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做手術了
青學與立海大的決賽異常受人關注,不止因為雙方部長的缺席,更因為這場決賽是衆多被兩支隊伍打敗的學校期待已久的= =。
海堂跟桃城惜敗于立海大,櫻庭雪看着累的躺倒在球場上的兩個人,卻是很開心地笑了笑,帶隊為他們鼓掌,掌聲響亮。扭頭看向各個來觀戰的隊伍。認識她的人一致保持了後退的步調= =。
不二周助問:“怎麽了?”
櫻庭雪還在人群裏掃啊掃:“渴了呢。”
“我帶你去買喝的。”
櫻庭雪卻出人意料地搖搖頭,認真地說:“我要給周助省錢啊,放心,會有人幫忙投幣的。”
不二周助笑:“小雪真是溫柔體貼。”
其餘人:操……
于是櫻庭雪直接朝看中的人撲了過去:“睡寶寶~~~”
芥川慈郎:嗚嗚嗚嗚嗚,你們幹嘛後退!!!
芥川慈郎認命地帶她去自動販賣機前,投了幣,竟然要三瓶芬達。買完了就留下了兩行寬面條淚,開始數零錢包裏的零錢,嗚嗚嗚嗚,于是大家都懂了。
為綿羊君的錢包默哀。
櫻庭雪一口氣灌了一整瓶芬達,疑惑地看着他:“睡寶寶你怎麽不開心?”
芥川慈郎嘆了口氣:“小雪啊,我覺得你現在每天除了打劫就沒有正業了。你就一直這麽留在國內嗎,不是已經成為職業選手了嗎,不用打職業賽的?而且,飲料不能白喝,跟我打場比賽作為回報吧,要用左手認真地打!”
“職業選手?”櫻庭雪聞言,兀自沉默下來,晃着手裏空空的飲料瓶,突然自嘲地一笑,“睡寶寶,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職業選手了啊,因為……我已經沒有希望了啊。”
芥川慈郎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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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寶寶,我記得小時候你媽媽跟我媽媽關系特別好呢,她是媽媽來到日本後最好的朋友了,所以她應該知道我父母的死訊,也應該告訴你了。”櫻庭雪垂眸,吐了一口氣,“睡寶寶,三年前啊,我已經失去了一切的一切。”
“所以……”在芥川慈郎驚訝的眼神裏,緩緩擡起左手,唇角帶着不明顯的弧度,“睡寶寶,我已經沒有左手了。”
看到芥川慈郎越瞪越大的眼睛,櫻庭雪突然撲哧一笑:“睡寶寶被吓到了呢~騙你的~”
芥川慈郎:“……”不帶這麽玩人的!
調戲完綿羊君,櫻庭雪拿起剩下的兩瓶飲料,打開其中一瓶邊喝邊走:“睡寶寶,回去繼續看比賽吧,雖然我不怎麽了解雙打,但是應該蠻有意思的。”
綿羊君挫敗了。
回到球場,正趕上第一雙打打到精彩處,菊丸被立海大仁王雅治盯上,看穿了他打球時候的小習慣,并以為為突破口壓制住了青學的黃金雙打。菊丸挫敗至極,非常沮喪,連帶着打球的狀态也變得消極起來,最後甚至焦躁地喊了起來:“我打球才沒有什麽習慣呢!”
櫻庭雪忍不住搖頭,語不驚人死不休地道:“就說小狐貍喜歡在球場上暗戀別人,看吧,又暗戀上我們家小貓了。”
仁王雅治:“……”
青學衆人:“……”
菊丸英二:“……”
蒼、天、吶!!!
菊丸小貓雖然最終克服了自身的缺點,可青學的黃金組合還是敗給了立海大的欺詐師與紳士組合。
至此,上午的比賽結束,午休過後,下午兩點進行單打比賽。
反正再待下去也沒用了,龍崎教練給越前南次郎打了電話讓她把人接走直接去醫院吧。當櫻庭雪蹭完不二周助的蛋卷後,看見南次郎正朝這裏走來,默默地嘆了口氣,看來下午的比賽看不成了。
于是把剩下的一瓶芬達給了不二周助:“對不起周助,我還有事要先走了,看不成周助的比賽了,對不起。”
不二周助收起已經空了的便當盒,搖搖頭:“沒關系,結果提前告訴小雪好了,會贏的哦。那作為補償……”他笑彎了眉眼,“下周末我們去約會吧。”
青學衆人:!!!
“好啊。”
竟然還答應了,嗯,下周末有的忙了。
櫻庭雪跟越前南次郎和竹內倫子在預定的時間到達了醫院,剛好兩點。竹內倫子今天在家雙休,一直在為她的事做準備,索性跟着南次郎一起過來了,畢竟他們現在是櫻庭雪唯一的親人。一到醫院,櫻庭雪就被帶到一間獨立的病房去換好了病號服,做了一些術前的檢查工作,然後就待在病房裏等着一會的手術。
南次郎夫婦跟金井醫生去見兩位專家了,只剩她一個人在病房裏。
坐了半天,她想了想,拿起外套穿起來走了出去,竟然摸對了路到了幸村精市的病房裏,病房裏還不止幸村一個人,他的父母和妹妹都在,還有幾個護士。彼時幸村精市已經換好手術服,躺到了手術車上,正要被推出去,看見她明顯詫異了下,随即笑起來:“小雪。”
櫻庭雪瞪着眼睛:“小幸殿下這樣子都很帥呢!嗯~~~不愧是王子殿下!”
護士小姐讓她讓了讓,手術車開始動了起來,幸村夫婦和小妹妹跟着手術車走了起來。櫻庭雪也跟了上去,握住幸村的手:“小幸殿下加油哦~”
幸村的手不自覺加了幾分力道,暗暗攥緊了那只溫暖的手。只是眼底有着明顯的遺憾。櫻庭雪似有所覺,竟然安慰道:“他們很快就會過來的。”
其實真的只是一句安撫的話,沒想到話音才落,立海大正選們就真的趕了過來,獨獨少了真田,可他們手裏拿着真田的外套:“真田在這裏。”
幸村欣慰地笑了,就在手術車再次動起來的時候,他突然看向櫻庭雪:“小雪,如果我能平安出來的話,就跟我交往吧。”
櫻庭雪一時間愣住了。
幸村笑起來:“不說話,就當你默認了。”
手術室的門關上,櫻庭雪仍舊愣在原地。直到腳邊的小女孩拉着她的外套詢問:“姐姐,哥哥會平安出來嗎?”
櫻庭雪緩緩地笑了起來,摸摸她的頭:“會的,王子殿下會平安無事的出來的。”
小女孩瞬間笑得眉眼彎彎:“那姐姐就是哥哥的女朋友了,爸爸媽媽,我有嫂子了!”
幸村夫婦哭笑不得地抱起小女孩,跟櫻庭雪道歉,并詢問她跟幸村的關系。
櫻庭雪輕描淡寫地帶過,随後轉頭看向緊張地立海大衆人:“比賽進行到什麽哪裏了?”
桑原:“兩勝兩負,真田和越前龍馬在進行單打一的比賽,這場比賽是關鍵。還有一件事……青學的不二周助,被切原打傷了。”
櫻庭雪抿唇,卻不說話。切原見她這幅樣子有些局促,卻仍舊強裝鎮定:“那個……反正比賽已經結束了,你要記仇就記仇吧,反正你是青學的經理。”
櫻庭雪搖搖頭:“我不會記仇的,周助也不會記仇的。只是小海帶,你要明白一個道理,打球是為了快樂,而不是傷害。”
其他人還沒說話,就聽旁邊傳來急促地腳步聲,一個護士氣喘籲籲地跑到櫻庭雪面前:“櫻庭小姐,你在這裏啊,金井醫生讓我趕緊帶你過去,兩位專家已經去了手術室,你的手術馬上就要開始了。”
立海大衆人聞言詫異地瞪大了眼,剛想開口詢問,卻見櫻庭雪伸出食指掩在嘴唇上,朝他們搖了搖頭,低聲說:“什麽也別說,什麽也別問,因為跟你們沒有關系,謝謝。”
剛才的幸村精市一直是躺在手術車上的,而櫻庭雪刻意用外套遮住了上身的病號服,所以他沒有發現她的不妥。
幸村由依疑惑地問爸爸媽媽:“姐姐也生病了嗎?”
切原咬了咬牙,朝着櫻庭雪消失的方向跑了過去。桑原詫異,跟柳互視點頭也一起跟了上去。
那天,櫻庭雪沒有告訴幸村精市,她的手腕也定于本周做手術,應該沒有時間送他進手術室。
她從沒有告訴任何人,她其實看清楚了當時割斷她手腕的人。那個女孩子,是她當天決賽的對手。王者之争,必定一勝一負,一個站在萬人之端一個一敗塗地。她的球技比那個人好太多,所有人都知道當天的決賽沒有懸念,她肯定是冠軍,如果不是那場車禍的話。
然而,那個同樣去參加決賽的女孩子,在櫻庭雪出車禍的時候路過,補上了最致命的那一刀,斷送了她的運動員生涯。
一瞬間,一無所有。
櫻庭雪緩緩躺上手術臺,目光茫然地盯着上頭晃眼的手術燈。
“因為手術的時間可能會很長,所以要給你進行全身麻醉,明白嗎?”
她點了點頭。
——那個女孩應該是不戰而勝,奪得了冠軍。為了勝利,而去傷害別人,她親身經歷了那種傷害,知道被傷害的人有多痛苦,所以不茍同那種做法。
那天幸村無言的默然,只讓她覺得寒心,真的是寒心,所以才會那樣離開。
可是事後想了想,自己的反應的确有些過激。
麻醉藥的效用發揮,她的意識在一絲一絲剝離。
——別人的事,自己又有什麽權利去管呢。
她連自身都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