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撥雲
第18章 撥雲
這時,喻南深身後的牆壁顏色逐漸變成半透明,星艦外的景象緩緩展開。宇宙黑暗,萬籁俱寂。
明亮的玫瑰被呈現在屏幕上。
那是一朵漂亮的發射星雲。
年輕且炙熱的恒星們在中心綻放出的光暈,紅得像是從心髒滴出的鮮血。焦灰的葉是萦繞着它的黑暗塵埃帶。
“星艦捕捉到特別的景象。”
“據計算,非常搭配二位此刻的情侶出游氛圍。”
星雲遙遠,也許盛皓城看到的,只是它數千光年前的模樣。
這不是适合彼此剖白的時候。
“就因為我是Omega你才…”喻南深揪住盛皓城的衣服,比起質問更像抓着他害怕掉下來,聲音帶着綿軟哭腔的餘韻,聽起來委屈至極。像沒做錯事卻無端受懲罰的小孩。
盛皓城一手撫他後腦勺一手摟過他的背。喻南深好瘦,肩胛骨像線條優美的小山巒,供他拿捏。
喻南深淚水垂落眼尾的河灣,神情很哀傷,随時準備枯涸的模樣。盛皓城知道的喻南深從來不會露出這樣脆弱的表情,可現在的喻南深是提純出一個發情期被标記的Omega的喻南深,害怕他,又服從天性地愛他。
他的難過是隐性因子,遭遇發情期,基因突變了,被盛皓城千年難遇地捕捉到。
原來你不是不會笑不會哭,你只是擅長隐藏和克制。
喻南深捏着衣服的力道緊了,屈起的指節磕在盛皓城胸膛上,帶着高熱的溫度。
“為什麽。我只是想做一個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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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地問,又像誰也沒問,只是在自言自語。唇齒相碰,磨出一片真心。
“我想對你好。可是我不知道怎麽樣去愛你。”
誰來教他怎麽去做好,這又不是靠網絡和書籍能得知的事情。
是不加掩飾的愛,是孤單時候需要的陪伴,還是大雨瓢潑時在巷尾發現一只被雨淋濕可憐兮兮的小狗時動的心?
他只知道冰涼的機甲,他人無盡的阿谀奉承和一年四季只有他一個人的家。
第一次見到盛皓城是在夏天,屋外有仿真的蟬鳴,少年人虹膜顏色是近乎黧黑的綠,眉眼彎彎的,嘴角要笑不笑,他伸出手,說請多指教。
他是真的想對他好,可惜弄巧成拙了。
盛皓城一直沒說話。
喻南深的話像一把珠子撒進廣袤的湖,波瀾不驚的水面微微蕩漾起白線條的漣漪,聽是聽了,但沒往心裏去。
而從他說想愛他的時候,湖面開始劇烈的波動,像沉眠在湖底的活火山轟然爆發,岩漿滾滾,潑濺得整個湖地震山搖——
喻南深說他不知道要怎麽去愛自己。
“錯了。”盛皓城輕輕地湊過去,一字一句,“是因為Omega是你,我才這樣以下犯上。”
也許是玫瑰星雲色彩太過浪漫,黑暗的塵埃帶在盛皓城的眼中浮沉,光線柔和了他過于鋒利的眉眼,一雙桃花眼此刻難得的溫柔起來。
盛皓城輕輕地親上喻南深的唇。這次是淺嘗辄止的柔情,沒有攻城略地的嚣張,只是唇珠吻了唇珠,柔軟的唇瓣邂逅另一片柔軟。
“早說不就好了。”
喻南深呆呆地看着他,好像根本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将內心剖出來展覽了一遍。他剛剛哭得眼睛紅彤彤的,觑着盛皓城,無辜茫然得跟望見猛禽的小白兔似的。
“別親了。”喻南深小聲地說,“當我是工具的話,繼續做就好了。”
喻南深拉過盛皓城擱在他背上的手,放在他胸前。小巧的乳珠受了情,挺挺立立的一顆凸起,被有薄繭掌心磨擦,喻南深小幅度地顫栗了一下。
“做呀。”喻南深看着他,溫柔地逼供。
暧昧的氛圍已經很重了,喻南深像寡淡星空裏濃墨重彩的情色,空氣裏的信息素水乳交融,正如現在疊在一起的兩個人。
可盛皓城無論如何都下不去手了。
“你不是工具。”盛皓城幾乎是有點艱難地說,“我們都別彼此厭惡了,現在打平,我們和好,一筆勾銷。”
他不擅長坦誠,不擅長交心,光是這樣的一句話都得從尊嚴和別扭的殼裏擠好半天才擠出來。
喻南深有點不解地看着他:“可是我沒有讨厭過你。”他眉毛皺起來,像思索一道晦澀難懂的機甲設計題,走進了彎路,始終無解。
盛皓城好一會沒有說話,摸了摸喻南深的頭發,他的和他這個人截然相反的質地柔軟。
“誰讓你不說清楚。”
盛皓城把喻南深放倒,喻南深背對着他,蝴蝶骨像收攏的翅膀伏在肌膚之下。
“跪得住嗎?”
喻南深搖搖頭。盛皓城撈起他,往喻南深身下墊了兩塊高高的枕頭,讓他分開腿跪好。喻南深被他擺動着肢體,像乖巧的玩偶,腿在枕頭兩側打開,腰被他肏得早就軟掉了,整個人塌陷在枕頭的雪山上。
肉阜經歷了激烈性事,腫得像成熟的果實,捏一捏可以捏出飽滿多汁的水分似的,肥軟可愛。
兩瓣臀肉堆疊在枕頭上,被迫高高拱起,像白雪皚皚的山丘,粉嫩的後穴就是嬌小的山洞,山洞的目的地就是喻南深的身體盡頭。
學院官方網站的娛樂匿名版區有一個問題經久不衰:喻南深到底喜歡什麽樣的Omega?
聯盟成立已有百年,過去Omega無權無勢,靠攀附Alpha獲得地位。如今解放,Omega也可以自由擇偶,但放眼聯盟各方勢力盤踞的首都星,不得不說還是政治聯姻占了主體地位。
大多數Alpha到了成年,配偶問題也會被提上日程,他們常常是挑選的一方,選中幸運的Omega結合伴侶,軍隊裏甚至可以因為伴侶的發情期特批假期——當然,軍隊裏也有特殊的Omega部門,專程滿足單身Alpha的生理需要。
所以,盛皓城才是二年級,身邊卻已經有不少同窗人已經有了穩定的性伴侶。時常互相吹噓着妻子的穴是多麽嫩多麽窄多麽銷魂,又說Omega最大的快樂就是假期裏丈夫回家後把雞巴狠狠地插進他淫蕩的穴肉。
喻南深作為學院裏風頭最盛的知名人物,人又活像個性冷淡。大家表面上畢恭畢敬,私下裏也是熱衷八卦喻主席的性生活。
大多讨論五花八門,天馬行空,甚至還有喻主席和某些知名Omega明星的同人文。最終,最多人認同的說法是必然是那種騷浪賤的放蕩貨色才能激發主席這種不動如山的禁欲系的沖動。
當時盛皓城只是嗤笑他們做夢,現在他可以笑得正當,全世界獨一份的美味已經被他由裏到外地吃抹幹淨了。
被穴肉吞吃過兩回的性器猙獰得可怕,才剛頂進去一個頭,喻南深就哭着說受不了。怒漲的莖身借着流得洶湧的汁液擠壓進去,如同兇莽的巨獸,瞬間就侵占了狹小濕潤的甬道。
喻南深感覺自己被塞得滿滿當當的,後穴像填滿了的羊皮袋,腸壁的輪廓都幾乎被頂成了盛皓城陰莖的形狀,進一寸就更膨脹一寸。
“太漲了。”喻南深搖頭拒絕,淚水簌簌地掉。
盛皓城伸手,十指扣入喻南深的指縫,貼進他掌心:“放松一點。”
喻南深小聲地喘叫,嗯嗯啊啊的,雪白兩臀之間夾着Alpha恐怖的性器,那器官還在持續肏弄着,往更深處入侵。
盛皓城的陰莖并不像其他的Alpha那樣兇悍得近乎粗野,簡直像人類胯下生長出原始而格外強大的交配器官,黑得粗犷,如同聖經裏地獄非人的野獸器官。
他的雖然兇悍,卻剔除了兇悍裏原始的成分,像更高階的進化,甚至是美學裏的漂亮精致,帶着蠻橫的侵略性,激發Omega無盡的性欲。
“盛皓城。”
喻南深叫他的名字,然後什麽話也沒說,只是喘息抽氣着。
盛皓城俯下身,把喻南深後頸腺體所在的那塊皮肉嘬進嘴裏,用牙齒反複地搓磨,本意是安撫,又撩出喻南深黏膩不止的呻吟。
他剛剛找到了喻南深的後穴內那一小塊飽飽的凸起,然後玩命地碾,左沖右突地變着角度去操它,力度大開大合,操得喻南深無意識地拼命搖頭,身下又敏感地潮噴一次。
抽插時攪合起來的水聲更響了。
感覺前後都要麻掉,酥軟的感覺從後穴一路蔓延到全身,舒服像過電,燙得人渾身顫抖顫栗又禁不住繼續索求。陰阜到腰都感覺被浸泡在全糖的蜂蜜裏,腰部以下都被泡發,漲軟酥麻,難以着力。
“盛皓城。”
喻南深哭着喊他,腰肢随着盛皓城的頻率搖,試圖迎合他的節奏,好露骨的動情。
盛皓城眼角發紅,他覺得喻南深并不需要學什麽床上的下流話術來讨Alpha歡心,他露出柔軟而脆弱的神情呻吟,就已然是純情天真的勾引。
盛皓城喜歡這樣的喻南深。
前列腺的高潮比操進屄裏的更爽,喻南深眼前的滅頂的空白,被丢上了雲霄,又長久地懸在半空。他腿痙攣似的顫抖,跪不住,軟得塌倒在床褥上,墊起的枕頭迫使他屁股撅得更高,腰弓成流線,像融化的冰激淩。
身下又濕又滑,淫液無法控制地從體內噴濺出去,水淋淋地打濕了一枕頭,流出液體的感覺像失禁。恥意更助燃的情欲。盛皓城壞心地頂他最受不了的地方,惹得他像身體是洩洪的堤壩,內澇成災的城,水流泛濫,濕得一塌糊塗。
喻南深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在什麽時候,後穴比陰莖更學會了高潮。
“盛皓城。”
喻南深第三次叫他,“呃,別,別頂那裏。”盛皓城吻他脖頸,“怎麽?”他爽得要死怎麽還說不要。柱頭在體內撞,撐得喻南深受不了,摸着肚子,好怕他破體而出,大腿打着顫,“…我想要。”
“嗯?”喻南深話很短,三個字,每個字都像要點燃火折子的一粒火星,盛皓城感覺自己就是那即将被點燃的引線,強忍着毀滅的欲望,若有如無地抽出一些,“要什麽。”
“我想要你。”
喻南深輕輕說。
盛皓城紅了眼,扶着陰莖狠狠頂進去,巨獸整根悍然沒入,破開層層疊疊的紅粉肉浪,猛頂盡了穴心狠狠地操弄。
壁肉得了甜,淫媚地擁上莖身,欲求不滿地伸縮顫抖,吸吮着肉棒。剛剛嫩得像花蕊的穴口被操得松開,像成熟滿溢的花汁,根本合不攏,任由粗獰的肉具抽插震動,将它撐得圓圓的,任人采摘亵玩。
喻南深叫得啞聲,蝴蝶骨上流的汗水津津的,像剛剛從水裏撈起一樣。
盛皓城把他的頭從堆疊的雪白床單裏挖出來,喻南深失了神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淚痕幹在臉頰。
“以後哥哥不用抑制劑了好不好,有我在,我替你保守秘密。”
盛皓城賣乖地吻吻他睫毛,邀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