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同侍奉我
盛耘退了半步,後背抵住門,眼神漠然的望向他,“大人是自己走,還是要将剛睡下的老夫人吵醒來?”
江擎端詳着她臉上的傷,“你怕什麽,我若真想傷你,你以為會只有這一巴掌。”
合着她被打了還要感激他沒将她打死不成!盛耘忍不住道,“江擎,你為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積點德吧。”
江擎聽她提到孩子,眼神突然下移,大掌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道,“若是當時我不允你吃避孕的藥,現在這裏是不是也會孕育一個孩子。”
“你做夢!”盛耘拿開他的手,瞪向他,“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給你生孩子。”
“那你想給誰生?”江擎沉了臉,眼神越來越危險,“霍據?”
“你到底走不走?”盛耘不耐煩道,“再不走我可就叫人了。”
江擎到底不想擾了老夫人的清淨,主動往後退了一步,“長夜漫漫,既然耘娘你不願意陪我說話。那我就去金祥路找霍據聊聊,順便給他帶點東西。”
盛耘側身拉開門,“慢走不送。”
江擎盯着她看了半晌,袖口一松,一沓精致的畫兒掉在地上。
盛耘只瞟了一眼就變了臉色,她蹲下身,将十幾張彩繪的畫兒一一撿起,越看越心驚。
“這就是我打算帶給霍據的禮物,驚喜嗎?”江擎帶着惡劣的笑,看着她不停顫抖的唇說道。
“江擎,你是我見過最無恥的男人。”盛耘緊緊的攥着手裏的紙張,字字道。
江擎擡起手摸了摸她沒有傷的半張臉,“要是不想霍據看到這些,就跟我回去。”
盛耘緊緊的閉上眼,牙齒咬住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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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擎靜靜打量着她,已經篤定她會妥協,伸手正要将人攬入懷中,這時盛耘突然睜開眼,看着他道,“大人的畫技出神入化,只給霍據一人看可惜了,不如版印成冊,造福千萬人。”
江擎将她眼底的堅忍看的分明,知道她是真的不怕。
“那就如你所願。”他冷笑一聲,朝外走去。
盛耘在他走後,疲憊的靠在門上。
良久後,才朝床榻走去。
江擎出了鶴柏院,越想越氣,突然停步,吩咐途安,“去備車。”
“都這麽晚了,大人要去哪裏?”
“金祥路。”
途安瞬間了然。
一個時辰後,江擎出現在墨生齋外。
霍據開門時,看到來人是江擎,本就如霜雪一般的臉色越發冰冷,手指緊叩着門邊緣,問,“有事嗎?”
江擎落拓的笑了笑,“不請我進去?”
霍據輕磕了下眼皮,“你我素不相識,不必了。”
江擎抱起雙臂,戳破了他的僞裝,“我以為你會求我放過耘娘。”
霍據眼神忽然銳利,“我求你你就會放過她嗎?”
“也許會,”江擎突然撥開他往裏走去,打量着屋裏的陳設,道,“畢竟這些日子,我也玩膩了。”
霍據攥緊了拳頭,視線緊随着他,“若是當真如你所說,你今日就不會來金祥路。”
“那你猜我今日來的目的是什麽?”江擎轉身,直直的望向他。
霍據迎着他的目光,薄唇微掀,“不知道。”
就在此時,內室突然傳來一陣響動。
江擎循聲就要進去,霍據阻攔他,“大人這是強闖民宅。”
“那又如何!”江擎說着,已經進了內室,只見布置考究的屋中,一只黑貓正蹲在條案上,旁邊是被它打翻的硯臺,墨汁流了一案幾,浸的旁邊的宣紙面目全非。
後面進來的霍據朝烏雲打了個手勢,看它幾個箭步從窗口竄出去,才問江擎,“大人今日來到底所為何事!”
江擎轉身看了他一眼,“你很緊張?”
“哪個升鬥小民見了官會不緊張?”
“嘴皮子這麽利索,”江擎笑了笑,帶着幾分折辱道,“不若你也跟了我,日後你就與耘娘以姐妹相稱,一同侍奉我。”頓了頓,又道,“反正你也活不了幾年,這麽算下來,不虧。”
霍據聽江擎這麽說,先是厭惡和氣憤,但想到自己這樣正中他下懷,又不動聲色斂了眼中情緒,挑眉道,“好啊!”
江擎未料到他真的敢答應,停了一下,嘲諷道,“你這樣的軟骨頭,就是與我做馬夫都不配。”
霍據極力忍耐自己的情緒,片刻後,問道,“大人今日來此就是為了折辱我嗎?”
江擎搖頭,“我曾聽人說,你幼時只是一個病弱的乞兒,有出氣沒進氣的,與野狗蒼蠅為伍,是耘娘照拂了你幾年,你才得以活命,還掙下這墨生齋,想必你對她除了男女之情,更多的是感激罷。”
霍據繃緊了後背,“大人到底想說什麽?”
“我的耐性是有限的,你若真心悅愛她,就該勸她順服于我,否則,我得不到的不介意親手毀了,或是當作人情送給旁人。”江擎緊盯着霍據,圖窮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