼臉,然後放開憶雪說:“憶雪你別怕,老爹就是看着兇,其實是個紙老虎,有我在,你就放輕松的說。”
東方厲無奈的看着東方玉兒,淡淡的說:“玉兒,你是想為父馬上把你帶回府中,再不管這裏的事兒了麽?”
東方玉兒一聽,這才忙放開憶雪,跑到東方厲身前撒嬌說:“老爹別這樣啦,人家也是怕憶雪姐姐害怕,一害怕就什麽都不記得了,說得亂七八糟的對不對?我只是讓她放松點嘛,你不會那麽小氣的。”說着還在東方厲臉上亂親一記,弄得他滿臉口水,不得不按住她說:“好了好了,馬上給我閉嘴,否則我就真的什麽都不管了。”
東方玉兒吐了吐小舌頭,窩到東方厲懷裏去舒服的坐着不說話了,憶雪還是那副呆傻模樣,一進門就給東方厲吓得渾身發抖,連跪都忘記了,然後又被東方玉兒弄得有點想笑,特別是看到東方厲被親得滿臉口水那副無奈的模樣,她就很想笑,但是打死她也沒這個膽子,對東方玉兒,東方厲是個百求百應的慈父,但是對于別人,他還是那個随便取人性命屍骨不存的惡魔,所以她只能低着頭,發抖。
“怎麽還不說話?真當本官什麽都不知道?還想隐瞞什麽?”東方厲抱住東方玉兒後,心情比較好,說話的聲音自然也是柔和了些,雖然內容還是尖銳,但起碼氣壓不低了,憶雪這時候也算是緩和了口氣過來,馬上跪下說:“奴婢不敢有隐瞞,其實早就想說了,大小姐的做法奴婢也是覺得不妥的,但是玉兒小姐卻不讓奴婢說,奴婢也就沒有說了。”
東方厲瞪了玉兒一眼,鳳眼一眯,繼續笑眯眯的說:“好吧,既然你有這個心,本官也就寬容的對待你,說吧,你和周碗設計的所以過程。”
憶雪聽到東方厲說可以寬容處理,心更是松了些,話也說得更順暢了:“其實玉兒小姐和小小姐根本沒什麽關系,除了年歲一樣之外,這一切都是大小姐想出來的計策。
大小姐留在東方府後還是對大夫人的死耿耿于懷,她心心念念的都是報仇,但是雖然留在了東方府,可東方大人讨厭女子出了名的,她也不敢想着向東方大人求情,玉兒小姐雖然對她不錯,但一個小娃娃又怎麽會懂那些仇恨?更加不可能為了她去求情,當時她看到玉兒小姐總是想起死掉的小小姐,傷心之餘忽然靈機一動,要是玉兒小姐就是小小姐,那麽生母的仇就是最大的,只要她從旁再刺激一下,玉兒小姐難說就會去找東方大人求情了,而東方大人出于對玉兒小姐的寵愛,對于那些傷害了她的人肯定也是會出手的,所以當時大小姐就在府中打聽到當初東方大人如何撿到玉兒小姐的過程,然後偷偷聯系了奴婢,讓奴婢趁着你們二人出門時演出一場認情的戲碼。
一切都很順利,玉兒小姐也相信了我們,但是卻不直接去找東方大人你求情,反倒要進将軍府查明身世,這就讓大小姐心慌了,因為她不确定是不是有人記得小小姐的長相,或者是有人對小小姐的身份提出疑問,特別是白蓮溪,她一直無所出,要是小小姐回到将軍府,肯定對她是一種威脅,所以大小姐一直都是希望能說服玉兒小姐直接找東方大人求情,讓東方大人出手滅了将軍府和白蓮溪就好了,可是玉兒小姐卻鐵了心要進府,甚至對大小姐的話開始産生疑惑,大小姐沒法子了才讓奴婢跟着玉兒小姐來将軍府的。”
幾乎是把前因後果全部說明了,東方厲也知道她沒有半點隐瞞,所以他很滿意點點頭說:“好,看在你還算誠實,對玉兒也算忠心的份上,本官就救你一命,明日周老太婆找周倉逼他娶你時,你就說和周倉發生關系那晚,周倉喝醉了,把你誤當作白蓮溪,而事後你吓死了,周倉還未醒,你就偷偷跑了,所以周倉根本不知道自己和你睡過,更加不知道從一晚之後你有了身孕,這樣你的謊言就不會被拆穿了知道麽?”
憶雪憋紅了小臉鼓起勇氣擡起頭來看着東方厲說:“東方大人,憶雪已經有心上人了,斷然不能嫁給将軍啊。”
玉兒撲哧一笑,攬住東方厲的脖頸把他的頭拉到自己嘴巴咬了會兒耳朵,東方厲本是微笑的唇瓣深深勾起,看向東方玉兒問:“這可是真的?”
東方玉兒猛點頭,東方厲眼底高深莫測,笑意也帶着點玩味,看向憶雪時又是那副淡然淺笑的模樣了,他淡淡的說:“你別緊張,白蓮溪不會同意的,而且就算周老太婆極力促成,白蓮溪也是打死不同意,而周倉那個蠢貨自然是對白蓮溪百依百順,所以這事兒還有的拖,沒那麽快成。”
憶雪聽了還是覺得不妥,她小小聲的說:“那個女人肯定恨死奴婢了,那奴婢還有好日子過麽?”
東方厲挑了挑眉說:“有玉兒護着你怕什麽,只要你不離開玉兒讓那個女人逮到機會的話,自然不會有事。”
東方玉兒這時也說:“是啊,玉兒會保護你的,只要你不亂走動,跟在玉兒身邊,玉兒絕對保護你不被那個女人欺負。”
憶雪心想,她現在只是個小姐,充其量也不過是因為東方大人的關系才有那麽一點地位,能保自己多久?就好像今日這樣,老夫人一聲令下,她還不是沒轍,得放人,但東方厲在,這些話打死她也不敢說,只能低頭不語。
東方厲要問的也問了,要說得也說了,于是不耐煩的趕人:“好了,沒什麽事兒你就下去吧。”他和玉兒相處時不喜歡有旁人在,因為每次有旁人在時,玉兒都不怎麽主動對他親熱了,而他也不方便回應。
憶雪也不敢反抗,只得低着頭步伐虛弱的往外走,等她出了房門,東方玉兒馬上跪坐到東方厲腿上摟着他問:“老爹,你在密室都發現了什麽?”
剛才東方厲一回來,東方玉兒就着急得讓他去念慈院救人了,沒來得及問,現在事情都幾乎安排好了,東方玉兒才有空來問他。
東方厲先抱着東方玉兒親了親,才說:“都是些污濁不堪的東西,好在你沒進去,否則肯定吓得幾晚睡不着還做噩夢。”那個老太婆實在是有些心裏扭曲了,那密室內全是男人的那玩意兒,被割下來泡在瓶子裏,就算他看慣了血腥和死亡,在那些瓶瓶罐罐的圍繞下還是覺得有些慎人,自然不會和東方玉兒說了。
東方玉兒皺起眉來說:“那到底是什麽嘛,老爹你掉人家的胃口。”說着就開始不規矩了,小手鑽啊鑽的,鑽到東方厲胸口處,解他的衣襟她已經駕輕熟路,馬上就摸到那結實熱燙的胸肌了。
東方厲現在也不阻止她,反倒是享受的眯起眼,鳳眼深處隐隐閃動着淡淡的欲望之光,捏着東方玉兒小腰的手也不自覺的緊了緊,語氣倒是平緩如常:“是些五髒六腑泡在酒裏,玉兒你真的想看麽?”
東方玉兒一聽頓時覺得有些惡心,再想想那個畫面,馬上皺起小鼻子說:“那個老夫人真是變态,殺人不說還把器官拿出來,不知道在想什麽。”
東方厲冷笑了下說:“她想什麽為父大概能猜出一二,玉兒為父想聽聽你對這事兒的看法。”東方玉兒向來都是聰慧的,東方厲覺得她有時候甚至體現出的聰慧已經超出了她的年紀,而導致他經常會忘記她只是一個六歲的娃娃。
東方玉兒在東方厲面前是很少保留自己的,除了撒嬌賣萌是為了吃豆腐讨好處外,其他時候她總是表現出自己超乎常人的智慧和看事物的獨到,人美不止在外,再美的女人也有老的那天,但是如果美在內裏,那麽愛才會長久,所以她不但要東方厲愛她的外貌也要他愛她的內在。
所以再東方厲問到她時,她是毫不猶豫的就把自己推理出的結果告訴他:“我想那個周寧百分百不是周倉的女兒,我問過憶雪,她說在周寧五歲時她忽然被調走了,那一年發生了很多事,周老夫人病重無力管理家裏,導致憶雪被調走,趙紅菱被趕出主屋一個人來到淩落院,其間發生了什麽我猜想一定是因為周寧五歲時胳膊上沒有出現标志周家人的紅痣,所以被發現是野種,也許是白蓮溪高密周倉大怒把她趕到淩落院,也許是周老夫人發現,裝病讓白蓮溪有機可乘,可以把她趕走,而在淩落院內,奸夫被殺,且被埋在大榕樹下,所以趙紅菱才瘋了,殺人的可能是周倉,也可能是周老夫人。”
東方厲點頭,這個丫頭真是聰明,和自己猜測的不謀而和,他肯定的說:“為父确定,殺人的是周家那個老太婆,而且白蓮溪是幫兇,發現周寧是野種的可能是白蓮溪,但是她高密的對象不是周倉而是周老太婆,因為如果是周倉知道這件事,就不會把你當作周寧帶回周家了。”
是啊,東方玉兒都把這一茬給忘記了,還是老爹厲害,心細如塵,她只是随便和他說了下進府的經過,他就都記住了。
“老爹你好厲害哦,玉兒都把這一點忘記了。”說話間東方玉兒早就把東方厲上半身剝光光了,反正現在他也不會拒絕,還很配合,順便幫她也脫了,只是留着兜衣,那小胸脯還是平平的,東方玉兒也覺得頗為無奈,兩人一起躺倒在床上,東方玉兒爬到東方厲身上找到專屬位置睡好,繼續說:“照這樣推理,周寧不是周家子孫這件事估計就只有周老夫人和白蓮溪知道了,所以周碗才讓憶雪在我胳膊上照自己那個标記做了一個假的,也正因為這個标記讓周老夫人露餡兒了。”
東方厲說:“是啊,那個老太婆怎麽也沒想到還有一個周家人存在,自然就聯想到跟在你身邊不離不棄的憶雪了,其實時間上還是比較牽強的,你今年六歲,那麽憶雪就是在六年前生得你,那時候她們主仆二人還住在主屋,可是周老太婆畢竟是老了,竟然有些混亂,以為她們主仆一直是住在淩落院的,淩落院那樣偏僻的地方,躲着生個娃娃也是沒什麽不可能,而且甚少有人去,自然也就不會發現,而趙紅菱瘋瘋癫癫的,什麽也不會說。”
東方玉兒還是有些疑惑,她雙手撐在東方厲胸口上看着他問:“可是老爹,趙紅菱瘋是一年前的事,要是玉兒真是憶雪生的話,那是六年前的事了,老夫人真的會這樣混亂麽?是不是還有什麽是我們忽略了的?”
東方厲皺了皺眉,他在東方玉兒面前也是不再一味的淺笑,表情都是真實反應的,此刻已經是有些凝重了,因為他也發現了一點點陰謀的味道,他說:“此事暗藏兇險,特別是現在,我們幾乎已經觸碰到秘密的中心了,那個守着秘密的人肯定會向憶雪或者是你動手,我們現在還不能确定幕後黑手到底是周老太婆呢,還是白蓮溪,或者兩人是聯手的,所以玉兒,太危險了,不要再查了,跟為父回府吧。”
東方玉兒把臉貼在東方厲胸口上磨蹭着說:“不要嘛,現在才是最好玩的時候,老爹你會保護玉兒的嘛,有什麽情況你會馬上出現幫玉兒脫困的對不對啊?”
東方厲皺眉有些無奈,但是東方玉兒的好奇心實在太強悍了,要是他不同意肯定讓小家夥不高興不說,以後回到府裏她還會念念不忘,難保哪天不會又自己偷跑回來查,那樣更加危險,所以他只能說:“好吧,但是一切都要聽為父的,不能擅自冒險,任何事兒都要在為父的掌控下才能進行知道麽?”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東方玉兒點頭,小嘴兒一下下擦着東方厲的胸口,前些日子受傷的地方已經結痂了,東方厲只是擦了些藥沒有再裹繃帶,東方玉兒忍不住的伸出小舌頭舔了舔,那藥有點淡淡的甜,不覺好奇的問:“老爹你的傷口為什麽是甜的?”
東方厲猛的被她一舔,舒服的差點申吟出聲,此刻還有點回不過神,喃喃說:“那藥裏有花蜜成分,哦,你還來?”
東方玉兒忍不住又舔了一下,東方厲這才忍不住申吟了一聲,這個娃娃實在是太難以捉摸了,明明正在說着正事兒,她竟然也能馬上就把激情燃燒到極點。
“好甜哦,老爹。”東方玉兒笑着看向東方厲,那表情就好像偷腥成功的貓兒一般,舔着唇瓣,東方厲看着她,只覺得十分亮眼,渾身開始燥熱,某個地方也在慢慢的變化着。
“老爹,你又把棍子拿出來了?”東方玉兒因為是趴在東方厲身上的,所以馬上就感覺到他的變化,故意壞壞的問。
“是你拿出來的好吧?”東方厲嘆了口氣,現在就算他再怎麽想,也只能想想,于是他恻恻身子,暗自用內力化解欲望,東方玉兒好奇的說:“哪有啊,玉兒才沒有呢,老爹你身上是不是有好多暗器啊?”
東方厲沉默片刻說:“是,但是那些暗器要等你長大了才能見識到厲害。”
哦哦,老爹這個說法是暗示什麽麽?東方玉兒滿意的笑了,調教老爹計劃已經成功了大半了,于是東方玉兒很認真的說:“老爹,那等玉兒長大了,要每一樣都施展給玉兒看哦。”
東方厲一聽差點噴鼻血,那種畫面他實在是想一下都欲火焚身,馬上岔開話題說:“玉兒啊,你覺得周倉之弟的死有沒有可疑?”
東方玉兒見東方厲轉話題轉的那麽硬,暗自好笑,但現在的确也什麽都做不了,老是撩撥老爹,讓他欲火沒地方發洩去找別的女人那可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所以她也馬上見好就收,規規矩矩的說:“我覺得很可能是周倉下的手,戰場上想殺個把人還是能做到天衣無縫的,只可惜當年全軍覆沒,只有周倉一個人活了下來,根本無法找尋真相了。”
東方厲搖頭說:“這不一定,就算我方全軍覆沒了,敵方總是還有活人的吧,為父已經派洛冰去查了,很快就會有消息,到時候周倉殺害自己弟弟的事兒夠他喝一壺的。”
東方玉兒沒想到東方厲想得這樣周到,已經做到這一步了,暗嘆這個男人的确是十分細致可靠的人啊。
“老爹你真厲害,什麽都在你的掌控中了,玉兒好崇拜你哦。”東方玉兒眼睛冒星星的看着他,東方厲笑了笑說:“油嘴滑舌,讓為父看看你嘴上是不是抹了蜜了?”說着薄唇就壓了下來,雖然老是親吻一個小女娃覺得自己也有點扭曲了,但是被她惹起的火怎麽也得滅掉一些啊,否則今夜如何入睡?
東方玉兒很高興的迎接東方厲的唇,甚至伸出小舌頭頑皮的舔他的唇瓣,東方厲忍不住含住她的小舌吸了吸,在失控前放開她微微喘息着說:“果然是抹了蜜了,不,比蜜還甜。”
東方玉兒也是喘息不已,她可沒有東方厲那麽強大的內力可以瞬間調息過來,說話都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了:“老……老爹的,也甜……”
東方厲笑了笑,抱着東方玉兒翻了個身說:“睡吧,明兒還有一場鬧劇要看呢,你想保住憶雪那丫頭的話,還是得費點心,如果洛冰真對她有意,作為主子的我自然也要給他護着這個女人了。”他對自己的下屬倒是挺用心的,東方玉兒想,難怪整個東方府對東方厲都是忠心耿耿的。
這本東方厲和東方玉兒倒是相擁而眠,睡得很舒服,那邊憶雪卻是一整晚輾轉難眠,也許明天就死定了也說不準,這個時候她想到人竟然是那個面帶笑容,說話溫和,總喜歡逗弄她的男人,想起臨走時他說一定要回來,眼眶竟然濕潤了,她還能回去麽?還有命回去和他再見麽?要是有,那她一定不再低着頭了,一定要看着他的眼睛和他說話,憶雪靠在窗前望着外面一輪明月有些哀傷的想着,為什麽人總要在失去時才懂得珍惜?錯過了才開始後悔呢?
無論是睡着的還是沒睡着的天都會亮,該發生的無論怎麽閃避都要發生,憶雪嘆息着看着朝陽緩緩升起,将軍應該是去上朝了吧,娶妻納妾的事情怎麽也得等到下朝再說,也就是說還有兩個時辰,如果天可憐見就讓邊疆起戰事吧,那樣将軍就無法回來了,憶雪這樣期盼着,可惜只是妄想,她看看時辰,拖着有些疲憊的身子走出去給東方玉兒打水梳洗,一天就要開始了。
東方厲照樣是不在的,東方玉兒賴床雖然嚴重,但是有事兒時卻是一點都不含糊,憶雪進房時她已經起來了,自然也看到憶雪眼底黑乎乎的黑眼圈,不覺失笑的說:“憶雪姐姐,你昨夜沒睡覺麽?”本來想接着說像個大熊貓一樣,但是想到這個時代恐怕沒人知道什麽是熊貓,也就沒有再說。
憶雪點點頭,倒是老老實實的說:“奴婢擔心的一夜未眠。”
東方玉兒一邊讓她伺候着更衣一邊說:“你也別那麽膽小,我告訴你,不但我要保你,老爹也要保你,管家叔叔怎麽說也是老爹的愛将,又是東方府的管家,他看中的女子老爹自然是不能讓你出事的,等這事兒過了,回去以後對人家好點知道麽?”
憶雪一聽到洛冰的事兒臉就紅了,但眼底卻有些凄楚,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回東方府,但是看到東方玉兒看着她,也就勉強笑笑說:“奴婢知道了,小姐放心,奴婢知道怎麽做。”
東方玉兒見她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也沒法子了,這種事兒還真不是她能解決的,要是換了她自己身處這樣的局面平心而論,她恐怕也輕松不起來吧。
鼬鼬最近也不知道野哪去了,自從東方厲天天晚上宿在這裏之後它就沒影兒了,估計是不喜歡将軍府的味道,還是東方府裏好,到處都是藥草味兒不像這裏,到處是血腥味兒,師傅肯定是不會出現的,因為東方厲夜夜和她在一起,也不知道自己的內力有沒有倒退,忙着查秘密,功夫也沒時間聯系了,等回到東方府肯定被師傅罵死,那個變态師傅又不知道想出什麽鬼辦法來折騰自己,唉,其實這樣想想,自己也是滿腹心事的,東方玉兒擡頭看看窗外,天色已經大亮了,不過現在周倉上朝去了,周老夫人應該不會那麽早就說讓他納妾的事兒,也就說,憶雪還要這樣惶恐不安的等待起碼兩個時辰,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的那種彷徨無助吧,可憐的憶雪啊。
可是,東方玉兒和憶雪都想錯了,還沒過一個時辰,小蓮就臭着一張臉來到東方玉兒門口,基于東方玉兒身份的特殊,她還是恭恭敬敬的行了禮,然後轉向憶雪是眼神萬分複雜的說:“将軍大人命奴婢來找憶雪過去,他連同二夫人,老夫人在前廳等着。”
東方玉兒和憶雪對視了一眼,那麽快?難道周倉沒有去上朝?她們哪裏知道,周倉之所以沒有去上朝是因為東方厲,東方厲向來不喜歡等,更加不喜歡耗,所以他直接找軒轅無極,讓他給周倉下旨,命他在家修養幾日不用上朝了。
周倉則是莫名其妙,但是皇命難為,自然不能抗旨,剛剛接了旨,告訴府裏這幾日不上朝了,就被老娘叫到念慈院去說了番話,居然說他和憶雪那個丫頭有染還說玉兒是他和憶雪的種,搞的他更是一頭霧水,現在老太太發話了,要他納妾,他自然是不肯的,他什麽時候和那個小婢女發生關系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麽可能留了種在她身上呢?
所以馬上在前廳召集了家裏的兩個女人,準備來個當堂對質。
憶雪在東方玉兒的陪同下來到前廳,還沒請安,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淡然的聲音:“本官說過了,玉兒無需下跪,怎麽,周将軍是老糊塗了,還是根本沒把本官的話放在耳邊啊?”
東方厲信步走入大廳,臉上依舊是淡然的笑着,看向周倉卻是帶着一絲寒意,周倉心裏一顫,忙說:“怎麽會呢?東方大人是來為小女授課的吧,來人,帶小姐和東方大人到書房,不準任何人打擾。”
東方厲卻是一揮手說:“且慢,這三堂會審的模樣倒是讓本官覺得十分有趣,玉兒你是想留下來看戲呢?還是想去學習啊?”東方厲話一落,周倉的臉就綠了,這種家裏的醜事怎麽見的人?而且還是在東方厲面前,他忙對東方玉兒擠眼睛,東方玉兒卻假裝沒看見的說:“師傅,徒兒想留在這裏,看看有沒有人欺負徒兒的婢女憶雪。”
東方厲笑眯眯的轉向周倉說:“周将軍,你不介意本官做個看客吧?”
介意啊,可是他敢說出口麽?周倉只得勉強笑着說:“自然是不介意的,東方大人請上座。”要是可以他真想随便演出戲把東方厲打發走了再說,可是東方厲卻是忽然說:“周将軍,本官就想看場好戲,要是不精彩,掃了本官的興,恐怕你周家擔當不起。”
冷汗瞬時從額頭滑落,家醜被知和全家滅門比起來還是比較輕的,于是周倉唯唯諾諾的說:“我知道了,東方大人放心,定讓您看出好戲。”可憐哦,自己做醜角演戲給人家看,還怕不夠醜讓人不盡興,周倉現在開始懷疑招惹上東方厲到底是幸還不是不幸了。
東方厲坐好後,招了招手讓東方玉兒坐到他身邊,這也是擺明了給周家人看,東方玉兒就是他的心頭肉,剛才故意問她也是這個意思,這樣弄下來周倉更是難辦了,要是玉兒真是他和憶雪生的,那麽憶雪馬上就會變成玉兒的娘親,自己要是執意不娶,東方厲會不會不同意呢?
不過首先要弄清楚的是,憶雪到底有沒有和自己那個過啊?
白蓮溪自然也是臉臭臭的,她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全部,周老夫人一臉得意的看着她,讓她心裏那個氣啊,但是如果東方厲執意要為那個死丫頭出頭,那她又敢不敢抗争到底呢?
一屋子人都心事重重的,只有東方厲和東方玉兒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周倉嘆了口氣轉向一直默默跪着的憶雪說:“你這個丫頭怎麽說玉兒是本将軍和你所出?本将軍什麽時候碰過你了?”
憶雪渾身抖了抖,這個時候也只有把東方厲教她的那副說辭如是說了出來,周倉聽了也是傻眼,他時常喝醉酒,喝醉之後發生的事情也是很難回憶的出,至于有沒有這樣一個晚上他自己也記不清了,難道真是這樣?
白蓮溪則是忽然發起難來:“你說你和将軍一夜風流後有了玉兒,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