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雪落無聲

第27章 ☆、27住醫院了

香月夏希怕太起眼，就讓保镖在不遠處的暗處等着，自己則混在青學隊伍的最後面和櫻庭雪一起看比賽。可是當她那句“這可是震驚整個腐女界的雙部之戰啊啊啊——”吼出來的時候，還是引起了所有人的目光。

跡部景吾扶額，當初自己肯定是瞎了眼才會看上她的！

青學：什麽腐女界？→純潔的孩紙們。

冰帝：什麽雙部？→長期被某人荼毒的孩紙們。

櫻庭雪：什麽是腐女？→……腦殘的孩子。

單打一號尚未開始，就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許多外校的球員都跑過來偵查了，其中還有櫻庭雪認識的，山吹的和立海大中學。切原一眼就看到了青學隊伍裏的櫻庭雪，遙遙地揮手：“小雪~”

櫻庭雪立刻回禮：“小海帶，盲人，大叔~”

真田、柳蓮二：“……”為什麽給她打招呼！

“小雪~”

“小海帶，下次再去吃烤肉哦，你們請客~”

“好啊，小雪~”

“小海帶~”

立海大：“……”

其他人：“……”是有多情意綿綿！

最後切原被真田一個爆栗給占壓，委屈地撇着嘴。

青學一年級生詫異：“學姐認識的外校生好多啊，連王者立海大都認識。”

櫻庭雪向偵查的各校隊伍裏看了看，最後目光在前排幾個職業網球星探的臉上掃過，忍不住又後退了幾步，幾乎整個人躲在了香月夏希後面。她其實還是害怕被認出來的。

手冢跟越前龍馬到場外進行熱身練習賽了，櫻庭雪無聊地來回看着，卻發現青學的隊伍裏有些喧嘩，還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在人群裏穿梭。不多時就穿過青學的隊伍來到了她身邊：“喲，小雪。”

櫻庭雪詫異：“金井叔叔？！”

金井擦着額頭的汗：“真是讓我好找啊，問了許多人才知道比賽場地。我都這麽大年紀了，還來看這群中學生的網球比賽，真是丢臉哈哈。”

櫻庭雪沉默了半晌：“既然金井叔叔都親自過來了，看來的确很重要，等比賽結束，我就跟你去醫院。”

金井醫生點頭：“我已經跟南次郎打過招呼了，他會去醫院接你的。”

前面的香月夏希一直死死盯着場地中即将開始的比賽，雙眼放着狼光，絲毫沒有聽到後面兩人的對話。

比賽開始，跡部景吾一上場，整個冰帝的後援團就沸騰了，豪華的後援團再次震驚了所有人。櫻庭雪這次卻只是看着，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手冢國光因為手肘的舊傷，惜敗于跡部景吾。

一直沉默地金井醫生突然問：“這就是你留在學校的原因嗎？小雪。”

櫻庭雪一愣。

“看到這群熱血沸騰的孩子們，是不是也會覺得生機勃勃？”

櫻庭雪輕輕地點點頭：“嗯，但也不僅僅因為這樣。看見他們，就像看見以前的自己一樣。他們都還有未來還能拼搏。”她低頭看着戴着護腕的左手，不動聲色地用另一只手覆蓋其上，唇角扯出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失去了前進的目标前進的方向，失去了向前的勇氣，也失去了拼搏的武器。他們還有奮鬥的資本，我早已經……失去了一切，沒有資格跟他們比的，但是，單單看着就覺得很開心……”她的目光落在前排那個有着茶色頭發的少年身上，柔和得仿佛能溢出水來。

其實，也是想多留在他身邊一刻。

比賽結束，雙方部長握手致敬，場地上一派沸騰。

櫻庭雪在一片喧嘩裏笑了笑：“我們走吧，金井叔叔。”

金井醫生一愣：“不看到最後嗎，應該還有一場比賽的？”

“不用看了，結果很明顯啊，龍馬一定會贏的。”

香月夏希看着場地上握手的部長，捂着即将低落地鼻血，回頭對櫻庭雪說：“看到沒看到沒，這就是震驚腐女界的雙部之戰啊，老娘有生之年竟然看到了嗷嗷嗷——嘎，人呢？！”

櫻庭雪和金井醫生，早已沒有了蹤影。

全部的比賽結束，青學獲勝。不二周助微笑着轉頭去尋找櫻庭雪的身影，卻什麽也沒有找到。

他們到醫院的時候，越前南次郎還沒有去。金井醫生把手裏的錄音筆放到桌子上，按下播放鍵，裏面傳出嘈雜的聲音，她卻能一一認出來，畢竟是每天都在聽的。

金井醫生問了青學網球部的球員差不多的問題。

“你們的經理櫻庭雪怎麽樣？”

海堂：“嘶嘶~那個不長記性的櫻庭學姐嗎？”

桃城：“哈？那個明明跟我同歲，卻天天坑人的櫻庭學姐？”

大石：“櫻庭人蠻好的，就是總是經常莫名其妙地忘記一些很重要的東西。她年紀也不打，不會得了健忘症吧，話說年紀輕輕地就得了健忘症，那以後可怎麽辦啊……”

菊丸：“喵，小雪人很好啊，就是京城忘記答應給我買好吃的事情喵~”

一年級生：“學姐思維很混亂啊，連自動販賣機都不會用的說。”

……

錄音播放完畢，櫻庭雪不解地看着金井醫生：“這是什麽意思？”

“你前幾天的腦部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金井醫生不等她說話，自顧自繼續道，“最開始的時候，你的額葉受到創傷所以無法控制情緒，才會導致脾氣暴躁。從檢查來看，你的額前夜恢複得很好，藥物應該可以停止了，這是好消息。”

櫻庭雪平靜地問：“那，壞消息呢？”

金井醫生的臉色沉了沉：“還記得之前在美國的時候，幾個醫生會診之後告訴你的結果嗎？你的頭部受傷的不止是一個部位，大大小小的創傷無處不在。這些存在于你頭部裏的傷每一個都是定時炸彈，何時爆發都不确定，但是一旦爆發……誰也不能預料後果。而現在，是海馬體的機能有退化的跡象。”

金井醫生看着她：“海馬體退化，記憶會減弱。所以我才不敢确定，詢問了經常跟你相處的那些人。小雪，之前在美國車禍以後，你的記憶的确出現過短暫性缺失，後來不是慢慢恢複了嗎？你跟我說實話，你又失憶了嗎？”

櫻庭雪咬了咬嘴唇：“不是失憶……是記不住，最近地記性都是時好時壞的。其實跟他們說的差不多，甚至有時候前一秒發生的事，後一秒我就會忘記，但有時候又會突然間想起很多不相關的事情。所以……所以為了掩飾，其實大部分的都是我裝出來的。我不想看到那些同情的眼神，我受不了。”

金井醫生的眼底閃過沉痛，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小雪，要想完全痊愈，你自己必須先有信心，無論何時何地都不可以放棄希望知道嗎？”

櫻庭雪已經心不在焉，卻還是點了點頭。

“明天美國的那幾位腦科專家就會過來了，過幾天你都要留在醫院進行最全面和細致的檢查，住院手續和病房我已經幫你辦好了，一會南次郎會把你的行李送來。”

“嗯。”

櫻庭雪走到窗邊，望着底下大片大片盛開的矢車菊。許久，安靜的診療室裏才傳來她飄渺的聲音：“金井叔叔……我會漸漸地忘掉一切麽？”

可是……我有想要記得的人啊。

越前南次郎親自去學校給櫻庭雪請了兩個星期的病假，跟龍崎教練說明了情況。龍崎教練嘆息，喃喃地問：“我是不是不應該讓她來網球部當經理的？”

回到網球部，龍崎教練也只是說她暫時不會過來，具體原因沒有說明。

“馬上就是校內運動會了，小雪好幸運呢，都不用參加了。”

“就是就是喵，運動會之後有月考，她逃過好大一劫！”

“只有英二你這麽想的吧！”

“話說櫻庭學姐自從轉學之後，一直在請假哎。”

……

晚上的時候，不二周助給櫻庭雪打電話，彼時的櫻庭雪正坐在潔淨的病房裏望着窗外稀稀疏疏的燈光發呆，看到來電顯示後，才接起來：“周助？”

“嗯，聽教練說你這兩周之內都不會來學校，去了哪裏？”

櫻庭雪：“哪裏也沒有去啊，我在神奈川旅游，看海。”

不二周助：“……東京也有海的。”

櫻庭雪撇嘴：“東京灣的水太冷了，人家不習慣，躺進去肯定不舒服。”

不二周助：“……”所以你是要跳海麽，還要顧及水溫的問題！

不過不二周助很快恢複了正常，笑眯眯地說：“對了，學校今天舉行運動會了，我拿到了扔鐵餅的冠軍呢。”

“嗚哇哇哇，好厲害！鐵餅是什麽？”

不二周助微笑：“一種鐵做的餅哦。”

“好吃咩？”

“……你下次可以來親自試試。”

兩人就這麽一直東拉西扯，聊了很久很久。也虧得不二周助跟的上櫻庭雪奇異得好似天馬行空的思維線路，竟然聊得還很愉快。

一旁的不二裕太卻瘋了，為毛老紙聽不懂！！！

也許電話另一頭的不二周助并不知道，櫻庭雪一個人在空蕩蕩的病房裏，抱着小小的手機，聽着他溫柔低沉的聲線，心裏頭的溫暖滿的仿佛要溢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有點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