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爛醉
第71章 爛醉
下一秒,喻南深就被推到了床上。
槍被遙遙地甩出去,砸落在地時發出沉悶一聲重響。
盛皓城翻身壓了上來,哪是有什麽睡意的樣子,他像一只埋藏在黑夜裏的野獸,神色上是終于捕獲獵物的那種極致狂熱。
“小魚,別殺我,我怕死。”盛皓城口吻一點也沒怕死的意思。
不知佩戴了什麽物品,他伸手一下就抹去了喻南深臉上所有的易容:“不乖的時候,要主人怎麽懲罰你?”
喻南深的雙手被盛皓城擒住,摁在了頭頂上。
“……你騙我。”喻南深啞聲道。
盛皓城好整以暇:“騙你什麽?”
他有大把的狡辯,大把的辯論,關于他幹了什麽好事。他沒有騙過喻南深,他只是不對喻南深坦白而已。
“你騙我說你這十年挺好。”喻南深的聲音裏聽不出特別的情緒,但他死死地盯着盛皓城,似乎要穿透他面相的僞裝,看見真正的盛皓城。
“不好嗎?”盛皓城不解,“以我現在的勢力和地位,要什麽有什麽,可以好好地保護你,不是那個弱小的就知道瞎叫喚的廢物。”
喻南深感覺盛皓城的力道松懈下來,不知道什麽時候,一只機械手托着托盤自天花板伸下來。
托盤上,是幾瓶包裝精美的洋酒、一小桶食用冰塊、兩支高腳杯。
“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盛皓城給自己倒了一杯,淺啜幾口。
他正要給喻南深也倒一杯,喻南深徑直奪過手中的杯子,信手一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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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碎裂的聲音清脆。
喻南深擡手握住剛剛開了蓋的洋酒,仰頭決絕的灌進了半瓶。
“你很能喝?”盛皓城再去奪已經晚了。
“……我聽說過一句話,‘酒後吐真言’。”喻南深伸手抹了下嘴巴,omega的身體新陳代謝不如alpha,酒精作用很快生效,他歪着頭,“盛皓城,我……我對不起你。我知錯了……”
盛皓城看着喻南深眼神逐漸渙散。
喻南深沖他傻笑。
醉意把字句的棱角變軟,喻南深說起話來口齒不清:“我、唔……你走後,我一直在想一個無聊而且永、永遠沒有答案的假設,就是如果我當時不讓父親送走你……會、會怎麽樣?”
盛皓城用手指梳開喻南深額前汗濕的頭發:“我就會變弱啊。”
“可是……我寧願你變弱,我也不想你變得不開心。”喻南深醉乎乎的,拉過盛皓城的手往自己裙裏探,“都怪你,身體變得好色情……聞到你的信息素,都、都濕了……”
盛皓城的指尖摸到被某種液體浸透的布料,透過布料,他輕而易舉地感覺到了那部位的柔軟。
喻南深變得柔軟又豪氣,趁盛皓城不備,把那剩餘的烈酒一股腦地灌下肚。
他的臉紅透了,耳根子也一同紅熟,被黑白相間的衣物裹着,衣物很是明顯的束縛。
盛皓城解開喻南深領口那顆珍珠貝母扣。
“等一下。”喻南深按住了他的手,另一只手伸到背後不知道摸什麽。
盛皓城以為喻南深不想做:“怎麽?”
喻南深終于找出了他要找的東西,慢條斯理地給自己扣上系好。
盛皓城看着喻南深的手滿意地在皮質項圈上摸了摸,眼睛幾乎發紅。
眼神渙散,眼睛蒙上一層氤氲水霧的喻南深帶點天真的笑起來:“還是戴上比較好。”
“畢竟,有主了。”
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起,身體無法抑制地愛上了這種本能中的快感。
它們在他的基因裏蟄伏數十年,只為了在這一瞬間,将他吞沒。
盛皓城欺身壓上來,剝開喻南深的衣物。摸他赤裸的胸膛時,滾燙的肌膚幾乎像是高燒。
是發情期來臨時omega的狀态。
盛皓城的手指插入那流得洶湧的肉洞,穴肉很輕易地被撐開擴張,渴求着插入更粗大的肉具。
“唔、嗯……”喻南深笨拙地應付着盛皓城的唇,幾乎無意識地叫他,“盛皓城……”
喻南深反應敏感無比。盛皓城親他一下他邊顫抖一下,像瑟瑟發抖的小動物。
腿慢慢地纏上盛皓城的腰,胸腔起伏,嘴裏嗚嗚咽咽,光是親就被受不了了。
升溫轉及過火只要一眨眼,如果這是一場戰役,那喻南深早已體無完膚。
“标記我吧。”在盛皓城進入到深處時,喻南深忽然拽住他的衣袖,悶聲道,“成結标記我,我就永遠離不開你了。”
盛皓城的動作一頓。
“這樣我就不能随随便便地把你丢去什麽地方了。”喻南深用氣音接着說,。
他說這話時看起來一點也沒醉,要不是盛皓城聞到喻南深身上濃郁的酒氣還以為他清醒了。
“別鬧了。”盛皓城釋放出更多的信息素,試圖安撫喻南深。
醇厚的酒氣和柑橘味信息素交融在一起,使喻南深現在很像一瓶柑橘口味的果酒。
“我沒貓。”喻南深的“鬧”字說得像“貓”,“我……對不起,盛皓城……你給我啊,射給我……”
在愛與欲交織的戰場,喻南深不敵本能,敗于情感。身體裏每個細胞都不容他負隅頑抗,堅決命令喻南深去迷戀盛皓城對他身體的所作所為。
要不是盛皓城自制力達到了一種可怕的程度,他幾乎就咬着喻南深的腺體再肏進宮口将他的生殖腔灌滿精液。
盛皓城邊頂,手掌邊按着喻南深肚臍以下的恥骨三角區,有一搭沒一搭地揉:“标記你,我死了你怎麽辦?”
“你怎麽會……嗯啊……死?”喻南深喘息不已。
盛皓城的實在是太大了,他覺得放在自己腹下的手是存心和體內的肉棒裏應外合的。
喻南深不知道恥骨的那一小塊三角形的肌膚是omega六大敏感點之一,加上他發情期,身體比平常敏感數倍不止,邊按着小腹邊被操讓他極易就高潮了。
如果盛皓城故意這麽玩,多訓練他身體幾次,到時候不用插入,只要輕輕柔柔地反複玩那塊地方的肌膚喻南深就能哭着高潮。
“舒服嗎?”盛皓城沒有刻意壓抑聲音裏的喘息起伏。
喻南深高潮得說不出話。
舒服,怎麽能不舒服。
他舒服快樂到極點了。Omega在性愛的放縱猶如毫無節制吃糖的小孩子,糖分促成身體化學成分的分泌,讓他毫無節制地快樂。
可以讓人産生快樂的化學成分太多了,多巴胺給予他快感,內啡肽令他滿足,腎上腺素讓他興奮不已。
這是哪一種?
又好像哪一種都不是,他只是單純的快樂。而快樂太純粹,已經近乎堕落。
快樂地堕落着,也許是一種狂歡,也可能是一種解脫。
“唔嗯、嗯…不行,嗯,腦子、腦子要變得奇怪了…不要碰那裏…啊嗯!”
總感覺意志和尊嚴都無所謂了,就這樣過餘下的未來好像也沒關系。
每天被鎖在床上,不停發情不停高潮,和盛皓城交配一輩子……除了吃飯睡覺之外都是做愛,他射進自己裏面,身體…要變得奇怪了……總、總覺得自己變成了弟弟的性玩具,不行了,好舒服,要沉淪了……要、要變成雌性omega了。喜歡被粗暴地對待,喜歡被弟弟使用,請把自己當作飛機杯吧……alpha……alpha天生就是淩駕于omega之上的……
他的身體在高潮中登上極樂,意識與理智卻極速下墜,随時墜入萬劫不複。
這是一種粉身碎骨的快感。
快感貫穿于全過程,不論粉身碎骨的結局,還是粉身碎骨的過程。
抽插過程中肉體撞擊的噗呲水聲讓喻南深更加豔糜,盛皓城想起一個莫名其妙的比喻:肏喻南深就像吃一只過熟的油蟠桃,牙齒觸及果肉的剎那,桃汁就流得滿手都是,擦都擦不完。
黏膩的透明液體流滿了兩人的交合處,最淫蕩色情的一層抛光。
喻南深美好柔軟的身體大方地宴請了盛皓城。
“喜歡我的肉棒嗎?”盛皓城的聲音沉而不鈍,哄小孩似的問。
他撞進柔嫩的子宮,小幅度地在宮內抽插。
喻南深被磨得眼眶發紅:“喜歡…嗯哈…哈啊、喜歡……”
盛皓城渾身的血驟然熱了起來,他第一次那麽清晰得感覺到alpha對omega的絕對碾壓。
連喻南深都可以這麽下賤。
“哥哥好會吃。”盛皓城仿佛被逗開心了,食指和中指捅進喻南深的嘴裏,捊着喻南深柔軟的舌頭攪動。
喻南深被他堵着嘴,叫也叫不出來,只能含混不清地吐露一些喘息。
潮水的快感從脊髓漫延到全身,喻南深實在受不了了,酒精讓他沒法勃起,可他的高潮蠻不講理,露骨的連同着性器想要一塊愉悅。喻南深總覺得要被肏到射了,每每如此,卻只是後穴迎來狂亂失禁般的幹性高潮。
可盛皓城還是不放過他。
在那一刻喻南深好像才真正親吻了盛皓城,真正擁抱了這遼闊而孤寂的愛意與恨意。
他忽然明白了,盛皓城是恨他的,恨他親手斷了他光明的前程。
可盛皓城又是愛他的。愛得盛皓城自己也晦暗不清,沒有光明的前程,那盛皓城就下地獄。罪惡滿盈,歷盡劫難也要抵達喻南深這則執念。
為了一個沖動而幼稚的報複,他們糾纏不清,暧昧難明。
盛皓城付出的代價夠多了,他們互不相欠了。
走過千山萬水,終于可以正常開始一段戀愛了吧。
“現在換我和你說,身上的擔子,卸下來一點吧。”已經忘記高潮幾次,盛皓城又射在自己體內幾次了,喻南深忽然主動貼近盛皓城,湊在他耳邊,用悄悄話的口吻和音量對他說。
他滿臉淚痕,眼睛卻亮起來,好像沒有醉,“不要什麽都一個人扛着……有我在。”
十年前盛皓城歇斯底裏的對喻南深喝道,你別什麽都自己一個扛着。
哪裏想得到,十年後被喻南深如數奉還。
盛皓城側過頭,輕而易舉地吻上喻南深柔軟的唇瓣。
喻南深垂下手,随便盛皓城怎麽弄自己。
……他好像攢足了力氣只為了和盛皓城說這一句。
盛皓城無奈的,又似乎感同身受的,乖乖應了一句:“好。”
“哥哥,你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做壞事了。”盛皓城兩指掐上喻南深的大腿根,狎昵地擰了一把。
喻南深的喘息變得粗重。
盛皓城扯了一塊枕頭墊在喻南深的腰下,換了個姿勢肏進去。
新姿勢抵達的深度很可觀,喻南深被肏得想要夾緊腿,誰知越夾緊反而将肉棒含得更深。
手無意識地撓盛皓城的背:“太深了……不、不行……真的……”
任憑他怎麽劇烈掙紮,盛皓城不為所動。
他釘在粗碩可怖的肉棒上被按着往內裏肏,腰跟着抽插幅度擺動,誘人至極。
“喻南深,你真以為我舍得放你回聯盟嗎?”盛皓城替他揩了眼角邊流出的生理性淚水。
喻南深眼睛裏水光潋滟,醺醺然地望向盛皓城。
盛皓城笑得開心:“我要你一輩子都在我身邊,腦海裏只有我一個人。”
醉醺醺的喻南深什麽也沒反應過來,咔噠一聲,手腕就被拷上銀色的手铐。
手铐将他與床拷在一起。
他下意識地掙動了一下,無果,只有白皙的手腕平添了一圈淺紅色的劃痕。
喻南深的腦筋被酒精泡得很鈍,一雙淺色眼睛孩子似的茫然。
茫然地看着盛皓城再次壓上來,茫然地感受着盛皓城再次進入自己,茫然地被吮吸舌尖。
潮濕氣味的信息素裹挾而來,他聽見盛皓城的聲音低啞而溫柔:“我們繼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