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折辱,惡心的男人
盛耘聽他逼問,眸光一閃,言不由衷道,“忘記了。”
江擎将她的反應看在眼裏,冰冷的拇指磨了磨她的下巴,“盛大姑娘,我說過,我不是不求回報的人,現在,給你兩個選擇,做我的通房,還是妾?”
盛耘反問,“若是我都不選呢?”
“盛家人、霍據,都得死。”江擎直起身子,言簡意赅,輕描淡寫。
盛耘卻後脊生涼,江擎能在而立之年坐上侍郎之位,她知道他什麽都做的出的。
江擎一雙利眸晦暗的盯着盛耘,等她選擇。
盛耘倒是不擔心盛家人,但霍據她不得不多顧慮幾分,他自幼身體孱弱,怕是不堪受刑,江擎只需尋個由頭,将他在大牢裏關上八九日,他便可自然病逝。
想到這裏,她心頭騰起一絲無力感,擡眸眼波清泠的看向江擎,字字道,“我可以跟你,但我要做正室。”
“正室?”江擎聽她這般說,眼底多了一抹嘲諷,“你也配?”
盛耘眼底發紅,憤怒的看向他。
江擎又低了低頭,嗅着她身上的暖香,嘲諷道,“這親自求娶的和送上門的可不一樣,盛大姑娘別會錯了意。”
這是記恨她曾經的拒婚。
“通房,還是妾?”江擎薄唇輕掀,又問了一句,似是刻意折辱。
盛耘眼眸低垂,艱難道,“妾。”
“賤妾,還是良妾?”江擎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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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妾是要簽賣身契的,份同奴仆,主家可以打殺買賣,良妾可以帶嫁妝進門,有些身份,又稱貴妾,犯了錯,可被遣出門,而非随意打殺。
“良妾。”盛耘道。
江擎滿意了,他又多看了幾眼陰影之下盛耘潤澤的紅唇、白而細長的頸子、玲珑的身段,忽然湊近她耳畔,道,“盛大姑娘,我很喜歡你那顆痣。”
盛耘迎着他驟然幽深的目光,只消一眼,就知道他想要什麽。
昏暗的燭光中,他灼熱的吻猝不及防的落下,盛耘被他抱起時,緊閉的眼睛毫不動情,甚至有些惡心,狗男人,又不沐浴。
帷帳之中,江擎撐在盛耘上方,含着幾分壓抑,幾分不悅,道,“睜開眼睛。”
盛耘眼睫輕顫,慢慢的睜開水杏般濕潤的眼。
那一片清明,讓男人方才出的力氣瞬間成了笑話。
江擎冷笑,他突然翻身下地,再回來時,手裏多了一丸藥。
盛耘看着那藥,眼裏閃過一抹慌亂,“這是什麽?”她撐起身問。
江擎掰開她的嘴,強行将藥喂了進去,才冷哼道,“讓你認清自己身份的東西。”
藥丸直接被推進喉嚨,盛耘根本無法用味蕾辨認,不過很快,她就知道那是什麽東西了。
原來,在江擎眼裏,她就是個玩意兒。
藥效褪去時,向來不許婢女進淨房伺候沐浴的盛耘,已經說不出一句話,擡不起一根手指頭。
是軟竹帶着绉紗和堆霧将她搬去了淨房,又安置回床榻上。
次日天還未亮,軟竹便将她叫了起來,禀道,“盛姨娘,該起了,大人方才傳了話過來,要帶您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