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迫害真酒
監控室的大門緊閉, 安室透從裏面反鎖了,我擰了擰把手,一點反應也沒有, 我憤憤地撓了撓門。
“放我進去!!”
怎麽可以把視頻發給琴酒!!
接下來他是不是還要群發給五條悟和太宰??
絕對不可以!!!
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是什麽?
不是孩子在玩游戲, 而是孩子在游戲裏殺瘋了,視頻還被拍下來發給家長——
想到這個可能, 我都要窒息了。
吸氧吸氧.jpg
灰原哀走上來,用力握住我的手, “別怕,”她說,“會過去的……都會過去的……”
她拍着我的肩膀說:“當初在美國那麽困難我都挺過去了……你一定也可以的……”
“嗚嗚嗚嗚嗚嗚過不去了。”
現在的情況和灰原哀根本不一樣, 我寧願沒有朋友,我也不要社死啊啊啊啊啊——
有沒有機票, 我要連夜逃離這個國家——
監控室的門咔嗒打開了, 趴在門上的我一下子撞進去, 撲到了安室透的懷裏。
牛仔外套堅硬的邊緣戳到我的臉頰, 有種悶悶的刺痛感,我捂住臉, 不滿地仰頭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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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握着門把手,有些好笑地問:“怎麽了?”
居然還好意思問?
“你是不是——”把我的視頻發給琴酒了!
我還沒說完, 安室透的手機就響起了短信的鈴聲, 還是好幾下。
安室透挑了挑眉, 掏出手機啪嗒啪嗒發短信。
他的動作飛快,我正想趁他不注意偷偷溜進監控室,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是誰跟我說不搗亂的?”他戳了戳我的臉。
“我沒有搗亂!”我捂住臉頰, 不甘地望着他。
他還想再說些什麽, 手機突然響起一陣鈴聲,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他頓時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
“喂?”他把電話接起,一邊退回到監控室。
我趕緊跟進去。
“什麽事?”安室透關上門,臉上帶着溫和的微笑問,“有什麽問題嗎?”
“難道不是你叫我做的?”
盡管在笑着,安室透的聲音聽起來卻有些冷然。
難道是黑衣組織的電話?
我飛快踮起腳,安室透配合地歪了歪頭,我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琴酒低沉的聲音。
“波本,是我小看你了。”
安室透頓了頓,聲音裏的冷意更明顯了,還帶上了些許不以為然。
“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說這些?”
“……”
琴酒那邊沉默了一下。
“她怎麽樣了?”
“跟你說的差不多,一直在哭,我嫌她麻煩,就把她關起來了。”
我:“???”
他們難道在說我?
可是我沒有被關起來啊……我震驚地看着安室透,他對我彎了彎眼睛,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我突然明白了,他在騙琴酒。
好家夥,不愧是你。
難怪你能在黑衣組織潛伏這麽多年,套路竟然這麽多!
“關起來了?”
琴酒的聲音也壓低了,冰冷又危險:“我不記得我有讓你這麽做。”
“不是你嫌麻煩,非要把人交給我的麽?”
安室透心情忽然變得極好,含笑說道:“既然她到了我手裏,就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了,你最好不要多問。”
“有什麽事情讓貝爾摩德自己來找我。”
說完,他幹淨利落地挂了電話。
我張大嘴,震驚地看着他。
他居然敢這麽對琴酒說話,還挂琴酒的電話——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安室透嘴角的弧度擴大了幾分,他毫不猶豫地按下了挂斷鍵。
他歡快地把手放到我的頭頂上,手指在發絲間揉來揉去,笑眯眯地說道:“琴酒着急了。”
那不是着急,那是被你氣的吧?
你一個假酒竟然這麽嚣張!
安室透笑着說:“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琴酒這樣呢。”
總覺得他的笑容裏有種揚眉吐氣的爽快,估計平時沒少被琴酒針對。
所以這是終于找到機會報複了?
我默默盯着安室透,過了片刻,他的手機再次響起,看了看來電顯示,他挑起眉頭。
“貝爾摩德。”
他意味深長地觑了我一眼,像是在評估我的态度。
跟我有什麽關系?
“難道不能接?”
安室透問:“你想接麽?”
明明是他的電話,為什麽要問我?
他……他難道把視頻也發給貝爾摩德了??
我迅速按住他的手:“不要接!!”
我不想在貝爾摩德面前社死啊!!
我都還沒有見過她!!
“不想讓貝爾摩德看到你這樣麽?”安室透理解地摸摸我的頭,低聲說,“……我明白了。”
他垂下眼,果斷把電話挂了。
我頓時松了口氣。
安室透拿着手機靜靜等待了幾秒,貝爾摩德沒有再打電話過來,他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
我想了想,現在不是正好可以跟他解釋我跟貝姐其實沒有關系麽。
我清清嗓子,幾乎是同一時間,安室透的手機響了。
“叮叮叮叮”好幾聲,短信音剛響起來,就被新的聲音覆蓋,還有咻咻咻的郵件聲音,一下接着一下,像是有人在電話那頭瘋狂轟炸。
安室透嘴角的笑容僵住。
他看了看完全卡頓住了手機,表情變得有些頭疼。
“是貝爾摩德嗎?”柯南湊過來。
我趕緊抓住他:“你們剛才在幹什麽?”
“在查石膏像……”柯南停頓片刻,眼神有些微妙又同情地看着我,“放心吧,我們幫你把視頻都删掉了,就算是電腦高手過來,也恢複不了原本的片段。”
“那就好。”我松了口氣。
這麽說,現在唯一的視頻就是透子手裏這份了?
一定要想辦法讓他删掉!
安室透揉了揉我的頭:“看來貝爾摩德真的很在乎你。”
……難道我跟貝姐真的有關系?
不,還是不要了吧,要是真的像透子他們腦補的那樣……我才不要!
我不想多一個控制狂的媽媽……咦,我在想什麽?
柯南說:“貝爾摩德知道了一定會想辦法趕過來的,到時候就露餡了……”
“別擔心,”安室透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我早就想好了。”
過了一會兒,貝爾摩德的短信和郵件轟炸結束,電話再次響起。
安室透手指按了按喉嚨,聲音低沉地說:“貝爾摩德,你以為你還在美國嗎?”
這種深沉又危險的感覺……不是剛才的琴酒麽?
這就學過來了??
安室透也太強了吧?
那頭的貝爾摩德不知道說了什麽,安室透再次模仿了琴酒式的冷笑。
“是,我把人關起來了又怎麽樣?”
“你以為你能命令我?”
“再這麽亂來,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她。”
我:“……”
柯南:“……”
我們兩臉懵逼地望着安室透。
安室透心滿意足地挂掉電話,笑着對我們解釋:“只有這麽說,貝爾摩德才會有所忌憚。”
“現在她就算再着急,也不敢随意出現在我們面前了。”
“她擔心會激怒我,讓我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我們:“…………”
其實你就是想這麽對貝爾摩德說吧?
看着他隐隐散發着黑氣的笑容,我忽然覺得他比真酒還要真酒。
透子,真的好可怕。
風見裕也咳了咳:“異能特務科的人到了,現在正在外面等着。”
“我們馬上過去。”安室透應了一聲,跟風見裕也一起出去的時候,又彎下腰,悄悄對我說,“要不我給你化個慘一點的妝,回頭拍照發給貝爾摩德……”
奪筍啊你。
你到底跟貝姐有多大仇。
我默默看着他,他笑了笑,沒有再堅持。
一旁的柯南:“……”
異能特務科的事情跟他沒有什麽關系了,他說:“那我先回去了。”
“注意安全。”安室透說。
灰原哀跑過來,遞給我一張寫了郵箱號的紙:“有事記得聯系我。”
“好诶!”
沒想到還能要到她的號碼,我滿足地把她存進郵箱,小紙條認真疊好放進包包。
安室透望着灰原哀的背影,笑着說:“你竟然跟她交上朋友了,真難得。”
我假裝沒聽出他話裏的試探,從包裏拿出一袋威化棒放到他手裏。
“給你~”
我的小零食賄賂成功讓安室透閉上了嘴。
到了樓下,我又看到了熟悉的棕色西裝,坂口安吾清瘦的背影挺拔,手裏還拿着一本灰色的筆記本。
他身邊還有兩個穿西裝的男人,手裏提着保險箱,樣子看起來很陌生。
沒想到我還能再見到坂口安吾,他不是應該在橫濱的麽?
仿佛探知到了我的疑惑,坂口安吾對我說:“我其實是來找你的。”
找我?
“太宰失蹤了。”
“?!”
“我給太宰發了郵件,他一直沒有回,電話也打不通,我問了武裝偵探社的人,也沒見他回住處,明明前幾天他還讓我……”
像是想起了什麽,坂口安吾止住了話頭,問道:“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他去哪裏?”
怎麽聽起來好像有點危險的樣子。
不過失蹤的話……八成是被芥川龍之介抓起來了吧?
上次在武裝偵探社沒看到小鏡花,說不定是劇情到了?
“他應該沒什麽事。”
坂口安吾點了點頭,沒有再追問,轉頭對安室透說:“帶我去看看那個人。”
安室透指了指保安值班室旁邊的門。
夏油傑被拷在裏面,垂着頭依舊處于昏迷的狀态,幾個僞裝成消防員的公安端槍一刻都不松懈地對準他。
坂口安吾帶他身邊的兩個人走進去,先是從保險箱裏拿出儀器測了測,然後又拿出了一支銀色的注射器。
我害怕地看着那人手裏長長的針管。
“只是補個麻醉。”坂口安吾說,“他是詛咒師吧?我按照安室先生的描述從資料庫裏找到了他的情報,不過我們現在還沒有能夠抑制咒力的手段,只能想其他辦法彌補。”
“稍後我們會把他運到橫濱,押進異……”
“等等,等等!”我打斷他,“你們連查都沒查,就這麽給他定罪了??”
萬一醒來的不是腦花,而是傑哥呢!!
這一針麻醉補下去,我豈不是永遠都不知道結果了?
我趕緊抱住傑哥,用身體擋在他面前。
坂口安吾為難地看着我。
安室透摸了摸鼻子,“……也就是說,有證據就可以了?”
“?!”
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安室透拿起手機:“我這裏有一段視頻……”
“!!!!”
又是視頻!!
我的社死視頻!!!
到底是保護傑哥,還是保住我的視頻?
我眼前一黑。
“你、你們……”
我顫抖地看着他們:“你們怎麽可以這樣QAQ”
要,要不我還是先保傑哥……
就在這時,夏油傑垂在身側的手悄悄抓住了我的袖子,他斷斷續續地說:“不用……不用管我……”