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上門女婿
莫家祠堂位于莫家的最西邊，而莫果果家位于莫家的最東邊，怨不得莫果果沒見過呢！
到了地方，莫果果仔細打量。這個莫家祠堂一看就是有了年頭的，這麽看上去，少說也有個一兩百年了。房子看起來很雄偉，稱得上是村子裏最好的房子。經過了歲月洗禮，房頂還有外牆都有些破損，看來近些年都沒有怎麽好好的修護。
這一眼，莫果果就确定，其實現在這個所謂的族長已經不起什麽作用了，只是還會欺負他們這些老實人罷了！
祠堂裏現在已經坐滿了人，有莫果果認識的，還有不認識的。正中央坐着管事的莫家家主。對于這個家主，莫果果還是有印象的。那天三嬸去二嬸家鬧得時候，他也在場，可是卻沒有出頭。這會兒，他又能耐了？
一見楚氏他們，族長趕忙開口：“莫老大的媳婦姑娘來了？來人，看座！”
楚氏一伸手：“不用了，族長大人，到底有什麽事，您說吧！孩子也快到睡覺的時間了！”
見楚氏不給面子，族長臉上有些不悅：“楚氏，既然你把話挑明，我也就不遮遮掩掩了。是這樣的，王氏說莫老二家的兒子到了結婚年齡了。他們家要娶個媳婦也是不容易的，我們想着你們家負擔也重，不如讓果果去換親吧！”
楚氏冷冷一笑：“族長大人，現在想到我們家了？三年前我生樂樂，家裏斷糧三個月，怎麽不見咱們莫家去給我送點吃的？果果前一陣病得差點死掉，怎麽沒見你們誰幫我送女兒去看大夫？現在要我拿女兒給別人換媳婦，門都沒有！”
“你……你！”族長氣得說不出話了。
楚氏到了村子裏，一向是以溫婉著稱的，所以二嬸一提這個事兒，族長就一口答應了。沒想到一開口就吃了癟。
一見族長吃了癟，二嬸趕忙搭話：“大膽楚氏，居然對族長這麽說話！”
“他是你們莫家的族長，不是我的！我嫁到了莫家十年，一直尊敬他，但他既然要打我們這個孤兒寡母的主意，我就不認這個族長了！”
這會兒，族長也緩過來氣了。想着楚氏一直好脾氣，這會兒應該是氣得不行，族長耐了性子勸道：“楚氏休要妄言，你嫁到了莫家，就是莫家的媳婦。我就是你的族長。咱們莫家兄弟之間互相幫忙換親也是常有的事情。這事兒就這麽定了，不要再多言了！”
楚氏剛要開口反駁，莫果果先開了口：“族長爺爺，能讓我說幾句話嗎？”
清脆的童聲飄蕩在整個祠堂，祠堂裏的人都莫名地安靜了。莫家的家規很嚴格，大人說話，根本沒有小孩子插嘴的份兒，莫果果這麽一開口，所有人都替她捏了一把汗。
族長一看是莫果果，生氣地一拍桌子：“大膽！大人說話，你一個小孩子居然敢插嘴，是想在祠堂裏跪個三天三夜了嗎？”
“族長大人……”三嬸和莫笑笑都想求情，莫果果卻打斷了他們。
“族長爺爺，我不知道你判斷小孩子的标準是什麽？如果說我以年齡判斷，我才7歲，那7歲的我就要被你們送去給別人當媳婦，這樣還能把我當孩子嗎？如果是以小孩子該有的無憂無慮的狀态看，我父親常年在外邊，母親身體又不好。家裏的活計主要都是姐姐在做。而我和樂樂，從三歲起，就開始幹活了。你說，這我還算是小孩子嗎？”
莫果果這番話說得，讓族長不知道該怎麽反駁。只好把臉一板：“你個丫頭，你娘沒教過你禮數嗎？”
這分明是暗指楚氏不夠資格當母親！莫果果豈能讓他這麽說？
“我們家一直都在為了生計奔波，哪有時間和心思教禮數啊，不像族長爺爺你們這些人過得好。”
族長壓下了心中的火，盡量誘導着她：“你到了婆家就能吃飽穿暖，有人叫你禮數了。想不想去啊？”
看着族長的樣子，莫果果忽然想到了小紅帽裏的狼外婆。他當自己真的是什麽事情都不懂的小丫頭？
族長如願地看到了莫果果眼中的希望，接下來她的話卻讓他吐血：“是嗎？太好了，果果要去，還要把娘親和妹妹一起去。果果也會把家裏的地和果園都帶過去！族長大人，你真好！”
“你……你放肆！莫家的財産豈能是你一個出嫁女兒帶走的？”
剛才聽到莫果果同意的是時候，楚氏和三嬸都捏了一把汗，聽到莫果果後半句話，她們的心都放了下來。她們是擔心多了，莫果果這個小人精，怎麽會上當呢！
“族長爺爺，你不是說去是要過好日子嗎？我當然要把娘親和妹妹帶過去了。至于這些果園什麽的，放心，果果不會交給他們的。這些都是果果采蘑菇的錢買回來的，果果當然要自己拿着了。”
這會兒，原本說好要收果果當童養媳的人家不幹了，剛才聽說果果要把果園什麽的帶過去，那他們還能勉強同意将楚氏和樂樂一起帶着。不就是兩個吃飯的人嗎？找個借口哪天把楚氏嫁了，再把樂樂一賣，那果園就是他們的了。可是現在莫家居然不同意莫果果帶果園，而這個丫頭的意思是果園的收入不會給他們家。這怎麽行？
想到這裏，她跳了出來：“莫老二家的，說他們家閨女不錯，我才同意換親，打算弄回去伺候我們家兒子。現在怎麽，你們是打算把他們孤兒寡母都塞過去？你當我家是寺廟啊，什麽人都收？今天，你得給我一個交代！如果這個小家夥過去當童養媳，那個果園就必須帶過去！”
莫果果一聽，也跟着起哄：“族長，你不是說我是去享福的嗎？她怎麽說我是要去伺候人的？你們騙人！我不去了！”
說着，她往地上一坐，哇哇大哭起來。王熙鳳，今天我就讓你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族長雖然知道一般童養媳的生活都不怎麽樣，可是二嬸今天可是跟他保證過，那家人會對莫果果很好。現在聽她這麽一說，心裏也有些不高興。加上莫果果這麽一鬧，更是讓他煩亂不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