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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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思钰打人夠狠, 專挑人痛點砸,一拳一拳下去能聽到骨頭的聲音,她當過混混, 說狠點以前一條道都得看她眼色, 附近的居民對她咬牙切齒, 喊她社會敗類小流氓小賤人。
最後醫生和護士沖過來把她拉開了。
那一男一女都是三十出頭的樣子,也算是年輕人, 卻被古思钰打得沒招架之力,男的白長了一米七的個子,全靠自己老婆拽頭發輸出,自己就是個廢物。
男的幾下就氣喘籲籲, 沒咋站穩, 直接坐在地上開始喊痛, 說古思钰給他打傷了。
古思钰緩了一口氣沖上去就是一腳踢, 可惜沒踢中,被旁邊的女護士拉住了。
“你們是一起的吧?好啊, 你還打人是吧,沒有醫德就算了,你還搞暴力。”那男的挨了一拳頭特想找補回來, 古思钰又是一腳踢過去, 正好踢在他膝蓋上了,女的跑過來拉人,古思钰也沒有放過她, 來兩個直接打一雙, 反手對她就是一巴掌。
這倆人不講理, 開始嗷嗷嚷嚷地罵賀笑,可惜了古思钰比她們更不講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她認識的?你在醫院有碰到過我嗎,我純粹看你們不順眼。”
男的弓着背,臉繃緊了,疼得眉頭一直跳動,“你倆要是不認識我頭砍下來給你當球踢。”說着又去看賀笑,罵賀笑在手術臺上也是個演員,罵得實在難聽。
古思钰笑,“既然讓你發現了,那實話實說,我的确認識賀醫生,前段時間我家泰迪掉機油裏了,那會都下班了啊,我找了很多店沒找到人接診,就賀醫生接了,給我狗洗得幹幹淨淨,哎呀我特別感動。今天我帶我的鳥過來專門找賀醫生看的。”
她揉了揉手指,“恭喜你,你頭保住了。”
男的并沒有覺得多慶幸,開始放狠話,“反正你們治死了我的貓,這事兒沒完。”
古思钰說:“我也覺得,貓命如人命,要不賀醫生以死謝罪吧……”
“我沒這個意思!”男的氣鼓鼓地說,“你別偷換概念。”
古思钰招招手,“來,賀醫生,給他們下跪道歉,跪在他們面前,給他們磕響頭。”
賀笑很配合,紅着眼走到了那夫妻的面前,古思钰掏出手機,往後退兩步,“正好我最近做視頻號,整點關注度,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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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這麽說,旁邊一通圍觀的人都摸出了手機,那男的臉青紫青紫,女的咬唇恨意地看古思钰,古思钰沒帶怕的,狠厲地一瞥,倆人立馬慫了。
“我們就要一個說法!賠錢!”男的扯着嗓子喊,“貓也是有生命的,你們必須賠錢!”
“想要錢直說啊,這有什麽難的,來吧,請你們獅子大開口,我替她給。”古思钰問他們想要多少,她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樣,看着很吓人,這倆根本不敢對她怎麽樣,要錢他們也不敢問古思钰要。
古思钰抱着雙臂走上去,她擡擡頭,跟那男的一般高,古思钰說:“你們大可以來鬧,你鬧醫生,我也鬧你,你鬧一次賀醫生我就打你一次。靳遠森讓你們來的是吧,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是誰……”
網上新聞都鬧得沸沸揚揚,除非他倆是瞎子,古思钰往前走,輕聲說:“我就是古思钰,靳遠森我都能搞得他身敗名裂,你倆算個什麽東西,也不看看自己動得是誰身邊的人,說動就敢動?”
那男女擡頭瞅了她一眼,立馬變警惕了,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了,古思钰開口閉口就是□□腔調。
古思钰還在他耳邊罵了一句,站直身體後變得很文明,說:“你那貓咋死的,你們比我更清楚,沒必要在這裏跟我橫。你大可以潑皮打滾的鬧,但是以後呢,走路一定要小心,這個城市沒監控的地兒挺多的……啧。不說這個了,太暴力了,你們要是還不願意走,也成,等律師過來,我們再好好掰扯。”
倆人要面子,怕是怕了,可是氣兒不敢散。
賀笑把地上的白大褂撿起來拍了拍,她把衣服搭在臂彎上,她擡了擡頭,說:“這裏是醫院,還有很多小動物等着看診,你們要鬧去別的地方鬧。”
女的低聲罵:“流氓地痞!”
賀笑說:“我注重我的醫德,希望你也能注重你的口德。”
幾個護士看情況解決了,過來打圓場,有了古思钰這個惡神的對比,鬧事夫妻就是小兒科。
事兒交給她們,賀笑拎着白大褂往看診室走,沒什麽人的時候,賀笑頓了頓,轉過身抱住古思钰,一直跟她說謝謝,委屈的嚎啕大哭。
古思钰手裏拿着盒子,她高高的把盒子舉起來,垂眸看看賀笑,她不怎麽會安慰人,想着讓賀笑哭出來可能好受點,等賀笑勁過去,她才說話。今天的事古思钰沒全部攬功,說:“律師不是我找的,段嘉央給你找的,她也挺關心你的,你待會給她回個消息。以後遇到這事兒給我打電話,別總一個人憋着。”
“我知道了。”賀笑低聲哭了會兒,“謝謝。”
古思钰嗯了聲兒,低頭看她一眼,賀笑整個人都紅了,“別把眼淚鼻涕抹我身上。”
“我知道。”賀笑站直身體,吸了口氣,不大好意思的哼了聲,問:“你剛剛說你養了只鳥?”
“不是養的,是在樹底下撿的。”
賀笑打開看了看,“這是烏鸫鳥,比較膽小神經質,很難養熟,尤其是野生鳥。”
“哦。”古思钰沒多在意,“看看怎麽給它治好,它翅膀好像受傷了。”
賀笑抱着盒子進診室,給鳥做了檢查,鳥一直在掙紮,野生鳥很怕人類,烏鸫性子更是警惕。
“行了,別掙紮了。”古思钰在旁邊說,可惜鳥不聽,眼睛瞪得很大,古思钰都怕它給自己吓死。
因為野鳥跟人類不親,賀笑只能給它上點藥,處理好傷口免得細菌感染,最後用醫用布墊在盒子裏,對這種不聽話的鳥,只能保守醫治,能自愈的話讓它們自己痊愈,不好多加幹涉。
“先不給它買籠子,不然吓到它的話,它會撞籠子把自己撞死。”
古思钰點頭,她來的時候想着紙盒子住着不大好養病打算買一個,現在就作罷了。賀笑給她指了個地方,讓她去買點鳥食,提醒她前面幾天鳥會保持警惕不吃東西。古思钰對它吃不吃飯不咋關心,餓了自己就知道吃了,不想吃的話,往它嘴裏灌它也會想辦法吐出來。
古思钰去樓下買鳥食,別的診室排滿了隊,再回來賀笑這裏還是空空如也,外頭那麽一鬧,對她名聲影響挺大的。
賀笑倒是不大在意,說樂得清淨,每年、每月都會發生幾起醫鬧,說是能習以為常,可是不管發生多少次,醫生但凡遇到了這種事心裏都不好受。
醫生這行很神聖的,古思钰蠻崇拜醫生的,她想過如果她堅持讀書,也念了大學會找什麽正經工作。可想來想去,都覺得自己不是當醫生的料,發自內心的害怕和別人的性命牽扯上關系。
賀笑眼睛紅的和兔子一樣,她自個沒察覺到,一直在翻病歷表,醫院有不少流浪貓,還有些主人會把生病的寵物放在這裏寄養,賀笑再委屈也沒說撒手不幹,看得非常認真。
以她的性子來看,就算出了這個事,下次再接到急診,還是會傻兮兮的去幫忙。
她就是天生當醫生的料,心軟,爛好人。
古思钰說:“要不你今天請個假,我帶你出去吃點東西,放松下心情。”
“沒事,待會還有好多事要做,你別擔心我。”
“那我走了。”古思钰直接起身。
“啊?”賀笑跟着站起來,正好一個女人抱着貓進來,古思钰扭頭跟她說,“賀醫生忙你的,不用送了。”
“嗯。”賀笑收起視線,戴上消毒手套去檢查小貓,再往外看,古思钰人不見了。
古思钰抱着盒子出了醫院,她把盒子綁好坐在摩托上,本欲給段嘉央回個報平安的信息,先看到霍君娴發來的幾條信息。
霍君娴:【小鳥怎麽樣了?】
古思钰:【很頑強。】
那邊還在輸入中,古思钰信息又過去了:【你在辦公室嗎?】
霍君娴:【不在,我在家裏。】
古思钰:【我要去你公司看看,能進去嗎?】
大公司門禁嚴,不是她想進就能進的。
段嘉央打電話過來問情況,她很擔心古思钰洩露那件事,賀笑千叮咛萬囑咐的讓她不要說出去,她怕賀笑之後怪她。
古思钰沒提這件事,在賀笑面前當做不知道,但是這事她不能管,她把小鳥送回去,窗戶關嚴實了,她在抽屜裏拿了個東西。
霍君娴的秘書接她進公司。
“因為你朋友來的?”靳遠森給她開了辦公室的門,坐在椅子裏懶懶地擡起眼皮,說:“我今天特地來公司,就是等着你過來找我。”
說實話,古思钰特欣賞他這種态度,無知無畏,掂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
古思钰抱着雙臂走過去,靠近桌子的時候,手指沿着桌子邊緣滑了一圈,“你搞得我真的有點怕了,跑去威脅我身邊的人。”
靳遠森動了動嘴唇,“下次就不是威脅,古思钰,我死也會拉個墊背的,你搞我,我也不讓你好過,下次就不是醫鬧那麽簡單。”
“你還想怎麽樣?”古思钰問。
“沒想好,反正慢慢折磨你呗……”
他話沒說完,身體突然緊繃起來,一改之前懶懶的态度,雙眸緩緩地瞪大,後背貼着椅子不敢動,他的秘書感覺不對趕緊扭頭,就見着古思钰拿了一把小刀抵在靳遠森脖子處,秘書一個大躍步沖過去,但是小刀更快,直接給他的脖頸劃了條口子。
靳遠森吞氣,他變得小心翼翼,眉心皺在一起,他後背往椅子裏擠,生怕刀捅破了他的喉嚨。
“靳遠森,你繼續威脅,把剛剛沒說完的話好好說,繼續說。”古思钰戾氣很足,她特煩特氣,“你知道吧,每個人都有不能觸碰的線,你要是敢弄我身邊的人,我就敢捅死你。”
靳遠森秘書忙說:“古思钰你別亂來,你要是敢對我們靳總做什麽,你今天就別想出我們公司了!你把刀放下我們還有事好商量,不然你朋友和你都沒好下場……”
“閉嘴!”靳遠森吃痛,秘書多說一句話,古思钰就會多他劃一下。
古思钰和靳遠森說:“你查過我的資料麽,知道我以前捅過人吧,哦,想起來了,那時候我未滿十四歲,檔案上似乎沒有這一段。我跟你說吧,我捅得是我爸,我當時想把他捅死,因為我實在忍受不了,他天天威脅我,每天說要把我賣了,讓我去當妓.女給他還賭債,每天我都活在恐慌中,很痛苦。有一天我在路邊撿垃圾,撿到了一把生鏽的刀,我可開心了我回去立馬捅了他,但是我只有十歲,力氣太小了,他脂肪又厚,我沒把他捅死。”
折疊刀在靳遠森的臉用力拍了兩下,靳遠森呼吸發顫,他細皮嫩肉的,日子過得太好了,估計這輩子都沒吃過什麽苦。
“然後呢,警察叔叔請我吃了一頓午飯就給我送回去了,還把我送去做心理輔導,但是我只記住了兒童心理醫生說的一件事,十四歲以前殺人不會坐牢。那之後,我每天都在期盼,快快長大,讓我長到十三歲,讓我攢足力氣,我要殺了他。”
“終于十三歲生日那天,我把家裏菜刀磨快了,趁着他睡覺的時候,我對着他劈了下去,我那會膽子特小,我猶豫了很久,沒敢劈開他腦袋,我怕他腦漿炸開,我只劈了他每次打我的手和腳,沒成想給他劈醒了,他回擊我,把我往死裏打,我又在他肚子上捅了一刀。啧,他察覺到自己快死了,打了120急救,真是無語了,醫生還把他給救活了。”
說到這裏,古思钰嘆了口氣,特別惆悵,“你曉得吧,我真的真的好後悔當初沒把他弄死。後來這個賤人因為虐待兒童要去坐牢了,他跪下來求我向我忏悔,讓我放過他,我真是嗯……波瀾不驚。”
刀滑到靳遠森的下颚,刀尖往上抵,“要不你也活在恐懼裏試試?我真的很煩很煩別人威脅我,那之後我因一捅成名,所有人都怕我,我們就成了小混混。我現在做夢還能夢到捅人的畫面,我從來不怕,就是後悔,特別後悔當時沒把人一口氣捅死。我現在就知道一個道理,如果下定決心讓一個人死,一定不要拿鈍刀,一定不能猶豫。”
靳遠森沒敢說話,他要是敢動一下,刀尖也許會穿破他的下颚。說古思钰是個瘋子真不為過,她的眸子紅了,像是殺紅了眼。
“你別逼我。”
該說的話說完,古思钰撐着桌子坐上去,踩了一腳靳遠森的椅子,把他給踹出去老遠。
他後面就是書架,椅子撞在上面弄掉了好幾本書。靳遠森撐着桌子坐起來,他捂着自己的脖子,清楚自己再不說話,可能會被古思钰吓住。
“古思钰,你也別威脅我,你愛錢,我比你更愛錢,不然當初我也不會跟霍君娴結婚。你要是害得我一無所有,咱倆都別想好過。”
他也是豁出去了,“你別裝作什麽都不在意,我賤不過你,但是我可以弄死你身邊的人,你是不怕死,你身邊的朋友呢,你就不怕你朋友被我弄死?”
古思钰捏着刀做了一個瞄準的動作,得虧靳遠森蹲得快,不然刀子就插中了他的腦門,她咬着牙,“你試試看。”
靳遠森人沒怎麽顫抖,用力握住扶手,手指越收越緊,瞧着是快不行了,快把椅子捏炸了。
古思钰從桌子上下來,走到他跟前拔掉刀子,最後一次警告他,“別把自己往死路上逼,你要是敢動我朋友,我真跟你拼命。”
靳遠森說:“試試就試試,只要你敢幫霍君娴試試。”
從辦公室出來,古思钰一直咬着牙,覺得剛剛沒把靳遠森弄死顯得她很慫,覺得自己沒發揮好,身體憋得火很足,沒地方發洩,她捏着拳頭給了牆一拳。
電梯門打開,霍君娴從裏面出來,她輕聲問:“你沒事吧?”
“沒事。”古思钰進電梯,她按“1”,電梯往下降,人有點失重,身體往後踉跄,霍君娴伸手扶了她一把,古思钰靠着電梯,說:“靳遠森要是敢動賀笑,我真跟他拼命。”
霍君娴沒說話,一聲“嗯”壓進了喉嚨裏。
倆人上車,古思钰坐在後座一直冷着臉,她狀态很不好,霍君娴問:“小鳥沒事吧?”
“還活着。”古思钰說。
車子轉了一圈去了一家甜品店,霍君娴點單,古思钰沒什麽胃口,往嘴裏送了一口布丁,布丁甜過頭很齁嗓子。
霍君娴要了一杯厚乳咖啡,她拿着勺子慢慢的攪動,說:“就算靳遠森去坐牢,他出來日子也會過的很好,錢還是他的錢,連股份還是他的股份,一般情況,他表現好的話還能獲得減刑,坐牢頂多是限制他的人生自由,不會分配他的財産。”
“……操。”
古思钰以為靳遠森坐牢就會一無所有,把牢底坐穿,難怪這個傻逼敢去騷擾賀笑,她罵道:“沒有其他辦法摁死這個賤人嗎?”
霍君娴說:“你有句話說的很好。”
“什麽話?”
“一個人坐牢不被判死刑,只是對他的另一種寬容。”
霍君娴看着她,手撐着下巴,勺子輕輕敲杯子,說:“我們可以在監獄外把他弄死。”
一個人能平靜的把死說出來,要麽就是看透了生命的價值,超脫世俗了,要麽就是在謀劃一場缜密的死亡計劃。
古思钰全身不适,不大想霍君娴跟她一樣,她故作淡定地端着杯子喝了一口,“殺人犯法,你不是常說多讀書,要相信法律嗎?”
霍君娴搖搖頭,沖她笑,說:“他的爛命交給未來,我的意思是……讓他失去在這個世界生存的依靠。比如說,讓他身無分文。”
古思钰捏着咖啡杯,裏頭加了椰奶,喝着沒那麽苦,只是咖啡本身味道濃郁,入喉不甘,還是會覺得嗆。
霍君娴說:“他的資産我找人算過。”
她直接拿出一個文件袋,纖長的手指搭在藍色塑料封上,扣動時帶着輕輕的響聲。
古思钰看完她的手指,擡頭看到她的嘴唇,薄薄兩片,輕輕地抿着。
她是在誘惑人吧?
可是古思钰分辨不出,霍君娴是太生疏才會直接把文件給她,所以才會暴露了自己一早就在圖謀的野心。還是因為她過于熟練,不想給她招架的餘地,所以把一切準備好只想讓她點頭。
古思钰的好奇沒來得及說出來,霍君娴就說:“因為這些都是他從我這裏分走的財産,他有什麽我都很清楚。”
“那你呢?”古思钰問她。
霍君娴說:“我的……”她的手收回去,“我還有我爸給我的遺産,靳遠森所謂的隐藏遺産就是這個,我有很多很多錢,我爸這輩子掙得錢都給我了。”
“哦。”古思钰表情淡然,她拿文件翻靳遠森的財産,她眉心動了動,房子、車子……
然後,她驚呆,“他還有游輪?”
游輪照片拍得很有格調很拉風,幾艘巨型游輪在碧藍的海上航行,天空和海面成了一色,海鷗貼着水面飛翔。靳遠森還不止一艘游輪,古思钰翻着照片,他有三艘船,文件上有估價,最低都在百萬以上,最大的那艘游輪過了千萬,價值超過一套房子了。
霍君娴嗯了一聲,“靳遠森有副業,他有一支船隊,專供旅游業,載着有錢人出海玩兒,游輪給他掙了不少票子。”
“真他媽……夠可以了。”古思钰要仇富了,心裏特別不得勁兒,靳遠森這是嫁入豪門一躍成鳳凰了,真是不服氣啊。
古思钰很喜歡船,每次覺得人生沒趣兒、無聊,她會去海邊看看船,一艘艘大船在海裏航行,她就覺得人生還有點希望和美好,她家裏的裝飾最多是船的模型,一艘艘承載了她兒時所有的夢。
古思钰盯着看了一會。
霍君娴一句話沒說,資料準備的很齊全,她偏頭去看對面的商業樓。
“我對他的錢沒興趣,他的錢全給你,我只要他的股票和股份,怎麽樣?”
靳遠森這個身價,就算賠了公司的損失,去坐幾年牢出來也比古思钰搞得錢多。
霍君娴的引誘實打實,比先前古思钰脫光了跟她又摸又親強多了,最重要她收回視線,手撐着下巴看古思钰的表情很認真很期待,好像摁完靳遠森,她也會是她的。
“你是想跟我合作嗎?”古思钰合上文件,她好奇地問,“先前,你不是、死都不願意跟我合作嗎,說我對你沒有用嗎?”
霍君娴搖頭,“我還是不想跟你合作。”
“嗯?”
“我想跟你合.奸。”
古思钰眉心全皺在一起,什麽?霍君娴在說什麽?
“就是,合.奸。”
霍君娴再次重複,發音準确,字字清晰,用她薄薄的唇念着那兩個情澀的詞,“女幹,奸。”
無法形容,沒法理解。
那天做嗳,仿佛是場坦白局,霍君娴跟她說自己27歲了,很寂.寞,她身為一個成熟的女人,迫切的希望和她發生關系。還說古思钰把她弄得這麽寂.寞,以後要好好幫她排遣噢。
古思钰誇她的成熟恰到好處,說她就喜歡這種寂.寞空虛久了的人.妻,很香,是那種水果成熟分泌出來的香,摸摸表皮都會覺得黏。
霍君娴真的很誘人,叫人沒法把持住。
古思钰的手指在顫抖,太他媽突然了,這又不是到了晚上要散發寂.寞,青天白日的,太陽還高高的懸挂着,她摸着杯子,說:“我考慮考慮。”
古思钰沒有直接給答案,并不像先前那麽興奮,她也重複了一句,說:“我要好好考慮,多考慮幾天。”
“還要考慮嗎?”霍君娴皺了皺眉,她深思後問:“為什麽?是因為我沒有咬着你耳朵跟你說嘛?”
“不是。”古思钰搖頭,和她視線對視時極力撇開,搞不清了,把霍君娴的閥門擰開到底是對還是錯。
古思钰是很用力摁下理智說出的這句話,她可以拼命,但是不能傷害到身邊的人。霍君娴是很大的誘惑,古思钰本能的開始饞,就是貓見了魚,迫不及待想去吃,但是、但是……
她不能再看她。
她會忍不住說,往死裏奸。
霍君娴手撐着下巴看向窗外,白雲悠悠的飄,有些事不一定要等到晚上,唇線收緊了,明顯不開心了,但是她的手指再往古思钰那邊滑,她看着窗戶外的景色,指腹卻碰着古思钰的手背輕輕地撫摸。
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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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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