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一章
“杉兒“譚少軒不理會駱羽杉的話,見她看着自己便又握住了她的手手下抱得緊緊,但吻卻依舊異樣的纏綿輕柔。譚少軒極有耐心地輕吻着,甜蜜地折磨着,慢慢地不由自主地,駱羽杉渾身繃緊的神經漸漸放松了下來。
這變化令譚少軒十分興奮。杉兒的呼吸低沉而緩慢,她渾身的顫抖已化作了無意識的柔順,譚少軒輕輕解開了旗袍,露出雪白、有着精致花邊的內衣。她顫抖着無力掙紮。
杉兒總是如此單純的回應令譚少軒着迷。他的指尖游離到她的肌膚上,在他羽毛般輕柔的撫摸下駱羽杉的呼吸又加快起來,這令譚少軒禁不住浮想聯翩。
等等讓我幫你洗澡,“杉兒的反應令譚少軒心中竊喜,再度握緊了她的手,摟緊了她幫她褪掉衣衫沖洗起來。那滑如凝脂的肌膚上羞窘中泛起了嫣紅,駱羽杉只能微閉起眼睛,貝齒輕咬紅唇,心跳得那樣激烈,仿佛要跳出了胸腔一般。
那人的手随着水流滑動,駱羽杉嬌羞窘迫不勝,欲要掙紮卻再無氣力。身上顫栗着雞皮疙瘩此起彼伏。于是譚少軒益發地溫柔,為她這般青澀和順從而欣喜不已。當他加大了壓力和速度,駱羽杉終于隐忍不住,喉嚨中發出了急促而無助的一聲輕吟。
“今晚是值得記住的日子,杉兒,讓我們從容一些“譚少軒低笑着,迅速沖洗一下身上,拿過浴巾将駱羽杉包住,然後抱起來走回了卧窒。
一直用薄唇将她的嘴封住,今夜,我不想聽到任何不要和不願,杉兒,不要讓我在遠處的戰場上還要牽挂和遺憾,譚少軒看着她閉起的眼晴,心裏暗暗說道。駱羽杉嬌慵無力地靠着他,譚少軒将她放在柔順光滑的絲緞上,再次握住她的手腕,慢慢将它們舉過頭頂,開始從上向下緩慢的甜蜜折磨,耳邊是駱羽杉隐忍的低低喘息。
空氣是如此珍貴,她的呼吸如此艱難,今夜的譚老二異樣的溫柔,卻似乎發掘出了她身上隐藏在心底的不為人知的軟弱,那雙手極其輕柔而有耐心,卻令她洋身燃燒着火焰,駱羽杉無力抗争,唯有沉淪。譚少軒能感覺得到她的身體已經向自己展開,這種柔順的屈服勝過了一切激情,令他異常興奮他的唇舌過處,她肌膚繃緊,神經緊張激情象美酒般傾瀉。
除了他的臉,駱羽杉感覺自己什麽也看不見。除了那海浪般的心醉神迷什麽也感覺不到。搖曳的燈光照着她暈紅的花顏,如此柔和,如此美麗,夜風起,吹着窗外的襯技,似乎有樂聲響起,駱羽杉的手無力地從他肩上滑落。
沒有人象我這樣懂你,沒有人象我這樣愛你,杉兒,不要再拒絕我,聽得到譚少軒低沉寵溺的話語,駱羽杉卻已說不出話來
迷離的視線中,那雙黑亮的眸子有些高深莫測,那微揚的薄唇令她在沉迷中找不到自已,此刻卻轉化為柔和的曲線和淡淡的微笑,
這究竟是個怎樣的男子?
夜深了,譚少軒慢慢睜開眼睛,看着懷中睡了過去、睡顏沉靜的駱羽杉,臉上浮起一抹疼愛的笑容。随即在那光潔的額上輕輕一吻,慢慢把她移開,将自己的手臂抽了出來。
随即起身,輕手輕腳地穿上軍裝,杉兒,我要走了,你好好保重,但願寧曹之戰我準備的足夠,能很快結束,我們能夠很快再見。
譚少軒走進了盟洗室,床上的駱羽杉慢慢睜開了眼睛。他要走了吧,在這樣的一個而夜上戰場去”
一時,心裏感覺不出來是什麽滋味想着便裹着薄被坐起身來,譚少軒整理完畢剛走出來,二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譚少軒微微一愣後,旋即臉上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影杉兒,吵醒你了?我走了你自己保重”說着,大步走到床前,俯身捧起駱羽杉沉睡初醒海棠般泛着紅暈的臉頰,溫柔地親了下去低聲囑咐着“記得好好吃飯,不許不心疼自己,
囑咐完了,站起身來向後退了幾步,忽然很是認真地舉手敬了一個軍禮,接着轉身大步走出去。駱羽杉微微一怔,看着他的身影就要消失在大廳,不由自主地低低說了一聲“你……也保重……譚少軒似乎聽到了,身子一頓,慢慢回頭,給了駱羽杉一個微笑,繼而便迅速轉身開門去了。
屋子裏靜悄悄有雨點随風擊打着窗戶的聲音聲聲傳來,驀然心裏似乎空了似的,駱羽杉情不自禁低低嘆了口氣,慢慢躺了下去。
雨水有節奏地拍打在窗棂上發出點點聲響,駱羽杉靜靜的聽着,雨聲時而迅猛,時而舒緩,那起伏的節奏正如同駱羽杉此時的心情一般。倫敦是個多霧的城市側是難得聽到這樣細雨滑落的聲音,不過駱羽杉卻喜歡聽雨。雨蕩滌了世間紛揚的塵埃,取代了豔陽天的唁嚣。浮躁的塵世在而水的沖刷下,透出幾許純淨幾計安谧。
靜靜地聽着外面的雨聲,記憶中的曾經再次的浮現。雨絲輕舞中,是昨夜譚少軒挺撥的背影;而姿搖曳下,是隊伍過處譚老二微蹙的刿眉、認真的眼神;雨聲瀝瀝裏是他喃喃的叮咛
靜靜聽着雨聲,駱羽杉陷入了不能自制的綿綿思緒,不知多少個這樣的雨天,組成了人的一生?也不知道要多少個這樣的日子,才能從少年走到遲暮?
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而今聽雨僧廬下,鬓已星星也。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少年無疑是歡樂的,此時可算是中間的坎珂?那老來呢,會不會悲歡總無情?自己會不會有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的心靜如水?
想着再也無法入睡,半晌,仲手打開了床頭燈,披了薄被起身駱羽杉從衣櫥中拿了件睡袍披了,仵到床頭上,拿起了書本。
心裏卻一直無法平靜,書上的字跡一片模糊沒有辦法看到眼裏。駱羽杉微蹙起眉頭自己不是一直在盼着這一天嗎?譚老二終于走開,不會再來糾纏,可以靜靜地讀書了,自己卻沒有辦法靜下心來這是怎麽了”
暗暗在心裏罵了兩句罪魁禍首,駱羽杉幹脆起身,赤足走到了窗前,拉開了厚重的呢絨窗簾。雨依然在下着,雨譚飛舞,昏黃的路燈下,交織成細密的網。難道譚老二這樣厲害?短短時日竟然悄怕網住了自己,這可能嗎?
驀然出現的念頭,令駱羽杉一怔。
繼而淡淡搖頭,不過是個雨夜,不過是譚老二去打仗,不過是自己被他吵醒了再也睡不着胡思亂想此什麽?轉身倒了一杯熱水,棒着杯子窩到了沙發上。在倫敦求學的日子,自己也經常這樣度過不眠之夜。不過那時,為的卻是功課,還有研究課題罷了。倫敦是有名的霧都,她的霧似乎是從康河的漣漪中蕩漾出來的閃動着水光與燈影絲絲縷偻,有時會令你誤會她也是康河的一個部分;而夾雜的康乃馨的味道,令人感到一個季節的溫馨。
那時,自已最喜歡的便是和威廉姆踩着潑散下來的月光和輕霧,靜靜地在康河邊漫步。對面尖頂教堂的鐘聲悠遠而動人地敲響,那聲音似乎是感召,令駱羽杉懷想起遠在幹山萬水外的東方的燈火。
踏上石橋臺階,威廉姆微笑着問她susie,巳你畢業了留在這裏嗎?”駱羽杉看着他伸手摘了一片柳葉“在中國,有折柳贈別的說法,柳者,留也。威廉,你是在留我嗎?
他們正走上嘆息橋。這是聖約斡學院仿照威尼斯同名的橋梁而建的一座精致木橋,兩側都是窗戶的小走廊,月光下迷離着朦胧的氤氲。白衣的金發少女三三兩兩,用長篙撐着小船從橋洞下穿過将一串串青春爛漫的笑聲帶到遠處。
威廉姆看過來的眼神是那樣癡迷和深情,這美麗的東方少女,天生麗質,聰慧文雅不知多少青年男子為之傾刻。然而,最美的還是她的心靈,那樣柔軟那樣善解人意。
“當然我真的盼望你能留下。我的父母想從遙遠的杉村城堡趕來,只想見你一面。無論是願意留在倫敦,還是回去杉村,我都尊重你的選擇威廉姆遞過手裏的一疊照片“這是美麗的杉村城堡,你喜歡嗎?”照片上是威廉姆的家,位于英格蘭肯特郡夢幻河谷中的杉村城堡。奢華的建築位于小湖中央秀美的高地上,十分優雅而氣派。
另一張上是清晨的陽光,照亮了寧靜的湖面,也喚醒了湖邊美麗的城堡
舉行舞會的大廳,十六世紀法國的壁毯和法式壁爐。牆上挂着家族成員的肖像;宴會廳中裝飾華麗,帶着亨利八世時的皇家氣派,牆上杜着精美的壁毯,美侖美奂的家具以及各類的藝術品和收藏;
城堡豐收的葡萄園,放置了巨大橡木酒桶的地窖,被皇室所鐘愛的佳釀;飄遣靈秀的大片的莘坪,戍片的鮮花在風中搖曳湖水清澈而平靜,遠處還有一只珍稀的黑天鵝,整個城堡是那樣的夢幻而美麗。
威廉姆優雅的目光燃燒着渴望,駱羽杉的心無可名狀地輕顫了一下,想起了和威廉姆相戀的開始。
狼有話要說努力了牛天,終于第一次二更,呵呵
第二卷 妾意郎情
陽光下的布萊頓海邊撐起了一片遮陽傘的世界。賣海鮮的小販在沙灘上穿行,都是此十幾歲的孩子。籃子裏是煮成金紅色的螯蟹和有些淡紫色的小,龍蝦。小販用吟唱蘇格蘭民歌一樣的聲音叫賣着,吸引着海邊的浴者。
駱羽杉和一樣同學來這裏度假。
這是一座英國的南部小城,面對着英吉利海峽,距離倫敦約八十公裏的路程。從十一世紀開始,這裏就是航運繁忙、漁業興盛的港。,據說這裏的海水有治病的功效,所以醫學院的一群學生便趁暑假合夥來游玩。駱羽杉覺得海風很舒服便沒有下水,看着幾個同學紛紛下了水,便坐在遮陽傘下用沙子把自己的腿腳埋起來,玩着游戲順便幫她們看衣物行李。
這時有人騎馬從沙灘上走過走到駱羽杉身邊時,馬上的青年突然拉住了缰繩,看着她笑道:你是,susie”
駱羽杉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我是威廉姆,susie不記得了?我是lily的哥哥在瞝ily的生日會上我們見過。”眼前的青年碧眼金發,很古典英俊的臉龐,鼻梁挺拔,嘴唇棱角分明,穿一身雪白的獵裝,十分英氣潇灑。
他下了馬,彬彬有禮也向駱羽杉問候,駱羽杉只好站起身來。威廉姆身旁是一匹黑色的高頭大馬毛色如綢緞般光滑,鬃毛剪得整整齊齊,還梳着一此小辮兒。見到駱羽杉馬兒親昵地聞了聞她的手,威廉姆在一旁溫柔地笑着。
因為了馬兒,二人放松、熟悉起來。
不到十天的假期,這個剛剛進了英國外交部、出身高貴、很有前途的青年便總是時時出現在她的面前。邀請她去喝茶,一起去騎馬,到碼頭上看落日,甚至包了漁船出海,駱羽杉的同學們迅速明白,威廉姆對susieв瀉酶校正努力追求這個醫學院最美麗的東方佳人和最用功的優秀學生。
回到倫敦,威廉姆更是頻繁地來到倫敦大學,有時邀請駱羽杉一起去騎自行車,有時到康河上劃船,有時和山照她們一起到郊野的果園去野餐”他們的關系一直是朋友,威廉姆尊重她,小心翼翼地呵護着自己心中的女神。直到那年的聖誕節。那天倫敦突然下起大雪來,駱羽杉在圄書館就覺得不大舒服,傍晚冒着大雪回到宿禽,身上便覺得冷,因為天氣也冷,所以就沒有在意只是婉言謝絕了同學一起去聖誕p毗魁的邀請。胡亂吃了一點東西,身上還是不舒服就躺到了床上。夜幕降臨下來,有人敲門,駱羽杉掙紮着去打開門,原來是棒着巧克力的威廉姆一臉笑容站在門口。看到駱羽杉臉色不對,急忙問道“你怎麽了?開門後覺得有些頭暈,駱羽杉便轉身想走回去坐到凳子上,誰知一轉身暈得更是厲害,堪堪剛要掉倒,威廉姆連忙扶住了她,急急地問道:susie,你怎麽了”不舒服嗎?說着脫下手套撫上了她的前額。
“你在發燒,susie,虧你自己還是個醫生,走,我帶你去看病。
“威廉姆說着,拉了駱羽杉就走。“不要了,應該是普通的感冒,我這裏有藥,喝兩片就好了。”駱羽杉動也不想動。
威廉姆看了看外面的雪,一彎身将她抱了起來“不行還是去看看比較好,你這個樣子我實在不放心。“出了門,将駱羽杉掩在大衣裏,放到了車上,開起車子便去了醫院。幸好他堅持要駱羽杉去了醫院。因為事實證明,駱羽杉發燒并不是普通的感冒,而是被試驗品感染,幸虧送院及時才沒有釀成大錯。
那個聖誕夜,威廉姆陪着她住在醫院裏,扮成聖誕老人哄她開心,為她送來熱騰騰的飯菜甚至為她唱起聖誕歌後來,駱羽杉從燦那裏知道,威廉姆沒有在聖誕節假期回家,也是為了留下來陪伴來自異國離家遙遠的自己。
于是少女的心因為一直以來的默默關懷,因為一直以來的尊重,因為這份溫柔和溫暖悸動了,在那年的春天,紅着臉的駱羽杉終于将自己的小手交到了威廉姆伸出的大手中。
駱羽杉放下杯子,天已經蒙蒙亮起來,淡淡的天光從窗簾後面悄悄透過來,屋子裏的一切漸漸變得清晰。駱羽杉站起身,走到窗前打開了窗簾。雨已經停了。花園中的花草襯木,經過一夜雨水的沖洗,綠地耀眼。顆顆露珠挂在草葉枝頭上,像灑落的珍珠,晶瑩透亮。雨後的空氣是那樣清新帶來含着水汽的涼爽感覺。低矮潔白的雲朵間,透出幾縷耀眼的光芒。鳥兒們在枝間唱着歌謠,歡快地榛戲着。
輕手輕腳走進來的亞玉發硯了站在窗前的駱羽杉,不由微微一愣“四小姐,您,為什麽起得這麽早?駱羽杉回頭,唇角綻出一苁笑容道昨夜下雨,有些睡不着。我洗臉去,讓她們把早餐端上來吧。”
亞玉答應一聲走到樓下喊小丫頭。草草吃了早餐,也無事可做,想起昨天二姨娘說譚嗣慶已經回來,自己這個媳婦倒是許久沒有清過安,想了想便慢慢向上房而去。剛出門,正好碰上大姨顏寶航從廊外過,見了她說笑一聲,兩人一起走進了二姨娘的院子。
走進小客廳,二姨娘正在吃早飯,看樣子潭嗣慶這天晚上并沒有宿在這邊,二人互視一眼,也就沒有問起來。
二姨娘放下筷子,端了一杯豆漿說道:“昨兒個老二可是走了?”
駱羽杉答應一聲,二姨娘又道“看樣子該是吵得你不得安寧了,昨兒晚上又是風又是雨的,他們選的這個日子也真是的。
顏寶航看了看駱羽杉的臉笑道“二弟妹也真是實心眼他走他的,你睡你的,要是像少輔,半夜三更地來了去了,也都別睡了呢。
駱羽杉聞言臉上一紅,有些微不自在地笑了笑,沒有搭話。
三人正說着閑話,譚嗣慶走了進來。駱羽杉和顏寶航忙站起身來,喊了聲父親譚嗣慶微笑點點頭,見二姨娘忙着要倒豆漿,讓人取早點搖擺手道不必了,我剛才用過了,你們吃就好。二姨娘答應着,讓人收了桌子笑着道“我們也用過了。大少夫人x二少夫人聽說你回來了,過來給你請安呢。譚嗣慶鷹般的眼睛看了看兩個媳婦,笑着點點頭,連聲答應着:好好……
駱羽杉見他比上次見時顯得有些疲倦,也明白國事繁雜可能寧曹一線戰事也不是那麽好應付的,要不幹什麽要譚少軒上去便沒有說話只是和顏寶航坐在一旁等着譚嗣慶發話。
譚嗣慶看了看駱羽杉這個媳婦嫁過來後越發地好看了,清麗中隐含了一抹風情,分外地動人,不怪老二沾得緊,着實是幾個媳婦裏最得意的,何況聽二姨娘說,她的醫術也是不錯的。
于是一邊往煙鬥裏放着煙絲一邊道:老二昨夜走了,寧曹一線戰事吃緊,你在家裏自己小心此,不要讓他牽挂,有什麽事和二婕娘她們說就是。”
聽他在說自己,駱羽杉站起身低低答應了,二姨娘笑着道“這你就放心吧,二少夫人是通情達理的讀書人,怎麽會不懂這些還要你大帥親自囑托?昨天我聽說大少夫人的預産期在年底,今年過年啊,你可要做爺爺了。譚嗣慶聞言一怔,旋即笑着看了顏寶航一眼,又是連聲道了幾個“好好好,一邊囑咐二姨娘多照顧着點二姨娘答應着,又說了幾句閑話駱羽杉和顏寶航便告辭了出來。
半夜未眠,駱羽杉覺得有些困倦,和顏寶航分手回到樓上便拿了書窩在沙發裏。亞玉斟了杯茶放在茶幾上,見駱羽杉斜靠着沙發坐着,頗為疲倦的樣子,料想大概也沒有什麽其他的事,便到樓下收拾東西去了。
駱羽杉默默一個人坐在屋子裏心裏竟覺得有些心神不寧。譚嗣慶說寧曹一線戰事吃緊,現在譚少軒上去,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局面?年紀輕輕的譚老二有這本事能盡快扭轉戰局嗎?
報紙上,關于南北政府在寧曹一線的戰事,在北方軍政府發出通電後,南方軍玫府是這樣說明的:
北地軍擾害商民,以衆大之兵力,占據寧州、安定、汜安等處,并于近日向曹州方向分路進攻。東面則占領樊村、武寧一帶,向孟州攻擊,炮火猛烈,槍彈如雨。我軍力為防禦,未及還擊,而北軍愈逼愈緊,實為有意挑釁,是非曲直自在,故唯有激勵将士,嚴陣以待,固防衛而護民生就在駱羽杉看着報紙第一次為上了前線的譚老二有些擔心的時候,潭少軒已經到了兩軍大戰南軍的總指揮部,蔡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